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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印象中,刘氏娘仨应该是在山上盖了个茅草屋结庐而居,什么时候盖上砖石大瓦房了?而且,我的天哪,这可是两进两出的院子啊,比老宅足足大了一倍不止。
“呦,这是谁呀?”范大嫂看到董氏吓了一跳,出去拦着门问道。
“奶,这是三郎他们家的下人,叫范大嫂!”大郎赶紧解释。
听大郎这么一说,董氏本来就提着的心逐渐放缓,姿态顿时高了起来。三郎家的下人,那可不就是我的下人。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一个下人连我老婆子也不认识?”董氏狠狠的瞪了范大嫂一眼,然后跨门而入,虽然看上去很强势,但是心里却发虚的要命。
“娘,你怎么来了?”刘氏慌忙披了一件长衫从里屋出来,这边西厢房中刘嫣然听到了动静也从内院出来。
没办法,虽然分家了,虽然是绝户分,但老太太终究是老太太,是她们的母亲和奶奶。
“我怎么来了,你们现在发达了,一个个的翅膀硬了,家我都不能来了?”董氏说的话虽然难听,可是语气却硬不起来。
刘氏赶紧安慰道:“瞧您老说的,您随时都可以来。”
董氏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在刘氏的搀扶下来到正屋,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大郎开口说道:“小姑,你这里好暖和啊。”
董氏也感觉出来了,可是却不想捅破,眼睛看了看四周悄声问道:“秀云,三郎不在家吗?”
“额……”刘氏刚想说话,刘嫣然就打断她道:“刚才还在,这会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哦,那就好!”董氏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在正房里坐下来,看着刘氏一身不算华贵却非常得体的衣服,心里禁不住一酸。
“秀云啊,以前是娘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娘仨,娘知道自己做的不好,这次来,是专门给你赔不是来了。”董氏语重心长,听起来还真像是一个赔礼道歉的话。
“娘,以前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对住对不住的,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刘氏也拉了一个凳子坐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
董氏稍微诧异,暗道她以前说个囫囵话都难,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伶俐?口中却道:“那就好,秀云,你刚刚也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娘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你听娘的话,还回到家里住吧!”
“啊?”刘嫣然一愣,刘氏一愣。
一时间,她们母女二人竟然没有听懂董氏“回家住”三个字的意义。
“奶,你刚刚说啥?我这脑子笨,一会反应不过来!”刘嫣然是真的没反应过来啊。
“秀云啊!”董氏好像是第一次露出笑容,拉起女儿的手显得亲密无比,说道:“娘知道这些年你受苦了,往后娘好好补偿你,这个家,咱们不分了,你跟着娘回去住,好不好?”
“噗!”刘嫣然口中的热茶突然喷出,差点吐了刘氏一身。
“奶,这分过的家,还能再合回去?”刘嫣然醉的一塌糊涂。
东厢房的门突然打开,刘远山阴沉着脸走出来,径直来到正房,把正在劝说的董氏吓了一跳,原来三郎在家呢?
“能合回去,咋就合不回去了呢?”董氏看到刘远山,声音越来越小,可也总算将一句话说完了。
刘远山二话没说往董氏面前一坐,一连串的问道:“奶,这分了的家能合回去。那吐出来的唾沫能吃回去吗?”
董氏一愣。
“泼出去的水能收回去吗?”
“尿出去的尿能吸回来吗?”
董氏的脸色瞬间黑了。
“奶啊!”刘远山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如果是真的回心转意,俺就是跟着你回到老宅又能如何?但凡您老人家讲一点道理,我伺候你好吃好喝到进棺材板,又能如何?”
“可您不是?”刘远山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您今天为何来求我们回去嘛?你不就是看我们挣了银子眼红吗?”
