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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卫戍区的任务,主要是固守三镇,防备日军空袭及对各作战部队兵员和物资供应,相机策应第五、第九两战区夹击日军。惟一的作战任务,是警惕日军突破防线,溯江而上突袭武汉三镇。若发生此情况,卫戍部队应固守待援,夹击来犯之敌。
武汉抗战初期,中国参战部队约有30个步兵师又一个旅、两个团、三个野战炮兵团、两个要塞炮兵团的兵力。以后陆续增援部队,至会战结束时,先后参战约有124个师、两个骑兵旅、七个野战炮兵团、三个要塞炮兵团的兵力。其中仅14个师系后方增援部队,没有损耗,每师约一万人;其余部队都久经战斗,损耗甚大,虽经整补,仍缺员50%左右,每师均约五千人。所以中国参战部队总兵力约95万人。各种舰艇共约40余艘。中国空军战机共130余架,苏联空军志愿队战机共90架。两者总计220架。会战期间补充104架,会战结束时已不足100架。
日本兵力部署:1938年6月15日,日本御前会议决定:集结重兵进攻武汉,并将战争推进到广州。随即日本大本营决定:任命畑浚六为华中派遣军司令,调集近卫师团、山下师团、波田支队(台湾旅团),海军陆战队等十个团,以及第2、第3、第5、第6、第9、第10、第13、第16、第18、第22、第101、第103、第106、第107、第116等师团,一个机械化兵团,三个航空兵团和海军舰队。总兵力约35万人,飞机400余架,舰艇120余艘。这是日军侵华战争中集结兵力最大的一个战役,足见其对此战役孤注一掷的赌徒心理。
第235章 安庆失守()
1938年5月19日,日本内阁改组,荒木、板垣、宇垣等六位将军入阁。为攻陷武汉,早日结束这场战争,从组织到思想做了一切准备。
5月29日,大本营命令“华中派遣军”与海军“中国方面舰队”协同,攻取安庆、马当、湖口及九江,作为进攻武汉的前进基地。
6月1日,烟俊六与及川古志郎商定,由波田支队与海军第11舰队、吴淞港第4、第5特别陆战队,及第2联合航空队协同,从芜湖溯江进攻安庆、马当、湖口、九江;由第6师团与第3飞行团协同,从合肥进攻舒城、桐城、潜山、太湖、宿松、黄梅,策应溯江进攻部队作战。
日军第6师团以第11旅团附独立炮兵第2联队,及骑兵第6联队为先头部队,6月2日从合肥出发,于6月4日占领正阳关。原在合肥以西的中国第26集团军徐源泉部(三个师),自大蜀山不战而撤退至六安附近。日军第11旅团遂向舒城、桐城方向进攻第27集团军杨森部阵地。
蒋介石曾致电李宗仁、李品仙,令其“严令徐部攻击由合肥向舒城转进之敌”,但徐源泉以山洪暴发为借口,行动极为迟缓,至12日才进至舒城附近。而日军已于8日击退第21军第145师等部队,占领了舒城。
6月3日,日本海军“中国方面舰队”接到军令部,关于其“协同陆军占领安庆附近”的命令,令其在情况允许时,“适时策应陆军进击,打通到九江附近的航道”。6月7日,波田支队在第11水雷队护卫下由江苏镇江港起锚,海军溯江部队于6月9日从南京出发,两者在芜湖会合,10日开始西进。
11日,日本海军当局通告驻汉口各国领事,宣称溯江进攻武汉的作战已经开始,芜湖至湖口间为作战区,要求各**舰、商船立即撤出作战区。
6月12日中午,日军舰队进至安庆东南约20公里的铁板洲、将军庙一带停泊。15时,波田支队在北岸登陆,沿江堤向安庆前进,沿途未遇有力阻击,中国守军第21军第146师第872团及保安团,仅进行一般抵抗即退走。继波田支队之后,特别陆战队于南岸登陆,经短时战斗,占领了窑沟炮台。
当天傍晚,波田支队占领了飞机场。
杨森因主力分散各地,失去掌握,且又处于腹背受敌的不利境地,遂放弃安庆,向潜山、太湖撤退。日军于13日占领安庆。日军第6师团第11旅团第47联队,也于当天占领了桐城。日军占领安庆后,在20余艘战舰掩护下,在安庆下游强行登陆成功,即向中国第20军所扼守的大关阵地进攻。
