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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再包围起来,聚而歼之。
这一仗有两个关键:一是我军诱敌,敌是否深入;二是长沙是否能固守到外翼部队取得围歼日军的胜利。前者取决于日军,后者取决于第10军。战斗打响后,情况瞬息万变,届时还要看指挥员的应变能力和临场发挥。”
薛岳强调说:“请诸位切记:后退决战,争取外翼。我看这一仗就叫做‘天炉战法’。即在日军进攻的地区内彻底破坏道路,实行空室清野,设置纵深伏击阵地,诱敌深入,以尾击、侧击、夹击,使该地区成为一个“天然熔炉”,将日军围歼于内。”
最后薛岳宣布:“大战即临,第10军新任军长钟彬尚未到职,该军仍由在10月南岳军事会议上,宣布撤职的原军长李玉堂指挥。与李一同撤职的该军预10师师长方先觉,也仍负责该师这次作战。两人处分待战后再议。”
12月22日,军委会将第九战区作战方案呈报蒋介石。
军令部长徐永昌对蒋说:“薛岳称该方案为‘天炉战法’。即在作战地区内坚壁清野,使敌找不到半点物资可补充。设置纵深伏击地区,将敌诱入其中,四面八方火力犹如烈火,形成一个大熔炉,将敌围而歼之。”
蒋介石笑了笑说:“薛岳爱搞名堂。武汉会战时,薛岳任第1兵团总司令,在德安以西马回岭一带,利用有利地形设计了一个称为‘反八字阵’的阵地体系。他向我介绍说:‘这个阵势如捕鼠之袋,又如飞剪,犯右则中左应,犯左则中右应,倭寇如钻进来就别想再逃出去了。’我笑了笑问他:‘比之诸葛亮八卦阵如何?’他笑了笑未答。此番又搞了个‘天炉战法’,如果打胜了,又不知将如何吹嘘。”
徐永昌说:“他肯动脑筋,毕竟是为将第一优长。”
蒋介石与徐永昌对着地图研究了许久,复电同意按上报方案执行。
第309章 新墙河战斗()
1941年12月14日,日军第11军司令官阿南惟畿命令,参战部队开始向岳阳以南预定地区集中。第6师团于20日在新开塘附近集结完毕,第40师团于21日在托坝附近集结完毕。由于中国游击部队的袭扰和破坏铁路,第3师团迟至25日才全部到达龙湾桥附近。
为掩护其主力部队集结和展开,第6、第40师团的先头部队,从18日起即各以一部兵力,向新墙河以北中国守军前进阵地攻击。
中国第九战区第一线守备部队,是第27集团军的第20军。
沿新墙河南岸由左至右为:第133师防守磊石山、鹿角、荣家湾、新墙之线;第134师防守潼溪街、杨林街及油港河南岸草鞋岭、方山洞之线。
新墙河以北的莄口等地设有前进阵地及据点。暂编第54师位于幕阜山以北,警备九岭、麦市、斗米山之线及通城等前进据点,以保障新墙河阵地右侧背。
在第134师和暂编第54师之间黄崖市地区集结有第58军。该军随时支援第20军作战。
日军为进占新墙河北岸渡河进攻出发地,22日,第40师团以第234、第235两联队,先期向油港河南岸守军第134师阵地发起攻击。激战一昼夜,日军于23日进至莄口。
当日晚,阿南惟畿在岳阳指挥所下达了进攻命令:
(1)飞行第44战队协助我军攻击。(2)我军企图以第6、第40师团,从12月24日夜开始攻击,在新墙东南地区击溃新墙河北岸地区之敌后,再击溃汨罗江左岸地区之敌。(3)第6师团应于24日夜发起攻击,在新墙西方地区突破敌线,捕捉该地以西之敌,进入三江口(关王桥西南五公里)附近。(4)第40师团应于24日夜发起攻击,在潼溪街、东乡地区突破敌线后,捕捉该地以西之敌,进入关王桥附近。(5)第3师团应于25日拂晓,以一部炮击潼溪街附近敌阵地,协助第40师团攻击,主力转到第6师团右侧,在新墙渡河捕捉所在之敌,进入归义附近。
12月24日,日军第6师团全部进至新墙河北岸,占领了渡河进攻出发地。左翼第40师团首先发起攻击,在猛烈炮火掩护下,于当天14时在莄口附近强渡新墙河。徒涉过河时遭到守军第134师坚强抗击。傍晚时渡过新墙河,突破守军罗袁塅阵地,向潼溪街攻击前进。
