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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第5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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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坐下的魏良臣眉头皱了下,然后对孔学摇头道:“孔公公可是谋反的钦犯,咱家要救你岂不成了你同党了?”

    “魏舍人,我是冤枉的,就是借我天大的胆子,咱也不敢谋反啊!…”孔学泣声喊冤。

    如果不是王曰乾供出的那些,魏良臣也许就信了他,但现在,他只想静静看着孔学如何表演。

    孔学在那不住的为自己辩解,不住喊冤,甚至还给魏良臣磕了头,求他一定要救自己。

    见魏良臣并无反应,孔学遂又道:“魏舍人待我飞虎军将士恩情深重,若非舍人,张公公和儿郎们怕是早叫辽东那帮人给杀了…远在凤阳的高公公也感舍人大义呢…”

    话还没说完,魏良臣却打断了他,道:“你说完没有?”

    “没…说完了。”

    孔学一脸苍白的看着魏良臣,目中满是期望。

    魏良臣沉声道:“张虎和你一直有联系么?你知道多少咱家的事?”

    孔学点了点头,告诉魏良臣,他和兄长孔贞一直和张虎有联系,除了知道魏良臣对飞虎军余部的安置外,还知道郑铎等一帮飞虎军的官兵一直跟着魏良臣。

    “这些事与此案无关,咱家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魏良臣的声音很冷。

    孔学似听出这语中隐含的威胁之意,忙道:“魏舍人放心,此事从此就烂在我肚中了。”

    “你说咱家信你么?”魏良臣忽的笑了起来。

    孔学被这笑声弄得十分茫然,心下忐忑不安。

    魏良臣一边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一边若无其事道:“咱家如今不是什么舍人,乃是陛下钦命的江南镇守中官,此番更受陛下之命来办尔等谋反大案,故而咱家不管你是什么人,又和咱家有什么渊源,咱家只知道秉公办案,不负圣心。”

    说到这,饶有深意又补了一句,“但只要有那么一丝机会,哪怕再渺茫,咱家也会尽力…权当还了关外那份香火情了。”

    闻言,孔学不由心头一跳。

    “好了,其余的咱家不问。咱家只问你,高淮藏在辽阳的那笔巨款是不是落在刘成和姜丽山手中了。”

    孔学一惊,失声道:“舍人知道了?…是王曰乾那狗贼供出来的么?”

    魏良臣冷冷道:“你只须回答咱家是还是不是?”转着玉扳指的手停了下来。

    孔学迟疑片刻,低声道:“是。”

    “很好。”

    魏良臣继续转动扳指,“下面,我问你答,你同样只须回答是与不是,其余一个字都不要多说。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孔学忙重重点头:“舍人有话尽管问,我但知道的必如实相告。”

    “你和刘成、姜丽山、王三诏是不是同党?”说话间,魏良臣已经起身来到孔学面前。

    这个问题让孔学很难回答,但在魏良臣的逼视下,还是弱弱的说道:“是。”

    答案是魏良臣早就知道了的,见孔学如实供述,颇为满意,复问道:“你等是不是密谋让那王三诏作法谋害陛下、东宫、太后,尔后拥立福王当皇帝?”

    “这…”

    孔学固然将求生欲望寄托在了魏良臣身上,可这种事他一旦供称哪里会有生还希望啊。

    “咱家与你说过,事在人为。你若不答,咱家也不为难你,叫他人来审你便是。你也当清楚,有王曰乾的供词在,你本就没有活路。”魏良臣缓缓蹲下身,他不是诱导孔学,而是希望孔学亲口老实说。

    孔学心跳的很快,很受煎熬,他不敢正视魏良臣,侧着脸在那思考,许久,终是转过头来,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来:“是。”

    “真是无知的蠢货!你们自己寻死罢了,还把贵妃娘娘给连累了,真是死有余辜!”魏良臣起身之后眉头紧锁,看来还要再死人。

    正犹豫着是不是马上处死孔学,耳畔却传来孔学的声音:“娘娘知道此事。”

    “叭!”

    魏良臣指上的玉扳指一断为二。

第九百八十九章 多少有些感情() 
感谢一了班长的百元大钞!