第五战区长官部判断:日军以长江为进攻武汉之干路。夺取安庆后,将其主力集中于安庆、合肥,一部由潜山趋太湖、宿松,一部由岳西、莫山迂回,与长江各港口上岸之敌呼应,策应其主力作战。合肥附近之敌或向六安、霍山攻击,以牵制中**队兵力运转。
根据对敌情判断,第五战区下达了命令:第27集团军杨森部控制于安庆、桐城及其以东地区,迟滞敌之南进并防止敌之登陆,务必长久保持安、桐之线。不得已时退守潜山附近,准备向南侧击。但在日军向皖中窜犯时,中**队部署略有变更:
即第11集团军李品仙部为左翼军,以第48军以漳河亘正阳关、淮河右岸寿县附近为主要抵抗地带,左与淮北兵团、右与中央军密切联系:以26集团军徐源泉部为中央军,以舒城、六安、漳河之线为主要抵抗地带,右与第48军、左与第27集团军联系;第27集团军杨森部为右翼军,其集团军原有第133、134两个师,后调来第21军第145、146两个师,共四个师的兵力担任江防,并以安庆、桐城、舒城之线为主要抵抗地带。必要时,还须以一部兵力策应第26集团军。
第236章 杨森请求增兵()
第五战区代理司令长官白崇禧,不辞劳苦在前线各地视察、督战。他来到第27集团军司令部了解部署情况。杨森见到白崇禧,当即诉苦说:“我这个集团军,虽然增加了两个师,但所担负任务正面过大,江防极为重要,万一有失,我如何负得起责任。务请健生兄向委员长报告,增派兵力,加强防御。”
白崇禧说:“伯坚兄(杨森字)所言极为有理,你的处境我很同情。我现在是副参谋总长兼代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按理说我对于本战区兵力部署,应有全权处置。更何况我非庸才,带兵打仗还是可以的。但是,蒋委员长向来都是大权独揽,小权不放,事无巨细,都要干涉过问。从淞沪抗战以来,我领教够了。有时兵力部署得好好的,打起仗来,正在紧要关头,想要调一部队增援,却发现这个部队失踪了。一追查,才知道是委员长亲自下令把这个部队调走的。
仗打坏了,他要骂人,要处置人,但如何用兵,却不得由你做主。更何况现在黄埔将领充斥,这些将领以蒋委员长马首是瞻,你想不通过他调黄埔将领所率领的部队,那简直就是妄想。说穿了,现在抗战是以他为首,我们这些人是帮他干,但他却不能以诚相待,总对我们有所偏见。这样又怎么搞得好合作呢?”
杨森听了有些尴尬。他知道李、白与蒋介石之间有隔膜,便解劝说:“现在是抗战时期,国难当头,大家都应该捐弃前嫌,精诚团结。蒋委座好比一个大家庭的家长,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家他在维持,他有他的难处。他把经念对头了,国家兴旺发达,自然很好;他要把经念歪了,那是国家的不幸,大家的不幸。我想,我们还是帮他把经念好才是啊。”
白崇禧说:“伯坚兄的话,也颇有道理。我只想说‘精诚团结’需要双方推诚相见,并没有别的意思。现在大敌当前,自然不是闹个人意见的时候,伯坚兄的困难,我若回到武汉,当向委座报告,请求调整兵力。但我现在一时还回不去,还要去视察其他防线。所谓‘救兵如救火’,那是等不得的。我看伯坚兄,不妨直接向委座请示,说明理由,请求增加兵力,这样即使不能马上解决,以后若在防务上出现问题,伯坚兄的责任也就小多了。”
杨森赞同:“好吧。”
6月8日,杨森致电蒋介石。电文中说:“职部奉命守卫安庆、桐城、舒城之线,兼负有江防任务。惟日寇如以大部分兵力由合肥南下,与由长江西上之敌会攻安庆,则江南我军之正面太大,以职部四师之众实难以御敌。拟请钧座增派两个师的兵力,以资应用。”
蒋介石接电并未直接答复,只严令第五战区长官部,督促杨森部坚守待援。
杨森只得以现有四个师的兵力部署:第134师活动于巢县、无为、庐江一带,以牵制日军;第145师部署于舒城附近;亲率主力部署于安庆、枞阳沿江一带,严密守卫江防。他告诫部下将领:“我已向委座请求增派部队,但未能答复。现在只能立足于靠我们现有兵力与敌作战,关系重大,望各位好自为之。”
第237章 杨森托人讲情()
6月初,日军兵分两路:一路第4师团约一万人,主力由蒙城窜向凤台,一部由定远窜犯寿县;另一路第6师团约三千人,由合肥西窜。6月4日,日军攻陷正阳关。又转向舒城、桐城方面,进攻杨森部阵地。战局危急!