第27集团军急令第58军新11师由黄崖市向杨林街前进,由东向西侧击敌人,策应第20军作战。第134师右翼方山洞附近的部队也向南撤退,与主力靠拢投入战斗。
右翼第6师团于24日傍晚开始进攻,当夜强渡新墙河后突破守军第133师阵地,攻占了新墙、七步塘等据点。第133师除留置一部兵力守备纵深内各据点外,主力向南岳庙、洪桥以南转移;第134师退守十步桥东西之线。
25日晨,日军第3师团随第6师团之后徒过新墙河,从右翼投入战斗,沿粤汉路东侧攻击前进。这时,守军第58军新11师由杨林街附近,向日军第40师团右侧后攻击,第58军新10师也进至胡少堡附近。
激战至晚,日军进至黄沙街、大荆街、三江口、关王桥以北地区。守卫傅家冲、洪桥两据点的第398团第2、第3营依托工事顽强抗击,从凌晨打到天黑,曾数次击退日军的冲击。
日军久攻不破,便集中大量炮火将守军阵地炸成一片焦土,第2营营长王超奎和第3营副营长吕海群及所属四百余名官兵全部壮烈牺牲。
26日,日军以一部兵力围攻第20军阵地纵深内各据点,攻击第58军之侧击。主力向汨罗江北岸地区突进,在攻占关王桥、三江口、大荆街及东沙街等主要据点后,继续向南攻击前进。当日晚,日军右翼第3师团进至归义汨罗江北岸,中路进至新市汨罗江北岸,左翼第40师团进至长乐街。
27日晨2时,薛岳命令第37军加强汨罗江南岸防守,阻止日军渡过汨罗江;命令第20军、第58军向东南山区撤退,准备尔后反击。
这时,留置日军后方防守据点的各部队,已大多突围撤走,与主力会合。
第310章 汨罗江战斗()
第九战区防守汨罗江防线的部队,是第99军(两个师)及第37军。汨罗江南岸由左至右为:第99军的第99师防守湘阴至营田以东之线,第92师防守归义东西之线,第37军的第95师防守新市、伍公市之线,第60师防守秀水塅、浯口、张家渡之线,第140师控制于金井地区,为军预备队。
12月27日,日军第3师团的骑兵联队,于11时左右首先由归义附近渡过汨罗江,突破守军第92师阵地,进至栗桥以北,掩护其主力渡江。第6师团及第40师团,在击破第37军在汨罗江北的前进阵地及据点后,其先头部队于傍晚,先后在兰市河与长乐附近强渡汨罗江,占领了滩头阵地,但在第37军坚强阻击下,未能进展。
12月28日,日军第3师团主力全部进至汨罗江南、沿粤汉铁路两侧向南突进,18时前后进至八里塅、金鸡山、大娘桥等地。守军第99师等退至牌楼一带。第6师团及第40师团,遭到纵深阵地内依托既设工事和据点,顽强防守的第37军的阻击,进展缓慢。
由于日军第3师团已经深入,左翼形势严峻。
薛岳命令第37军预备队第140师向铁路方面增援,归第99军指挥,阻击日军第3师团;令第37军军长陈沛率指挥所向前推进至米公源,就近直接指挥第95师和第60师的战斗;令位于陈家桥、三江口地区的第20军和位于长湖、新寨地区的第58军向长乐街、大荆街方向攻击日军侧背,以牵制日军第6师团及第40师团主力,阻其南渡汨罗江。
阿南惟畿企图围歼汨罗江南岸的第37军,于28日晚,令第3师团向左回旋,迂回至第37军后方的福临铺。该师团遂由大娘桥附近连夜兼程东进。
12月29日,日军第3师团于凌晨进至新开市附近,向退至新开市的第99师发起攻击。这时守军第140师也已到达李家塅以西,薛岳遂令第140师接替第99师防守新开市附近阵地,令第99师退守湘阴和营田。日军第3师团及第40师团主力,当晚已全部进至汨罗江南,与守军第37军相持于童家塅、西山庙、秀水塅、清江口一线。
12月30日,日军在航空兵及炮火掩护下全线发动猛攻。日军第3师团除留一部兵力仍在铁路附近继续攻击守军各据点外,主力在攻占新开市后向东南急进,当晚进至福临铺。先头进至麻林附近。
日军第6师团及第40师团也在攻占长岭、浯口等地后,于当晚分别进至福临铺和金井一带。留于新墙河以南地区的第20军之一部,于30日夜突袭驻在新墙东南长湖镇的日军辎重兵第40联队,给予歼灭性打击,并将其联队长森川启宇击毙。