“奶,上次我去老宅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从今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希望您老人家别自找难堪。”
“这……”董氏感觉自己很憋屈,差点要哭出来。
刘远山深吸一口气,看着董氏一脸不屑,说道:“奶啊,眼红是一种病,您老人家回去以后还是找个郎中瞧瞧吧。”说完后,大声朝院子里喊了一句:“小雨小晴,老太太病了,送老太太回老宅。”
小雨小晴两个丫头,加上范大嫂一起跑过来,瞬间将董氏从凳子上拉起来,推推搡搡往山下拉去。
第64章 祖传配方?()
冬日的太阳,绕着南方奔走,角度很低,照射在地上的阳光好像没有热量一样。日光惨白散乱,让这冰冷的冬日显得更加寒冷。
刘远山的脸色表情阴沉,有些愁容满面的站在房间里,心思不定。
董氏上山让刘氏重新回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以董氏的贪婪,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怕董氏,自然也不怕刘家老宅里的人,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母亲刘氏,刘氏太善良,太懦弱,他真怕母亲说不准什么时候心一软,就掉进了董氏挖好的大坑里。
果不其然,这日上午,董氏再次风风火火的进山,还带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媳,还有孙子和一众村里的人,包括哪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与里正。
我次奥,软的不行,难道要来硬的了,可她带着里正和村民过来是啥意思?
面对山下上来的威武之师,刘远山没有任何害怕,让范大嫂将家里的大门敞开,将西厢房中的桌子搬到院子里来,泡好了茶等着。
不一会儿,董氏带着一群人进入院子,指着刘远山对里正说道:“里正大人要给我们做主啊。”
刘远山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道我又没欺负你,你喊里正来做什么?
“娘!”刘氏见董氏又过来,脸上挂着憔悴之色上来搀扶,却被董氏一把推了好远。这几日因为那天的事,刘氏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我不是你娘,生不出你这样没有良心的闺女!”董氏脸一黑,彻底撕破了最后一层伪装。
里正叹了一口气,看着刘远山说道:“三郎啊,不是我过来找你麻烦,实在是,唉,老太太说有天大的冤屈,非要让我来主持公道啊……”
刘远山知道里正也无可奈何,拱了拱手说道:“小子不敢怪罪里正和诸位村老,略备薄茶,请大家不要客气。”
董氏黑着脸说道:“备了龙肉汤也没用,今天你不把咱们老刘家的祖传配方交出来,咱们和你没完。”
刘孝忠也跟着出来声援,指着刘远山说道:“三郎,你把桂花皂的配方交出来,我们念在都是一脉的份上,饶了你私吞的罪过,也不去报官!”
纳尼?
刘远山也是醉了!
见过不要脸的,也见过贪婪的,但是这么不要脸和贪婪的嘴脸,他倒是第一次看到。
还祖传的配方,祖传你……
刘氏看着自己的母亲,气的浑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说道:“娘,你就放过我行不?女儿我给你磕头,谢你的大恩!”
刘嫣然一把将母亲抱起来,说道:“娘,他们一家人都没有人性,当时差点都把三郎卖掉,你这么快就忘了,还要谢他们的恩?”
刘远山怒极反笑,指着刘孝忠和董氏说道:“我这辈子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
董氏和刘孝忠二人脸色不变,旁边的刘孝厚却是老脸通红,丁氏也没脸站在人群中,轻轻的将丈夫拉到一旁去了。
里正清了清嗓子,朝刘远山问道:“三郎啊,你奶和你大伯说桂花皂的配方是祖传的东西,你有什么需要说的。”
刘远山摇摇头,看着二伯刘孝厚问道:“祖传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二伯,你说一句实话,这配方真是祖传的?”
刘孝厚本来已经缩了回去,此时也不得不出来,他不善说谎,只得红着脸说道:“这,这我也不知道,我没听爹说过有什么桂花皂的配方啊!”
“呵呵!”刘孝忠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这事孝厚本来就是不知道,但是我爹临死之前曾给我说过,说我们老刘家祖上便有这么一个桂花皂的配方。”
“三郎,我还是那句话,你把配方交出来,咱们还是一家人,你还是我的好侄子,往后读书科举,都有你的一份!”刘孝忠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刘远山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轻轻一笑朝董氏问道:“奶,我爷以前也告诉过你这个桂花皂的配方是不是?”
