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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锦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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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小乔嘟囔道,“我爹才没有认定他,我爹相中的可是你呢”

    小乔语调极轻,这话却还是钻入了周瑜耳中,他不由一怔,望着小乔的目光不觉有些不自在。大乔已听不进调笑之言,愁楚满怀,六神无主问道:“周公子为何说,我父亲不敢答允我们的婚事,难道”

    “先前我便心有疑虑,今日这朝廷封赏下来,算是证实了我心中的疑窦罢。我想,乔将军十分清楚,这庐江太守之位,乃是袁术如何看待伯符之表征。以伯符之骁勇,不到一年,便连克祖郎与陆康,将八公山与庐江郡收入囊中,袁术只怕既欢喜又提防,这才数度三番失信与他。先是将九江太守许给了陈纪,又将庐江太守许给了刘勋。乔将军既为袁术帐下第一大将,统御过半兵力,袁术又如何肯让伯符成了他的女婿?其中利害关系,两位姑娘细想便知”

    大乔面色苍白,沉默未语。这些日子,她耽溺于孙策的一腔深情,竟未去想时局利弊,今日袁术的出尔反尔犹如当头棒喝,将她打醒,她这才发觉,作战虽胜,自己与孙策的感情,却是四面楚歌,难怪吴夫人当时会那样说。

    小乔见大乔面色极为难看,不免担心,紧紧攥住她的手:“若是父亲答允姐姐的婚事,不知要被袁术怎么刁难。可若是不允,姐姐和孙伯符可怎么办啊?”

    “有些事,周某不便细言,大乔姑娘冰雪聪明,又对伯符情重,一定会想出万全之策。周某这就去追伯符,还请小乔姑娘,好好照看令姊。”

    语罢,周瑜一礼,转身走出了营帐。小乔紧握着大乔的手,可无论她如何揉搓,也无法将大乔的手暖热。

    是啊,毕竟心冷了,身子又如何捂得热,而周瑜方才说的万全之策,又是什么意思呢?

    官道上,孙策驰马如狂,眼中满是不甘。虽明知袁术喜怒不定,但只要有一线可能,他还是企盼着,希望袁术能言而有信。可现在,这唯一的希望在冰冷的事实面前被击得粉碎,孙策再也无法克制忍耐,誓要找袁术问个清楚。

    当初在八公山下,他亦是信誓旦旦,言之凿凿,说只要孙策能生擒祖郎,便许他九江太守之位。现下时移世易,孙策细想,那九江郡下辖寿春,正是袁术的大本营,太守之位怎可能给他这个非亲非故的毛头小子?现下连庐江也给了跟随袁术多年的老将刘勋,安抚旧部之意显而易见。想到这里,孙策恼怒愈甚,不由加快了打马的频次。

    日昃时分,孙策赶至寿春营地,被守营士兵拦了下来,他高举腰牌喊道:“我乃怀义校尉孙伯符!有要事求见袁将军!”

    可守门的士兵却毫无退却之意:“我等未得命令,不能放你进去,孙校尉请回罢!”

    孙策强忍怒意,握着银枪的手微微颤抖:“我此番前来,自是有军机大事要报,你们若做不了主,便去寻管事的来!”

    说话间,一男子登上箭楼,阴阳怪气,不疾不徐道:“袁将军一早便亲征徐州去了,孙将军此行怕是要无功而返喽。”

    孙策抬眼一看,来人竟是李丰。这小子与黄祖暗通款曲,还数度设伏,欲害自己与大乔,孙策登时七窍生烟,只恨自己不谙射艺,不能将他一箭射死:“奸佞小人!我部围困舒城时,你非但不出兵相助,还拒不发粮,致我粮草紧缺!若非我另有筹粮之计,早已被你活活拖死!乔将军走后你居心叵测,派兵围我挚友周公瑾府邸,想要把大乔与小乔姑娘握在手里当人质,若非公瑾拼死保护,你早已奸计得逞!我向袁将军揭发此事,你却借乔将军前来换防之机溜回此处,在袁将军跟前进谗言!你有何资格在此放肆!”

    守城士兵多为李丰部下,见孙策在光天化日之下辱骂他们的主将,不由拉紧了手中的弓弦。李丰不愠不闹,只冷笑一声:“拨运粮草须得有乔将军手令,你没有,我为何要拨给你?乔将军不在,两位姑娘本不该出营,为何会出现在你好友周公瑾宅邸?我派兵前去接回,保护她二人安全,有何不妥?我看你才是想要以两位姑娘为质,逼迫乔将军为你求取庐江太守之位吧!”