    。。。。。。。

    事情,有些出乎魏良臣的意料。

    他一直以为贵妃不曾涉案,所以才要坚定不移的支持贵妃,旗帜鲜明的顶娘娘。这不仅仅涉及到他的自身利益,更涉及到感情因素。

    毕竟,寿宁都为他老魏家传了香火。

    做女婿的不帮丈母娘出头,要这女婿有何用?

    可现在,好像他一心要维护的贵妃娘娘并不是一朵白莲花,在她楚楚可怜的美貌之后,似乎有着尚未被人发现的阴暗一面。

    那一面,很黑,很黑…

    如黑洞一样,一个不慎,会让人万劫不复。

    事情起了变化,天大的变化!

    这个变化绝不是魏良臣这个便宜女婿一时半会能消化得了的。

    实是太过骇人了。

    如果孔学说的是事实,那么郑贵妃真的是一个…极其愚蠢的女人!

    魏良臣看了眼碎成两瓣的玉扳指,很是有些肉疼。

    这玉扳指他花了十几两银子,戴在手上快两年了,天天摸来摸去,多少有些感情了。现在却断成两瓣,实让他有难过。

    “你也是宫中人,这件事的后果,不用咱家提醒你,你也当清楚。”将断掉的扳指揣进兜中后,魏良臣静静看着孔学。

    孔学苦笑一声:“舍人以为我会诬陷贵妃娘娘么?实是娘娘她确是知道。”

    魏良臣冷哼一声:“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这些要传出去,外界会有多大的风浪?贵妃娘娘会有什么下场,你又有什么下场!”

    “我知道,所以我才告诉舍人…我知道舍人一定会维护娘娘的,也一定不会让此事传出去。”孔学显然知道魏良臣的发迹和郑家脱不了干系。

    魏良臣也不否认,他冷笑一声:“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么?”

    孔学摇了摇头:“如果我死了,贵妃娘娘便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倒是聪明的很。不错,你死不得,你死了,娘娘便脱不了身。”

    “只要舍人能想法子救我,这件事我便一辈子烂在肚中。”

    “可如果这些事从你嘴里供出来,娘娘连黄河都不用跳了。”魏良臣道。

    孔学道:“明知必死,我又如何会说。”

    “刑具之下,你不说也得说。”魏良臣对刑罚的钻研很有心得。

    “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敢问舍人是求个痛快招了,还是任人折磨,盼那一线生机呢?”孔学反问了一句。

    魏良臣不喜欢这种换位思考,因为他既怕死,也怕疼。

    但如果真的死路一条,他也不会白挨那折磨。只要审讯的能给他一个女人…他就什么都招。

    怎么说,这都是人民内部矛盾,没必要硬挺着嘛。

    正所谓,来时清清白白,走时也要清清白白,不留一点遗憾。

    “刑部那帮人不敢对你动刑,倒是合了你心意。”

    “他们不是不敢,只是时候未到。”

    魏良臣沉默了片刻,问孔学:“姜丽山和王三诏现在何处?”

    孔学却是没有回答。

    见状,魏良臣摇摇头,道:“有这二人在,你就活不得。”

    闻言,孔学目光一动,凝视着魏良臣:“舍人能保证?”

    “我不能保证。”顿了下,魏良臣说了句,“我只能尽力而为。”

    “好。”

    孔学点了点头,“张公公他们都说舍人是奇男子,守信重诺,我便信舍人一回…姜丽山和王三诏就在京中。”

    “何处?”

    “阜城门宋家胡同丁三间。”

    “他们为何不逃?”

    “逃到何处去?事发太过突然,他们想逃也来不及了。”

    孔学叹了声,“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是担着砍头的风险,我不愿意,可姜丽山和刘成却叫那荣华富贵迷住了眼,我也是迫不得已……”

    “每个人都有迫不得已的时候。”魏良臣表示理解。

    孔学忽问:“刘公公呢?”

    魏良臣摆了摆手:“你只要关心你自己是否能活,别人的生死你问不着,也管不着。”

    孔学听后自嘲一笑。

    魏良臣负手凝思片刻,问孔学:“你说娘娘知道,可有凭据?”

