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世民又转头看向李承乾道:“太子拥有向武之心,实乃好事,大唐马上打天下,不能忘本,程爱卿,将负重训练之法呈上来之后,交给东宫一份,让太子照方练习。”
“遵命!”秦琼应声道。
李承乾顿时心中苦笑,负重训练他可是久闻大名,他可是听到秦怀玉三人抱怨是何其的痛苦,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的身上。
“儿臣领命,必定学有所成,日后多多和墨顿较量一番。”李承乾朗声道。
一众东宫属官顿时蓦然抬头,看向李承乾犹如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程咬金闻言嘿嘿一笑,不由得对李承乾竖起一个大拇指。
李世民看到李承乾的改变,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道:“要是打输了,就别怪朕罚你了。”
一场本该掀起偌大风波的事件竟然李承乾改变之中,很快消散于无形,然而从今日起,一众朝臣才真正重视起李承乾来,一个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太子恐怕没有几个能够放在心上。
一个手段虽然很是稚嫩,甚至有点耍无赖才过关的太子,却让众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凝重的感觉。
伴君如伴虎,幼虎也是虎呀!李承乾这头幼虎已经初长成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纳绢代役()
“启禀陛下,今年秋收我大唐各地喜获丰收,粮食价格上涨,今年秋赋相较于去年增加一成以上。”太极殿内,民部尚书戴胄脸色潮红说道。
赋税增加一成,那可是了不得的成就,堪比后世中国速度,怎能不让戴胄激动。
“恭喜陛下,国力增长,百姓富足,此乃我大唐盛世之先兆。”
满朝文武个个面露喜色,大唐国赋充足,国力充盈,众人也是心生欢喜。
李世民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唐治理黄河、远征吐谷浑在即,国库充足给了他偌大的底气,多出一成赋税,能够办的事情太多了。
“此乃诸位爱卿之功劳,朕在此替天下百姓多谢诸位。”李世民起身对着朝臣行礼道。
“微臣微末功劳,不值陛下一提。”
众臣连忙谦虚道。
李承乾在一旁听政,闻言心中顿时不由得一哼:“和墨顿的功劳相比,你们的确是不值一提。”
李承乾早已经见到过秋赋的详单,田赋的大规模增长,有赖于曲辕犁和抗旱之法的推广,而在一众赋税之中,商税的增长速度最为惊人,能够赋税增长一成,商税占据了很大的贡献,在这其中墨家村和墨家村往来的商业所缴纳的赋税都占了很大的比重。
然而朝臣都自动忽略了墨顿的功劳,所有人对此只字不提,李承乾无奈一叹,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殿外,心中暗自揣摩自己的治国之道。
而此刻,大唐秋赋增加的最大功臣,却顶着一副熊猫眼,趴在软榻上,痛得大呼小叫。
“轻点,你轻点!”
墨府之中,紫衣正在用冰块为大唐墨顿敷着眼部淤青位置,紫衣动作稍微大一点,墨顿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大声呼痛。
紫衣见状心疼的掉眼泪道:“太子下手太狠了,竟然对你下如此狠手。”
墨顿闷哼一声,道:“少爷也不吃亏,他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能够揍当朝太子的机会又有几次,墨顿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来自后世的墨顿可没有什么尊卑观念,哪能被李承乾揍还不还手的道理。
紫衣吓了一跳,连忙道:“少爷,殴打当朝太子那可是死罪,要是皇上怪罪下来,那怎么办!”
墨顿毫不在乎的摆摆手说道:“你放心,李承乾最好面子,肯定不承认被我揍了想,现在指不定到处宣传将我打得落花流水的。”
饶是如此,紫衣也是心中踹踹不安,知道墨顿再三保证,紫衣这才稍微放心一点。
“福伯呢?”
墨顿突然今天没有看到福伯,不由得问道。
“长安县要给各村分配服徭役的任务,福伯代替墨家村已经去了县衙了,现在应该快回来了吧!