蒋介石即电令第10军主力向舒城方向侧击,以牵制日军。徐源泉回电称“山洪暴发,进军困难”,迟至12日才到达舒城近郊,日军已在8日、9日先后攻占了桃溪镇和舒城,又向桐城方面进犯。
蒋介石又致电严斥徐源泉:“该军以三师之众挡两三千之敌,使敌如入无人之境,既失合肥,复陷要地,以致安庆告急,将何以自解?着该军迅速侧击向安庆突进之敌,否则安庆失陷,该徐总司令须负全责。”
但徐源泉仍未完成侧击任务。
淮南日军进展顺利,沿江日军也开始进攻。6月12日,波田支队在海、空军掩护下,于安庆南约20公里处强行登陆成功后,占领了安庆机场。敌运转便利,其势更为猖獗。杨森部主力过于分散,难以相互策应,陷于腹背受敌不利态势,虽经奋战,势难挽回,只得退守潜山、太湖一线。
日军占领安庆、舒城后,得以利用合安公路,取得进攻武汉有利的交通要道。
安庆、舒城失守,杨森心情十分沉重,担心蒋介石像处置韩复榘那样对付他。杨森即致电白崇禧,说他曾向蒋介石请求增派兵力,加强江防,但战至最后而无增援,导致安庆失守。望白能在蒋面前“多多美言”,求得从宽处置。随后,杨森又向蒋介石的心腹将领陈诚,发去内容相同的电报,这样他才放了心,着手部署新防地。
军委会参谋部将战报送侍从室转至蒋介石。蒋介石看到安庆失守战报,拍案而起,怒吼道:“非杀几个不可!”他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写到:“第27集团军总司令杨森着即撤职查办,交军法处论处!”
所幸白崇禧接到杨森电报,即去见蒋介石,婉转地说:“部下曾视察第27集团军,杨伯坚对部下说防地正面过大,江防十分重要,请求增加兵力防御。当时部下急于去马当视察,嘱咐他直接向委座报告请求。不知杨伯坚是否曾向委座请示过?”
蒋介石被问得一愣。稍顷,才颇为尴尬地说:“这个……我曾迭令其坚守待援,他为什么不坚守?”
白崇禧婉转地说:“杨伯坚的川军本来就装备差,战斗力弱,能坚持几天,已经不容易了。关键是我们兵力太分散,难于相互配合。”
杨森请求报告在前,蒋介石未能派兵增援。蒋介石沉思片刻,说:“他放弃安庆重镇,总应该负责任的。你写个报告来,我批一下。”
白崇禧的报告还没送来,陈诚接到杨森电报,也来见蒋介石。
陈诚与白崇禧不同,敢在蒋面前直言不韪。他说:“据说杨伯坚先有电报请求增厚防御兵力,而且安庆的失守不是孤立事件。委座独责怪杨伯坚,杂牌将领颇有微言。四川乃我持久抗战之大后方,委座应考虑杨伯坚之流在四川是很有根基的。将来我们退守四川,借重他们的地方极多,更何况杨伯坚尚不同于李、白之流,一向对委员长忠心耿耿。如果现在过分处置,必使多数杂牌将领心寒。”
蒋介石不解地问:“辞修,你为什么要替他们讲情呢?”
陈诚不悦地说:“委座,我们的军队是以黄埔系为基干,但部队来源极为复杂,多半是由当初的军阀部队所改编,这些部队仍旧与军阀们保持着渊源关系。尤其一些中下级军官,与老上级的关系还很深,也就成了这些杂牌将领的基础,我们光有黄埔将领去控制部队是不够的。再者,一些杂牌将领并非都不可用,有的其忠诚十分可嘉。辞修非愿保他们,实为钧座着想,能多笼络一些人为钧座效命,才是辞修的真实用意啊!”
蒋介石听了这番话,解释说:“辞修,我对你是完全信得过的,你不要多疑。你说得对,我们现在还要用这些杂牌将领,还要笼络住他们。但是,一定要有原则,不能轻信;要确有把握掌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