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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下的女子人人羡慕那个神秘的女子,谁要是嫁给了墨家子,那定然会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第四百六十五章 儒刊()
长安县衙
长安县令苏洛生极为果断,当天下午直接公开审理韩家女案,前来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
“本县宣布,韩赖头,胡中鼎,朱媒婆三人不顾朝廷三令五申,公然买卖婚姻,逼死韩家女,影响恶劣,践踏伦理,人神共愤,实乃罪不可赦。”苏洛生怒喝道。
大堂下,跪地三人顿时失魂落魄,朱媒婆更是几乎瘫倒在地,他们已经得知此事竟然已经闹到了金銮殿,自然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
“好!”
围观的百姓顿时一阵叫好,只要是正常人无不对三人深恶痛绝,咬牙切齿。
“本官特此宣判,韩赖头,胡中鼎,尔等二人略卖人为妻妾,徒三年,重打三十大板,游街示众三天以警世人,朱媒婆助纣为虐,乃是从犯,徒一年,重打二十大板,游街示众三日,终生不得从事媒婆一职。”苏洛生一拍惊堂木,怒喝道。
此事被墨家子敲响了闻登鼓,惊动了皇上,他自然要办的漂亮圆满。
韩赖头、胡老爷、朱媒婆三人顿时一阵哀嚎,哭天喊地求情,然而却丝毫改变不了结局,很快被六个衙役架了出去。
“啪啪啪!”
一声声打板子的声音夹杂三人惨叫之声,然而周围百姓却没有人对三人有丝毫的同情,相比于三人犯下的罪,这点惩罚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三十大板可不是好挨的,若是下手重的话,打死人乃是常有之事,若不是苏洛生早有授意,还需要三人游街示众,以警示世人,恐怕三人定然难以幸免于难。
饶是如此,一顿板子下来,三人都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启禀大人,已经行行完毕!”打完板子,衙役回来复命道。
“带下去,严加看管,明日之后,游街示众。”苏洛生冷声道。
等到韩赖头三人被押送回去之后,一众百姓这才纷纷离去,很快,韩赖头三人的判罚结果很快传遍整个长安城。
“真是大快人心!”
“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便宜三人了!”
“如今陛下下令,日后婚书签订必须在县衙之中,而且男女双方自愿,希望韩家女的悲剧从此能够杜绝吧!”
“哼!若是再有人顶风作案,朱媒婆三人下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
长安城百姓顿时议论纷纷,个个拍手叫好。
长安城的媒婆纷纷为之心惊,一些贪财的媒婆平日里可没少经手此类买卖婚姻之事,只是他们运气好,没有碰到烈性的胡家女,也没有遇到过仗义直言的墨家子。
若是再有媒婆参与此事,恐怕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日后签订婚书乃在县衙之中,若是女子当场上告买卖婚姻,到时候,所有人都吃不完兜着走。
当然在这其中,没有人忘记墨家子的功劳,一直以来,在朝堂之上重臣哪一个不是年岁已高,从来没有人为少年说话,而此刻在朝堂之上,终于有了少年的代言人,那就是墨家子。
…………
“就你这水平还想和墨家子较量,墨家子只身入朝堂胆敢舌战御史,而且大胜而归,而你呢,整天无所事事,还惹是生非,更让整个家族受牵连。”
韦府中,韦家主指着韦思安的鼻子痛口大骂道,人比人气死人,平日他还比较看重自己的三儿子,然而和墨家子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韦思安这场骂挨得一点也不冤枉,这一次儒墨之争,元宵之夜乃是导火线,可以说是韦思安挑起的,当初韦思安不过是想要打压墨家子,求婚长乐公主,原本是狗血的三角恋关系,最后却变成了大唐婚姻制度的改变,波及甚广,早就脱离了韦家原来的计划。
更别说在墨顿的报复下,韦家更是损失惨重,家族中的支柱产业布匹生意大受冲击,才不过几天时间,各大布商印染出来的的布匹就已经提前上市,新布无论是成色还是色彩要有胜过韦家的布匹,更重要的是,新的印染秘技竟然不易掉色,哪怕是洗了十遍八遍,盆中的水清澈见底。
一经推出,立即受到了长安城的欢迎,韦家的布匹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孩儿无能!还请父亲责罚。”韦思安颓然道,他从元宵之夜算计墨顿的得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能是深深的无力。
“可是孩儿不甘心,墨家子将我韦家害的如此之惨,却毫发无伤,难道我韦家就要咽下这口气么?”韦思安咬牙切齿道。
韦家主冷哼一声道“自然不能!”
