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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墨顿丢下手中的铅笔,长舒一口气对着抱着晋阳公主已经僵硬的李世民说道:“陛下,已经画好了。”
李世民狠狠的瞪了墨顿一眼,没有想到这小子画一幅画竟然如此折腾。要是画得不好,有这小子好看。
墨顿被李世民一瞪,不由得心中一虚,好在他对自己的画技有信心。
“陛下请看!”墨顿自信道。
李世民也是心中好奇,这小子捣鼓这么长时间,到底画出了什么,当即起身来到桌边。
“嘶!这是我么?”
李世民看着宣纸上,一个慈爱的父亲怀中搂着一个娇憨的女儿,眼中满满的父爱,而画像的女儿栩栩如生,和他的宝贝晋阳公主一模一样,父亲的面容比他照铜镜时还要清晰,新式画技竟然逼真如此,李世民震惊不已,被惊呆了。
“父皇!怎么了,是不是兕子画的不好看?”晋阳公主身高不够,够不着桌子,焦急的垫着脚伸着头,想要看画像中的内容。
李世民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晋阳,一脸慈祥的说道:“当然不是,我家的兕子怎么会不好看呢?”
李世民抱起晋阳公主,将其站在椅子上,方便晋阳公主看画。
“嘻嘻,这是父皇,父皇怀中抱的是我!”晋阳公主看到画中的内容,立即就认得了画中的人物,。晋阳公主的年纪较小,分不清画作的好坏,但是看到画中的自己和父皇如此逼真,而是心中喜欢的很。
魏征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起身来到了桌边,看到画中逼真的父女两人,不由得连连惊叹道:“不愧是让阎大人自愧不如的新式画技,竟然逼真如此。”
魏征位极人臣,也算是见多识广,各派的画师也都曾经见识过,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画技都没有眼前的震撼。
墨顿谦虚道:“魏大人过奖了,阎立本阎大人可是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绘画大师,墨顿对其也是景仰的很。”
“凌烟阁?”李世民和魏征齐齐望来。
“呃呃!”墨顿看到二人迷惑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个咯噔,该不会凌烟阁现在还没有建成吧!
墨顿擦了擦冷汗,赶紧自圆其说道:“这是微臣的一个设想,我大唐建国以来,君臣相得,如果建立一个凌烟阁,将各位功臣的画像供奉在凌烟阁上,一来表达了陛下与各位开国功臣的情谊。”
李世民和魏征闻言不由得呼吸一滞,对李世民来说,这可是收买人心的绝佳手段,而对于魏征来说,能够在凌烟阁接受后代的供奉,流芳百世,成为一段佳话。
墨顿接着道:“二来可以激励后世之人为我大唐建功立业,只要是为大唐建功立业,大唐就绝对不会忘记他的功劳。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魏征心神摇动,回想自己在那动荡岁月的日子,心中激昂不已。
“好一个凌烟阁,好一个万户侯!”李世民眼中神采飞扬,大唐最重军功,渴望开疆扩土,如果真的有一个凌烟阁建立,既能收拢功臣之心,又能激励后人为大唐建功立业,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而阎大人乃是我大唐最有名的画师,想来乃是为凌烟阁各位功臣画像的不二人选。”墨顿松了一口气,终于将这个破绽圆了过去。
墨顿狼狈的逃出崇文馆,心中将李世民和魏征鄙视了一番,这二人听到凌烟阁计划之后,二人一刻也不想耽误,立即嘀嘀咕咕的开始商议,再也无暇找墨顿的麻烦。墨顿终于将这一劫渡了过去。
第九十八章 最后一课()
虽然墨顿五天的假期过得很艰难,可是当休假结束的时候,墨顿还是一阵的不舍得,看来混吃等死的少爷日子来临还是很遥远的。
当墨顿再一次来到国子监,立即感受到了其他学子异样的眼神,搞得墨顿一头雾水。
祖名君围着墨顿啧啧的转了几圈,一副好像刚认识他似的,他也是刚被祖家那些长辈拉着回到范阳老家,大肆祭祖一番,向祖冲之祭告祖家后辈又出现了一个人才,这才刚刚被放回来。
“有话说话!”墨顿被看得恼羞成怒。
“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如此绝世画技!我才离开长安城没几天,你就又搞出大事情来”祖冲之咂舌不已,当初他出面和墨顿比算学已经属于偏门了,没有想到墨顿隐藏如此之深,竟然还有绝招未出。
“这算什么?本少爷会的本事多了!”墨顿臭屁的说道。
“不愧是十项全能墨家子。”祖名君竖起大拇指,但是神情怎么也没有赞赏的意思。
墨家子一开始在长安城流传其实是带着贬义的,说墨顿不过是墨家的黄毛小子而已,而现在墨顿屡次创造奇迹的时候,人们再说墨家子的时候已经再也没有贬低的意思了。
“去你的!”