大唐推行均田法,实行租庸调制,规定凡是均田人家,无论家里授田多少,都要按丁缴纳赋税,而收完赋税之后,就是服徭役了。
果然,紫衣话音光落,福伯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墨顿禀报道:“少爷,墨家村的徭役已经下来了,县里分给墨家村的徭役都是都是简单的任务。”
墨顿摇摇头说道:“墨家村正在发展之际,此乃用人之时,所有的徭役都按照朝廷的规定纳绢代役。”
在古代,徭役可谓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朝廷一些大型工程几乎都是徭役来修建,七大奇迹之万里长城,还有京杭大运河,哪一个都是征用大量的民夫来完成的。
徭役过重,民怨滔天,轻徭薄赋,很多重要的工程无法完成,再加上一些富户不愿意服徭役,于是就慢慢的产生了纳绢代役,已经有了一丝后世募役制的雏形。
纳绢代役乃是起源于隋朝,隋文帝当时实行“轻徭薄赋”政策,开皇二年规定:十八岁以上为丁,要负担租调力役;六十岁为老,免除租调力役,后来规定要在凡是年满五十岁的壮年,可以纳绢代役。
李世民继位以后,进一步发展纳绢代役制度,规定:凡不愿服劳役的丁男,均可以拿绢或布代替,每天折合绢三尺,这叫作庸。
“都要纳绢代役,墨家村将近上千户人家,那要多少绢布,墨家村哪里有这么多的绢布。!”紫衣惊呼道。
墨顿却微微一笑,丝毫不担心的说道:“往年都是纳绢代役,今年恐怕就不一定了。”
福伯点头道:“少爷英明,听说往年朝廷绢布过多,国库已经无处存放了,很多都已经发霉变色,今年特意恩准允许农户纳绢代役或者是纳钱代役都可。”
墨顿点头,他心中明白,这是朝廷在为五年后的棉布冲击做出的改变第一步。恐怕日后几年纳绢代役恐怕都将变成纳钱代役了。
当一马车银钱拉倒长安城县衙的时候,墨家子为墨家村全体村民纳钱代役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大唐。
“墨家村至少有两千丁役吧!墨家子还真是舍得!”
任何一个人的丁役都不是小数目,足够平常人家心痛的,除非富户,普通的百姓都去乖乖的服徭役,哪一个也不舍得纳绢代役,更何况足足两千个,所需的钱财那定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墨家村的人还真的是命好,碰到这么一个好的家主。”
长安城一片议论纷纷,一个个都羡慕嫉妒的很。
“为何我们这么命苦,还有服徭役。”
不少人心中抱怨道。
服徭役虽然不用花钱,但却是十分的劳累,而且要自己自备干粮,而且要足足服徭役月余,对一个成年劳力来说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
尤其今年的关中之地的徭役十分的沉重,长孙无忌治理黄河已经抽走了不少的劳力,长安城富户较多,大都纳绢代役,平均分摊到各村的徭役今年更是多了不少。
当墨家村纳绢代役的消息传到了城南个村庄的时候,不少村庄顿时炸锅了,一直以来,墨家村都是服徭役的主力,今年少了墨家村两千多人,那他们恐怕干的活更多了。
一时之间,各种不平衡的心理纷纷涌现,尤其是里正将任务分配之后,长安城城南各村顿时炸锅了。
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一股针对墨家村的暗流,纷纷涌动。
第三百二十四章 罪魁祸首()
“什么?城南何家庄带领十八个村庄想长安县衙状告墨家村徭役不公!”墨顿惊讶的看着前来禀报的曹捕头。
曹捕头点了点头道:“就在今天早上,城南何庄递上状纸,认为自己村庄承担徭役过重,墨家村承担过轻。
“何家庄?”墨顿皱眉问道。
福伯想了想顿时愤然道:“回少爷,何家庄乃是城南的一个大庄,距离墨家村十里左右,此村庄常年烧制砖瓦为生,墨家村今年没少从何家庄买砖,没有想到何家庄狼子野心竟然反咬一口。”
曹捕头尴尬的道:“由于墨家村今年纳钱代役,整个城南各庄分的任务多一些,其中何家庄的最多,以至于闹到县令那里。”
“可是我们已经按照朝堂的规定缴纳了钱财了。”福伯不满道。
墨家村一下子缴纳了两千个男丁的免疫钱,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又岂能是缴纳了钱财还要服徭役的道理。
曹捕头苦笑道:“其中曲折分明,一时之间也难以说清楚,不若墨侯爷来县衙一趟,当面和何家庄等庄主交流一番,也好解除误会。”
“当然,如果墨侯爷不愿意去,也可以,毕竟墨侯爷乃是按照朝廷的律令缴纳了免疫钱,从律法上,墨家根本没有任何错误之处。”
墨顿心中一动,他知道这是县令苏洛生的示好,但是他却微微摇头说道:“墨家村岂能让县尊大人为难,既然这些庄主也算是墨家村的近邻,既然都已经到了长安城,那墨某就去见一下这些同乡吧!”
