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说比斗间刀枪无眼,但,哪怕是换到自己身上,也忍不住啊!
“砰!”
一声闷响,三尖两刃枪的枪头狠狠地抽在张飞的后背上,虽然说韩非的力量不及张飞,甚至差得不止一筹,但是,力量也是非同小可,更何况,还是借着马力与张飞本人的力量,登时,张飞在马上一个不稳,栽落马下,蛇矛也撒了手,刚挣扎着爬了起来,嘴一张,登时,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三弟!”
“三弟!”
人群中,抢出两人,冲上前,一把搀住张飞,急切地唤着。正是刘备和关羽二人。
“大哥,二哥,”张飞到底是身体强悍,摇了两摇,晃了三晃,不多时,便清醒了过来,一张嘴,“噗”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却混不在意的胡乱一抹,嘿声道:“放心吧,就是被抽了一下子,还要不了俺老张这条命。”
“翼德兄,没有大碍吧?”这时,韩非牵着马走了过来,满是歉意地道:“非武艺不jīng,仓促间收不得招式,虽说无心,却是害得翼德兄受创严重,实是过意不去,还请翼德兄多多见谅才是,咳,早知道,就不比这个武了!”
“哪里话,刀枪无眼,受点小伤,也属正常,方才那般情景,换成了是俺,也收不回来,俺自是醒得。更何况,若不是韩小子你最后那一转,俺老张怕是被一劈两半儿了,如今,能捡回一条命来,以后还能有酒喝,已是万幸。又怎会怪你?”张飞却是一点也不恼韩非,哈哈笑着。
只不过,本来黑漆漆的脸膛,被他那么胡乱的一抹,雪白的牙齿,班驳的血迹,看上去,要多糁人,有多糁人。
“多谢韩公子枪下留情!”刘备、关羽也在一旁躬身礼道。这二人也是明理之人,也知道,韩非已经留了情面了,即便是心疼张飞,却也只能言谢。
“哪里哪里,三位兄长再是这般,岂不使非无地自容?”韩非连忙客气的回礼,心中,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一关,却是过了。
想不到,自己竟是糊里糊涂的赢了张飞,回想起来,韩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了,他也知道,这是个意外,一个永远不能被复制的意外。
但是,士卒们并不知道啊!
如此,袁绍、公孙瓒的算计,却是落空了。
“韩公子文才武德,关羽一时技痒,望公子能指点一招二式,还请公子不吝赐教!”韩非这儿正美美的想着呢,关羽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
“这个……”韩非当时就是一愣,心里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
关羽嘴上说的虽是好听,但韩非又怎么听不出,关羽这是在不满他将张飞打伤,yù为张飞打抱不平啊。他nǎinǎi的,老子招你们惹你们了?比斗,是那刘大耳朵提出来的,还不许老子拒绝……刀枪无眼,你以为老子乐意伤那张黑子?
真当老子是面捏的,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
韩非再好的脾气,也不禁有点恼了,淡淡的道:“云长兄,先前的比斗你也看在眼中,当知道,这刀枪无眼,无论是伤到谁,都是不美。依非拙见,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吃吃喝喝,也免得伤了和气,岂不是更好?”
“韩公子所言甚是!”刘备也在一旁劝道:“公子与二弟武艺都是不俗,真若比斗,却也不是几十合能分得出高下的,眼下,天sè暗淡,却是没了时间。再者,三弟受伤在前,若再得谁受了伤,倒失了本意。三弟与韩公子比斗既完,我们且回去继续吃酒。”
刘备当然不会这么好心,他是怕了韩非那杆古怪的、会拐弯的枪,他怕韩非再有什么古怪的招,令关羽也吃了亏。
“就是就是,且回去吃酒!”张飞听到吃酒,顿时,好象没受过伤一般,连声嚷道。
见状,韩非不禁失笑,好声劝道:“翼德兄受了伤,恐怕不宜饮酒了吧?”
“你小子知道个什么,酒是俺老张最好的伤药,若不给俺酒喝,那才是要了俺老张的命!”张飞咋呼道。
韩非见刘备并没反驳什么,也只得道:“如此,且回去吃酒!”
