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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硬的!”刘远山又叮嘱了一句。
淬火的原理是将钢加热到临界温度变成亚共析钢或过共析钢,然后保温一段时间,使之全部或部分奥氏体化,然后以大于临界冷却速度的冷速快冷到附近等温以下进行马氏体转变,转变后整改钢材看似没有变化,实际上物质的排列组合方式已经变化。
组织变化造成硬度或者韧性的变化,属于物理范畴,其本质并没有改变,并不是化学变化。
只见韩老铁用钳子夹住钢轴的两边,在炉子里将钢轴烧的通红,在某一时刻,感觉温度刚刚好的时候,迅速取出来放进准备好的盐水中。
“滋滋!”一阵难闻的白烟冒了出来,池子里面的盐水瞬间翻滚。
觉得时间恰好的时候,再将整个钢轴取出来。
由于被冰冷的盐水浸包,钢轴表面的温度瞬间降低,但是轴中心的温度却没有第一时间降低下来,等从冷水正拿出来的时候,内部温度迅速反补。
依靠自身温度反补重新升温的过程,称之为回火。
刚刚已经冰冷的表面逐渐升温,然后颜色也发生了变化,由银白变成了微黄。
“黄色,正好!”韩老铁呵呵一笑将钢轴放起来,说道:“少爷,这样钢轴的硬,嗯,硬度,至少增加五成。”
一般来说,回火温度与回火色可以大致对应如下:极淡的黄--200;微黄--220,棕黄--280,兰--300度。
因此回火有回兰火,回黄火之说。要硬度高回黄火,但脆;要韧性好回兰火,但硬度低。韩老铁这次回火回出的正是黄火,时间和温度把握的都刚刚好,不得不说是个老铁匠。
“那就好!”刘远山很高兴,又让一生和洪宗伟帮忙,将剩下的那些钢轴全部淬火回火,硬度能不能满足要求不知道,但至少现在这已经是能弄到的最硬的东西了。
这种回火后的硬质钢,除了耐磨之外,还有一样很重要的用途,那就是:做刻刀。可以在钢铁表面划出花纹或者切割螺纹的刻刀。
刻刀对于刘远山来说非常有用,因为这关系到接下来螺丝螺纹的制造,也是日后能不能做出来复线的关键。
刻刀利用的是材料的硬度和耐磨性,这些没有问题,这批钢材制作成刻刀之后经过淬火回火后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脆!
对,脆!
事物总是矛盾的,越是硬的钢材,就越是脆。用钢材制作成刻刀没有问题,但是回头刻花纹或者钢线的时候,刻刀本身却容易崩碎。
这只能用几何的方法来解决,通俗的做法事增加构件厚度,但刀靠的是刃,一般情况下厚度都很薄。二般的情况下却不是这样,比如将刻刀做成钝角刀,刃的部位说白了就变成了一个交汇的楞,只是稍微尖锐了一点,这样只要加大铭刻时的力度,便不会发生破坏了。
一项工作已经完成,刘远山暗自舒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可以进入正轨了。
现在还剩了不少的钢材,刘远山想利用剩下的钢材制作出一件穿越者黑科技中的黑科技,可以解放古代大量生产力的先进武器:机器。
明白的说,是蒸汽机。
蒸汽机虽然在古代来说是黑科技中的大杀器,可它的原理并不复杂,总的说来,只是一件稍微麻烦一点的机关器具而已。(。)
第117章 王府来人(爆更8)()
蒸汽机的原理很简单,甚至于说连个大型的机关都不算。
对于这一点,刘远山可是深有体会的,上一辈子活着的时候他曾经自己就diy过蒸汽机,原理简单的用两个易拉罐便可以完成制作,而且跑起来飞快。
若是想要制作动力更大的蒸汽机,对于锅炉的要求有点高,但这点刘远山也不担心,既然有钢铁,那么锅炉便不是问题,至于安全方面的考虑,他可以将制作成本提高到两倍以上,大不了将锅炉的炉壁弄厚实一点就是了。
原理虽然很简单,可是制作起来却有几样关键的技术需要攻关,一是气缸的密闭性和制作工艺效果,这一点有点难,但好在原始款的蒸汽机对于密闭性没有太过严格的要求。
第二是活塞,这个也没问题,若是制作不够好的好,多更换便是了。
最难得是导气管。
后世很多蒸汽导气管路用的是橡胶管或者是聚乙烯管,刘远山这个时代不可能弄得到,只能用钢管代替了,可目前对于他来说,生产钢管有些费事。
并不是说不能生产,而是费事!
