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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个**公务,你特么都成光杆司令了!
刘远山心中腹诽一句,口中却道:“大人啊,出大事了,郑班头带着快班的人马冲进我酒楼里,把酒楼掌柜带走了,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老弟啊……”黄大人突然变得痛心疾起来,弄得刘远山一愣:“我黄雄拿你当自家兄弟,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呀,急了!”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黄雄从桌子后面站起来,亲自走到书房的门口将门锁上,然后又坐在了刘远山的身边,低声说道:“老夫原以为你也就和那些地痞无赖斗上一斗,回头陈承禄若是问询的话,我居中帮你说和一下,这事也就了了。可,可你怎么那么鲁莽,二十多人啊,人人断了一条腿……”
“大人!”刘远山拱手,低声道:“不是小子鲁莽,您也说了,那些人都是些地痞而已,到我店里伸手便要五百两银子的例钱,这和剥皮有何区别?本县大小事务尽皆出于县尊黄大人您,何时轮到那些宵小之辈来胡乱收银子了?我只是平,所以给他们长长记性而已。衙役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的人抓走,这明着做他们靠山呢!”
黄雄被刘远山说的不知如何开口,只是一个劲的皱眉头。
不错,按道理来说,整个县里的大小事务应该是他这个知县说了算,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那些书吏和地方勾结,他早就被架空了。
不只是他,就前几任的知县,也大都是一个样子。
若是知县识时务的话,大家相安无事,底下的书吏还会时不时孝敬一二,等到任期满的时候调走,大家好聚好散,知县的任务也容易完成。
可如果知县和底下的书吏搞不到一块去的话,那问题就大了。事事不顺那都是小事,万一他们联合起来,每年的秋赋你都收不上来。
朝廷的钱粮交不上去,还当什么官?
“陈承禄明着是吏房书吏,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地痞无赖!”刘远山眯着眼,将话慢慢的吐出,道:“如今小子团兵在手,愿为大人牵马前驱!”
黄雄眼中突然一亮!
但没过两个呼吸,他眼中的亮度消散,摇了摇头道:“算了吧,你尚且年幼,分不清其中厉害,没必要和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黄雄也是一方父母官,也希望手握实权为老百姓办点实事。当初刚刚进入房县的时候几乎寸步难行,如果不是叶家在后面鼎力支持,他几乎混不下去了。
如今听刘远山说能给他将这些地痞小吏一股脑洗掉,他自然高兴。
可想想任期将满,只要把今年的秋赋全部收回来的话,升官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马上就能利益和眼前的风险相比,使得他有些畏缩不前。
不,应该说是他完全没有冒着风险和这些小吏决裂的必要。
“你家掌柜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回头给郑阳打个招呼,他即便在大狱之中也应该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
黄雄深吸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道:“老夫能帮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就是要送客了!
刘远山知道他的意思,赶忙起身拱手,道:“那就多谢黄大人了,小子不多打扰,就此告辞!”
“嗯!”
黄雄站起来将刘远山送到门外,临走之时又道:“对了,我提醒你,按照陈承禄的习惯,明天应该就会到大堂状告你,你要做好准备,这个家伙不好对付啊!”
“多谢大人提醒!”刘远山毫不畏惧的道:“他好对付也罢不好对付也罢,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在我大明朗朗乾坤之下,三郎不惧任何黑恶势力!”
区区陈承禄,有什么可怕!
公堂对簿而已,堂前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保住二牛的安全,保证在牢里不受那些皮肉之苦,至于将他救出来,那是迟早的事。
现在黄大人答应了保二牛无事,刘远山便放心下来了。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约莫十点多钟的样子了,二十多个团兵没有一个睡觉,都在院子里左右前后巡逻,防止有人闯入。
更让刘远山放心的是,又一个强力的外援刚刚到达!
“你怎么来了?”刘远山喟,伸出拳头在他胸前轻轻的锤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
张喟摊了摊手,道:“我也不想来着,这不听说你出事了么?老夫人和少夫人都坐不住,非要我过来而且少夫人说了,她明天就来!”
