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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大概是侍寝吧?”杜文玉撅着小嘴,显得非常无奈。
老师怎么就看上这个老女人了?她那点儿好啊?除了会弹琴唱歌可自己还会画画呢!
而且阎婆儿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怎么能和自己这个黄花闺女相比?
阎婆儿却非常得意,她早就想勾引武好古了。可武好古却偏偏对她没什么动作,几乎都让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前面带路吧。”阎婆儿得意地说。
“哦。”杜文玉没得办法,只好领着阎婆儿进了武好古的房。
武好古住的是个“套间”,外面有厅堂,里面是寝室。阎婆儿和杜文玉到来的时候,武好古就坐在厅堂里面喝着解酒的茶汤。在他的面前,画架子已经支了起来,一堆土法制做的铅笔则摆在一旁的案几上。另外,厅堂里面还点了至少十支大红蜡烛,照得灯火通明。
“奴婢见过老爷。”
阎婆儿行了福礼,还口称奴婢——她并不是武好古的奴婢,只是假装的奴婢,不过一路上还是很认真的在装,显然是个表演艺术家。
“唔。”武好古微有醉意,目光灼灼,望着向自己行礼的阎婆儿道,“阎娘子,你可想名流千古吗?”
名流千古?阎婆儿愣了又愣,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侍寝吗?怎么就千古了?
“想的话,”武好古说,“就脱衣服吧。”
什么意思?阎婆儿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愣愣的杜文玉,杜文玉小声问:“老师,您的意思是让阎娘子把衣服脱了?”
“脱,”武好古点点头,“统统脱了。”
阎婆儿问:“在这里脱?”
“对!”武好古又道,“文玉,你去把门窗都关紧了。”
杜文玉应了一声,就连忙去关好了窗户,正要出门,却被武好古叫住了。
“文玉,你去哪里?”
“老师,奴”杜文玉回头一看,只见阎婆儿已经很不要脸的在宽衣解带了,她连忙低下头,“奴,奴”
“文玉,”武好古不耐烦地打断道,“你留下来。”
留下?
杜文玉的小脸刷的通红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她早就有和武好古牵手的决心,但是她一直以为牵手这个事儿只能两个人牵,从没想过还可以三个人一块儿牵的。
正在杜文玉羞的要寻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武好古又开口了:“文玉,为师现在就教你画人体了,这人体写实绘画,乃是写实绘画中最为高妙之术,可谓博大精深,为师都没教过你两位师哥。。。。。。“
第342章 第一美女()
武好古的话一出口,不仅杜文玉傻了眼,连大宋豪放女阎婆儿都傻了,脱了半身衣衫,涨红了俏脸,不知所措。
三个人牵手的游戏对她而言不算什么,更火爆的都玩过。可是脱光了衣服让人照着画的事情,她别说做了,就是想都不曾想过啊!
而且要画她脱光模样的还是武好古这么一个“宋画第一人”,这幅画说不定会流传下去,到时候连后世都知道元符年间有个臭不要脸的妓女阎婆儿……这个人,可就丢得有点大发了!
另外,自己赤条条的模样很可能被武好古那厮印在《花魁》画册上供千万人观摩,这可有点,有点让人难为情了。
微有醉意的武好古这是则在欣赏刚刚脱了上半身衣裳的阎婆儿的身体,这可是从一个大艺术家的角度在欣赏,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武好古给阎婆儿画的一系列人体绘画(当然不是一幅了,这么好的模特武好古上哪儿去找第二个?),流传到后世的,那可都是会被收入世界各国美术学院课本的。
至于原作,那更是故宫博物院、卢浮宫、大英博物院、新中华大都博物馆这种国际最顶尖的博物馆的第一镇馆之宝!
而阎老师本人的名声,一定会远远超过了同时代的李师师和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等四大美女,成为了国际上公认的,拥有最完美身材和容貌的第一美女!
不是大宋第一,也不是中华第一,而是世界和全人类第一!
呃,阎婆儿真有那么漂亮?
用北宋的审美观来看,当然没有那么漂亮了。她现在有点小胖了,胸脯太大,屁股也太大,腰也不够细(也不算粗),手臂和腿都显得太壮,只有脸蛋和皮肤还算是比较上乘的。
不过武好古的油画却让她成为了后世的审美标准!长得不如她的是不够漂亮,长得比她漂亮的则是过了头……只有她才是最标准的美人!这就掌握标准的重要性啊!