真的很费事。
这需要先将钢敲打成薄薄的薄片,然后依之前做好的钢轴为模子,将钢片套在钢轴的外面,在外面敲打闭合成型,最后把钢轴抽出来,便能得到钢管。
一小段钢管,就能把人累死。
可工业之痛就是这样,想要方便先要用心用力,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刘远山拿出一本关于蒸汽机原理的书,上面有具体的构建尺寸与制作安装方法。韩老铁不识字,他便一点点的给韩老铁讲解,讲了半天才将最重要的几个零件尺寸和做法以及形状讲清楚。
要制作的东西不是很多,一个气缸、一个活塞,然后便是钢管若干,连杆几个,还有就是一个简易的锅炉了。
东西不多,可要求相对来说较为精密,比如活塞和气缸的贴合精密度,虽然不要求太好的密闭性,但也不能太差露着大缝隙不是!
鉴于这个原因,刘远山也给三人留下来充分的时间,目标定为一个月。韩老铁自己算了好一阵子,确认一个月做出这些东西来确实没有问题后,便极力点头答应。
想着一个月后便可以使用蒸汽机了,刘远山心情大好,暗道:有了蒸汽机,不但能解决鼓风的问题改进炼钢的质量,还可以弄个机械磨生产水泥,可以搅拌生产肥皂,可以安装在船上驱动轮船等等。
刘远山相信,这个机械一旦出现,便如同划开黑夜的利剑,会驱动着整个人类社会飞速往前发展,工业社会便不再遥远了。
有了机械,下一步便是研究电,可是发电需要的东西实在太多,不但磁铁不好寻找,而且线圈、绝缘、导线、电压电流控制等都无法配套。
交流电短期肯定搞不出来,只能和后世社会一样,先从直流电开始了。
直流电最早以干电池的形式出现,这个不难,明朝已经有了锌这种东西,石墨+锌很容易做出干电池。但这也并非一时一刻便能够实现的。
就在刘远山规划将来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小队慢慢的走入了靠山镇,朝刘家村的方向走来。
靠山镇的码头边,窄窄的河流中逆流而上飘来一叶扁舟,不多时便靠了岸,从船上走下来一名身着红衣的十五六岁少女,少女一身虽然不是锦衣绣裘,可也绫罗绸缎,一看便不是小门小户中人。
“姑娘,到了!”一名四十多岁胖乎乎的中年人微笑着躬身问好。
那女子摇摇头,脸色有些蜡黄,用手捂着肚子朝岸边的枯草上好一阵干呕,旁边人递水递丝巾,伺候不停。
“到了,该死的,终于不用坐船了,我都快把肠子吐出来了,你说我传个话容易么我。该死的小骗子,看本姑娘见了怎么收拾你!”
来人便是襄阳府襄王家中的一名丫头,名字叫做春烟,和刘远山交情匪浅,有数面之缘。而在她一旁憨厚伺候的却是襄王府中的管家,也是刘远山的老熟人:朱七!
按道理来说,春烟是下人,朱七是管家,什么事以朱七为首。可春烟是小郡主的贴身丫鬟,二人从小一起情同姐妹,她身份自是不一般,连朱七都不敢怠慢。
“姑娘,这天都晌午了,要不咱们在镇上吃些饭再走吧!”朱七小心的建议道。
哪知春烟摇摇头,两个辫子甩来甩去像拨浪鼓,口中道:“不了,你是想让我吃了再吐出来么?事情要紧,咱们还是先去刘家村吧。”
“是!”
朱七哪里敢有半点不从,心里固然不喜,脸上也装出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偷偷对下面人摆了摆手,不远处一顶小轿子抬了过来,轿子虽然小,可却很精致,比襄阳府一般大户家小姐的轿子都要豪奢。
“姑娘,您坐轿子吧。”
“算了,算了,算了!”春烟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饿了,就去镇上随便找点东西吃吧,本姑娘在这里等你们一刻钟的时间。”
“姑娘不去,我也不去了。”朱七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串钱递给身边的下属,说道:“王爷和郡主的大事要紧,你去镇山买点饼子,给兄弟们垫垫,等事情办妥以后,我请兄弟们吃大餐!”
