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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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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臣冷笑一声,看都不看赵盛杰。

    田尔耕虽不知接下来做什么,但显然也不会给赵盛杰好脸色看,板着脸面无表情。

    小田把眼一瞪,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吓的赵盛杰不敢言语了。

    牢中很安静,只有炭火燃烧,不一会,那铁尺便已是烧得精体通红。

    随着铁尺被烧红,赵盛杰发现对面的人眼神不对,再看那烧红的铁尺,陡的想到烙铁酷刑,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墙角退去。

    不过却没有人上前拉他,进而用那铁尺烫他。

    这让赵盛杰心中稍定,但困惑却更大,同时也越是紧张。

    等铁尺足够红时,良臣又叫小田取来两块大铁坨,将那铁尺夹出,以铁坨抵住,直直的竖在那里。

    “魏公公,这是何意?”田尔耕是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魏良臣弄这些有什么目的。

    赵盛杰猜不出,但想肯定不是好事,这心便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天性都是恐惧的。

    “请镇抚看个小把戏而矣。”良臣笑了起来,朝小田挥了挥手,吩咐一声,“把人犯吊起来。”

    “是,公公!”

    小田狰狞一笑,带着两人冲到赵盛杰面前,不由分说将他往外拽,然后将他两手两腿都给绑上。惊的赵盛杰如杀猪般乱喊乱叫,可当真是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他。

    “起!”

    将一根长绳甩上房梁后,小田麻利的将一边系在赵盛杰身上,另一边则发声喊使力往下拽,直到将赵盛杰吊在半空中。

    “放开我,放开我!…我无罪,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半空中的赵盛杰的身子随着绳子微微晃动,脸胀得通红,脖子以下却是惨白惨白。

    因为他发现,他的屁股正下方对着的就是刚才竖起的通红铁尺,角度是一分也不差。

    这光景,傻子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了。

    如果绳子另外一头松手,赵盛杰就会从正中落下,然后直接“坐”在烧红铁尺上,而铁尺不出意外便会顺着他的肛道一顶而上,之后…想都不敢想。

    比之酷刑还要残酷的刑法。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大人,使不得啊…”赵盛杰骇得无面人色,尖声惊叫。因为过于恐惧,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在半空中晃动,奈何根本下不来。

    晃了一阵,发现自己有可能把绳子弄断,顿时都不敢动弹。可他不动,绳子还是在惯性的摇晃,当真是摇的赵东主七魂去了六魄。

    正下方那通红铁尺可是热气逼人,红通通的,看着就让人心脾欲裂。

    田尔耕暗自抽了口冷气,不经意的瞄了眼边上一脸淡定的魏小太监。

    良臣抽了抽鼻子,走到铁尺边慢慢蹲下,随手从地上摸了把干草放在那铁尺上,眨眼功夫就烧了起来。

    灰飞烟灭后,良臣缓缓起身,拍了拍手,微微抬头看着上面的赵盛杰,淡淡道:“咱家还有事,最后问你一次,李大相公收了你多少银子。说了,咱家放你,不说,嘿嘿…”说完,阴侧侧的笑了一声,微微抬手,看样子只要赵盛杰但说个不字,就会立时下令松绳。

    “说,我说…”

    赵盛杰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不说是通红铁尺钻入他下半身,就是一根铁尺剌进去,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田尔耕手下随之入牢,备好笔墨开始询问赵盛杰。

    良臣和田尔耕出了牢房,在场中间生起的火堆边烤火。

    “公公好手段,仅一招就吓的那赵某招了,田某佩服。”田尔耕半响说了一句。

    良臣摆了摆手,笑道:“用刑之道在于诛心。心者,怕字也。只要怕了,就什么都招了。”

    田尔耕听后沉默片刻,忽的问道:“若是不怕呢?”

