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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这名蛮将只感到一阵剧痛传来,他将手中砍刀反过来从腋下向着身后那人一阵猛戳,口中疯狂的大叫道:
“松开我,你这个贱民,松开我,啊”
他身后的兹莫族民的身躯已经被刀锋捅成了马蜂窝,鲜血染红了他大半个身躯,但他的眼神中却迸发出一种绝决的神色,继续死死的咬着蛮将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那员蛮将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剧痛,鲜血从颈动脉流逝造成的虚弱感快速袭来,他从一开始的疯狂渐渐的变成了惊恐,口中不住的喊叫道:
“疯了,疯了,这些人都疯了!啊”
渐渐的,那员蛮将的身躯软倒在地上,而他喊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最终彻底消失
此时,宇流明杀入彝族土兵的人丛当中,手中长剑化作身边的一道道惊鸿,快速的收割着敌人的性命。他时不时的回头望望绿汁江北岸,依然没有哪怕一个边军士卒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沉重。
正在这时,只听得身旁响起一声暴喝,紧接着一个魁梧的身影猛地窜出,其手中一柄深褐色的砍刀向着宇流明迅疾的砍来!宇流明心中一动,随即身形向旁滑开半尺让过劈来的刀锋,接着手腕一抖长剑疾风电驰一般刺向那个身影。那个身影见状手中鬼头刀猛地撤回往身前一架,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顿时将宇流明刺来的长剑荡开一旁。
此刻,宇流明收剑而立细看来人,正是先前与自己交过手的阿力赤。这时阿力赤拿着手中砍刀正对着宇流明怒目而视,显然是对适才宇流明出手偷袭于他还耿耿于怀。宇流明见状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神情,接着抬起左手对着阿力赤勾了勾手指。
阿力赤见状顿时怒火冲天,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口中愤怒的喝道:
“卑鄙的华夏人!受死!”
说话间,阿力赤抡起手中砍刀对着宇流明所站立之处重重的劈来。宇流明面带微笑不慌不忙的向旁一个侧身,让过劈来的刀锋同时将手中长剑轻轻撩出,剑锋化作一道惊鸿直刺阿力赤的右肩。阿力赤匆忙间想要抽刀去挡,谁知宇流明手中的长剑半途一转,进而又削向阿力赤的右腿。阿力赤急忙一个撤步想要避过宇流明削来的剑锋,谁知宇流明这一剑又是虚招,在阿力赤撤步的同时反撩向其前胸。
第410章 血战绿汁江畔(2)()
此刻阿力赤正在撤步之时,身形已经全然不能由自己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宇流明一剑挑在自己的右胸。他身体下意识的向后连退数步方才站稳,紧接着胸前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鲜血已经从胸前皮甲的裂缝之处缓缓渗了出来。
数招之间自己便已经受伤,阿力赤用手捂住自己胸前的伤口,有些惊骇的注视着宇流明。宇流明则是依旧一脸淡然的模样,将手中长剑别在身后左手捏个剑诀,衣袂飘飘间更是潇洒到了极点。
眼见宇流明得意的模样,阿力赤此刻更是怒火中烧,大吼一声再一次向着宇流明扑了过来。又是数招之间,阿力赤身上接连中剑,全身早已经是鲜血淋漓。此刻阿力赤宛如一只垂死挣扎的野兽,双目通红直愣愣的瞪视着宇流明,目光之中满是怨毒和不甘。眼见对方不顾死活的再一次向着自己挥刀看来,宇流明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紧接着长剑一挑,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阿力赤手中的砍刀顿时脱手而出。
宇流明正准备趁此机会要一剑结果对方的性命,却在这个时候陡然间感到一股劲风从旁袭来,目光一瞥竟是又是一员蛮将手持一把砍刀从旁向着自己猛地劈了过来。宇流明当即一个闪身躲过刀锋,但是刺向阿力赤的这一剑却是不得不收了回来。这个时候,那人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宇流明,手中砍刀招式一变,瞬息之间划出数道银色的寒光分袭宇流明周身各处要害。
此刻宇流明心中一凛心知碰到了高手,对方武艺竟是不在自己之下。宇流明随即身形连闪,一连使出骆清瑶所授“天罗剑澜”中数招凌厉的剑势,迫得对方“咦”的一声不得不收刀防御。宇流明趁此机会脱离了对方刀势的笼罩收剑而立,细看来人正是海来木呷。
此刻海来木呷站在阿力赤的身旁冷冷的说道:
“阿力赤,把刀捡起来!你我一起动手杀了这个华夏人!”