便是在阎婆儿生存的北宋末年,她也因为一系列的人体绘画作品,一跃成为了天下第一艳妓。
后来许多到访灯塔商市的权贵豪商,乃至北地豪雄,都不惜万金也要一亲芳泽。在阎婆儿年老色衰之后,还有不少人愿意拿出重金馈赠,只为得见真人一面……
“阎娘子,你怎不脱了?”
武好古这时已经发现了阎婆儿僵立在那里,他这时已经喝多了,有点醉醺醺的,也就没多想什么,直接开口催促了。
阎婆儿心乱如麻,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官人,奴,奴……”
“怎么啦?”武好古瞪着眼睛注视着阎婆儿,“阎娘子,你可是开封第一豪放之女啊,听人说你还在州北瓦子玩过女相扑,这身子早就让千万人看过了,怎就不能让本官一看?”
阎婆儿看上去粗壮是有原因的,她其实也是禁军小武臣的后人,父亲是个玩扑跤的泼皮,兼职是装扮禁军士兵,年轻时在开封府的各处瓦子小有名气,绰号“赛阎王”,还和一个女飐通奸生下了阎婆儿。阎婆儿虽然天生丽质,却也打小从爹娘那里学了扑跤的本事。后来阎婆儿的爹爹和人争跤摔死了,开封城的女相扑又因为朝廷的打压而日益衰微。
所以阎婆儿就没有成为职业摔跤手,而入了青楼,不过后来上书提出禁止女相扑的司马光成了奸党,因此女相扑之禁也有所放松。至少在禁军军汉云集的州北瓦子附近没什么人过问了。那帮军汉已经买不起房子娶不上婆娘了,过个眼瘾再不许,小心他们憋急了给你闹点事儿,到时候开封府和宰执重臣都有麻烦。
因此阎婆儿也就有了登台表演的机会,不过她摔跤的本事远没有身材容貌好,在台上总是输多赢少。
“可是,可是……”阎婆儿还想强辩两句,却被武好古大声打断。
“可是甚底?你在州北瓦子是让人白看了身子,有甚好处?今日让我画了躯体,来日你就能名扬天下了!到时候李师师和墨娘子她们统统不如你!”
什么?还能超过李师师和墨娘子?
这画要是别人说出来,阎婆儿肯定不信的,可是出自武好古之口就不同了。现在开封府最红的名伎墨娘子(其实墨娘子不是伎)不就是武好古一手捧红的?之前都没人认识她,可是武好古却让她变成了“万金难求”的超级名伎。
阎婆儿被武好古说得更难为情了,那张俏脸登时更红了,“可是裸身绘画太伤风化,官府会不会……”
“怕个甚,”武好古一挥手,“又不会挂在开封府,将来挂在界河商市的万大瓦子里面……官府哪里管得着?”
说得也是……作为一个名妓和青楼街的资本家,阎婆儿其实是不大在乎脸面的,真正让她害怕的还是官府的惩罚。
而且,她虽然沦落风尘二十年,也曾有过风格无限,但是终究不能和李师师这个级别的花魁名伎相比,总归是差了那么一些。
如今到了半老徐娘的年纪,若能凭着几张羞人的画儿后来居上,倒也是值了。
“那,那好吧。”
阎婆儿涨红了俏脸儿思虑了半晌,终于咬咬牙,豁出去了,“不过,不过奴还有个条件。”
“条件?说吧。”
“大官人不能把奴的光身儿画印在《花魁》画册上。”
武好古闻言噗哧一笑道:“你想印我也不敢呐,要是真印出来,《花魁》画册还不叫官府查封了?”
话虽这么说,可武好古心里面却另有打算。
《花魁》画册的市场定位是北宋的士子文人,真要变成《花花公子》杂志也不见得能卖出去。所以能上《花魁》的大都是“文艺系的”女伎,往往还要配上一首“词牌”,很多都是找李清照这种级别的文人填的词,特有文艺味儿。现在开封、洛阳、大名、应天等中原大城的那些自命风流的文人(也有武人、商人),全都订了《花魁》画册。若是连《花魁》画册都不看,还能说是风流才子?