“少夫人?”刘远山纳了个闷。
“额……”张喟拍了一下额头,“你家的北海姐姐!”
)
第19章 几品官?()
因为黄大人提醒过他,第二。。可等到上午十来点钟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半个人毛。
他坐不住,便带着些东西到衙门大牢里探望二牛。
可万万没想到用银子和威胁都不好使,愣是没能进入县大牢半步!
直到吃完中午饭,衙门的公差终于到了刘远山府上。
为的捕头身穿黑衣,长得有些肥胖,远山之后还颇为有礼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才道:“刘公子,叨扰了!”
“几位官爷辛苦!”刘远山一挥手,刘大拿来碎银子,给每个人都塞了一块,可人家根本就不要。
“在下是快班班头郑阳,接到县尊令,有胡三状告阁下私设公堂无辜伤人之罪,现带你去衙门里受审!”郑阳说完一挥手,四下里的衙役便上前准备将刘远山逮捕。
刘远山一声冷哼,后面二郎上前一步,道:“谁敢?”
后面黑压压二三十团兵齐齐围拢上来,大有一言不和就开打的架势。
郑阳心里一惊,再山,道:“刘公子,在下奉命办事,你还是老实些跟我走吧,若是出了些什么乱子的话,恐怕不是公子您能承受的。”
和衙门的捕快作对形同谋逆,刘远山倒是承受不了这种罪名。
若是一般的老百姓,郑阳懒得废话早就上去直接抓人了,可是面对昨天刚刚大杀四方一口气敲断了二十多人左腿了刘远山,他心里也没底。
毕竟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刘远山正处在容易激动的年龄,万一将这货惹毛了当场对抗,到时候他什么罪不论,自己少不得受一次皮肉之苦,于郑阳来说划不来。
所以,他才会这么客气。
“刘某人只是一介草民,当然承受不起!胡三赖即便状告于我,也要等到知县大人审理之后才能定罪!”刘远山冷然说道:“如今既没有定罪,你哪里来的权利抓我?”
“刘公子不要为难在下!”郑阳道:“在下只是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刘远山质问:“昨日抓我掌柜的,也是例行公事?”
“刘公子请不要纠缠,昨日那是有人举报你酒楼私设公堂故意伤人,所以我才带人将你家掌柜的抓了起来。”郑阳说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心虚。
刘远山反问:“有人举报你就抓人?那好,我现在举报户房书吏陈承禄私设公堂故意伤人,你特么给老子把他抓起来!”
“你,你,胡搅蛮缠,血口喷人!”
“怎么?”刘远山的目光越来越冷,道:“陈承禄说我私设公堂你就抓人,我举报陈承禄就是胡搅蛮缠血口喷人?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判定的?”
“我们怎么判定是我们的事,不用你指手画脚。不过眼下,还请刘公子老老实实跟我去衙门吧!”郑阳上前一步,就要强行抓人。
刘远山伸出手指一指点在他的眉心,微微朝前一戳。
“老子也没有时间给你们纠缠,至于去衙门,本公子有手有脚自己会走不需你费力,昨天你在没有请示黄大人的情况下出衙役抓人,这件事我早晚要跟你算!”
“走!”
刘远山身子一动,自己往外走,身后呼啦啦一众三十多个团兵跟随,那些衙役没胆量阻止他,只能远远的跟在后面。
县衙刑房!
知县黄雄高高的坐在主位上,旁边两个竖向的桌子,一个桌子上坐着的是县丞刘欣,另一个桌子上坐着的则是刑房书吏陈承爵!
桌子下顺着大厅两侧往下,站着刑房的几个皂衣小吏,再下面便是一些平头老百姓了,县里审案子的时候,一般是不避讳百姓的。
至于大厅的正中间,二十多个担架放在地上,一眼望过去颇为壮观。
“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
“大人,要严惩恶徒。”
“黄大人,一定要把那刘远山给杀头啊!”