当薛岳得知日军第3师团已突进至第37军后方的情况后,立即令第37军向金井以东山区撤退,转至外线待机实施反击。至此,汨罗江以南地区战斗告一段落。
第311章 日军进攻长沙()
日军第11军发动这次进攻的企图,本为策应其第23军攻占香港和南方军作战,以牵制中国第九战区兵力不使南下,所以原定作战计划是进至汨罗江以南地区,给予守军第37军以重创后即撤回原防地,并无攻占长沙之目的。
但阿南惟畿在作战之初即有乘势攻略长沙之意图,第3师团长丰岛房太郎也有相同想法,曾两次提出攻占长沙的建议。当日军渡过新墙河、迅速进至汨罗江北岸时,阿南惟畿认为进攻以来进展顺利,又得到长沙守军暂编第2军南下,现市区兵力薄弱的情报,遂准备渡过汨罗江后继续南下,攻占长沙。
1941年12月25日上午,南下日军第23军攻入香港市区,驻港英军败局已定。下午6时,港督杨格根据英美在东南亚接连失利,香港已无外援,日军切断供水,居民生活无法维持等情况,同意向日军投降。晚7时,第38师团参谋长阿部芳光、杨格总督和驻港英军司令马尔德希,在九龙南端派尼休拉大酒店三层第23军司令部办公室,一起签署了投降书。9时45分,日军大本营向世界发布了占领香港的消息。
27日,日本天皇裕仁发表赦语:皇军“迅速果敢攻占香港,使英国之重要根据地覆灭,朕对此深为嘉尚”。
日军第11军军部参谋们认为,本次作战目的主要在于策应香港作战,现在香港已为日军占领(25日攻占香港),应按原计划撤回原防,进攻长沙必须慎重。阿南惟畿没有采纳参谋们的意见,向南京“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发去请求进攻长沙的电报。27日、28日均未收到“中国派遣军”的批复。
29日,阿南接到航空兵侦察报告,说“中**队已向长沙退却”,认为正是乘势攻占长沙的良好战机,遂独断决定改变原作战计划,向长沙追击,并分别向“中国派遣军”总司令部和大本营陆军部申诉理由,请求认批。
阿南惟畿对参谋人员长说:“12月25日,第23军已经攻占香港,驻港英军已向23军投降,当晚,日军大本营向世界发布了占领香港消息。27日,天皇已经发表赦语:对23军‘迅速攻占香港,使英国之重要根据地覆灭,朕对此深为嘉尚’。而我11军呢,也于25日突破湘北守军第一道防线新墙河,各师团进展顺利。29日,第3、第40两师团突破守军第二道防线汨罗江。
现在我军面前摆着两条可供选择的道路:一是按原定作战方案,第3和第6师团分别向东和向西包围歼灭汨罗江南岸的中国第37军,以歼灭一部中**主力为目的。另一条路则是乘势攻占长沙。前者打的是军事仗,后者打的是政治仗。
长沙是中国大省湖南的省会,攻占它必会在国际上造成巨大影响,可沉重打击重庆政府的抗日决心,将战线向南跨进一大步。也只有攻占长沙,我11军的战功才能与23军攻占香港和南下太平洋部队占领沿岸小国相提并论。”
参谋长木下勇试探地问:“司令官认为,攻占长沙的把握如何?”
阿南说:“我深信两个月前受挫的中**队元气未复,目前不论兵力还是士气,都不足以抗拒我军对长沙的攻击。这次开战后,我军各师团进展顺利,便可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参谋长木下勇表示赞同。而参谋副长二见秋三和军作战主任岛村矩康却力陈:“战线太长,补给困难,一部分中**队去向不明,不宜仓促决定进攻长沙。”
阿南不以为然,两人意见被否定。
12月29日,阿南惟畿再次向南京“中国派遣军”司令官畑俊六发出请示进攻长沙的电报。30日仍未见回电。他对参谋长木下勇说:“中国有句古语:‘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不能再等了。”
当晚,阿南惟畿下达进攻长沙的命令:
(1)敌有向长沙和金井方向退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