于是,几人离开校场,再次回到了韩非的帐中,身后,只留下震天的呼喊声,与关羽那一丝夹杂着不甘的遗憾……
。。。
第十三章 莽夫不堪()
“什么,你说翼德败了?韩家小子武艺竟是如此之强?”
北平军中军帐内,一貌美将军端坐上方,听到刘备的回复,不禁吃惊道。
此人,正是北平太守,被董卓封为奋武将军、蓟侯的公孙瓒。
张飞的武艺如何,早就领教过的公孙瓒自然是清楚,以他的武艺,在张飞的蛇矛下,根本就撑不过二十合,对张飞之勇武,公孙瓒向来深喜之,早有招揽之心,只是张飞只忠于刘备,而刘备又统属于他,最后,公孙瓒也只是听之任之。
这时,听到刘备说张飞两合就败,公孙瓒又怎能不惊。
“非战之罪,实韩非兵器太过古怪,三弟他一时不防,这才不慎落败。”当下,刘备便将韩非武器之异详细地说了一遍。
“世上竟有如此兵器,如此,翼德败了,却也平常。”公孙瓒点点头,确实,这样古怪的兵器,若不知根底,早作提防,纵是武艺再强,也是难得疏忽一败,换成自己,怕是也只能落得和张飞一般的下场。
公孙瓒复又轻叹了一声,“想不到,诸般算计,一朝成空,却连累了翼德受创,莫非,天不佑我公孙瓒取冀州?”
刘备眸子中一道亮光闪过,旋即正sè道:“其实,伯珪兄全不屑于此。”
“哦?玄德之意是……”公孙瓒疑惑的问道。
“伯珪兄纵横塞外,直令胡人丧胆,又岂是韩馥一书生老朽所能敌也?”刘备清咳了一声,见公孙瓒的目光中的求教意味,笑容愈发的灿烂,“况冀州军多为步卒,马军几等于无,待两军对峙之rì,以伯珪兄骑战之优,克冀州军之劣,岂不摧枯拉朽,谈笑破之?如此,又何必忧心谋略不成?兄若yù破冀州,备愿为前驱,为兄扫平障碍!”
“呃……哈哈,玄德所言不差,却是为兄想多了!”一番话,直说得公孙瓒双眼发亮,忍不住击案称赞,意气风发,“哼,谅韩馥一冢中书生,也无甚厉害。况他上将潘凤已死,冀州军中……呃,玄德,你观那韩家子如何?”
公孙瓒本想说潘凤死了,冀州军再无能战之人,可是,话到一半,却又猛地想起了韩非,遂转声问道。
“韩家子么……”刘备略一沉吟,却是在回忆见韩非的整个过程,尤其是韩非的言语神态,好半晌才道:“韩家子,有才华,好武艺,却喜武厌文,无成大事之气,依备观之,不足为惧。”
“哦?玄德即言韩家子喜武厌文,又怎称他有才华?”公孙瓒不禁奇道。
“伯珪兄却是不知,此子出口便是文章,才华自然了得,只不过,其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明志,备却看得出,此子厌文喜武。备也曾与人打听过,人皆言韩家子自幼聪慧,却不好诗书,六岁习武至今,却不曾听闻其学文。”刘备笑道。
“如此,却是荒废了大好才华,想那韩馥老儿也是气不过吧?哈哈……”公孙瓒忍不住大笑。
“韩文节自是不如意,此一事,早些年一度成为朝堂同僚调侃韩馥的笑料。”似是勾画出韩馥不甘郁闷的嘴脸,刘备也是不禁轻笑。
“不过……”公孙瓒笑声一顿,赞叹道:“此子宁愿驰骋沙场,为保卫边疆而战,也不愿作置身书斋的书生,拳拳报国之心,着实可敬。只是这厌文,终是一莽夫所为,恰如玄德所言,此子实不足惧也!”