眼见来了强援,阿力赤原本绝望的眼神中此刻又恢复了战意,快速走到一旁捡起适才被宇流明所挑落的砍刀,然后重新回到战阵之中。
宇流明自剑法小有所成以来却始终未曾碰上过真正的高手,此刻以一敌二不仅没有畏惧,心中反而颇有几分兴奋,不过表面上依旧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接着还是抬起手冲着对方挑衅似得勾了勾手指。
海来木呷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杀意,下一刻只听他暴喝一声,紧接着魁梧的身形如迅雷一般转瞬便袭至宇流明身前,手中砍刀夹带着雄浑无比的劲风向着宇流明席卷而来。宇流明并不与之硬拼而是剑走轻灵和海来木呷进行游斗。
海来木呷久经沙场,其刀势杀气凌厉却不失厚重雄浑,进退之间更是张弛有度难寻破绽;宇流明则是身法灵动多变而剑招诡异莫测,双方各有所长一时间却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此刻,一旁的阿力赤则是手持砍刀谨守在海来木呷的身旁,一方面为其分担了一部分宇流明的攻击,另一方面则是在宇流明应付海来木呷的攻势之时伺机偷袭。
双方你来我往转眼间数十招便过,宇流明以一敌二虽能依仗轻灵的身法和剑招立于不败之地,但是海来木呷和阿力赤二人亦是配合得滴水不漏渐渐的压制住了宇流明的攻势,三人之间竟是展开了拉锯战。
这三人间难分高下,然而战场上的形势却在发生着急剧的变化。原本在安于顺、思南等部的防线崩溃后,兹莫、曲比、沙玛三族族中的青壮凭借着一股子血气之勇挡住了数千彝族土兵的冲击。但是三族青壮毕竟少有人真正上过战场厮杀,陈开基很快便发现对方的反抗全无章法是在乱打一气,同时也没有统一的指挥。于是陈开基便调整了战术,集中优势兵力对三族青壮进行分割围剿。这样一来很快便见到了效果,兹莫、曲比、沙玛三族的青壮在彝族土兵的绞杀之下死伤惨重,大部分人开始不住的向着河岸边后退。
此时,正在与海来木呷和阿力赤缠斗的宇流明眼见局势随时都有崩盘的危险,有心想要迅速摆脱眼前这二人,然后回到中军坐镇挽回局势。却不曾想这一次海来木呷竟是已经提前察觉了宇流明的心思,一边应付着宇流明时不时攻来的长剑,一边暗自蓄力等待时机。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宇流明攻势突然一转对着一旁的阿力赤接连挥出三剑,这三剑一改先前剑招的灵动与飘逸竟是运足了体内真气力道雄浑到了极点。阿力赤猝不及防之下不得不挥刀遮拦,只听见“当当当”三声脆响,三剑一剑快似一剑直震得阿力赤握刀的手臂一阵酸麻,眼看抵挡不住只得向旁一个撤步想要避开宇流明的锋芒。
而宇流明则是趁此机会身形晃动欺身向前,想要从阿力赤让出的空档之中快速逃离。眼看就要得手,谁知就在这时早有准备的海来木呷暴喝一声,紧接着挥出势大力沉的一刀!而这一刀却正是海来木呷在提前预判宇流明逃跑路线的前提下打的一记提前量,感觉就像是宇流明自己向着对方的刀锋之上撞了过去。
在此危急关头,宇流明眼见对方这一刀自己万难躲闪,当下只得将手中长剑往侧身一横想要挡住对方劈来的刀锋。此刻海来木呷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其手中的砍刀突然一个翻转竟是从另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转而向着宇流明的脖子削了过来。
这一下变生肘腋,宇流明再想变招已不可能,眼看着削向自己脖子的刀锋已然近在咫尺只有瞑目等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听见海来木呷“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其手中的砍刀竟是脱手而出。宇流明反应极快,当即回手一剑正好挑在海来木呷的胸口之上,然而却由于对方身上的皮甲所阻未能深入。
即便如此,海来木呷亦是受创不轻,身形急退之下脚步一个踉跄竟是跌坐在地上。宇流明定睛一看,只见海来木呷原本握刀的右手手腕之上竟是被一撮银丝刺穿了手腕,却不知是何方高手所为。
此时此刻,海来木呷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悍勇,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拽住一旁的阿力赤惊骇的说道:
“我们撤,这里有高手!”