    “有的。”孔学点了点头。

    “在哪里?”魏良臣心里紧张。

    孔学道:“不在我这里。”

    “那在何处?”魏良臣忙问,这东西可得马上找出来。

    “在…”

    孔学告诉魏良臣,东西在姜丽山手中,他和刘成都是从姜丽山那里看过。

    “不过现在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魏良臣明白孔学的意思,姜手中如果真有贵妃秘旨,但现在事发了,他会不会毁掉就很难说。

    据王曰乾说,这姜丽山对贵妃可是忠心耿耿的。

    “如果来的不是舍人而是别人,打死我也不会说。这种事,说出来和不说的下场是一样。但我相信,舍人和别人不同。”

    “咱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咱这人只不过念旧而矣…你安生呆着吧。”说完这话,魏良臣负手走出了屋子。

    在远处和手下说话的田尔耕忙走了过来,见魏良臣眉头深锁,不由低声问道:“怎么?”

    魏良臣仰头看了眼天空,尔后对田尔耕道:“里面那个人留不得。”

    “魏公公的意思是?”田尔耕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魏良臣点了点头:“不过最好是田兄亲自动手,不要让别人参与。”

    “好。”

    田尔耕说完就返身进入屋内,旋即传来孔学的惊呼声,继而就听铁链撞碰声。

    在外面的魏良臣脸上闪过愧疚之色。

    许久,也就不到半柱香时间,田尔耕走了出来,朝魏良臣点了点头。后者也朝他点头,田尔耕朝手下们挥了挥手,几个校尉进入屋中将被掐死的孔学尸体抬了出来。

    魏良臣也不看,挥手示意将尸体处理掉。

    孔学说的不错,他不能死,他死了贵妃娘娘脱不了身。他说魏良臣是个重情义、守诺的人,这一点也不错。

    可惜,他判断错误了一点,那就是魏良臣希望他死。

    因为,这对魏良臣是个好事。

    “劳烦田兄在东厂坐镇,咱家出去办趟事。”

    田尔耕依旧没有多问一句魏良臣去哪,只点了点头。

    魏良臣“嗯”了一声,临走时想起一事,回身对田尔耕道:“贵妃近侍刘成被我带了过来,如果夜里有事,田兄须得保证此人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第九百九十章 灭口() 
阜城门宋家胡同又叫文宪公巷,却是因开国功臣宋濂的后人聚居于此而得名。武宗正德年间,追谥宋濂“文宪”,故宋濂称“宋文宪”。

    宋濂因长孙宋慎牵连胡惟庸案而被流放茂州,途中于夔州病逝。其次子和长孙皆死,但长子和其余诸孙却活了下来,后迁居京师,一直在这宋家胡同居住。

    时隔两百年,宋家后人几乎无有仕途再显之人,因而家道渐渐中落。为了生计,后人将这胡同大半房子或卖、或租与他人,因而名为宋家胡同,但内中真正姓宋的却只十之一二。

    姜丽山便是这宋家胡同的租客之一,他在十一年前在此租了一小院,后来贵妃娘娘将一王姓宫人嫁于他为妻,他便搬离了此地,另在宣武门重新购置了一处大宅。但此处小院却是一直未退租。

    此时已是深夜,除了胡同口悬挂的灯笼,胡同内没有一点灯光。

    姜丽山的院中也没有灯光,但是月色下,却依稀有几条人影或坐在屋檐下,或站在门边,他们大多面色紧张,外面但有风吹草动声,哪怕是一声狗叫都会让他们瞬间寒毛立起。

    院中有口水井,当年姜丽山就是因为看中这口井才租的此院。而现在,他就坐在井边上,垂着脑袋呆呆的坐着。

    自称会法术的妖人王三诏就站在姜丽山的对面,只这会这个往日以神仙自居,成天被人围在身边吹捧的大师也跟被人抽了筋似的,失魂落魄的在那发抖。

    没有人敢出声,哪怕这院子里没有外人,也没有人敢出身。

    这帮人躲在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了,他们哪都不敢去,因为他们知道外面已是天罗地网。

    唯一能逃出去的办法便是等,等到风头过后再潜逃出京,要不然现在出去只能是自投罗网。

    只是他们不知道,就在这夜色中,一队队东厂的番子悄无声息的潜到了宋家胡同,十数个身手矫健的番子穿着布鞋,轻手轻脚的潜到了墙角。

    在亲卫的簇拥下,确认宋家胡同四面八方都已埋伏人手,那帮钦犯根本逃不出去后,魏良臣命令动手。

    “砰!”的一声,院门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不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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