韦思安顿时露出一丝希冀的眼神看着父亲,兴奋道“父亲,可有何主意?”
韦家主冷笑一声道“此次儒墨之争,墨顿之所以能够翻盘,其中最大的功臣乃是墨刊!”
“墨刊?”韦思安不解道。
“不错,就是墨刊,俗话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以前谁敢直面满朝御史的指责,当时整个长安城非议墨家子,哪怕是为夫也认为墨家子定然名誉扫地,毫无还手之力,谁知仅仅一份墨刊,整个长安城风向瞬间转变。”韦家主不由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道。
一言出,天下知!
此乃墨刊的最强大的地方所在,在此之前舆论权可以说是牢牢掌控在御史和文人的手中,然而墨顿的反击让他们看到了墨刊的强大,原本御史文人独有的舆论之权瞬间变得不堪一击,。
而且以前的舆论往往都会经过一定的实践酝酿,才会有爆发,而墨刊直接送到千家万户,天下皆知,快捷无比,这样的舆论利器掌握在墨家子手中,怎能不让他们心惊。
“父亲的意思是,我韦家也要涉足报刊!”韦思安眼睛一亮道。
韦家主点了点头道“既然墨家子让我韦家损失惨重,我韦家又岂能坐以待毙,岂有不还击之理。”
韦思安担忧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墨家村遍布关中的渠道呀!”
墨刊入门简单,雕版印刷术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用心寻找,在长安城中各大印书商中,有的是会刻板的人才,实际上最重要的乃是快捷的新闻渠道,韦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仅仅是在长安城一代,哪里有墨家村的消息广泛、快捷。
“单凭韦家一家自然不行,但是这一次可不是韦家一家参与,我大唐看不惯墨家的大有人在。”韦家主阴险一笑道。
韦思安眼睛一亮,惊喜道“父亲是说儒家?”
韦家主点了点头道“不错,权大人已经和我联系了,日后定然会有人会给韦家报刊行方面,甚至在撰稿之时,一些儒家文宗亦可亲自撰文。只需我等将报刊名定为《儒刊》即可!”
“《儒刊》!”韦思安眼睛一亮,如此一来,儒刊销路更不用愁,天下儒生何其之多,人手一份,也足以碾压墨刊。
韦家主郑重的看向韦思安道“如今你宦途已断,为父将儒刊之事交付与你,也算是为你找一条出路,希望你不要辜负为父的期望。”
“多谢父亲!”韦思安兴奋道。
如果他能掌握一份报刊,经常和一些文宗大儒打交道,未来未尝不能翻身。
“墨家子,你我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韦思安雄心勃勃道。
。
第四百六十六章 小说家墨家子()
“轰!”
长安城外,一个刻着新户婚律的墓碑竖起,胡家女终于入土为安。
胡家女的葬礼简单却很隆重,无数长安城百姓自发为其送行,送上花圈,也算是这个苦命女子最后一点安慰。
她的拼死抗争,为天下大唐女子挣得了一份自由的曙光,也许后世女权史上,此事定然会有胡家女的名字。
县衙官差将韩赖头三人游街示众的起点就定在胡家女的墓碑前,三人根本不敢看胡家女的墓碑,目光躲闪不定。
“活该!”
“罪该万死!”
一个个长安城百姓,对三人怒目相待。
更有不少人拿出早有的臭鸡蛋和烂菜叶砸向三人,若不是衙役阻拦,三人定然出不了这里。
直到看到民众的情绪快要失控,长安县衙的百姓这才将三人拉走,继续游街示众。
直到良久之后,众人这才纷纷离去,一身便服的墨顿这才来到韩家女墓前。
郑重的上了三炷香之后,墨顿这才喟然叹气,此事他虽然名义上乃是为胡家女伸冤,但是实际上却是拿韩家女当成武器攻击封建伦理,其中更是夹杂自己的私心。
“胡家女若是九泉之下,知道堂堂墨家子为其击响闻登鼓伸冤,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在其身后,李夫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墨顿回头躬身道:“夫子怎么会在此。”
李夫子道:“老夫乃是墨刊的总编,胡家女一案,直接改写大唐婚姻制度,如此要闻老夫又岂能做过,此乃下一期墨刊头条也!”
