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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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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茜香见她收了东西,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便与她随意攀谈,又似无意道:“皇后娘娘怀这一胎,倒是比先时更辛苦些了。好在娘娘身子康健,熬过那一阵子,这会子就没事了。”绛紫微微一笑,说道:“娘娘为妊娠所苦,也有好一段儿了,那症状却也似今日这般,一阵儿一阵儿的,此时难过彼时却又好了。只是娘娘体恤皇上朝政繁忙,不肯搅扰罢了。今儿是穆姑姑委实瞧不下去,又恐弄出什么事来,无人敢承担的起,才去上报的。”

    茜香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张公公口里的李大人,我听闻是娘娘的妹夫?”绛紫浅笑道:“倒不是亲的,娘娘的表妹嫁与了他,故此娘娘听见消息焦急些。”茜香又笑道:“娘娘虽是焦急,到底也是六宫之主,颇有些风范,皇上一走也就好了。”绛紫望着她,淡淡说道:“娘娘平日里总教诲后宫,这后宫人不该多打听前朝的事。娘娘心里虽是挂念亲戚,但皇上素来英明,这些事必定早有决断,又何必乱操心呢?”

    茜香连忙赔笑说道:“姐姐说的是,我也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二人说着话,就走到了坤宁门上。绛紫叫两个小太监将茜香送回养心殿,自家折返了回去。

    回至内殿,萧清婉梳洗已毕,正在屋内坐着与众人说话。见她回来,便问道:“如何,人送走了?”绛紫上前回道:“打发去了,不出娘娘所料,不是个老实的。”说着,便将那镯子捧与她看了。

    萧清婉扫了两眼,说道:“这是水沫子,料子倒罢了,成色也平常。她现下这个位份,也难有什么好东西,能拿出这个来,已是难得了。她是下足了本钱,来拉拢你呢。”绛紫撇嘴一笑,说道:“她适才好不打听娘娘近来的状况,又套奴婢的话,问娘娘同李大人的关系。奴婢瞧着,她似是有些疑心呢。”

    萧清婉笑道:“倒是有几分聪明,看她那时候初次蒙幸,隔日就跑来求本宫开恩,就是个乖滑的。”穆秋兰在旁听着,便插口问道:“娘娘不怕她回去在皇上跟前多嘴么?若是走漏了消息,只怕与咱们不利。”萧清婉微微一笑,说道:“她倒跟谁多嘴去?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哪还有心思见她?先前的情形,你也瞧见了,皇上待她也不过尔尔。本宫之所以留她下来,不过为敲打起见。原先她在养心殿里,又是皇帝身边的侍女,倒不好摆布。如今进了后宫,自然更无处施展了。”穆秋兰会意,点头微笑道:“德妃不喜她,她又怀着孩子,不必娘娘说,德妃自然会看牢她。”

    萧清婉意兴阑珊道:“一介宫女,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她出身低微,论生下什么都有限。委实不比本宫亲自费力,她也并无那个胆量去皇上跟前搬弄唇舌,不过是想着手里有个把柄,好叫本宫忌惮着些罢了。如今太子位定,再除掉了林家,朝堂上便再无能匹敌之人。几位亲王,也都打点过了,他们也并没二话。前朝若得平定,这区区后宫争斗,不过是上不的台面的小打小闹罢了,再不必放在心上的。”

    穆秋兰点了点头,浅笑道:“娘娘入宫两载有余,到如今总要顺心如意了呢。”萧清婉一笑,甚是得意道:“是该收网了呢,如今只是要等西北的消息了。只待襄亲王那边来信儿,皇上想不杀林霄,都不能够了!”

    再言赢烈去了养心殿,旋即宣了宋功泰觐见,就问起李十洲江南遇刺一事,问道:“李十洲如今怎样?可要紧么?歹徒可擒获了?”宋功泰回道:“皇上且安心,李大人受了些轻伤,却不打紧。钦差护卫各个本事了得,歹徒见不能得手就要退去,当即便被擒住了。”

    赢烈知晓这李十洲乃是萧清婉的表亲,倒恐此人遭了毒手,令皇后焦心,于养胎不利,今听无碍,方才安心,又问道:“那歹徒可有供述是何人指使?”

    宋功泰回道:“那歹徒初时不肯供认,后经不住拷打,才供出乃是林家使来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终于二百五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赢烈乍闻此讯,先是恚怒满胸;当即开口斥道:“这贼厮竟如此大胆!眼看事情败露;竟敢如此妄为!阴遣刺客刺杀钦差;当真是目无主上;胆大包天!这等逆贼;朕焉能容他?!”

