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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说吧,自家兄弟没有那么矫情。”宋旦笑道。
“是啊,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跟着你,我们死也不怕。”文陵也附和道。
淳于琼眼角带泪,深吸一口气,“好兄弟,既然如此,你们且听我说来。”
月黑风高,宅院房间中,刘德照例盘坐床头,默念心法,三日来,他已经能做到身心意相合,偶尔也能引动身边游离的天地精气入体,但并不顺畅,刘德知道不能心急。
想要学武有成,就必须耐得住性子,三天来扎马步和练习长拳谭腿,让刘德对自己的身体已经了如指掌,如今所欠缺的就是养气功夫,武者的养气,可不是文人的修身养性,而是吐纳精气养身蕴气,刘德现在只是打基础的阶段而已。
宅院外,三条黑影迅速靠近,片刻间已经摸到门墙外,这三人都穿着夜行衣,带着黑面罩,来到门口后,其中一人小声道,“记住不要伤他性命,只要打伤他就好。”
其余两人点头,一人用刀子撬开门栓,一人用水浇湿门轴后,小心的推开,里面黑漆漆的,但三人显然很适应这种环境,趁黑摸了尽去,辨别方向后就要摸向刘德的屋子,可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声音从黑暗中想起,“这大夜晚的,哪来的野猫。”
三人一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敲晕过去。
当天色亮起来的时候,刘德照例起来扎马练武,却意外的发现仆人刘全已经在准备早饭,不由得打趣,“刘叔,你平时不是日上三竿才起来的么,今儿是咋地了?”
刘全抱怨,“也不知道昨晚是哪家的野猫跑来穷叫唤,闹的我睡不着,公子,你今天就要和那何咸比武了,不准备准备啊?”
刘德不屑,“不过是何咸而已,分分钟收拾了他,有什么好准备的。”
刘全面露古怪之色,问道,“就用你定制的那铁砚铁笔?公子,不是我说你,你能上点心么?”
“嘿嘿,刘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刘德神秘一笑,自顾自的扎马走起。
太学广场,一大早,何府的管家就带着一群仆从,开始在广场是搭建擂台,惹的太学的太学生围观,这几天,何家一直在造势,谁都知道,太学生刘德与何咸在这里有一场比武,这让许多太学生都觉得牙疼。
堂堂太学生,学的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什么时候轮到舞枪弄棒来一决高下了。
“崔兄,我们就这么看着吗?”广场旁边,王景攥着拳头,很是气愤。
看何家这模样,显然是信心十足,让他不免为刘德担心。
“除了看着,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比武的只有太学的祭酒和博士们,可你也看到了,他们根本就不敢得罪何家。”崔均显得有些无奈,“经过这事,我都有些不想在太学求学了,跟一群没有风骨的人学,能学到什么?”
“崔兄,我对此也有同感,听说颍川那边学风盛起,有不少名望大儒开设私学,我父亲似乎有意让我去那边。”刘坦颇有同感的说道。
“呆在洛阳,虽然太学名声在外,但如今以及良莠不齐,祭酒、博士或热衷官场,或畏惧权贵,可不是能安心求学的地方。”