袁本初啊袁本初,你想与我公孙瓒平分冀州,哼哼…。。。
志得意满的公孙瓒,却没有发现,下首的刘备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兴奋。
**********************************************
“少主,这个刘备,很不简单。”
送走了刘关张三兄弟,天sè早已暗了下来,韩非正准备回帐休息,前脚刚进帐,便听身后脚步声传来,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先生,有话且进帐再谈。”被人扰了睡意,韩非却没有半点的不高兴,因为,这个人是沮授,目前他唯一能够倚仗的智囊。
更不要说沮授现在还未完全的认同他,打好印象分,自然重要。
当下,韩非热情的将沮授让进帐中。
韩非当然知道刘备这人很不简单,凭心而论,韩非对刘备还是很钦佩的。
此人以织席贩履之出身,奋斗漂泊半生,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最终却在这世家称雄的年代,三分天下有其一。
别的不说,单是这份百折不挠、能屈能伸的jīng神,就足以令人称奇。
更令人称奇的是,纵是他屡战屡败,无论是结义的关羽、张飞,还是孙乾、简雍、赵云之辈,都对他是不离不弃,让人不得不称赞其笼络人心的手段之高明。
至少,韩非得承认,他做不出摔孩子邀买人心的举动。
今rì连番两场争斗,又喝了许多的酒,韩非难免有些疲惫,然其还是强打起jīng神,待沮授坐定后,笑问道:“先生何以言刘备不简单?”
韩非不解,按说,沮授应该是第一次见刘备,而今rì,刘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出奇的地方,沮授又是怎么看出刘备的不简单?
“此人自进得帐中,神sè却始终如一,荣辱不惊,看得出,乃是心智极坚之辈;张飞受伤,关羽按捺不住,yù寻少主的不快,却为刘备所阻,故授断言,此人能忍;明言董卓,实为试探,心机尤深,尤其是少主言董卓之后乃战国相时,其目光闪烁,隐有不甘,如此之人,他rì必不为人之下。”沮授神sè淡然,全然没有了先前为冀州前景担忧的模样,俨然一副运筹帷幄的谋士气度。
好厉害!
听得沮授的这般分析,韩非心中不住的疾呼,对于刘备的不简单,通过历史,韩非自然多有了解,可沮授仅仅通过一次的见面,就推断出刘备不简单,这也忒厉害了吧?
难道,沮授会相面?
。。。
第十四章 “师”之道()
“如此岂不更好?非观之,关羽、张飞皆以刘备马首是瞻,他若不甘人下,脱离北平,终是我冀州得益。”虽然不知道公孙瓒攻打冀州时刘备在哪,但韩非还是清楚的记得,公孙瓒入冀州,领军大将乃是严纲,而非刘关张中的任一人。
“但愿如此。”沮授颔首。
“不过,此人终是不简单,今rì,更是算计于我,如有机会,哼……”
来到这个世界十六年了,韩非也曾仔细的考虑过以后的出路。
最初,韩非考虑的是顺应天时,直接去投奔曹cāo。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的便宜老爸是袁氏门生,肯定看不惯出身不大干净的曹cāo,要是投奔强大时的袁绍,或是这个便宜老爸连个奔儿都不会打——只不过,又不可能,毕竟袁绍的强大,是以他韩家父子的凄惨为基础的。而且,曹cāo虽然求贤若渴,可疑心也重,不好伺候啊。
再者,投奔袁绍,又非自己所愿。袁绍即便没有自己的帮助,也能坐拥四州,号称天下第一诸侯,但其人外宽内忌,内部争斗不休,表面强大,但实际上内部却的危机四伏,矛盾重重。
这样一个外强中干的集团,就算是他利用先知先觉,帮助袁家取得官渡的胜利,那以后呢?
还有,韩非怕,怕自己功高震主,怕落得和历史上的麴义一般。
关键是,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袁绍能不能用他,还是个未知。在韩非想来,保不准投靠过去,他就是第二个刘综!
至于其他,刘备、江东孙氏……还是算了,首先,便宜老爸那关,自己就过不去。
韩非也不想在疑忌的眼光下,整天提心吊胆的过着rì子。
更何况,前世看够了别人的颜sè,难道今生还要继续看别人的脸sè不成?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凭什么?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学了一身的武艺,更有着超越千年的历史知识,为何不能在这乱世中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如此算来,以刘备枭雄之姿,只能为敌人!
韩非,虽然他很钦佩刘备,但那只是前世,和刘备没有直接的瓜葛,可如今,却是敌对!既然是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之消灭在萌芽之中。
对于敌人,客气不得,韩非可不想同历史上的曹cāo一般,养虎为患。
沮授点点头,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