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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定要一辈子那么长!?就这样不行吗?张善珂差点冲口而出。
但她也没有信心,没信心能谈一场好好的恋爱。
眼前或许就是出道,进入演艺圈之后,自己还能够和她维持同性情侣的关系吗?
可以说,是很难很难……
其实自己也没有信心,张善珂颓丧地低下头。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苏明筝娓娓道来,不加隐瞒,“之前,我遇到了前女友,不对,我们没有正式交往所以不算前女友,但反正我喜欢了她十几年。”
“遇到她以后,我的心就动摇了,怀疑说:我们这样算爱吗?为什么没有当初那样强烈的感觉?”
“我就没有了信心:用不够强烈的爱可以维持多久?”
“再继续下去,也会有个疙瘩,不如,就这么结束吧。”
“但永远永远,”苏明筝摆在腿边的手虚抓了一下,“你都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
“永远不变。”
说起来,张善珂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正式交往的女友,毕竟那些只约会一两次的实验对象苏明筝不认为算是正式交往,而张善珂是她暌违两年后首次作的尝试,算是一半成功的尝试。
虽然起意有些不正,但相处的时间,真的很开心。
与青春期那种激烈而苦涩的爱恋比起来,这段关系成熟而轻松,真的很开心。
可惜还是败给了『爱』。
既然被爱判了孤独徒刑,那就是还不到释放的时候。
心里的疙瘩,指得是在小岛那个下午对于张善珂那种厌烦而排斥的情绪,每每想起,就无法相信这段恋爱之中爱的浓度,无法相信还能平常地相处,或许某天相处得正好那种厌倦就会卷土重来。
苏明筝就是没办法抱着这个疙瘩继续下去。
因此当那股情绪出现,她便有预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前女友什么的,难道我会输给她吗?”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关键词的张善珂瞪大了眼睛,感觉脖子旁边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也没有啦……”苏明筝表情有些扭曲,“咳咳,其实,你比她性感多了。”
张善珂不肯相信地睁大眼审视苏明筝,直到最后才肯相信这是真话。
“前女友什么的……果然是大杀器呢。”她喃喃地念叨。
发现说了这几句话,苏明筝仍然没有任何动摇,张善珂突然发觉离别就在眼前,心就忽然酸了。
“说得真好听……什么第一个女朋友的……”她缓缓低下了头。
虽然只有相处短短一个多月,张善珂的工作时常在晚上进行,而苏明筝总是提早过来找她,当张善珂走出教室或排练场所,每每看到苏明筝在外头边搓手跺脚等待的身影,她总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样的画面。
每每看见苏明筝时自己心中的喜悦,怕也是无法忘记。
或许就因为时间短暂,一切美好无缺,也不需要说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的话,可是若就这样嘎然而止,怎么可能没有遗憾?
“有一句话,刚刚我一直不敢讲的。”一直憋在心里,因为苏明筝的表情不对。
“我很想你。”张善珂说。她偏了偏头,真的很想。
明明情侣有段时间没见不是该说这个吗?为什么我得到的不是?
苏明筝不敢响应,这段时间她忙着许多事,千头万绪絮杂在心,还真说不出这句话。
看她吃窘的模样,张善珂叹了口气,忽然就深刻感受到了温度的差距,“算了,陪我坐一坐。”
她们到了马路对面的公园,坐在水池边上,并肩而坐,张善珂捞着苏明筝的手,握着不放,因为气温低两个人的手都冰冰凉凉的。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两人再也承受不住,张善珂首先开口:“好了。”她放开手。
站起身的张善珂背对着苏明筝,“再见。”
说完她准备要离开,却是苏明筝留住了人。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或许你没注意过,或者觉得是同名同姓,你打上我的名字和鑫光,鑫是三个金那个鑫,搜寻到的那就是我。”
说起来,真是从头到尾瞒了她,对不起都不知该如何说起,但是,到了最后还是得坦白。
“再见,我第一个女朋友。”说完,苏明筝率先迈步走了,与张善珂相反的方向。
张善珂没动,她站在原地拿出了手机,直接在搜索引擎打上苏明筝所说的关键词,然后按开第一个网页,瞬间脸上出现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与苏明筝搭公交车时,苏明筝硬是走在她的后面,看似很认真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现在想想肯定是没搭过公交车吧。她又想起苏明筝刚开始一起去夜市吃东西的时候,端坐在凳子上浑身不自在的模样,也肯定是没有经验吧。
谁能想到经过几次以后,苏明筝那变得浑然自得的架势。
其实苏明筝走到路口,拐进转角后便停下了脚步,偷偷探头观察张善珂的动向,如果她不平安回到家,苏明筝也无法放下心。
见张善珂站定不动,苏明筝打了个电话,“小妖精,你和你那个基友说好了吗?他家作电视台的,应该和唱片公司有联系吧?”