    “好一个贼喊捉贼!我倒是想问你,若不是派人偷偷跟踪,你又如何对两位姑娘的行踪如此熟悉?你勾结黄祖,借接近乔将军之机,数次三番将两位姑娘的行踪泄露给心怀歹意之人,导致两位姑娘数次三番被不明身份之人袭击!你可知罪!”

    乔蕤在军中声望颇高,二乔又是人尽皆知的美人,孙策这罪名实在扣的不小。李丰自是不会任由孙策揭发,他故作无辜之态,表忠心道:“李某身为乔将军下部,对袁将军、乔将军的忠心日月可鉴!你污蔑我之事,袁将军早有圣断,若你还要在此妖言惑众,便莫怪本将军以扰乱军心罪论处!”

    通敌之事,乃是由推论得出,孙策手上并无李丰与黄祖或其手下往来的印信。看李丰一副胸有成竹之态,便知他定然已处理妥帖。眼下拿李丰毫无办法,若再在此地逗留,只怕会落下不臣之口实。孙策心情沉重,面上却装作胸有丘壑,冷笑道:“小人还在诡辩!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待袁将军回来,我便将铁证拿出,咱们当堂对质!”语罢,孙策调转马头,朝寿春城驰去。

    落日时分,夕阳斜照在城门楼头,此季节明明不当有雁,孙策却好似听到了断鸿啼鸣,声声泣血。连日奔波,大宛马疲累不堪,咴叫一声表示抗议。孙策拍了拍马头,低道:“好小子,再坚持两里路,就到城中驿站了”

    大宛马打小跟着孙策,好似能听懂他的话一般,骐骥一跃,卯足气力,向驿站方向奔去。

    今日是正月十五上元节,往来商旅无多,驿站中空空如也。小厮老远看到孙策,便迎上前来,帮他牵住大宛驹,领到马厩中吃草饮水。奔波了一整日,孙策饶是铁打的身子亦有些扛不住,嘱咐小厮几句,便走出驿站,想找个酒肆填饱肚子。

    夜幕笼罩,东西两市间宝马雕车,鱼龙共舞,煞是热闹。青年男女退却羞涩,相携为伴,孙策却是茕茕孑立独一人。望着东边楼宇飞檐下升起的皎皎明月,大乔巧笑倩兮的模样蓦然浮现心头,孙策不觉嗟叹,原来世上最苦,莫过于求之不得。

    愣神间,孙策随人流走入一家酒肆。跑堂小厮见孙策一个人杵在门口,上前招呼道:“这位公子,打尖儿还是住店?”

    孙策正要回话,却被另一伙计看到腰牌,惊喜道:“这不是孙少将军吗?你堂哥前几日来此,方与我们讲过少将军生擒祖郎大破庐江的英勇事迹。快,后院雅间有请!”说罢,不等孙策反应,几人便笑盈盈地将孙策连推带拉请了进来。

    原来这里便是“望春楼”,方才孙策进门时正在愣神,未曾看到牌坊,此处确实与旁的酒肆无异,好似并非风月之所。孙策被一路引着,但见院中假山错落,修竹俨然,当中一湾浅池,水清无鱼,正中乃是一方别致小亭,以青白色纱帘隔断四周,朦胧如月影,甚是雅致。

    孙策恍惚间听到悦耳琴音汀淙,似是从亭中传来,他定睛欲看个究竟,恰逢池上风动,纱帘飞舞,竟露出一女子姣好容颜,婀娜身姿。孙策见此,回身摆手道:“不过就是打个尖,何必这么隆重,我看不如就在堂下好了。”

    小厮见孙策似有去意,轻笑推着他结实肩背:“将军不必担心,这不是倡家,而是我们掌柜,久慕将军功名,特来相邀。”

    许是听到孙策与小厮说话,亭中琴声戛然而止,那女子低声道:“奴家久闻孙少将军大名,今日你既有缘入了我的酒肆,我便邀你共饮一杯,孙少将军难道还怕我这小女子不成?”

    不过是些庸脂俗粉,在吴郡时也见过不少,哪里有什么怕的。孙策冷哼一声,一甩衣摆,大步走入了亭中。

    一股清雅的莲花香气扑来,孙策拨开层层纱帘,只见一素衣女子以纱巾遮面,正在拨弄琴弦,她那十根白净如葱管的手指轻盈拨弄,七弦琴流音倜傥,时如高山峻石,时如芙蓉泣露,时如昆山玉碎,时如刀枪铁骑。孙策出身沙场,胸有丘壑万千,被这琴音敲打,仿佛有了共鸣了一般,驻步而听,半晌未语。

    曲罢,那女子莞尔笑道:“孙将军怎不落座,倒让小女子不好意思了。”

    孙策面上应承,双眸余光却四下打量这亭子,此亭竟有八角,各面悬挂这排列错落的纱帘,让人不禁想起易经中的八卦经学,而这女子与自己相对坐在中央,正合主客不同之道。

    方才那两名小厮将玉盘珍馐送上,其间不乏虾鱼鲜脍,甲鱼熊掌,玉壶琼浆。孙策睨着眼前女子,嘴角泛起一抹坏笑:“你便是这望春楼的老板娘?”