墨顿点了点头,要是墨刊并无反应,李夫子那才是失职。
“胡家女一事,或许也有我之责任,若非墨刊之上,没有揭露买卖婚姻,也许韩家女并不会自尽。”墨顿低声消沉道。
随着消息的传播,韩家女的生平也逐渐传出,韩家家道中落,幼年的韩家女也曾读书识字,应该是看过墨刊,再加上周围之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这才催生了自杀的念头。
李夫子冷笑一声道:“那就是苟活,那也是生不如死,真正逼死韩家女的乃是韩胡两家。”
墨顿当然知道,只是他的心中依然有些心结。
“希望天下再无韩家女之事?”墨顿默然道。
他当然知道买卖婚姻屡禁不绝,但是在大唐的世俗下,他能够争取双方自愿签字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虽然也有女子迫于家中的压力听命于家中的安排,至少他们能够在婚前见到过夫婿的样子,能够在提笔的一瞬间,乃是属于自己的选择,哪怕这个选择是错误的,那他们心中的怨恨也能减轻一些。
“夫子,一起回吧!”
良久之后,墨顿晃了晃杂乱的思绪道。
墨顿和李夫子登上马车,马车掉头,朝着长安城缓缓行驶而去。
马车上,二人相对而坐,他知道李夫子既然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有事相商。
李夫子几次犹豫这才张口道:“墨刊出事了。”
“嗯?”
墨顿豁然抬头看着李夫子,墨刊可是墨家复兴之中一个重要环节,不容有失,整个大唐知道报刊重要性的恐怕只有他一人。
李夫子脸色惭愧道:“墨刊中的编辑被挖走了一半。”
墨刊中的编辑乃是李夫子一手带出来的,都是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文人,加入墨刊之后,一展才华,可谓是风云得意。
可以说,李夫子对他们都有知遇之恩,如今却被这么多人背叛,李夫子顿时伤心不已,若非手下没有了编辑,他今日又岂能亲自来写韩家女之事。
“挖走?莫非长安城又将出现一个新刊!”墨顿皱眉道。
对此,墨顿并没有意外,当他决定在墨刊上发文,墨刊威力尽显,他就知道会有今天。
李夫子叹息道:“是韦家出手挖的人。”
他主持墨刊,消息灵通,这点事情自然瞒不住他。
墨顿顿时恍然大悟,韦思安和韦家屡次招惹于他,而他借着长生道长之手,给了韦家重重一击,可谓是早已经接下了仇怨,韦家如此行为不足为奇。
李夫子道:“虽然是韦家,但是背后却并没有那么简单,新刊的名称乃是《儒刊》。”
“儒刊!”墨顿露出一丝讥讽道,“这么说来,还有儒家的影子。”
李夫子凝重的点了点头,那些编辑都是他亲手带出来,却被功名利禄一诱惑,竟然这么多人背信弃义,这不得不让他心寒。
李夫子凝重道:“从此以后,儒刊将会成为墨刊最大的对手。”
“夫子还在这里,莫非韦家没有邀请夫子?”墨顿玩味的看着一旁的李夫子,毕竟李夫子也算是儒家之人,儒刊创立,自然不女错过挖李夫子。
“老夫在墨刊做的好好的,当然不会去韦家受那闲气。”李夫子嗤笑道,自然有人来挖他,被他一口回绝。
李夫子虽然也是儒家,但是行为乖张偏激,为儒家所不容,称之为怪儒,然而在墨刊中李夫子却一言九鼎,针砭时政,好不快意,又岂会在意这些,再者还有墨顿乃是他的金主,开办夫子学院,兴建学舍,义务教育的成败乃是墨家之手,他岂能离开。
“除此之外,墨三那里也有不少雕刻工被挖走!”李夫子唏嘘道。韦家出手太狠了,直接搬空了半个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