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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帅,近两个月以来,贵部南宁军的屯田拓荒进行得非常的顺利,我西平郡内不少百姓都争先恐后的踊跃参与。但是这里却存在一个问题,我西平郡壮劳力本就只有那么多,贵部吸收了这么多人去租种军田和拓荒,我西平郡原本的劳动力便显得不足了。”
宇流明闻言淡淡一笑道:
“能够请动郡守大人亲自前来,想必是西郡的一些地方豪强和田地大户有些坐不住了吧?”
马仲英闻言神情一动,不禁道:
“明帅料事如神啊!这些田地大户不少都有陇西李家的背景,眼看着壮劳力都被大人您给抢走了,不少人已经开始有些忿忿不平了。”
宇流明淡淡一笑,又问道:
“那马郡守您对此怎么看呢?”
马仲英微一思忖随即说道:
“其实本官对于这些个只知道盘剥百姓的地方豪强历来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本官从西平郡的角度来考虑,那些原本好的良田现在反而没有了人租种,这岂不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吗?所以今日特来与明帅商议,想一个解决之法!”
第790章 地方豪强坐不住了()
宇流明淡淡一笑,又问道:
“那马郡守您对此怎么看呢?”
马仲英微一思忖随即说道:
“其实本官对于这些个只知道盘剥百姓的地方豪强历来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本官从西平郡的角度来考虑,那些原本好的良田现在反而没有了人租种,这岂不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吗?所以今日特来与明帅商议,想一个解决之法!”
宇流明闻言点点头,然后说道:
“首先,我给马郡守透一个实底,此番屯田拓荒势在必行,在能够确保我南宁军能够在西平自给自足之前绝不会停止!”
“这”
“如果我料想得不错,朝廷很快就会选定凉州刺史的人选,到时候咱们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马仲英闻言心中一动,似有所悟的说道:
“明帅的意思是,这凉州刺史”
“无论是谁来担任这个凉州刺史,他必然都是朝廷派来抑制和打压我们凉州一系的。若是不能赶在他到来之前实现自给自足,到时候我军几万张嘴吃饭的问题攥在人家手里,就好比是被人掐住了脖子,那滋味可难受得紧哦!”
马仲英闻言神情又阴郁了几分,只听他说道:
“前些年李延年在凉州就搞得是天怒人怨,如今再来一个刺史若还是先前这般,这”
宇流明见状微微一笑,亲自为马仲英倒上一杯热茶递过去,口中却安慰道:
“马郡守不必太过忧虑,只要我们提前准备得当,到时候我们和他见招拆招便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至于当前的问题嘛我也给郡守大人想好了几个解决的方案!”
马仲英闻言不禁急切的道:
“明帅快快讲来,下官洗耳恭听!”
“这其一嘛,据我观察凉州一带流民颇多,多是因战乱而流离失所之人,郡守大人大可将这些人吸纳在一起编入户籍登记造册,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是一大批劳动力?”
“妙啊!当初西平是人多地少,对于这些流民我是尽力驱赶,或者发回原籍;如今反倒是地多人少,倒是可以改用吸纳流民的法子。”
“其二,西平郡距离西羌很近,周围常有些零散的羌人部落在我境内游荡,我们可与之交涉吸纳一部分小部落来西平种田,这样一来对于我郡中的劳动力又是一大补充。”
听到这个建议,马仲英不禁皱了皱眉头道:
“这些羌人我比较清楚,他们常年居于深山之中,性情彪悍不事生产。让他们来种田,一方面他们根本不懂种田的技能,另一方面恐怕又会时常与本地乡民发生纠纷。”
宇流明答道:
“这倒无妨,当初在南疆之时我有过几次部落移民迁徙的经验,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办!我还有专人去教授他们种田的技能,到时候保证这些人一交到郡守这里立刻就能下地干活儿!此外,我南宁军驻军于此,自可协助大人维持地方秩序,大军高压之下量那帮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言一出,马仲英目光之中满是热切之色,他禁不住向宇流明竖起大拇指道:
“大人真是全才啊!下官佩服,佩服!”