“哦,刘兄此言当真,若是真的,我当去走一趟,看看情况。”崔均眼神一亮。
“若是如此,不如我等同去,太学实在无趣,想当日我等受那何咸欺辱,却只有刘兄一人出来帮衬,反连累了刘兄。”陈高也说道。
相比于三人,他家里情况最是不好,祖父陈耽刚被撤了司徒之位,或许还有牢狱之灾,呆在洛阳实在不够安全。
“等此事过后,我等和刘兄好生商议了那事,再做决定吧,希望刘兄能挺下来。”崔均看着已经搭建好的擂台,眉间有阴翳之色。
何府,何咸也是一早起身,练了一趟刀法吃了早饭后,就在淳于琼等人的簇拥下,直奔太学,刚出府门,就遇到二叔何苗。
“咸儿,二叔来给你助威来了。”何苗上前打量了何咸几眼,满意的点头,“不错,壮实了不少,这才是我何家的好男儿,比以前文弱的样子强多啦。”
“二叔,您能来,实在是太好了。”何咸也是高兴,“父亲说他要晚点才能直接去太学。”
何苗冷哼一声,“别跟我提他,提了我就生气,你被打成重伤他竟然什么表示都没有,亏他还是当爹的。”
何咸讪笑了下,知道自己这二叔和父亲不对付,当即拉着何苗直奔太学,很有些迫不及待。
刘家宅院,刘德慢悠悠的吃着刘全准备的早饭,丝毫没有着急,反而是刘全频频看外面的天色。
“刘叔,别看了,你是巴不得我早点去挨揍是吧?”刘德没好气的道。
这老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早上心神不定的,本来不紧张的刘德都被他弄得有点紧张兮兮了。
“公子,亏得你还能吃下饭,难道你就这么有把握?”刘全问道,这完全没有道理嘛。
虽说刘德这几天在练长拳和谭腿,但怎么看都像花拳绣腿,他可是听说了,人家何咸可是在练刀。
“没把握就不用吃饭了,说的好像本公子输定了似得。”刘德很是不满。
“公子,时候差不多了。”刘全忧心忡忡,“我在想着,是否要给你准备后事。”
噗,刘德喷了刘全一脸饭。
皇宫,皇帝刘宏散了早朝后,心情糟糕的不行,板楯蛮寇乱巴郡,连连征讨都不能解决,已经引发非常不好的影响,可偏偏大臣们吵做一团,就是没有一个能拿出好主意,有的提议坚决攻打,有得想要安抚,让他心力憔悴。
“陛下,区区蛮子之乱,何足挂齿,可别气坏了身子。”轮值在身边的张让劝慰道。
“哼,想我大汉强盛,竟然连区区蛮子都无法平定,一群废物。”刘宏拍了桌子。
张让顿时不敢再提,刘宏越发觉得烦闷,吩咐道,“让蹇硕过来,陪孤出宫走走,这宫里憋气的慌。”
张让连忙阻止,“陛下,这可使不得……”
“嗯?”刘宏瞪了他一眼,“孤莫非出去散散心也不成吗?”
张让气苦,哪里还敢拦阻,暗自怨恨那蹇硕凭借侯纸讨了皇帝欢心,只能去照办了。
第三十四章 同去太学助刘德()
“公子,你不是要去太学吗,太学在那边?”
街道上,刘全好不容易催着刘德出了门,却没想到刘德竟然半道拐了个弯,根本就不是去太学的路。
“刘叔,我知道,现在时候不是还早嘛?”刘德兴致勃勃的看着热闹,不仅没有紧张,倒像是压根就没想去太学一样。
“公子,你不会是爽约吧,这可是很丢人的。”刘全抱着包裹,脸色很是不自然。
虽说在太学比武很不靠谱,但临阵脱逃更会让人不耻,若是以往的刘德,他并不担心,可自从刘德被责杖之后,刘全压根就猜不透自家公子了。
“刘叔,难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堪,真是让我失望。”刘德嘴里说着,脸上却隐隐有笑意,刘全顿时明白了,感情刘德只是随口搭理自己,正郁闷间,就看到前面街道拥堵,刘德兴奋的快步走了过去。
“这是?侯府的店铺?”刘全迷糊了,在这个时候,刘德来店铺干嘛,莫非是想弄点银钱跑路?
