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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这本就是一奇葩!
张机又哪里会知道;此韩非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灵魂;虽然这十六年已有了很大的改变;但前世的那些;却也是根深蒂固;屏弃不彻底的。
“这次来相求仲景老兄;韩非就借花献佛;以酒相敬;万望勿却。”韩非又重新坐下;举起酒樽;遥遥对着张机一示意;一饮而尽。
看黄逍的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这大家风范;必是从小家教所成;做不得假;为什么却没什么身份门别的觉悟呢?
张机摇摇头;干脆不去想了;端起酒樽也是一饮而尽。
这酒席才算是正式开始;主人不动箸;别人都不能动;典韦眼巴巴的看着张机夹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心下暗自欢呼一声;急急开动起来。
倒是黄忠却不慌不忙;甚是斯文。
韩非看得直点头;到底是大家族的子弟;虽然只是旁支远亲。
酒过三巡;张机也已经微有些酒意;再观韩非;却是言笑晏晏;没有一丝醉态。
“仲景兄治理有方;将来说不得可以为一州之牧;韩非在此谨祝兄前程似锦。”韩非看喝得差不多了;开始套张机的话。要不;要想让张机出仕为官的话;对他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直接一句话的事!
果然;张机本红砣砣的脸上;黯然下来;放下了酒樽说道:“即为一州之守又如何?机还当任之时;荆州就会派下人来便要至这长沙城里巡查;说是公干;还不是想找我索要贿赂?某治民且尚自不及?安得有余钱与这厮?yù辞官不做;又恐这满城百姓刚刚升平的rì子又将颠沛起来。”
“可幸;后来朝廷使孙坚为太守;倒没将老夫那一套完全丢掉;若不然……”说着;张机长长的一叹。
有戏!
韩非忙言道:“我观仲景兄有秦越人之才;何不去此官;一心从医?况兄有济民之心;匡民之志。且天下累年大灾;灾后又大疫;一村往往十去七八。各地无数州郡连年来便有无数流民逃至逍的治下;我这心里也甚戚戚。不若到冀州去;我准备开设一家医馆;分为医所、医院两部;医所专管诊治;医院专管授徒;不出五年;当医满天下;如此患者有其医;疫病又得以止;此大功于天下;兄意何如?”
“这……”
张机愣住了。
旋即;脸上升起一片憧憬;那是多么美好的一番图画……一边开课教医生;一边医生在治病;这样自己的歧黄之术可以流传到更多人;可以治更多的人……
医者父母心;张机;真正的医生!
典韦才不管什么灾什么旱;嘴里呼哧呼哧咀嚼塞满了各种的肉食;在他看来;自己有吃有喝才是正道;他这粗憨之人管得了什么流民有没病;只管跟着韩非走就是;自己没饿出病才最重要。
黄忠却是正襟危坐;听到黄逍的一番话;想着以为自己儿子已经无救了的病;脸上也有一丝微澜的激动;手里捏得紧紧的酒樽也不觉得居然有些变形……
“韩龙骧方才所说;是作得数?”张机脸sè一正;醉意稍减;口中的称呼也正式了起来。
成了!
韩非心下一喜;口中忙称道:“我韩非向来说话是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绝无半点的更改!至于冀州;我父亲那里;只消我一句话的事!”
“既如此;老夫这后半生;可就交到学远的手中了;呵呵……”(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
第一百五十章 宛城()
张先生要走了!
小小的长沙城里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好不容易盼得一个好人,居然就要离开了?百姓们奔走相告,不约而同的齐齐往张机的府上而来。
小小的府邸不多时间就给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外面给百姓给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饶是黄忠想进出一次,也给挤得衣衫不整,须乱发散。里面,张府的家人和韩非的盾卫士兵正帮着收拾东西,小部分是一些药材,更多的是满满两车书简,全是流传至今的古医书,其中一篇就是韩非告知张机的那个治肺病的“偏方”。
这要是换成纸张,估计,就没有这么多了吧?