“是!”董氏回答的斩钉截铁,说道:“老头子在世的时候,就说过,老刘家是有这么一个配方的。”说完,突然朝里正跪倒,说道:“请里正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里正摇摇头,不理会董氏的表演,看着刘远山一脸无奈。
刘远山微微一笑,问董氏:“奶啊,我爷活着的时候为啥不把配方给你呢?”,又转过头来看着刘孝忠,问道:“还有你大伯,我爷这么疼你,临死的时候都告诉你有这么一个祖传的配方,为啥不给你?不给你为啥又告诉你?”
刘孝忠顿时语塞了起来,在村民疑惑的目光中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那,当时应该是,老爷子忘了配方放在何处?我也没有心思寻觅配方的事,所以就耽搁了。”
“放屁,一派胡言!”刘远山继续大声喝问道:“既然我爷手中有配方,这桂花皂也算得上是一门正经的生意,我爷活着的时候为啥不做,这不是摆着金山不去拿吗?”
“是啊,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为啥不做桂花皂啊?”
“就是,莫非老爷子傻啊!”
“呵呵,我懂了,恐怕老爷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桂花皂的配方。”
“就是,就是,这是想夺人家配方编织出来的谎言吧。”
……
村里人本来就对刘孝忠和董氏不待见,今天当然都帮刘远山说话,退一万步来说,刘远山今非昔比,不但造出来桂花皂,还拜了王秀才为师,地位不一样了。
“多谢各位父老仗义执言!”刘远山一拱手,朝后面道:“小雨,小晴,去库房取桂花皂来,今天在场的父老,每家分发一块。”
“这……”
“哎呀,刘三郎真是大方啊!”
这些村民激动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在他们的眼中,这可不是什么可以洗衣服的桂花皂,而是一两银子啊。
这招收买人心果然凑效,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周围再没有一个人替董氏和刘家老宅说话。
“败家子!”这个时候,董氏还不忘白了刘远山一眼,看着送出去的一块块的桂花皂,她满心都是疼痛,好像那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她一般。
“大伯,我奶!”刘远山此刻胜局已定,笑着道:“下次栽赃我的时候,记得人赃俱获,记得要有证据,不然的话,哪怕全村的村民和里正都向着你,我依然可以到县衙告你诬陷,到时候吃牢饭的可是你们!”
董氏吓得后退几步。
刘远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道:“人的眼是黑的,心是红的。这两样东西,千万不能颠倒。一旦眼睛变红了,心,也就黑了。”
眼光一冷,又道:“上次我在刘家老宅就说过,咱们往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三番五次找我麻烦,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又语带笑意,“大伯啊,今天的事情,我很不高兴是你惹了我,小侄先说声对不起了。”
刘远山说完,转身回到内院,对外面高呼一声:送客!
同时,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他的心里已经积攒了无穷的怒火。
之前看在亲戚的份上,我不稀罕整你,但这并不代表着我没有能力整你,哼!这可都是你们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
刘远山目光冷如万年寒冰。
第65章 有种()
难得的天气,没有一丝风。
高大的乔木上已经没有了树叶,只剩下那些干枯的枝条无规则的伸出。树下的野草有半人高,像枯萎的海淹没牛羊。斜斜的日光从树枝间铺到大地上,照的刘远山的脸都镀上了一层金色。远处红云低垂,缠绕着西方的天际,太阳像个熟透了的橘子,悬挂在天空摇摇欲坠。
本来很高大的秃顶山,在天际红云和夕阳的压迫下,好像矮小了很多,隔着一层霞光看过去似幻似真,有些朦胧。
炊烟起,宁静无语。
刘远山突然从草丛里冒出头来,伸手朝不远处的一个胖子喊道:“大郎,你过来!”
胖子转过头,看到刘远山的时候一脸迟疑,但看到自己堂弟手中挥舞的粘糖时,便变换了一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