就在他遐想的时候,刘德已经挤进人群。
太学广场,何家仆人搭建好擂台后,一个个拦在半边场外,为已经到来的何咸等人隔开一个足够宽敞的休息空间。
“人真多啊,二叔,我要在所有人的面前,堂堂正正的击败刘德,我要他没有再翻身的机会。”何咸兴奋的看着四周的同窗,虽然那些太学生的眼中多有不屑,但何咸丝毫没有在意,在这十天辛苦练武之下,何咸已经稳重了很多。
“哈哈哈,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咸儿,我们何家不再是以前的何家了,你是何家长子,必须拿出属于我们何家的气势来,光明正大击败刘德,二叔给你庆功。”何苗开心的道。
虽然他和自家兄长不对付,但对何咸这个侄子却是喜爱的紧。
在两人身后,淳于琼听到这话,不由得面皮抽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光明正大?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光明。
北宫门口,一身便衣的刘宏在同样一身便衣的蹇硕的陪同下,从宫里走了出来,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刘宏烦躁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蹇硕,果然还是宫外快活,孤在宫里都快要闷死了,算算时间,自孤继位之后,就再没有到过民间的集市,以后说不得要多出来走走。”
穿过宫廷大门,刘宏像是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显得兴致盎然。
蹇硕连忙应道,“陛,不,老爷,这可使不得,民间不太平,您可是万金之尊,若是……”
“停,蹇硕,孤叫你陪孤出来,不是听你啰嗦的。”刘宏有些扫兴,拂袖而去。
蹇硕擦着额头的冷汗,朝着四周打了个眼色后,连忙跟上,这次出来,表面上是他陪着刘宏,但暗地里却至少有上百个宫中高手侍卫盯着。
津门大街,刘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到了店铺门口,却惹了众怒。
“诶,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排着队,你就算是插队过来,也绝对不要想买到一张侯纸,我们的侯纸只卖守规矩的人。”店铺门口横着一张雕花书桌,书桌旁,负责这边的春来姑娘冷冷的盯着刘德,就差没骂人了。
店铺开张数日,客人每天络绎不绝,就没见过刘德这样的,赎了身有了稳定工作的春来姑娘那里会给他好脸色。
“你,你怎么骂人?”刘德一愣,貌似自己定下的店规中,微笑服务是基本的吧?
“哼,骂你怎么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所有人都得守规矩,刘公子说过,谁若是不守规矩,就绝对买不到侯纸。”春来姑娘得意的道。
从洛阳众多烟花之地被挑选出来,春来和这里的其他四个姑娘在渡过第一天的不适应之后,就有了新生的感觉,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未来,春来知道自己要感谢谁。
刘德郁闷了,知道自己成了被鄙夷的对象,若是换做其他时候,他或许会春来姑娘讲讲什么叫做微笑服务,不过此时,他显然顾不得那么多,目光越过美貌的春来姑娘,刘德看到正忙得团团转的伙计,招了招手,“那谁,过来。”
伙计本来不耐,可当他看到是刘德的时候,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跑了过来,“公子,你怎么来了?”
春来姑娘正要赶刘德走,陡然听到伙计的话,整个人都懵了,不仅仅是她,店里的其他四个姑娘一个个也都看了过来。
在这间店铺中,能被称之为公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刘德。
“咳咳,看来你还记得我,那好办了,诸位,在下刘德,想打扰大家一点时间。”刘德没留意春来姑娘煞白的脸色,转身朝着那些已经不耐烦的文人学子拱手。
“刘德,他就是刘德,改进蔡侯纸的刘德?”当即,本就热闹的大街反而安静下来,一个个看着年轻的刘德,很有些不信。
“咳咳,看来大家都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在下刘德,货真价实,今日来此是想请大家帮个忙。”刘德尽量让自己显得和善亲切些,突然拐到这里是他一时兴起,之前可没准备。
“刘德公子,客气了,您的侯纸为我等打开了方便之门,今日能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书生应和道。
“不错,刘德公子,虽然你比我们的年纪都小,叫你一声公子,我们心甘情愿。”
“刘德公子,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们绝不二话。”
一个个声音接连响起,许多之前对刘德的插队有怨言的人都露出开心的笑容,看向刘德的眼神充满了善意。
刘德做出感动的表情,实则心中已经在窃笑,拱拱手,刘德开口道。“诸位,今天是我和何家的何咸比武的日子,何家大家都是知道的,肯定已经摆好了阵仗等着我了,刘德不才,今日想请诸位为我打打气,随我一道去太学迎战,可好?”
刘德的声音并不洪亮,但却清晰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来,“刘德公子,可是侯纸不卖屠夫的那个屠夫子?”
轰的一下,所有人都笑了,当初店铺派出了数千张纸条,这才让洛阳的书生们知道了侯纸,也知道了刘德,更知道何家和刘德之间的龌蹉。
此时刘德竟然要请他们去打气,许多人都来了兴趣。
“诸位,可肯助我?”刘德并未回答那么明显招仇恨的问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