看着那两车书简,韩非的心中不无诽谤。但是,他也知道,以张仲景的身家,根本用不起纸张,纸张,在这年代,在现在,还是贵族的象征,不是一般人所能用得起的!毕竟,产量有限。
韩非能说动张机,其一者,是张机向往,他勾勒出的宏伟蓝图实在是太诱人了;其二者,更是韩非抬出了他的老师郑玄,有康成公在冀州,冀州无疑则是天下人向往之地,张机虽然是坐堂的医生,但首先的,他也是一个文人,又怎会不心声向往,近距离想康成公讨教?张机也再无多想,当即决定随韩非一同前往冀州。
张机看着门口人头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个个眼里流露出不舍的神色,一脸期待。心下也颇不忍。迈步朝门口走去,门外的百姓见张机走出来了,自觉的往后退去。留出一小块空地,整个人群开始乱起来,前面的人踩了后面人的脚,后面人的肚子顶到前面人的腰,伴着低低的咒骂声着,小小的骚动了一把。
张机一个罗圈揖,众百姓纷纷称不敢。
“想我张某自领长沙太守以来。虽不敢说勤政爱民,却自问对着起天地君亲师,兢业三年。如今敢说令治下少有流民,虽不得大富于民,但从不课重税,从不乱征徭役。与众位秋毫无犯。然则天下连年大灾。疫病肆虐。机宁弃此官,开设医馆,治病救人,吾之愿也……幸有孙太守把持地方,老夫也勉得多些担心,愿众位勿留。机实不忍,然不得不为之也。”说完,又一揖及地。
长沙的百姓在张机的治理下较之其他地方要安逸许多。大家自然不想放他走,都有些自私的心理。虽然张机说孙坚也是一个好官,但孙坚不会看病啊!如此,实是又苦了百姓,听得张机如此说,众人也不好说些什么,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仲景兄为官为医至此,乃天下之表率也。”韩非看着张机一脸的迷惘,知他也对以后的那种日子产生了一些犹豫。
张机一惊,忙道:“不敢当,此乃份内之事也。”
“仲景兄以民为重,但愿以天下之民,非一郡之民抑或一州之民也。”韩非笑着提醒道。
是啊,自己在长沙呆着,治下的百姓是可以安居乐业,那其他地方的人呢?也许有更需要自己的呢?比起来,华佗他游行四方,救治的人可就比我张机多得多了啊!若我能开馆收徒,将来……想到这里,张机坚定了信念,小声的说了一句,道:“走吧。”
韩非和张机并辔而行,后面跟着是黄氏二父子,黄叙的身体已多是好转,正跟典韦等人聊得热火朝天。再后面,就是载着张机家眷的车仗了,他没有什么家仆,保护家眷和药材,书简的全靠韩非的人了。郭嘉却是走在最后,一方面本来身体就差,只好坐车,至少,这东西比马要强得多,考虑到他身体的隐患,即便是郭嘉想骑马,韩非也不会允许,二方面……他至今也不太好意思面对张机。
而一行人所奔之方向,却也是冀州方向,但是,目的地却不是邺城的所在,而是宛城的所在,因为,华佗所说的张机的老师,就住在那里,为了这张仲景也无法救治的病,众人也只得再跑一趟宛城。
这光景,张绣还效力董卓,宛城,还是荆州刘表的治下。
历史上的宛城,可是中原的一大重地,商业也发达,和它不相上下的当时就只有邺、徐州、寿春、成都、长安、洛阳几个不多的大城,要不然,张绣也不可能倚靠一地而养活足以对抗曹操的西凉铁骑,虽然其中也有刘表的支持,但无可否认的,是宛城之重。
进,可以夺武关而威胁京师洛阳,北上可以威胁兖州、豫州以及河内等地,退,则可入荆州,说是荆州的门户也不为过,虽四面环敌又无险了依,却是兵家必争之要地。也难怪历史上曹操几次三番的要攻下宛城,为此还失去了爱将典韦已经长子曹昂,就是后来战局了徐州,实力要强过张绣的吕布都没有招到曹操这么惦记着。
想到这,韩非不禁想起了吕布。
吕布不是纯血种的汉人或匈奴人,性格上没有汉人那种当时讲究“忠君爱国,从一而终”的思想,他只做自己觉得有好处的事,这种思想放到今天的中国当然无可厚非,天下攘攘,皆为理往,以利为原则嘛,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当时受董氏儒家思想的洗脑,吕布这种以一己之利行事的人物当然为大部分自诩为卫道士的人物所不齿,所以成为一个悲剧英雄也是必然的了。
其实,他只是想要升官,后来,更是想得一安定罢了。
