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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锦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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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周瑜未正面答话,只道:“无妨”,却让小乔更加羞愧,仿佛亵渎了神明一般。

    周瑜将小乔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紧绷的心弦蓦然放松了几分,像她这般呵气如兰的美人儿,却毫不矫情自饰,真可算是十足可爱了。

    可情势危殆,愈发向不利他们的方向发展,周瑜的右臂负伤,小乔又落入前院之中。数十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长剑,列队走入老宅。小乔袖中的箭石已全部用尽,她不由自主地紧紧环住周瑜,怒道:“你们既是我父亲下部,可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不对得起腰牌上的‘乔’字!”

    察觉出怀中小人儿微微颤抖,周瑜忙将小乔放下,自己则挡在她身前,背手望着眼前挎弓执刀的士兵,立着耳朵听响动。雨声虽大,周瑜却仍捕捉到不远处石板路上传来了沙沙步履声,约莫百余人正逼近老宅,来者究竟是敌是友??头前几人与周瑜小乔只距丈远,周瑜横过长剑,慢慢与小乔退至墙角处。后院内不住传来大乔的哭喊和周婶的劝慰之声。不消说,对于周瑜的本领,周婶仍是有几分信心,即便身处逆境,亦能逢凶化吉,而她作为仆下所能做的,便是守护好大乔的安危。

    似已走投无路,却又柳暗花明,鲁肃率府兵忽至,大呼小叫道:“嚯!公瑾,既有贵客,为何不喊我一起啊!”

    为首之人大惊,还未起身,便被鲁肃手下横刀比在喉头间。鲁肃走上前,一口啐在那人脸上:“不敢与公瑾单打独斗,尽会欺负老弱妇孺!我呸!”

    近前两人仍欲挥剑砍向周瑜,却被他正反两手,劈落了手中长剑。鲁肃大骂道:“无耻杂兵!可是想害死你的主将,竟还敢负隅顽抗!来人,把他们全都绑了带回去!”

    眼见地上的伤兵与树上院内的士兵被鲁肃的府兵一个个收拾干净,周瑜终于松了口气,转向鲁肃:“子敬兄可是有千里眼,怎知周某有难?”

    “还说呢,你府上那哑儿从后院桃树丛里跳下水去,沿湖游了二里,又一路小跑,到我府上报信。那孩子本就染了风寒,现下浑身刮伤,热得吓人,我让他留在府上休息他也不肯,非得一道跟来”

    周瑜心头大震,原来方才那咕嘟水声,竟是哑儿钻过了栽植紧密的桃树丛,跳入巢湖逆着大雨与风浪,找鲁肃报信去了!周瑜赶忙在人群中寻觅哑儿的身影,只见鲁肃府兵群中,一个极其瘦弱的身影,披着鲁肃的大裘袄,摇摇欲坠。

第79章 一夫当关(二)() 
夜阑人静,大雨未歇,因老宅大门破损,周瑜等人移步鲁肃家中借宿。哑儿高热不退,小嘴一张一翕却发不出声,煞是可怜。

    依照鲁肃府上郎中所言,哑儿若不退烧,只怕要损毁听觉,这可怜的孩子,本就不会说话,若再听不见声响,可该如何是好。

    周婶掩面大哭,大乔与小乔站在她身侧,扶着她的肩背却不知如何宽慰。周瑜沉吟半晌,对那郎中一礼:“敢问先生可有艾针,能否借我一用。”

    那郎中一怔,旋即拿出一只布包,轻轻打开,只见其中插满长短各异的针草,他面带迟疑,对周瑜道:“周大人,你师从神医张仲景,老夫本没有任何理由质疑。可今日大人右臂受伤,下针肯定会有影响,况且这孩子太过年幼,又高热体虚,万一扎偏,恐怕适得其反呐”

    鲁肃亦出言反对:“公瑾,你今日太累了,不如等明日歇歇,再给他扎针不迟啊!”

    周瑜推开鲁肃阻拦的手,沉声道:“明日这孩子就没救了,即便能活,亦会又聋又哑。我既然有办法救他,便不会沽名钓誉,畏惧失手砸了招牌。小乔姑娘,周某有事拜托,可否耽误姑娘些许时间,不会太久”

    小乔走上前,问周瑜道:“可是让我帮你托着手肘?”