    这个问题问的十分到位,良臣就等着田大都督来请教呢。

    他胸中别的没有,百八十种酷刑,杀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重要的是,这当中很多就是田大都督未来的看家本领。

    教会徒弟,不会饿死师傅。

第五百三十一章 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若是不怕,则须诛身了。”

    良臣首先解答了田尔耕的疑惑,人犯不怕死怎么办呢,答案很简单,往死里办就是。

    你不怕死,我便成全你。

    所谓咱家要你六点死,多活一秒算我输。

    不知天性如此,还是历史必然,良臣现在有点像武周时期的酷吏来俊臣转变了。

    单从前和今日所为,套他个枉法阉寺都是轻的。

    然,良臣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错的,屁股决定脑袋。

    如赵盛杰这种有后台也有钱的富人,走大明体制内的法司途径,纵真是无恶不赦之辈,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说白了,大明律是治无权无势百姓的,对于官商这种人而言,大多时候是无效的。

    除非太祖复生。

    二叔为什么要在天启年间兴起大狱,粗暴对待东林党人呢,原因就在于不这么做不行。

    东林势力实在是强大,强大到即便二叔宰了那么多东林骨干,可崇祯一上台,东林党便死灰复燃,反攻倒算了。

    究其根本,还是官商二字。

    亦或士绅一体。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以二叔为首的阉党要改革,要振兴,要弄钱,唯一的下手对象只能是庞大的士绅官商集团。

    没办法,谁让国家的财富都集中在他们手中呢。

    打土豪,分田地这六个字,造反不二口决,治国同样如此。

    区别在于造反的烈度高,彻底推翻,死人无数。

    治国则须温和,缓缓图之,不死人或少死人而矣。

    毕竟,财富的聚敛过程,往往都是极其阴暗的。

    白手起家,勤劳致富的那些富人,只是那顶层阶级少之又少的一部分。

    大明朝的士绅集团,则是连那一小部分都没有。

    叫嚷着要百姓在家饿死,不要出来给朝廷捣蛋的可不是宫里的太监,而是这庞大士绅集团的精英辈,理学大师,文坛宗师们。

    偏这些人又占据了上上下下几乎每一个体制内的岗位,以少数对多数,在此情形下,要想大刀阔斧改革,不兴大狱,不动大刑,能行么。

    改革不是请客吃饭,不流血是没有商量的。

    不行霹雳手段是见不了菩萨心肠的。

    阉党所为,不过是封建体制内的一次大胆革命。

    是内廷对外朝积累的不满一次总爆发而矣。

    内廷为什么对外朝不满?

    国事不堪至此,太监也看不下去!

    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难道太监们就做不得这匹夫了?

    要知道,有明一代的太监,都是最底层最贫苦,最无出路的贫民子弟。

    如刘若愚那种官二代出身的,数不到五个指头。

    要说更准确些,恐怕就是天启这个皇帝看不下去。

    不想当亡国之君,又使不动外朝,只能靠内廷了。

    良臣知道如今才几岁的大哥儿朱由校可是十分精明的一个皇帝,幼时便受皇太孙教育,登基后不到半年,就将父亲泰昌帝留下的烂摊子抚平,稳定朝政同时也稳定边关。

    朱由校不但每份奏本都看,更做到了奏本中提到的人名都知是谁。甚至于有一次辽东呈上的题本中出现一个游击名字,朱由校都知此人过往经历。遇上不懂,或不知如何解决,总会谦虚询问旁人意见,如孙承宗,如内阁,而不是金口一开自个就瞎决定。

    强如此辈皇帝,又岂是什么木匠昏君。

    所以,其实良臣对朱由校这个大哥儿也是忌惮的,他想方设法让西李将朱由校收在麾下养着、想办法提前把二叔弄进东宫,就是想把这个大哥儿给掌控在手中。

    可惜,西李没把事办成,二叔又因为客巴巴的事在东宫呆不住,跑四川去了。

    这让良臣的提前布局打了六成折扣。

    完成的四成纯是西李和巴巴。

    也是征服有道,本质上和什么谋略布局完全不沾边。

    ***的功劳,和他这个人没鸟关系。

    眼下,他也是顾不上朱由校,也顾不上二叔了,不把海事办起来,万历那怕就容不了他了。

    早点把李三才的事办了,他才能早点从田尔耕这里弄来火器,要不然赤手空拳的他还真不敢去当那个东亚海霸王。

    …………

    说阉党诸公是有识之士也好,说他们是投机倒把也好,说他们是为求自保也好,说他们是奉承皇帝也好,其实原因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敢于向庞大的体制说不。