“好了,办妥就好了,下次约他一起出来玩。”
小妖精就是方程翰,不要看他是堂堂男子汉,其实比社交女王更社交女王,交友网遍及直友基友姬友,而且整天不作正事,在大学挂着研究生的名头到处风骚,最闲就是他。
苏明筝直待到亲眼看见张善珂迈步,走入公寓的大门,才转身离开。
没过几天的晚上,苏蓉涵与苏明筝两姐妹正在沙发上赖着,看狗血的影集,两闺蜜先假扮情侣,其中一个动心了,就开始分分合合。
50|5。20()
苏蓉涵发现自家姐姐兴致不高,垂着头、发着呆,像做错事的小狗狗,真是愧对外头人对她的敬畏!
“姐姐,你怎么啦?”苏蓉涵推了推苏明筝的手臂。
苏明筝如大梦初醒,挣扎几下终于坐直了身子,眼巴巴望着妹妹。
还是决定坦白交代:“我分手了。”
苏明筝现在是分手后的黯然期、愧疚期。
不愧是聪明的学霸妹妹,苏蓉涵想了想就猜到:“是你提分手的?”
点了点头,苏明筝心虚地把目光飘开。
“是为了周小姐?”
“算…是吧。”吞吞吐吐的。
苏蓉涵挑了挑眉,周小姐的影响真大。
“可惜了,我觉得张姐姐很漂亮的。”苏蓉涵慢吞吞地说,“还很性感……”
演唱会上张善珂穿着火辣的舞者装,在声光效果劲炫的舞台上表演,真是带给苏蓉涵很深刻的印象。
“是呀……”苏明筝承认了,当初自己就是被她在舞台上的大白腿给勾到的。
张善珂可比周筠若性感多了!苏明筝也不知道自己脑袋哪条线路不对劲,把事情搞成这德行!
“小兔兔,求安慰──”
“是你提分手,为啥还要安慰你!?”苏蓉涵还是很讲公平正义的。
“而且不要这样叫我!很难听!”对于小白兔这种昵称苏蓉涵是坚决反抗!
这件事才不管你呢……在心里偷偷叫你也不知道。
“反正要安慰我!命令你安慰!”苏明筝面向侧边对她的苏蓉涵,将头直接撞上去,安在苏蓉涵的肩膀上,顺道用额头滚来滚去地求安慰。
面对这样希罕地撒娇的姐姐,苏蓉涵心中的公平与正义全瓦解了,彻底心软了,忽然就好想象苏明筝常做的那样──伸手摸摸她的头。
但最后一刻苏蓉涵还是把手收了回来,甚至有些刻意地压在了自己腿底下,只用嘴巴说:
“好啦好啦,给你安慰、给你安慰。”
“你以后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可以了吧?”