宇流明却是微微一笑道:
“至于那些地方豪强,我再给马郡守你出个主意”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南宁军的屯田和拓荒计划依旧如火如荼的开展着,而西平郡的地主乡绅、当地豪强则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以李严、赵涵、刘琦三名乡绅为首的地方豪强不得不聚在一起来到郡守府找马仲英讨要说法。
“李员外,您是我西平郡最为德高望重感到长者,今日你一定要为我等向郡守要个说法啊!”
“是啊,在这样下去大伙儿都要活不下去了!”
“田地没人种,眼看着都要长草了,难道要咱们今年喝西北风吗?”
“现在是火烧眉毛了,你们陇西李家可得站出来为大家撑门面!”
郡守府大堂之内已经吵翻了天,马仲英此时方才姗姗来迟。眼见大堂之内众人以李严为首一个个面红脖子粗,马仲英心中在暗自冷笑,不过表面上却是一脸和蔼的向众人拱了拱手道:
“诸位乡绅,马某来迟一步让大家久等,恕罪,恕罪!”
一见马仲英到了,众多的乡绅也都安静了下来,大家一齐把目光投向李严。李严是凉州本地人,年近五十却依旧精神矍铄,只见他虽然须发皆白但目光中却神采奕奕,时不时的还散发出逼人的光芒。
此刻李严一脸阴沉的注视着马仲英,只听他沉声说道:
“马郡守,你可知道如今西平郡的农户和长工大都跑到南宁军的军田去种地了,我们这些本地的乡绅地主的田地没人种,现下可都要长草了!今日我等到此,特请郡守大人给我们一个说法!”
听着李严的话语,马仲英心中冷笑:都到这般田地了,说话还是这么横,这些个世家门阀中衍生出来的地方豪强确实该好好管管了!
只见马仲英大马金刀的往大堂主坐上一坐,面带讥讽的答道:
“我说今儿大伙儿怎么到得这么齐?原来是火烧眉毛了!当初催着让各位缴纳粮税的时候可没见大伙儿这么踊跃过!”
“你”
李严万料不到马仲英竟是这般态度,一时之间竟是脸色铁青的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如何去说。
马仲英眼见李严吃瘪心下暗爽,不过表面上却是话锋一转道:
“南宁军屯田拓荒一事本官已有耳闻,在座诸位是个什么看法,都说说吧!”
马仲英不去问李严反而让大家都说一说,实际上便是在无形的打压李严。一旁几名乡绅闻言忍不住便要开口,这时李严冰冷的目光却看似无意向那几名乡绅一扫,原本想要说话的那几人顿时噤若寒蝉的低下了头。
这时,只听李严沉声道:
“郡守大人,您是我西平郡的父母官,现在我郡内良田无人租种眼看着就要荒芜,您身为一郡之首好歹得替咱们说句话吧?”
第791章 地方豪强坐不住了(续)()
马仲英不去问李严反而让大家都说一说,实际上便是在无形的打压李严。一旁几名乡绅闻言忍不住便要开口,这时李严冰冷的目光却看似无意向那几名乡绅一扫,原本想要说话的那几人顿时噤若寒蝉的低下了头。
这时,只听李严沉声道:
“郡守大人,您是我西平郡的父母官,现在我郡内良田无人租种眼看着就要荒芜,您身为一郡之首好歹得替咱们说句话吧?”
马仲英道:
“我说什么?人家南宁军既没偷也没抢,是郡里的农户和长工自愿去租种人家的军田,你们说我能说什么?总不能让我带着衙役去把那些农户和长工都绑到你们的田地里来吧?”
李严闻言神情更加阴郁,他冷冷的道:
“大人这是在逼我们?”
马仲英却是淡淡一笑道:
“哼哼我怎么看倒像是你李员外在逼迫本官呐!他宇流明有刀有枪,手底下兵丁如狼似虎,你们不去找他;却反过来逼着本官去帮你们讨说法,各位这么做岂不是太不仗义了吧?”
