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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等了片刻,知道典韦没有继续问,心中甚是欣慰。典韦乃是忠勇之将,赵天实在不想欺骗他。但是赵天精元双修之事,目前也就只有哥哥赵云和赵天自己,两个人知道,暂时还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如今天下,风云变幻,强者如云。断然不可过早的将底牌暴露出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赵天心中是非常清楚的。
“别在这站着了,你们先坐下吧。我去后厨做饭,咱们好好吃一顿。”邹柳突然想起,还没做饭呢。招了两个伙计将躺在地上的马超台上了楼,而后向后厨走去。
“那就麻烦柳姐了。”赵天对着邹柳的背影喊道。
“没有。”邹柳笑着挥挥手,而后便去后厨做饭了。
典韦,关平,赵天三人找了一张大桌子,分别坐下。典韦看看满头红发的关平,那一张大胖脸上,露出了几分歉意。挠挠头,说道。
“关平兄弟,刚刚俺用力过猛,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没有。”关平忍着胸膛的不适,笑道。
“俺心里好不舒服。要不你打俺几下,还回来吧。”典韦那铃铛般的大眼睛,充满了歉意。这么一张凶神恶煞的大胖脸,偏偏露出这么真诚憨厚的眼神,着实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典韦大哥,不必如此。我们这就叫不打不相识。”关平笑道。
典韦听了关平此言,抿了一下嘴,便没再说话。
赵天在一旁听着关平所言,心中暗暗点头。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关平,关平本性与关羽相似,都是性情豪爽,重情重义之人。典韦,关平,赵天三人有说有笑,畅快淋漓。待到酒菜上桌,四人围坐桌前,更是热闹。
第二十八章 大堂议事,吕布赴极北()
袁绍军帐之中,一个朴实无华的侧帐之内,仅仅只有两人,正在低声交谈,商讨密事。其中一人身材矮小,相貌丑陋的黑脸汉子,正是曹操,曹孟德。曹操面前站一后挂披风的壮硕虎将,既是曹操手下大将,也是曹操的表弟。此人便是曹仁。
“如今随时都有可能开战,为何要我去极北啊。”曹仁皱着眉头,疑惑道。
“去极北采霜叶冰棠啊。”曹操双手背于身后,轻松自在。说的理所当然,稀松平常。
“大哥,你前几日不是说过吗。这霜叶冰棠并不存在,肯定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编造出来的吗?怎么如今改变想法了?”曹仁疑惑不解,当即问道。
“我没有改变想法,霜叶冰棠肯定是不存在的。”曹操心有成竹,说的风轻云淡。
“既然霜叶冰棠不存在,为何还要去极北啊。”曹仁越听越糊涂,完全不明白曹操的意思。
曹操看到曹仁的表情,嘴角一翘,呵呵一笑。而后谨慎的环视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靠在曹仁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曹仁听过曹操所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当即惊叹道。
“大哥智谋过人,真乃天人也。”
“好了,你按计行事吧。”曹操沉声道。
“是。”曹仁双手抱拳,俯身答道。
而后披风一甩,快步走出曹操大帐。
洛阳城如今正是春暖花开时,吕布将军府中春意盎然。耳边尽是虫鸣鸟叫之声,眼前遍地花草盛开,景色甚是怡人。但是端坐在将军府中央大堂之上的吕布,却是一脸阴沉,失魂落魄,没有丝毫喜悦之色。
吕布端坐于大堂之中,大堂之下坐着众多幕僚正在谈论军国大事。自吕布斩杀了董卓之后,便顺理成章的掌握了董卓的所有兵马,朝中大权也落到了吕布身上。在吕布的绝对实力之下,董卓旧部莫敢不从。但是吕布不善于处理政事,也愿意处理。貂蝉死后,吕布悲痛欲绝,根本无心顾忌其他。此时吕布虽坐在大堂上位,却是心猿意马,根本无心听众人所言。
“禀报将军,在下听闻在极北苦寒之地,生有一株仙草,叫做霜叶冰棠。可以起死人,生白骨。若是将军能获得此仙草,貂蝉小姐起死回生也并非不可能。”一相貌平平之人,低声说道。
吕布听闻此言,神色一震,站起身来,大声问道。
“此话当真?”