    仅这一点,便值得肯定。

    没有了阉党,国事日益败坏,边事更迅速糜烂,大明朝艰难维持不过十七年。

    历史事实就是最好的证据,任人再如何打扮,铁证终究如山。

    中外若干国度,又有哪一国之变兴,之革命,之进步,不是挥刀向着顶层阶级的。

    为富不仁这四个字,可不光是个成语这么简单。

    到了当下,士绅集团所霸占的财富已然不是什么财富,而是套在大明王朝脖子上的绳索了。

    所以,对于向赵盛杰等官商辈动刑,良臣没有道德负担。

    倘若刚才赵盛杰真的不肯招,他会毫不犹豫下令小田松开绳子。

    不怕就诛身,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还是小白鼠的田尔耕接受,诧异道:“不妥,未审而杀,律法不容。”

    良臣刮目相看,田大都督竟然还有法治精神,难得。

    对于调教兴趣越发旺盛,抛出一个问题来。

    “那咱家问你,不诛,下面待如何?”

    “这…”

    田尔耕皱眉苦思,发现却无解答。

    因为,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人都不怕死了,你又不肯行霹雳手段,那么你能干什么?

    “若那人犯确是大奸大恶之徒,然天生肝胆硬如铁石,就是不怕死,这般放了他,岂不是纵恶?”良臣进而反问田尔耕。

    田尔耕依旧找不出答案,但始终觉得这事不好。

    良臣笑了,摇了摇头道:“镇抚以为李三才和那赵盛杰是否有罪?”

    “……有罪。”

    田尔耕犹豫了下,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给的相当肯定,他不是傻子,如李大相公那种人,怎么可能没有贪脏之事呢。

    放眼天下府县,将那做官的都拉进诏狱,统统杀了,或许会有冤枉的。可隔一个杀一个,肯定得跑掉大半。

    虽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官二代,从来不缺钱花,但田尔耕于这人情世故还是通晓的。就他南镇抚司下面那帮人,不也定期给他这镇抚使孝敬么。他倒是不想要,可规矩如此,他不要,下面人如何看?

    坏了规矩,就是砸了大伙的饭碗,这镇抚使如何干下去。

    一个千户都如此,况那李大相公呢。

    至于赵盛杰,当然更有罪,若说他和李大相公没有利益往来,白痴都不信。

    “既镇抚认为他们有罪,又何需有顾虑呢?…人犯不肯招,大胆用刑便是,真是死了,也不过是为民除害。”良臣说的正义凛然。

    田尔耕觉得这话肯定不对,但听着又似乎很有道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得喃喃道:“魏公公,话是如此,只是人若死了,这证据从何而来?”

    把人抓来就是为了弄证据,没有证据如何扳倒李三才?

    “人死,什么证据都能有,死人是不会对证的。”良臣说这话的时候,仰望星空,面色平静,似在观星赏月。

    田尔耕若有所思。

    良臣拿眼角余光瞥了眼对方,没有人天生就对用刑折磨人、杀人毫无心理负担的。人总是有所转变,进而一步步成为某种人。

    他希望田尔耕能够站在天然正义角度看待事情,这样一来,田尔耕的心理负担自会减弱。

    沾了第一滴血,就不愁不会沾第二滴。

    将来,还是要靠田大都督带着锦衣卫的同僚对东林进行大扫荡的。

    及早对其灌输正义杀人这个道理,还是很有用处的。

    田尔耕有没能明白这个意思,明白行霹雳手段方显菩萨心的道理,良臣暂时看不出。

    因为,对方始终沉默着。

    他想了想,一边弯腰去挑火堆,一边随口道:“镇抚如今做的是南镇,这事若成想来能入北镇,于这刑讯之道自需专研,不然,只怕叫那人犯小窥了镇抚…咱家未进宫前倒是读过些杂书,于此道稍通一二,镇抚若是有兴趣,不妨探讨一二。”

    闻言,田尔耕饶有兴趣:“还请公公赐教。”

    良臣点了点头,轻声道:“于犯人言,诛心大过诛身。死无对证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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