二人打打闹闹的就会到了的课堂,这一节课应该是算学博士沈鸿才的课。
在墨顿休假的这一段时间,墨顿虽然自认为过得很艰难,可是有一个人比他更艰难,那就是算学博士沈鸿才。
在整个大唐,沈鸿才自认为算学水平能够超过自己的寥寥无几,当然最近加上一个妖孽一般的墨家子,未来也可能有祖名君。
但是自从孔惠索从祖名君手中接过算学笔记之后,所有的事情的都乱套了。
孔惠索像吃了药一般,算学水平呈直线提升,自然引起了其他监生的注意,算学现在可是关系到国子监生毕业的重要学科,这一下所有算学较差的国子监生都不淡定了。
得知墨顿并不在意自己的新式算学传播之后,一夜之间墨顿所在的丙舍的所有的国子监生人手一份誊抄的祖名君笔记。
虽然没有墨顿亲自教导,但是不要小看能够进入国子监的监生,除了像程处默之类的走后门的除外,其他的都堪比后世最高学府的学子。
他们本身就极为的聪明,而且有较好的算学功底,更可况阿拉伯数字和加紧乘除平方等都不算多么难得问题,于是一夜之间,整个丙舍的国子监生的算学水平整体提高。
按理说学生的成绩好,拿自己应该高兴才好,但是如果一个学生的成绩太好了,甚至超过了老师呢?
有些问题沈鸿才还需要思考良久,计算很久才能得到正确答案,而丙舍的学子竟然瞬间张口答出来。
而且这样的学子还不是一个,而是一班都是如此,假以时日,恐怕全班就数沈鸿才这个夫子最差了,这让沈鸿才情可以堪。
好在学生成绩上升的原因不难查出来,当沈鸿才看着手中的阿拉伯数字和各种数学公式之后,也是久久不能自己。
“好一个十项全能墨家子,好一个天竺数字!”沈鸿才心思浮动,被深深的折服了。
丙舍课堂门口,
沈鸿才踌躇一番,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今天他将作出一个决定,一个将影响他一生的决定。
沈鸿才站在崭新的黑板前,看着最后排的墨顿不禁有些恍然,不知不觉之中,国子监已经深深留下墨家的痕迹,黑板也是,粉笔也是,而自己即将做的事情也是。
“夫子好!”丙舍所有学子起立问好。
“请坐!”沈鸿才心中略微欣慰,哪怕是这些学子在计算上超过了自己,依旧的那么尊师重道。
沈鸿才深吸一口气,反身在黑板上写下从零到九,九个天竺数字,而且是从左到右的书写。
今天他不光是正式接纳了天竺数字,而且接受了天竺数字的计算方式,从左到右,这可是颠覆现有从古至今的书写规则。
当沈鸿才真正写下这十个数字的时刻,沈鸿才才深刻的体会到墨顿所说的书写规则,这无关尊卑,只是习惯而已。
以前沈鸿才用黑板的时候,从上到下,从右往左书写,每一次书写都会捏着手腕写字,劳累不堪,饶是如此一堂课下来,他都一个衣袖都是粉笔灰。
不但不雅观,而且有时候还会将写好的字弄模糊,很不方便,而从左到右书写,完全没有这些问题。
“夫子英明!”丙舍所有的学子都明白夫子所写的这十个数字的含义,不由得一阵阵欢呼。
墨顿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黑板前显得有些精神亢奋的沈鸿才,心中不由得肃然起敬,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学者,他的一生看得最重的就是学问,为了学问他能冲破世间一切的阻挠。
沈鸿才真正做了这些之后,心中顿时一阵清明,他当然知道这样做很有可能会毁了他在国子监的前途,但是他依旧无悔。
“老夫估计是这个班里面最后接触这些数字的,也许你们会认为老夫是一个老顽固!不过今日我这个老顽固也被这些优美的数字所征服,老夫在这里带所有的学子,感谢墨顿穷囊传授如此算学秘技。”沈鸿才说完向墨顿深深地一鞠躬。
墨顿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还礼道:“夫子谬赞了,这等数字并非墨家秘技,而是天竺数字,墨家不能受其功劳。”
沈鸿才微微苦笑,他当然知道墨顿的意思,这既然不是墨家的之物,这样就不会牵涉到儒墨之争,这样将来他受到了这责问的时候,也能有辩驳的理由。
不过这个世界哪有这么多道理,既然他决定采用天竺数字,就已经做好了面对狂风暴雨的心理准备。
沈鸿才心领神会,暗暗记在心中。
回身在黑板上写出九九乘法口诀表,以及数字运算的各种方法。