    宋功泰见龙颜震怒,一时不敢发话,停了半晌才又听皇帝沉声道:“这消息可确实么?不会是有人浑水摸鱼,伺机混咬罢?!”

    宋功泰心中一凛;连忙回道:“臣也只道此事另有蹊跷,然而听江南那边送来的消息,李大人自至江南起;查访一事便屡屡不顺,总有一股势力暗中阻饶。便是那起受林霄压迫的士子,亦被人封住了口,更有几人死于非命。李大人也是费了许多功夫,方才将这案子查明真相。证据初到手中,夜间便有刺客来袭,算起来也未免忒巧了些。那刺客一共潜进四人,三人力战而亡,只得一人落网。初时,这贼子并不肯招供,还是差官们用尽了刑罚,才自他口中掏出这幕后主使来。”

    赢烈听了,默然不语。宋功泰在下头立着,不明上意,只是惴惴不安。

    半日,赢烈方又发话道:“罢了,今儿天色晚了。你先出宫去,此事待明日再行商讨。”一语未休,又说道:“这些证据,便先存在御前。”宋功泰连忙应下,便即告退出去。

    那张鹭生见宋功泰已然出门,便进来伺候,上前问道:“皇上,天色晚了,可往哪里安歇?”赢烈并不发话,张鹭生见皇帝面色阴沉,甚是不快,不知为何事所恼,也不敢再多言,生恐一言不慎,惹得皇帝迁怒于己。

    半晌,赢烈方才缓缓开口道:“还是到坤宁宫去罢。”

    张鹭生微微一怔,旋即回道:“皇上才出来时交代了,今夜不过再过去,只怕娘娘这时辰已经歇下了。”赢烈沉声道:“朕说过去,即刻摆驾!”张鹭生见赢烈话中隐含怒意,不敢迟延,连忙走去吩咐。不多时,御驾便自养心殿而起,径往坤宁宫而去。

    其时,那茜香已然回来,虽早料到皇帝并不曾将自己放在心上,但想着自己现下刚怀上身孕,皇帝总要顾念子嗣,前来问候一番。岂料回至宿处,等来等去,总不见圣驾的踪影,打发了平日里伺候自己的小宫女前去打探,方知这深更半夜的,皇帝竟又起驾去了坤宁宫。她并不知其内缘故,只觉一桶冰雪自头顶倾下,心底那一点点的侥幸也顿时被打的烟消云散。

    却说御驾行至坤宁宫,宫内果然灯熄烛灭,各处都安置下了。守门的宫人正倚着门框打瞌睡,冷不防听见脚步声响,睁眼一瞧,登时吃了一惊,连忙打发人进去通传。

    萧清婉早已歇下,听见这个消息,不免又起来忙碌了一番。正自乱着,赢烈早已迈步入内。

    萧清婉无法,只得迎上前来,细观赢烈神色不佳,不敢怠慢,道了个万福金安,将礼数行了个十足。

    赢烈一字不发,大步走至床畔坐了。萧清婉不得皇上的口谕,不敢擅自起身,虽不知此番为何缘由,心里却隐隐绰绰的大约猜着了七八分。

    赢烈在床畔坐了,抬眼见萧清婉仍在地上拘着,虽是猜忌有加,到底念及她身怀有孕,这事儿又只是自己心里的一点疑影,一时不忍,便张口道:“起来罢。”

    萧清婉得了话,连忙自地上起来,低头缓步走至床畔立了,倒并不敢轻易出声。

    赢烈见她垂首无语,倒是一脸乖觉的样子,不禁笑道:“怎么,平日里不是能说会道的,今儿忽然哑了?”萧清婉这才浅笑道:“不知皇上夤夜至此,所为何事?这更深露重,皇上不安寝,却走到臣妾这里来,若是伤了龙体,臣妾可担罪不起呢。”

    赢烈嘴角一勾,淡淡说道:“朕的婉儿,何时这般胆小了?”萧清婉不明其意,但她侍君两载,熟知赢烈的脾气,自然明白这话非好话,只是陪笑道:“在皇上跟前,臣妾哪一日不是胆小的。”说着,又试探问道:“皇上这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儿?”赢烈看了她半日,方又说道:“适才听张鹭生来报,称李十洲在江南遇刺。朕记得,此人是你的表妹夫,他的亲事还是你亲定下的。怎么听得这个消息,你却好似半点也不担忧?连问也不多问一句,还能睡的了安稳觉?”