    “正是,小女子姬清,虽是一介女流,却懂得爱惜英雄呢。”

    说着,姬清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栀敬孙策。孙策佯装欲饮,却先将杯盏放在鼻下一嗅,确保无虞后,才一饮而尽。

    见姬清撩拨开轻纱饮酒,孙策以手抚膝,挤眼道:“姑娘为何喝酒时还带着面纱?难道是生得太丑,怕吓着孙某吗?”

    姬清也不恼,笑回道:“妇道人家,不便抛头露面,令少将军见笑了。”

    “既是不便露面,为何我堂兄却曾见过姑娘芳容?难道你看不起孙某?”

    孙策果然狡诈,竟用方才姬清激他之言反击。姬清无法,只得取下了面上纱帘,垂眸笑对孙策道:“蒲柳之质,怕是难入少将军的眼。”

    “姑娘此话严重了,你我萍水相逢,还请我吃饭,哪有嫌主人丑的道理?”

    姬清一怔,心想自己今年二十有四,即便不算容貌倾国,亦是美人如玉,风流婉转,怎的落在孙策眼中,倒摊上了丑陋之名?

    不过姬清到底是见过世面之人,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她低压皓腕,起身为孙策斟酒,好似无心又似有意:“少将军可曾想过,另寻一位良主?”

    孙策面色一凛,凝眉望着姬清,却见她挂着一抹暖人心脾的笑,好似方才之言不过是随口问问,并无其他含义。

    孙策未正面答话,转言与姬清聊了几句闲话吃了些酒。酒过三巡,姬清忽然以手撑住额发,喃喃道:“孙少将军,小女子酒量不好,只怕不能与将军对饮了。”说罢,姬清竟“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孙策大惊,上前探过她的口鼻,却见呼吸无恙,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亭外忽然传来了周瑜的声音:“好你个孙伯符,竟在这里吃花酒,让我好找!”

    月挂疏桐,人深人静之际,周瑜与孙策仍未回还,大乔与小乔只得先回营房去。乔蕤下部已得令撤兵回寿春,今日一整日皆做拔营准备。

    本以为父亲在外,督查拔营情形,未想他却等在帐里。见到大小乔,乔蕤沉声道:“婉儿,你出去玩一会儿,爹有话跟你姐姐说。”

    小乔应了一声,走出帐,溜到一侧窗口下坐好。不消说,乔蕤要说的事,必然与孙策和大乔的婚事有关。小乔立耳静听,果然听乔蕤叹息道:“莹儿,想来封赏之事,你已听说了。朝廷封的庐江太守是刘勋,不是孙伯符。”

    大乔眉眼低垂,应道:“是”

    “莹儿,为父并非贪慕权势,只是主公好似有意打压这小子,为父若是明目张胆,纳他为婿,只怕今后难以立足啊。”

    大乔好似站在天平之上,一头担着父亲,一头牵着孙策,无论她偏向哪一方,另一方皆会坠落谷底。父亲于她有养育之恩,与父亲的安危相比,自己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可要将孙策割舍,谈何容易?本以为能与他结发为夫妻,他甚至已筹谋好,明日便会来提亲,那触手可及的幸福稍纵即逝,她还未来得及遮挽,便从指尖溜走,如霁月难逢,彩云易散,琉璃疏脆。想到这里,大乔没开口便已泪奔:“女儿不会让父亲为难,这两日便会找孙郎说清楚,断了这份情思,不再与他瓜葛牵扯”

    乔蕤看着眼前泪如雨下的女儿,心中别提多么不是滋味。十四年前,夫人因生小乔难产,大出血而亡,彼时大乔不过两岁又半。乔蕤常年征战在外,除了给银钱外,对两个女儿并未尽心,而大乔却从未怨怪过父亲,以柔弱的身子,肩负起了教养小乔的重担。

    乔蕤对大乔十足愧疚,待她将笄之后,常有人来提亲,可乔蕤不攀权势富贵,只希望大乔能觅得心爱之人,平安一世,也算是对她这些年劳苦的慰藉罢。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大乔竟看中了孙策。他二人郎才女貌,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因夹杂权势冲突,生生耽误了。乔蕤看着杏眼肿如春桃的女儿,心痛以及,一字一句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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