其实吕布某些时候比那些伪君子更可爱些。事实上真实的刘备的确是个草莽英雄,讲义气,有豪气,看上什么人就要和人家拜把子,虽然爱哭,也只是真性情的表现,而且也是真心真意为治下的百姓做了很多实事。史上曾经有两次有刺客要暗杀他。结果偷听他在给下属布置政事,安排农事时,的确是一心为之。于是这两个刺客全都选择自杀而不愿动他一根汗毛。
就是这么个直爽而豪情万丈的真英雄,也有让人看不起的一面,也许,韩非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而不是一个英雄或者成大事者的角度去说这些话吧。刘备在逃跑的时候,跟他老祖宗刘邦一样,把妻儿都赶下车。不顾他们的死活,真正的向世人诠释了什么叫“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之说。
而吕布这个为众多三国迷不齿的“卑鄙”小人呢?董胖子玷污了貂婵。这在当时那些卫道士看来“女子失节便当如何如何”,就连升斗小民也不愿把一个失过节的妇人娶作妻妾。可吕布此毫不以为然,依然坚定不移的娶了貂婵,而且对她极好。后来又纳了曹豹之女为妾(估计不怎么样的姿色。连个名都没提过),还是对她百般怜爱。韩非估计吕布也不是对王允的连环计完全没觉察到,但是他只是把貂婵当作一个女人,一个普通女人,给了她想要的温暖怀抱,给了她安全感。甚至在下邳士气低迷,军心涣散,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没有想着投降,或是宁愿在家陪着妻儿。
这么个对自己女人体贴的卑鄙小人?天下有多少人敢在这个问题上笑他?有多少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没干过窃玉偷香的事?吕布的确不是一个好上司。称不上是英雄,好汉,没有杀伐决断,不会玩弄权术,但韩非承认他绝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真男人。
或许,站在女人的角度来想的话,吕布、刘备二人中,多数会选择吕布来做一生的伴侣吧!
宛城地处北方接壤,受黄巾之乱以及洪旱的影响,一路上人口稀少,除了偶尔会遇到一两个有几十户人口的小村子,其他时候基本上就只能看着河水里的游鱼,长长的芦苇……自新野出来后,就几乎没见过活人。
或许,是受到了虎牢关前战争的影响吧。
经过树日的长途跋涉,终于见到了宛城。相比于长沙的矮小,长社就显得巨人一般。高达七八丈的城墙让韩非明白了为什么曹操打张绣时为什么一连几次都正面攻不下,灰色的城墙在阳光的肆虐下更显得死气沉沉,却不如长沙一般让人觉得亲切。
门口一队士兵无精打采的,正如烈日下同样打蔫的树木花草。大部分甚至连皮甲都没穿,只穿着一件汗湿得变了色的布衣。有的甚至抱着长枪靠在城门拱墙上打瞌睡。
那个唯一穿了皮甲的小校,见韩非一行人来,忙上前拦住了车驾,伸手要税金每人五金,那硕大的狮子鼻里伸出几根黑黑长长的鼻毛来,让人甚是怀疑是不是还有鼻孔臭。
除非不得己,韩非并不习惯拿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人,见了此情景,也只是厌恶的挥了挥手,让人如数捧上税金。那小校眉开眼笑的接过沉甸甸的一把铜钱,在手上踮了踮,身上那如同大号的女子肚兜一般的皮甲也跳了一下。
正当韩非准备进城时,那小校看着这车队人数不少,那车上又沉重的把地上轧出一道深深的辙痕,以为是哪个商队,打起了坏主意。
“慢着,太守有令,为严防宵小混入城内,须得将每辆车仔细搜查一遍。”那小校一边拉大喉咙,一边回头跟那群有气没力的痞子兵说道:“还不与我搜查!”
究竟是什么样的蠢货,才能养出这样的兵。韩非一眼就看出这小校无非是想多捞点油水罢了,相比之下那张机治理下的长沙,不知要清廉到了哪里去。
那群只会欺压良幼的大爷兵,见有肥羊上门,顿时跟吸了粉似的精神大振,一个个叫嚣着叫车上人全部下车,举着枪慢悠悠走过来。
黄忠在马上把大刀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