    见小乔明白自己的意思,周瑜轻一颔首,挽起袖管,捻起艾针,沉心静气准备给哑儿下针。

    明明是仲秋时节,冷风淙淙铮铮,周瑜却满头大汗。小乔极力帮他托稳手肘,却重不得亦轻不得,既不能影响他施针的力道,又不能不稳,进退维谷间,亦是一头稥汗。如此煎熬了半个时辰,周瑜拭去额上的虚汗,对周婶道:“针石的功夫,应可助他散去体热,劳烦周婶每隔一盏茶的功夫,便用热布为他擦拭额头与手足。”

    周婶赶忙应声,即刻端起木盆打水去。周瑜拱手对大乔与小乔道:“今日令两位姑娘受惊,实乃周某之过。时辰不早了,还请两位姑娘早些回房歇息。”

    小乔张口欲说什么,却被大乔一把拉住,大乔对周瑜深深一揖:“周公子高义,搭救之恩无以为报,我们姐妹回房休息去了,还请公子顾惜身体,早点歇着。”

    语罢,大乔携小乔离去。鲁肃见她二人走远,弯身低声问周瑜:“公瑾,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乔蕤的手下为何会去你家抢人?若是依照你所言,这些人并非奉乔蕤之令,可就愈发奇怪了!”

    周瑜俊眉紧锁,清眸如蒙薄雾:“若只是乔将军手下诸人内斗便罢,若是牵涉伯符,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看这两个丫头的样子,对什么都懵懵懂懂的,只怕被人算计了也不知道。”

    “不”,周瑜斩钉截铁否道,“她们不是懵懂不知,而是不愿弄权,不肯置喙罢了。当初伯符把她二人托付于我,让我守护她们安全,可真摊上这档子事,我一人又如何抵挡千军万马。我打算天亮便带她们回舒城去,粮草之事,也好当面帮伯符筹谋。”

    鲁肃笑得十分无奈:“只要牵扯到你那位挚友,你便不再是那气定神闲的周公瑾了。五年前乔蕤为孙老将军打翼侧,现下他的女儿又要嫁给少将军做夫人,真算是缘分天定罢”

    周瑜猛然坐直了身子,急问道:“你说五年前,给孙伯父作翼侧的是乔将军?”

    “是啊”,鲁肃愣怔后仰,不知周瑜为何如此激动,“五年前,我是孙贲少将军的牵马卒,这种事怎会记错呢。当时我们渡汉水不久,便与黄祖开战,只可惜攻城器械皆在乔将军手中,他的部队遭遇暴雨,无法渡江,这才导致我们迟迟未攻下襄阳。孙将军先欲歼灭黄祖,便追入岘山,谁知却落入黄祖布下的陷阱之中。”

    听了这话,周瑜的眉头不由锁得更深:眼前形势愈发扑朔迷离,仿若棋盘死局,难以破解。若乔蕤与孙坚之死扯上干系,孙策定会步履维艰。舒城之困,粮草之难又当如何化解?真可谓一环连一环,百上加斤。

    舒城之上,皓月当空,营房外,孙策独自坐在柴草垛上,望着明月饮酒。

    朦胧间,月晖皎皎竟映出大乔的模样,一喜一嗔,娇憨可爱。孙策心头甜涩参半,把酒祝西风,喃喃道:“莹儿,今日是我们相识后,你的第一个生辰十五岁的莹儿,我已刻在心里了,可惜没能马上看到十六岁的莹儿,不知那罗缨你可喜欢?都说‘何以结恩情,美玉配罗缨’,我对你的心思无人不知,可我的苦闷,却不敢告诉你”说着,孙策饮尽杯中酒,只觉喉头一阵甜辣,慢慢浸润肺胁,心间的愁闷好似缓释了几分。

    正在此时,韩当带着一干瘦老汉疾步走来,及至孙策处,韩当礼道:“少将军,这位便是五年前负责为翼侧部队烧火的伙夫”

    孙策瞬时醒了酒,从柴草堆上起身,上下打量那老头:“现下已回乡种田了罢?”

    那老头耷拉着斜眼,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交错的老齿:“少将军说笑了,如此乱世,哪里来的什么田可种?无非是互通来往些消息,混口饭吃罢了。”

    孙策瞥了韩当一眼,好似在问他找这人是否可靠。韩当耸肩一笑,示意自己已然尽力。孙策无奈,硬着头皮问道:“五年前,乔将军渡汉江时是何等情形,你可还记得?”

    那老汉歪头一想,抬起虬枝般的枯手,挠挠头上的虱子:“那日可算是我从军数载最难忘的一日了,可是”

    孙策见他拖长腔,却不继续说,不由诧异。韩当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些许银块,拍在那老汉手上:“说罢!”

    那老头将银块放在口中一咬,旋即大笑一抛,再牢牢抓稳掖进怀中:“那一日,本是大晴,我们带着辎重与粮草正欲渡河。谁知忽然刮起东风,下了大雨,河水涨了好几尺,乔将军便下令众人退避观望”

    孙策思索片刻,低头又问:“那若是强渡,又当如何?”