“好!”那人接过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吃完饭,继续上路。
春烟则是简单的喝了一点水,滴米未进!去刘家村一路上,她怕颠簸所以拒绝朱七安排的轿子,自己豪爽的驾驭一匹栗红色的小马,跟在众人后头慢慢行走。
化雪后的驿道上满是泥泞,道路两旁的树木没有一片叶子,干秃秃的树枝直插蓝天,苍老的死寂里埋藏着一股盎然的春意,只是尚未喷薄而出。
两排树木之外,枯草和烂泥混合一处,偶尔有小鸟钻入其中寻找食物。西风过,吹面骤冷,即将到来的复苏中送来一股料峭的春寒。
春烟身子一抖,将外面的长衣紧紧地裹了裹,伸手在小马的背上拍了一把,口中轻喝一声“驾!”,前方一处小山村已然在望。(。)
第118章 单刀直入(爆更9)()
王秀才上山来了。
看到这货火急火燎的从下面跑上来,刘远山就知道出事了。
现在老王正在家里温习准备考试,如果是一般的小事他肯定会命王五跑到山上来通传自己,可现在他竟然亲自上山,貌似有什么问题。
“都怪我不好!”王秀才苦着脸,看着刘远山解释道:“三郎啊,坏了事了!”
“怎么?”听他说的一惊一乍的,刘远山心里有些发毛。
“唉,都怪我!”王秀才道:“上次童试报名的事,你不参加童试,他们四人也没法联名结保,我只好让他们再寻一人过来,后来就,就……”
王秀才欲言又止,可总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明白。
原来当日凑不齐五人,刘孝忠几人便有些着急,问王秀才三郎为啥不参加科举,王秀才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便如实说出。
为了维护自己的弟子而不让别人生出诋毁的念头,他还故意将刘远山描述成一个不爱朝廷淡泊名利的读书人,说的都差点成为世外高人了。
于是乎,刘远山立志不考科举的事情便传了出去。
一来二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这话便在某些有心人的故意编排之下传到了襄王府中,而且还亲自送到了襄王的耳朵里。
襄王为什么看中刘远山?爱其才华?
那是扯淡的,他看着的是刘远山的前程和官途,所以当时才一时意气暗示将自家女儿许给他,后来仔细寻思竟微微有些悔意,但顾念刘远山确实是一表人才,便一笑了之认为就算女儿嫁给他也无碍。
可当他听说刘远山无意科举的时候,想法顿时就变了。
襄王什么人,那是在上层社会混了几十年,争权夺利什么都干过的老油条,面对一个毫无仕途前程可言的刘远山,他会得罪那些攀附他的别的读书人么?
不可能!
但他心中也有一丝不甘,为了挽回颜面和给女儿一个面子,他没有直接派人过来和刘远山当面断交,而是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希望他回头是岸。
毕竟,和女儿一般大小又有如此才华,关键是女儿也中意的少年郎,也只有这么一个了。
所以,朱七来了。
于是,春烟也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他们一行没有直接进入刘家村,而是去了和朱七颇有交情的赵家,并吩咐人去王秀才家传信,要问刘远山话。
王秀才也只是知道朱七这次来意的大概,并不熟悉细枝末节,所以显得有些慌张。如果他早知道襄王还给刘远山留了一次机会,定然会竭尽心力的劝他这个徒弟。
二人走进赵王庄赵家的时候,夕阳已垂垂欲落。初春的傍晚,天空碧青如洗,只在西边极远之处涂抹了一片殷红,看上去鲜艳欲滴,煞是美丽。
朱七坐在赵家后花园的院子里,正在和赵员外赵世恒一起品茗,看到刘远山到来后慢慢起身,朝他躬身拱了拱手,嘴角慢慢拉起,笑着道:“刘家三郎,别来无恙。”
这是一个不容易暴露自己的人,但从朱七脸上的笑容来看,并看不出一点鄙视或者蔑视,当然了,淡淡冷漠也看不出任何的热情,可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