    萧清婉心中一震,面上却是一脸正色,只听她道:“皇上这话就错了,这李十洲先是皇上的臣子,次则才是臣妾的亲族。他现下正为皇上效命,即便有所损伤,也是分内之事。臣妾安敢因此便过问政事,聒噪御前?待此事平定,才可论及这些亲戚情谊呢。”

    赢烈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只微微一笑,说道:“这般说来,朕的婉儿,还当真是明大义,识大理的。”萧清婉蓄意委屈道:“臣妾何等心性,皇上到今日才知道么?竟又来疑心臣妾!这深更半夜的,硬把人从被窝里拽出来,就为说这些有的没的,好不疼人呢!”

    赢烈却不接这话,只是又说道:“近来的几件事,都过于蹊跷。先是京里掀翻了他假公济私,收受贿赂,紧接着这李十洲代天巡狩,就在江南查出他压迫士子,把持科考一事,这也未免忒赶巧了。朕怎么觉得,这些事接二连三的,都是冲着林霄去的呢?”

    萧清婉一凛,面上仍不动声色,却也不敢答话。

    赢烈便望着她笑道:“你说说,这却是怎么个缘故?”萧清婉这才陪笑说道:“臣妾听闻,天道循环,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想必林霄素日里为恶过多,至今日已是满盈之时,老天有意叫他现出形来,故而他犯下的错便都连带着浮出水面。若非此鬼使神差,倒怎么都巧一处?”赢烈眼神微暗,半日说道:“果真如此么?”萧清婉道:“若不然,那却是因何缘故?皇上来问臣妾,也是好没道理的事。臣妾如何知道这些朝廷上的大事,皇上不去同那些重臣们商议,却拉着臣妾说个没完。”

    赢烈一时默然,停了停方才笑道:“你说的不错,是朕糊涂了。近来事多,朕心里烦恼,想找个人说说话。想来想去,后宫里这许多人,都不及你可朕的心,这才过来,竟忘了时辰。你却不要多心。”

    萧清婉自然不信此言,然而见他口气松缓,心知眼前这一关却是度过去了,便也笑道:“皇上心里惦记朝政,也不瞧瞧时候。若是熬坏了身子,岂不更耽误了事?这都将近四更天了,皇上还是快些安寝罢。”说着,又问道:“不知皇上要在何处安置?”赢烈笑道:“既然来了你这儿,自然就在你这儿了。莫不是这大半夜的,还望别处投奔?越发扰人清静了。”萧清婉笑道:“皇上不去搅扰旁人,却来闹臣妾。说了这半日没头脑的话,也不体谅体谅臣妾的身子!就是不疼惜臣妾,也该看看肚子里这个。”

    赢烈听了她这些言语,只是莞尔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腰身,说道:“既这般,待朕得了空闲,便向婉儿赔罪罢。”言罢,两人玩笑了几句,萧清婉便叫宫女伺候着赢烈宽衣去冠,一道入寝。

    这夫妻二人虽是躺在一个枕头上,这一夜却是谁都不曾入眠。

    隔日清晨,赢烈因招了大臣在文渊阁议事,便先起身去了。停了一个时辰,萧清婉也起了床。青莺进来伺候,替她一面梳头,一面说道:“娘娘昨儿是没睡好?这气色看着不大好。”萧清婉说道:“昨夜里让皇上半夜来闹,一夜没睡着,好容易合一下眼,这天就亮了。”

    青莺便说道:“娘娘可要保重身子,这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横竖今儿没什么要紧事,娘娘不爽快,索性再躺躺,不急着起来。”原来自打萧清婉有孕,因身上时有不适,便将每日的晨昏定省尽皆免了。林氏又被发去冷宫,底下的嫔妃们略有几分光彩的,皆依附于皇后,其余的自不必说了,一个个都安分了,宫里便风平浪静,再没什么波澜。

    萧清婉听了青莺的话,说道:“事情却没什么事,只是总躺着也不好,还是起来走动走动。这转眼就要晌午了,越性等吃了午饭,歇晌觉罢。”

    正说话间,外头便报宸贵妃到了,萧清婉忙叫请进来。

    一时宸贵妃入内,这姐妹二人自是无需那些客套的。萧清婉坐着不曾动身,只叫宫人给她放了凳子。

    宸贵妃坐定,便即问道:“听闻昨夜里三更时候,皇上又打养心殿里出来,往你这儿来了?”萧清婉笑了笑,说道:“姐姐的消息,倒且是灵通。”宸贵妃也笑道:“你是知道的,这后宫里什么不快,独这信儿传的快。那些嫔妃们都妒红了眼,却也没什么法子,只好不甘心罢了。我却忧虑的紧,这不一大早就来了。”

    萧清婉梳好了头,叫青莺拿了奶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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