“唉,你怎么说跟妈妈一样的话……”苏明筝将自己转了个向,从面对苏蓉涵转向背对,头也变为用后脑勺躺在妹妹的肩头,两条大长腿收上来,伸得直直的用小腿肚摆放在扶手上,姿态无比休闲。
睡在妹妹身上也是无比理直气壮。
“姐姐。”苏蓉涵忽然呼唤。
“嗯?”苏明筝的头转了四分之一圈,象征有听到。
“等你有空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大学志愿问题。”现在是一月下旬了,再过几天要过年,然后距离大考就剩四个月了。
“好呀,现在也可以的。”苏明筝高举双手,伸了个懒腰。
“嗯,我还没想好,等我想想。”苏蓉涵表情认真地歪了歪头。
___
春节期间,苏家四人除了除夕夜吃顿团圆饭外,几乎就没聚齐过。
苏明筝与苏国铭齐手准备好的年礼如流水一样往外流(黄婉莹在这方面就是个菜鸟、嫩比,不理她),又收进如山一座的别人送的礼。然后除了在苏家招待客人外,苏总裁还要带着新老婆到处赴宴、拜年,外加个苏明筝。
往年这种老套的活动苏明筝肯定是能躲就躲,宁愿和狐朋狗友出去鬼混,但今年苏国铭一叫她就准时出现,和黄婉莹一起出去多好玩,有苏明筝在,黄婉莹注定是黯淡无光的命运。
留守家里的只有身为考生的苏蓉涵,就连黄婉莹也同意,不急于一时,亲女儿成绩好,要是能考上名校肯定身价大涨。而且第一次参加这种春节社交,连黄婉莹自己都预定会处处吃别,带苏蓉涵不讨好之余搞不好还丢丑,她早有计划,要让女儿有个当主角闪亮曝光的机会。
于是,除了当客人来家里来访时下楼去打个招呼,然后能吃到全球各地的佳肴,啥西班牙的伊比利猪、地中海龙虾、喂啤酒加按摩的牛肉、最大最红的富士苹果、最甜的台湾甜柿之外,在这热闹的春节苏蓉涵就是留在家里作和平常一样的事:复习。
结果是可见的,苏明筝又喝醉了。
听见手提包乒乒乓乓撞击楼梯扶手的声音,苏蓉涵就知道姐姐又喝醉了,而且今晚的醉度还是春节里最醉的一次。
她放下笔,小跑了出来,果然看见苏明筝正摇摇摆摆地想摸回房间,真是摸,好像盲人看不见东西那样试图摸着墙壁前进。
唉……苏蓉涵靠过去,想搀住姐姐的手臂。
但别忘了苏明筝现在就是个瞎子,伸手乱摸又转着圈圈,一片混乱中她就把妹妹的善意之手给打掉了。感觉到自己打到了人,意识模糊但仍然还在的苏明筝嘴里胡乱说对不起,手继续乱摸,这次是想摸被打到的人。
结果在醉鬼行进间的路径中站着个苏蓉涵,苏蓉涵被吓了一跳闪避不及,就这么被苏明筝迎面撞了上来,让她狠狠地退了一步才站稳住身体。
而她的身上有个苏明筝大小姐。
苏明筝还想挣扎,伸长手想摸到墙,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坚持要摸墙!到底对墙有多大执念!?
可能是过去没有妹妹在的光阴,她只能摸着墙摸回房吧……习惯了。
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与姐姐说过话的苏蓉涵,现在成了苏明筝的架子,苏明筝的双臂穿过她的肩头,头就落在她的耳畔。
即使酒味浓得呛鼻,但熟悉的香水味同样明显,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温度,苏蓉涵突然伸手抱住了苏明筝,虽然不是很大力却牢牢地环住了,抱着不放。
“你干嘛呢……”苏明筝含糊地说着,晃了晃想挣扎开,却徒劳无功。
苏蓉涵抱着烂醉的姐姐,将脸埋在她的肩上,就这么待了很久。
苏明筝的眼睛是闭着的,满脸酡红,晃晃头依然迷迷糊糊的样子,说的是:“你干嘛抱着我不放?”
苏蓉涵吓了一跳。
“是想…掐死我呀……”酒醉的苏明筝被这样搂住感觉呼吸不畅。
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苏蓉涵终于放开了手,“我扶你回房间。”苏蓉涵改换为将她的手挂在自己脖子上,撑着人走进了房间。
“要我帮你卸妆吗?”苏蓉涵蹲在床边问。
“不、不要。我会吃到卸妆水。”被放平到床上的苏明筝转开了脸,任性就摆在脸上。
“好、好。”苏蓉涵任劳任怨地帮忙盖上了棉被,将顶灯转换为小夜灯,站在门边又看了好几眼才不舍地走出房间。
___
在忙乱过春节这一段后,姐妹终于能在苏明筝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谈话,苏蓉涵拿了学校发的各大学院校科系介绍册奉给姐姐翻阅。
“你想考什么科系?”苏明筝用怀旧的心情看着介绍册,忽然觉得自己这姐姐还是不大敬业,其实并没有热切关注妹妹的学业,既不知道她的理想志愿,也没想过替她像自己那样找些优秀家教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