“如今哨骑来报,公孙瓒、刘备、马超、曹操等人已然到达极北,正在寻找霜叶冰棠。”那人低声说道。
“曹操此人胸怀大志,绝对不会在临敌之际,前往极北寻找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旁侧走出一人,相貌堂堂,言语果决。此人便是吕布身边的军师——陈宫,字公台。
“公台,这么多人都去争先抢夺此仙草,何来虚无缥缈一说啊。”陈宫这一言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将吕布的热情扑灭了大半。吕布心中郁闷,有些无奈的问道。
“曹操此人我再熟悉不过。当初曹操刺杀董卓失败,亡命之时,曾经恩将仇报,亲手杀害了他的伯父吕伯奢全家。曹操曾有一言‘宁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此等无情无义、心狠手辣之人,要那起死回生的仙草何用啊。”陈宫见到吕布如此天真,顿时心急如焚。
“如是没有仙草,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前往极北啊。”吕布当即问道。
“这定然是个圈套,他们众人已然早早在极北设下圈套,等你自投罗网呢。”陈宫焦急的说道。
“我看是你念在与曹操的往日之情,不忍曹操身死极北吧。”刚刚的献计之人,听闻陈宫所言,在旁侧低声说道。
“我就是因为厌恶那曹操,才来到奉先身边做军师的。你是何许人也,在这里挑拨离间。”陈宫听闻此言,顿时大怒,当即说道。
“好了,军师莫怒。你们二人都是为我着想,我心里清楚。”吕布见此一幕,连忙上前调解。
陈宫听闻吕布此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看了那人一眼,只得暗自压下心中怒火。
“但是貂蝉是我一生挚爱,纵然这是个圈套,我也要去试一试。”吕布见到陈宫面色好了几分,便继续说道。
“奉先啊!如今袁绍在一旁虎视眈眈,就是因为有你坐镇,才不敢妄动。你若是前往极北了,洛阳城怎么办啊。”陈宫听闻此言,顿时大惊失色,朗声道。
“军师智勇超群,洛阳城就交给军师把守了。”吕布对陈宫说道。
“我仅仅是个军师,元力低微,更无精念。你要我用肉舌头,击退敌军吗?”陈宫听了吕布所言,顿时惊讶不已。陈宫万万想不到,吕布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仙草,将洛阳城陷于险地。
“这不是还有郭汜、李傕、高顺三员大将吗?城中兵马将领我一概不用,全都留给你守城,我单骑前往极北。一旦事情有变,凭我胯下浴火赤兔马,一日便可赶回来。”吕布挥挥手说道。
“极北此刻乃是群英汇集之地,纵然你是天下第一,也不可能来去自如的。”陈宫急的满脸团团转,脸上都流下来几滴汗水。
“好了,我意已决,军师不必再说了。”吕布一挥手,转身便要走了。
“奉先呀,你一旦前往极北,洛阳与你两边都将陷入万急之境地啊。”陈宫不依不饶,跟在吕布身后,苦口婆心的规劝吕布。
“公台放心,纵是刀山火海,我也来去自如。”吕布说罢,便一吹口哨。一道火光闪过。只见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胯下浴火赤兔,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天际了。
陈宫望着吕布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百感交集,喃喃自语道。“吕布固然英勇无敌,但是思想太过简单了,又太爱感情用事了。最重要的是他太过高傲固执了,无论如何也不肯听我一言。身为统帅,竟然为了一介女流之辈,陷众将士于险地。事已至此,也只能期盼他可以力破敌军,健全归来了。”
陈宫转过头来,对着身旁一名军士,命令道。
“立刻传郭汜、李傕、高顺来将军府议事。”
那军士领命之后,便要去传令。陈宫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又将那军士拽了回来,问道。
“你知道刚刚在大堂上献计的是何人吗?”
“他叫荀彧,字文若。”那军士答道。
“荀彧?”