所有的学子都能够看得出来,沈鸿才教的很急,这些知识明明一节课不可能教完,而沈鸿才不顾这些,直接在课堂上全部抛出来。
丙舍所有人都有一种预感,这恐怕就是沈鸿才的最后一课了!
哪怕这些知识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但是每一个人依旧听得极为认真,不放过一丝一毫。
很快,一堂课结束了。
沈鸿才放下手中的粉笔,满脸怀念的看了看丙舍的全体监生。
“放堂!”沈鸿才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汇聚成两个字。
第九十九章 沈鸿才停职()
“沈夫子被停职了!”
这件消息像是风一般,传播整个国子监,在所有的国子监生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国子监的动作很快,就在沈鸿才将所有班级的课程全部上完之时,就立马宣布了这个决定。
“这太不公平了!”祖名君愤怒的说道。沈鸿才可是他的恩人,曾经对他有知遇之恩,现在沈鸿才遭到了不公,祖名君第一个就打抱不平。
其他人也是连连点头,叹了一口气,他们虽然对这个决定震惊不已,但是也是早有预感,毕竟沈夫子之前的异状,早已经预示了此刻的事情。
“不行,这沈夫子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沈夫子是一个真正的学者!他没有私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算学。”孔惠索也是双眼通红,不理解国子监的这个决定。
沈夫子明明做了一件好事,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反而被停职了,而且这一停职直接意味着葬送了沈鸿才奋斗一生才得到了国子博士的地位。
墨顿也是心头沉重,对于沈鸿才这个纯学者,他也是心中敬佩不已。
其余丙舍的学子也是一阵唏嘘,整个学堂一片沉寂,都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墨顿,你的主意多,能不能帮一下沈夫子!”祖名君红着眼睛,盯着墨顿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希冀。
其他监生也是心头一震,纷纷看向墨顿,毕竟墨顿已经创下了很多的奇迹,说不定这一次也能如此。
“祖兄,那你可找错人了,孔兄可是祭酒大人的本家,这么近的关系你不用,却偏偏靠我这个不受国子监待见之人。”墨顿摇头道。
孔惠索羞恼的瞪了墨顿一眼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了解祭酒大人,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说得通的。”
在孔惠索心目中,孔颖达所决定的事情,几乎没有改变过,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改变孔颖达的主意。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失望,如果连孔惠索都这么说,那沈夫子这一次恐怕是前途未卜了。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沈夫子这一次被国子监停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国子监不要沈夫子,我墨家村扫榻以待,保准俸禄方面双倍于国子博士,以后沈夫子潜心研究算学,以后成就绝对不亚于任何算学先辈。”墨顿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墨顿这倒没有说假话,在他的脑海中,有很多数学理论,相信拿出一两个交给沈鸿才,那估计立即就能让沈夫子称为算学宗师。
祖名君看到墨顿不但不出主意,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