可是“春宫画”的市场也是有价值的!《花魁》走文艺范,主打高中端市场。将来在界河商市再出个《春宫》,主打低端市场,走量取胜……当然了,《春宫》画册可不能以武好古的名义来办,那样会降低武大艺术家的格调。
可以再起一个笔名,譬如宫崎隽什么的……
另外,武好古还打算在界河大相国寺落成后,进军佛像画(印刷品)市场,佛像画在辽国应该会很大的需求。
“那就一言为定了。”阎婆儿松了口气,终于下了决心,褪去了遮掩住下身的长裙和亵裤,整个儿赤条条站在武好古面前了。
武好古打量着阎婆儿的娇躯,点点头道:“果然是一副好皮囊。”他又指了指不知什么时候从卧室中搬出来的一张卧榻,“阎娘子,今日先画一张躺着的。”
先画一张?阎婆儿心想,难道以后还要画么?这武大郎难道想给自己画一本光溜溜的画册?这可真是太羞人了……
“喏。”阎婆儿应了一声,就遵着武好古的吩咐走向了卧榻,然后深吸了口气,便横躺了上去,还摆出了一个颇为诱人的姿态。
果然是个好模特!
武好古在心里夸了一声,又对站在一边,小脸儿比阎婆儿的脸还要红的杜文玉说:“文玉,站到我身后,看为师怎么画人体……这人体写生可是门大学问啊。要将人体的感觉、动态、结构、形态、神态都画出来,才算是小成了。为师之前也教过你两位师哥和端王一些皮毛,不过真本事都还留着,这次就先教你了。”
先教我?
杜文玉走到武好古身后时,脸蛋还是红彤彤的。
小丫头其实是很有绘画天赋的,而且从小学画,自然能看出赵佶、米友仁、张择端所画的人像都不能和武好古比。武好古笔下的人像,往往姿态万千,形象生动,而且衣服穿得都不多,会展现出大片的肢体部分。而赵佶、米友仁、张择端的人像画其实就画个脸,最多再加两个手,然后就是“吴带当风”了。若是把阎婆儿扒光了给他们画,多半是画不像的。
原来老师是藏着真本事没有教过他们啊!小丫头喜滋滋地想:真本事先教给奴,看来老师最喜欢的学生还是奴啊,奴可一定要好好报答老师……
武好古这时已经拿起铅笔,熟练的在一张宣纸上打稿了他现在要画的还不是油画,而是一张做为底稿的铅笔素描。因为他也不知道阎婆儿肯给自己画几次?所以得先画几张铅笔素描备着。
另外,也可以让他最乖的好徒弟杜文玉初步了解一下人体写生。武好古可是真心要向杜文玉传给衣钵的,他现在正凭着记忆和自己的理解,攥写一本《人体写生秘笈》,将来也会先传给杜文玉。
第343章 辽人的盘算()
辰时将至,阳光普照在北流黄河岸边的清州城。
这座小小的州城,是河北东路境内少有的受惠于“三易回河”的城市。因为北流的黄河正好从清州州城以东的平原上流淌而过,并且在几十里外注入了辽宋界河。
改道的黄河在冲毁了清州的大量农田之外,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商机。不计其数的商船会沿着黄河从中原腹地,从开封城下源源不断驶来,全都汇聚到了清州城到黄河入界之口的这段河道上。随船而来的商人会在黄河、界河交界处的清州榷场或者干脆在清州城出售自己的货物,同时再买入辽国商人贩来的商品,然后再逆流而下,将货物贩运去大名府和开封府。
另外,从河北西路的真定府和定州流过来的滹沱河,也会在清州境内注入黄河。这条水道同样会给清州带来大量的货物——此时的定州可是赫赫有名的瓷器重镇,出品质量极佳的定瓷!
不过人货云集对于清州城也不全是好事儿,因为这座靠近辽宋边境的城市实在太小了,根本容纳不下从各方云集而来的商人和货品。
而扩建清州城是不可能的,根据《澶渊之盟》,辽宋边境是不可擅自增筑城池的。而且清州城又正正好好卡在了北流的黄河岸边,是一座可以控扼黄河水道的要塞城市。辽国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