陈宫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回忆了许久也没有丝毫头绪。摇了摇头,索性便不再想了。如今吕布离去,军情如火,还是赶快布置防卫洛阳之事最为要紧。
第二十九章 雪山之巅,吕布戏公孙()
一道火光转瞬即逝,浴火赤兔掠过之地,仅留丝丝余温。吕布的浴火赤兔果然名不虚传,一日之间,纵横两千里。晌午还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如今却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吕布环视四周,此时正在一座高大的雪山脚下,温度已然非常寒冷了。当即微微一笑,自言道。“如此看来,已然到了极北范围之内了。”
吕布话音刚落,便觉得一阵地动山摇。仰头看去,眼前尽是白雪,巍巍雪山之上,积雪如同潮水般向下滑落。声若天雷,引得天地变色。势如潮水,足灭千军万马。
轰~~轰~~轰
积雪带着滔天威势,如同潮水般席卷而下,眼看就要将吕布覆盖了。吕布淡然望向潮水般的积雪,镇定自若。正所谓艺高人胆大,面对这来势汹汹的雪崩,怕是也只有吕布才有这般气魄吧。
只见吕布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浴火赤兔一纵而起。吕布不愧为天下第一武师,面对这声势滔天的雪崩,居然可以逆流而上,踏雪而行,直奔雪山之巅。
行至山腰,吕布心中一紧,便觉得有些不妥。片刻之后,纵是吕布也是眉头一紧。周边的白雪竟然在自动汇集,变成了无数自主活动的雪人,向着吕布袭来。
方天画戟虚空一挥,磅礴元力暴涌而出,瞬间击碎十几个雪人。但是接下来又有无数雪人自动汇集起来,前仆后继,无穷无尽。吕布见此一幕,心中也是一惊。这些雪人实力不强,但是却是可以不断汇集,如此下去永远也打不完。当下便不再理会这些雪人,策马疾驰,先登上雪山之巅再说。
浴火赤兔全力奔驰,速度何等惊人,那些雪人根本碰不到丝毫。几个呼吸间,吕布便到达山顶了。
嗒的一声清脆响声,吕布轻松登顶。在吕布登顶的一瞬间,身后的众多雪人突然散去,变成了普通的白雪。环视四周,这雪山顶上原来是一片平地。中央是一个五百多平米的大奠台,祭台前的桌子上放置了一个雕刻精美的香炉,其中插着三根符文香。这山顶寒风凌厉、白雪皑皑,但这三根符文香却在缓缓燃烧,丝毫不受影响。
吕布环视四周,并没有找到霜叶冰棠,面色低落了几分,喃喃自语道。“这雪山如此怪异,本以为可以在这里找到霜叶冰棠呢。”
吕布骑马缓缓而行,来到祭台旁边,四下观看了一番,却是没有丝毫发现。心情低沉的很,摇摇头,刚要转身离去,便听到身后一声大喝。
“吕布,哪里走!”
吕布转头望去,一个手持红缨枪的白马将军,跳上山顶。
“你就是公孙瓒吧。”吕布见此人年纪大概有四十多,便猜出一二了。当即笑道。
“既然识得白马红缨,何不下马受降。”公孙瓒的军队与董卓也大战了好多年了,董卓大将就只有吕布从不出战。在公孙瓒心中早已认定,吕布乃是沽名钓誉之徒,早想要揭开吕布面纱了。
吕布将方天画戟插在地上,双手盘于身前,淡然看向公孙瓒,笑而不语。
“看枪。”公孙瓒见到吕布如此托大,顿时大怒,纵马而来。
公孙瓒已是沙场老将,心知先下手为强。全身元力汇集枪尖之上,一出手便是杀招。
吕布轻轻一抬手,直接将公孙瓒的红缨枪抓在手中。公孙瓒顿时大惊,连忙策马后退,全力往回拔。怎料那红缨枪在吕布手中,如同焊入铁山,又如何拔得出来?
正在公孙瓒拼尽全力,憋得面红耳赤之时,吕布却突然松手。公孙瓒收力不及,瞬间向着后方飞去,之后连人带马一同掉下雪山。
吕布见此一幕,哈哈大笑。
正于此时,西面山腰处传来一声雷霆之吼,震得地动山摇。遥遥两百米,那声音如同春雷炸在面前一般。
“三姓家奴,莫要张狂。”
吕布听闻这雷霆之吼,眼中露出了几分惊讶。左手抓起方天画戟,静待此人上山。几个呼吸之后,一个黑面炸须的大汉,右手持着丈八蛇矛,徒步跳上山顶。声若天雷,势如奔马。
“你是何人?”吕布从未见过此人,当即问道。
“燕人张翼德。”雪山之巅寒风凌厉,张飞仅穿一身单衣;非但不冷,反倒战意昂扬、热血沸腾。
“我堂堂吕布,怎么成了三姓家奴。”吕布将头一杨,头盔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