第80章 闻君有他(一)() 
听了那老汉的话,孙策辗转一夜未眠,脑中尽是铁马金戈之音,挥之不去。及至天明时分方有几分好转,谁知居巢快马加鞭送来密函,孙策看罢后,彻底没了睡意,满心恶寒,可他还未发作,便见孙权迤逦而来,笑道:“兄长还没用早饭吧?母亲请兄长去帐中用饭。”

    打从那日看到孙坚手稿后,孙策便未再与吴夫人有过交流。今日眼见躲不过,孙策只得应了一声,披上红绸斗篷,大步随孙权走入帐中。

    孙尚香看到孙策,开心地挥舞着小手,招呼道:“兄长!”

    孙策却笑不出来,冲吴夫人礼道:“母亲可是有事找我?”

    “昨日仲秋,你忙着劳军,甚至未与我们吃团圆饭。今日早起无事,找你来一起吃个饭罢了,别无他想,坐吧。”

    孙策应了一声,挨着孙权坐下,拾起碗筷用餐,却有些食不知味。孙尚香不懂察言观色,歪头望着孙策,笑眼弯弯:“兄长平日里屁话最多,今日怎的一句也没有了?”

    孙策白了孙尚香一眼,筷子尖点着她的小鼻子:“兄长哪里有你屁话多?你若再不吃,碗里的可要被你二哥吃光了!”

    孙尚香下意识地捂住小碗,却见孙权埋头用餐,根本未看自己,她鼓着小嘴,叉腰欲与孙策分辩。哪知孙策转向吴夫人,沉吟道:“母亲,我确有一事,要告诉母亲。公瑾欲来舒城军营,助我筹谋粮草之事”

    “你两个打小就在一处,公瑾能来帮你,自是极好。”

    吴夫人回得平淡,孙尚香却激动不已,差点打翻了汤碗:“哇,公瑾哥哥要来?什么时候到?”

    孙策顾不上搭理孙尚香,继续对吴夫人道:“母亲,乔将军人在徐州前线,无法顾及亲眷,我本将大乔姑娘姐妹托付公瑾照顾,孰料竟有人假传乔将军之令,欲将她们姐妹挟持故而公瑾此番前来,乃是与两位姑娘同行。”

    其实孙策明白,吴夫人是知礼之人,即便他不嘱咐拜托,吴夫人亦不会让大乔难堪。毕竟世道沧桑,吴夫人怎么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两个姑娘颠沛流离、任人欺凌。可孙策自有他的想法,他不愿母亲觉得,自己因为喜欢大乔便失了理智,再无筹谋,更不愿意母亲觉得自己因为大乔而对她不敬。

    果然,吴夫人听了孙策这坦诚直言,轻声叹道:“乔蕤年纪大了,手下的几个裨将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人趁机作乱亦未可知啊伯符,前线的战况,你要留神打探着。我昨日收到你舅父的来信,现下粮草吃紧,不仅是你这里,外派征战的几名将领,皆面临粮草之困。若是乔将军能攻下徐州便罢,如是攻不下,只怕今年冬日粮草会愈发成问题,你一定要早做准备才是。”

    孙策点头应道:“母亲放心,我现下有四路筹粮之法,总会能解决这两千人的吃饭问题!”

    晌午过后,西风渐起,舒城外天青欲雨,农人皆扛着锄犁回到家中,周瑜则在鲁肃府兵的护送下,驾车姗姗来迟。此番前来,鲁肃将家中所剩余粮十余石相赠,可供围城两千人食用约十日。虽不解远虑,却可疏近忧,孙策自是欣喜,出营数里相迎。

    周瑜策马在前,遥见不远处城郭连营外,孙策金甲红披,威风八面。只是这威风之下,究竟承受了多少忧愁暗恨,只怕寻常人难以想象。

    及至近前,孙策含笑为周瑜牵马:“本以为明年才能相见,没想到这么快便见面了,莹儿呢?”

    周瑜回身一指,只见末尾马车处,大乔与小乔相携走下。孙策含笑一招手,吩咐左右道:“车行劳累,带两位姑娘下去休息罢。”

    左右即刻领命,上前接过大小乔手中的包袱,带她二人向营中走去。这见面不近前,只让随从来将她二人引走,既客套又疏远,十分不似孙策作风。大乔心中不由疑窦丛生,行出七八步,回眸一望,只见孙策只顾与周瑜攀谈,根本未留意自己,她眸中闪过几丝道不尽的酸涩,轻巧玉足如灌千斤,只觉眼前方丈地寸步难行。

    孙策好似感受到大乔的落寞,却极力克制己心,压着性子未去看她,调笑朗声对众人道:“各位大哥辛苦,我已命伙夫备下饭食,请各位移步,吃饱了再回程罢!”

    从居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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