第411章 血战绿汁江畔(3)()
这一下变生肘腋,宇流明再想变招已不可能,眼看着削向自己脖子的刀锋已然近在咫尺只有瞑目等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听见海来木呷“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其手中的砍刀竟是脱手而出。宇流明反应极快,当即回手一剑正好挑在海来木呷的胸口之上,然而却由于对方身上的皮甲所阻未能深入。
即便如此,海来木呷亦是受创不轻,身形急退之下脚步一个踉跄竟是跌坐在地上。宇流明定睛一看,只见海来木呷原本握刀的右手手腕之上竟是被一撮银丝刺穿了手腕,却不知是何方高手所为。
此时此刻,海来木呷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悍勇,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拽住一旁的阿力赤惊骇的说道:
“我们撤,这里有高手!”
眼看着阿力赤和海来木呷退走,宇流明没有再追而是心中一动开始四下打量,想要找出是谁救了自己,却在这个时候只听一个声音道:
“不用找了,是我救了你”
宇流明当即循声望去,却见一人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后,定睛一看,对方四十多岁的模样,体态消瘦,面如瘦猴、两腮深陷,留着一对八字胡,精神却是颇为矍铄,竟是那个曾经在临邛城中见过的邋遢道人。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拂尘,适才他就是用内力激发手中拂尘上的银丝洞穿了海来木呷的手腕从而救了宇流明一条性命。
宇流明想起此人曾经在途中袭击过高翔,当时他自称是白莲教中人,不禁开口想要询问。谁知此时那邋遢道人却是率先说道:
“你道爷我看你小子还算顺眼,今日顺手救你一命,其他你不用多问这里也不是说话之所,你我二人先杀出去再做计较。”
宇流明闻言点了点头。他二人联手之下寻常彝族土兵无不挡者披靡,几乎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宇流明与邋遢道人便已经自敌方阵营之中冲杀而出,回到绿汁江边。
此时,兹莫、曲比、沙玛三族族人已经被陈开基的人马压缩至绿汁江边渡口的一片空地之上,再也没有一丝退路。这个时候,陈开基的部队也并不再急于进攻,而是在外围排成一个圆弧状的阵势将岸边的三部族民围了个严严实实。
片刻之后,陈开基、孙得胜、钱阿因、林震等人一齐来到阵前。此时大局已定,陈开基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用轻蔑的目光扫视着对面的三部族民。很快,他的目光便锁定住了站在敌方阵营最前排的宇流明,只见他手捻胡须洋洋得意的笑道:
“宇流明郡守,早就听闻大人坐镇建宁,我陈开基身为落恐土司早就想要前往拜望,却想不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竟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宇流明漠然的注视着陈开基,口中淡淡的答道:
“我本不想见你,你却上杆子的追到这绿汁江畔,开基土司莫非不知道你的出现实在是有些大煞风景了吗?”
陈开基冷冷一笑,说道:
“死到临头还如此的牙尖嘴利,宇流明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在此当众立下誓言声明兹莫、曲比、沙玛三族乃是从我元江州私自叛逃,建宁郡内不再接受三族任何一名族人,今日我便放你离开,如何?”
陈开基这番话用心可谓狠毒,若是宇流明在此立下誓言,固然能够保住自身性命,但却会让南疆地区各部族对朝廷彻底丧失信心。一郡的最高行政官员一到关键时刻就把投靠自己的部族出卖,如此反复无常、毫无担当,试问今后谁还敢跟着你干?
宇流明轻蔑的注视着陈开基,口中沉声答道:
“陈开基,我与你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把麾下的子民当兄弟,大家是骨肉亲情血浓于水;而你却是把麾下的部族当猪狗,元江州的部族皆是你盘剥鱼肉的对象,我宇流明实在做不出如你这般猪狗不如之行。今日你要杀便杀,能不能活着出去全看我宇流明的本事和造化!”
说到这里,宇流明扬起手中长剑,剑锋直指陈开基冷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