“这”
“你们有能耐去宇流明的南宁军驻地闹去啊,我不管了!”
说话间,只见马仲英大袖一挥脑袋一偏,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再搭理大堂之内的众人。
李严一看心中也是犯了嘀咕:
这怕是把人家马郡守给逼迫得狠了,人家现在撂了挑子,可怎么办?
眼看双方都僵在这里,一旁的乡绅赵涵见状连忙上前两步在李严耳边低声道:
“李员外,此事还需马郡守出面转圜,说话还是留些余地为好。”
此刻李严心知赵涵说得有理,但是前面自己端的架子太大,现在当着众人的面再放下来可就有些丢脸了,虽然想要说几句软话但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
这时,另一边的刘琦却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主儿,见此情形连忙上前两步来到马仲英的身旁微笑着劝慰道:
“郡守大人息怒,息怒。您有些误会李员外的意思了,他是因为眼看着大伙儿的田地没人种心中焦急之下说话冲了些,还请大人您不要介意才是。这话又说回来,您是咱们西平郡的父母官,咱们这些乡里乡亲的遇到了难事儿不还得指望着您给咱们做主吗?再说了,咱们在座的可都是西平郡的纳粮大户,若是没有长工农户给我们种地,到时候我们拿什么给大人您交粮税不是?”
马仲英听着这番话心里边着实是舒坦透了,心说:
往日里你们这般家伙一个个都是趾高气扬,何曾在本官面前这般低声下气过?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也有今天呐!
想到这里,马仲英心知火候差不多了,当即脸色微微一缓转而对刘琦道:
“老刘,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说我能不管你们吗?此事我找宇流明少将谈过!”
此刻一旁的李严闻言顿感不是滋味,心中暗忖:
合着他刘琦是个明事理的,我李严倒成了胡搅蛮缠的主儿了,是吗?
不过李严毕竟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听得对方话语之中留有活口,而且似乎已经有解决之法,当即强压着怒气道:
“郡守大人息怒,适才草民是无意冒犯,还请大人为我等做主才是。”
眼见李严服了软,马仲英心中着实乐开了花,不过表面上却依旧淡定的说道:
“无妨,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本官又怎么会往心里去!”
说到这里马仲英刻意的顿了顿,假意端起身旁的茶盏轻轻的啜吸了两口,眼见李严、刘琦、赵涵等人一脸急切的神色心中暗暗好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一方面本官早有筹谋。前些日子眼见宇流明吸纳农户租种军田本官便已经想到了会有今日,所以事先便命人对境内流民进行吸纳收容然后登记造册,如今仅一月时间便已得壮劳力上千人。而且本官也已经和宇流明约定好,这些流民均不纳入南宁军屯田拓荒的计划中,全部用于租种本郡原有的良田。”
此言一出,在场的众多乡绅已经忍不住称赞起来:
“郡守大人深谋远虑,我等不及也!”
“还是大人高明,高明啊!”
“多亏有大人在,不然我们可怎么办啊?”
一时之间大堂之内颂词如潮,听得马仲英心中那叫一个舒坦。少顷之后,待众人声音稍歇只见马仲英忽然话锋一转道:
“不过此事咱们有言在先,这些流民虽然全部归各位使用,但是这上缴的租子必须要减!而各位每年两季的粮税却必须足额交齐,不得有丝毫扣减!”
此言一出,大堂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众多乡绅脸色都不太好看。少顷之后,还是李严说道:
“马大人,您看这个不太合适吧?您一方面让咱们减租子,另一方面却又让咱们按原先的额度缴税,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亏了?”
马仲英心中冷笑:
这些乡绅都是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要从你们手中抠出点利润来还真是不容易。
只听马仲英冷冷的道:
“各位,我可是为你们着想!你们想想,若是你们的租子不降,我虽然一时间可以约束住这些流民去租种你们的田地,但是时间一长谁能拦得住他们再跑到南宁军那里去种军田?”
此言一出,李严、刘琦、赵涵等人脸色又是一变,不过又都觉得马仲英说得确实有道理,略一踌躇之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