“墨侯爷深明大义,曹某佩服!”
在曹捕头的带领下,墨顿带领墨府众人来到了长安县衙,来到长安县衙一件偏房之中,只见苏洛生正和一众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谈笑风生。
这些老人一个个都是当地的村长,哪一个都是当地的实权派,十多个村庄加起来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势力,苏洛生也不敢怠慢。
“见过诸位村长!”墨顿一进入长安县衙就看到十多位村长,拱手行礼道。
“不敢,见过墨侯爷!”众村长连忙还礼道,。
“没有想到惊动墨侯爷,今日我等前来,并非是民告官,而是两个村庄之间的矛盾。”为首的一个消瘦的老人连忙解释道。
从爵位上来说,墨顿乃是侯爷,他们乃是平头百姓,爵位上有着天壤之别,民告官,且不说告不告的赢,都要先挨十大板再说,何庄主显然也有人指点,只将矛盾集中在两个村庄之上,并不涉及墨顿个人。
墨顿看着消瘦老人,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位想必是何家庄的何庄主,何家庄和墨家村都是城南大村,邻里乡亲的,要是墨家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何老只需前来知会一声即可,又何必闹到县尊这里来。”
何庄主不由得老脸一红,强辩道:“墨家村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墨家村全部缴纳免疫钱,但是徭役并没有减少,墨家村的徭役岂不是平摊到我等身上了。”
在墨顿来之前,一众村长还在气势汹汹,义愤填膺,然而当他们真正面对墨顿这个少年的时候,一想到对方侯爷的身份,心中不由得怯了三分。
“就是,今年每个村庄的徭役至少要比往年多了三成左右。”
“如此重的徭役,村民都是怨声载道,我等也是无可奈何,才找县尊评理的呀!”
………………
何庄主话音刚落,其他庄主也是附和道。
“好了!今日墨侯爷已经到了,尔等有何问题,可以摊开来说,本官只需斟酌。”苏洛生在一旁喝道。
“不错,各位有什么要求,可以摊在明处说,墨家村自然会考虑。”墨顿皱眉说道。
何庄主一咬牙说道:“在老夫看来,虽然墨家村已经缴纳了免疫钱,但是这远远不够。”
一众村长不由得心中一紧,看向墨顿,然而墨顿却并未生气,反而平静的说道:“愿闻其详。”
何庄主转头向苏县令行礼道:“敢问县尊,历年以来,何家庄都承担了最重的徭役,可有怨言。”
苏洛生摇摇头。
一头白发的何庄主傲然道:“那是因为何家庄一直以烧制砖瓦为生,砖瓦过于沉重,损坏道路最为严重,县尊大人每年都分配何家庄修整城南官道,何家庄从未有任何怨言。”
苏洛生接话道:“那今年乃是为何如此大的怨念?”
“那是因为今年官道损毁最为严重,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并非何家庄。”何庄主坚定地说道,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墨顿。
“墨家村?”墨顿顿时愕然。
“不错,就是墨家村,墨家村今年以来进出车马无数,每每都是载满重物,简直比所有村庄进出的车辆加起来还要多。”
“这还不说,而且墨家村的生产的四轮马车都是钢铁之轮,所过之处,官道根本不堪承重,每次都是泥土飞扬、坑坑洼洼。”
“现在城南的官道已经损坏的差不多了,今年必须大修一场。”
………………
一众村长,你一言,我一语,直接说明墨家村才是损坏官道的罪魁祸首。
墨顿这才恍然,矛盾的由来,墨家村走上了工业化之路,往来的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