……
下面乌七八糟的,所有地痞无赖都一脸痛苦,同时朝上面的三位主事人喊冤。
“刘远山带到!”
快班班头郑阳一声大喊,刘远山从容的走进了大厅中,他身后的团兵也不进来,就分列在了刑房门口,随时可以驰援。
“嗯……”
一听刘远山过来,那些地痞不由自主的一个机灵,然后便都闭嘴,不再大声喧哗了。
“草民刘远山,拜见大人!”
刘远山绕过躺在地上如同尸体一样的二十多个无赖的担架,来到黄大人的桌子面前,仅仅只是行拱手礼。
“大胆!”
黄大人尚未说话,旁边的刑房书吏陈承爵便一拍桌子,道:“好你个刘三郎,这般嚣张,你个白身,见黄大人为何不跪?”
黄雄咳咳两声,道:“算了,免礼吧!”
刘远山再次行礼谢过,然后又朝县丞刘欣行礼,道:“见过刘大人!”
刘欣颔,道:“免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刘远山身子微微一退,站在旁边等候别人问。
“你……”刑房书吏陈承爵指着刘远山,非常生气的道:“见了本官为何不行礼?”
黄大人既然说了免礼,那不磕头也就算了,可为啥给他们两个都行了礼就不理我呢,这特么是给老子难堪么?
陈承爵,刑房书吏,是户房书吏陈承禄的亲兄!今日又是他亲自审问刘远山和胡三赖的案件,本就存了要置刘远山于死地的心思。
这一点,刘远山也早就打听清楚了,所以才会一过来就对陈承爵那么冷淡。
“哦!”刘远山听了他的质问,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的恍然大悟,然后瞬间脸色一换,眼角中露出了鄙视的神情,问道:“不知道大人你这个本官,是几品官?”
“本……”陈承爵差点一头从桌子后面跌到桌子前面,被刘远山气的喘了老一阵子气,才满脸通红的说道:“你敢奚落本,你,大胆!”
明制,知县为正七品,县丞为正八品!所有书吏,一律未入流,书吏只是大明官僚系统的旁枝末节,算是寄生虫而已,根本算不得官!
这类人在社会上极没地位,连后世子孙都无法参加科举,由此斑!
刘远山这么问他,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第20章 送你好吃的哦()
“我问你!”
在刘远山的几番调戏之下,陈承爵终于不再自称本官,而是将自家的称谓换成了“我”。
“我问你,刘远山,躺着的这些人你可都认识?”陈承爵拍了下桌子,满眼都是怒火的朝刘远山吼道。
“额,不好意思,刚刚没看仔细,我来瞧瞧!”刘远山装模作样的转过身子,愣着头看了好大一会,才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回书吏大人的话,这些人我都认识!”
“你敢承认就好!”
陈承爵又道:“那他们身上的伤,可都是你打的?”
刘远山正要开口,上位坐着的县丞刘欣咳咳两声,插嘴道:“刘远山,你要想好了仔细回答,如果是你做的,你就要承认;若不是你做的,也别将这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来。”
“是啊!”知县黄大人也开口,道:“衙门里那些刑具,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你做的反而抵赖,少不得吃上一遭!”
两人一唱一和,分明是在暗示刘远山。
刘远山怎么不懂,拱手朝他们二人行礼,说道:“两位大人放心,我刘远山一向都是良民,是我干的事情我肯定承认,不是我干的,就是有别人向我身上泼脏水,也不行!”
“啰里啰嗦!”刑房书吏有点不耐烦,冷哼一声从位子上站起来,指着刘远山道:“别耽搁时间,本,额,我问你话呢!”
“是!”刘远山微微一笑,朝陈承爵躬身道:“回陈大人的话,这些人的伤不是草民所为。”
“你放屁!”
陈承爵还没说话,下面的胡三赖听到刘远山的回答之后第一个受不了了,用手扶着勉强坐起来,指着刘远山大骂:“你个有胆做没胆子承认的小瘪三,你敢对天发誓爷爷的伤不是你打的?”
“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