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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直至停止。
秦梦向堂外望去,院内有两棵高大的楸树,长得枝繁叶茂,树高过屋顶,遮盖住了整个院落,地上落满了楸树的残花和楸果,院子墙根处除了两口缸底长满苔藓的水缸外,再无他物。正堂屋舍内显得有些阴暗潮湿,大概是楸树遮挡所致。
秦梦跪坐在正堂之中,闻见一股潮霉味,脚下所坐竹席,已经破旧不堪,屋内陈设简朴,墙角处可见发绿的苔藓。正堂窗处有张矮几,窗边一侧摆有一张很大的木架子。屋舍内唯有这里最为亮堂,整个院落唯有这里没有树枝遮挡,透过窗外可见一片湛蓝的天空。高大宽长的架子从上到下有十几层,上面都码满了竹简。
秦梦站起身来来到架子前,发现这些书简,有些竹简表面光滑黑亮,有些竹简绳子断裂,也有竹简是被结实葛布所装束。矮几上放有一卷未完待写的书简,旁边砚台上的墨早已风干,笔架上的毛笔也已被风吹落地上。
秦梦捡起地上毛笔,放于笔架之上,捧起桌上书简读道:“余读管子多有感慨,管仲世所谓贤臣,然先圣孔子小之,余不同也。管子设轻重鱼盐之利,徼山海之业,以赡贫穷,禄贤能,以朝诸侯,为国为民皆利尔。然管子勿使四民杂处,余不苟同焉。四民者,士农工商也。商贾者通济有无,百工者擅长利器也,农者衣食父母也。士者,文为儒,武为侠,虽可定国安邦以利四方。然勿使四民来往,百工不知农工所需,农者结余无处兑换,商贾不解三者所急,士者不晓国力几何,焉能富民强国”
这是一篇管子的读后感,对先贤管子的主张有赞同有反对,赞同他对水里出产的鱼盐以及山中出产的金银铜铁等物征税,反对管子对百姓约束关于严格,这样不利于社会各阶层的合理流动。秦梦很是赞同汲泽的这些观点。
世事物极必反,过于自由的市场经济会带来严重的经济危机,而严格的国家调控会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如何把握这个度,就需要聪明的政治家来考虑这个事情了,令秦梦深恶痛绝的高房价,绝对是不正常的,上市公司如果风行靠变卖房产来扭亏为盈,那么实体经济还能持久吗?
秦梦在神游天外时,汲泽提着一个陶罐,手里拿了几个瓷碗进来。尴尬的向众人笑道:“老母和内人今日没在家中,应是出外串门去了,家道中落,家徒四壁让诸位见笑了!”秦梦放下手中书简,迎上几步接过汲泽手中瓷碗,笑道:“汲先生这是自谦了,虽然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但先生这满橱书简皆是先贤智慧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子曰:何陋之有?
崔广拍手喝道:“好,小师叔文采斐然,口出成章,令人闻之如食肥肉!”汲泽也放下手中陶罐,惊讶的看着秦梦道:“咦,没想到秦小兄弟这文采了得,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十个字竟真的将我这陋室刻画的跃然纸上,汲某佩服之至!”
一旁的郦道,虽不明白辞赋,但也从旁听出了秦梦有才,也加入拍马行列道:“我们繁阳百姓感佩秦小恩公恩义皆称之为文昌星下落凡间,救我繁阳百姓于饥馑之中,传我百姓蒸馍技法,于星夜雕凿石磨省时省力,惠及于民。”
秦梦初次听闻别人如此这么夸奖自己,竟然有些不自然,脸也不知怎么红了起来,连忙向郦道作揖道:“郦叔,休要在人前不着边际的夸耀小子,小子不敢当!”
没想到这激起了汲泽和崔广的好奇,两人同时咦了声,汲泽给郦道倒满了一碗水问道:“你说什么?蒸馍技法,石磨都是出自秦兄弟之手?”
郦道哪里享受过一个卫君家臣亲自斟茶倒水,慌忙的不知所措,也只好继续夸耀秦梦来掩饰心中的惶恐!昨日在左府宴席上,秦梦并未说明这些都是他的功劳,而是一把都推到了田氏身上,今天郦道将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一遍。两人发现里面压根没有田氏一毛钱的事,不仅骇然道:“没想到秦兄弟虚怀若谷,不为名利到如此地步!”
秦梦觉得郦道表述的有些夸张:秦家小哥出生那晚风雨大作,夜闪霹雳,天空开阖,原来是文昌星君下凡游玩,十天后天帝召集群仙上朝,却发现唯独缺少文昌星君。
天帝便派神仙在三界内寻找,结果在繁阳二龙口发现了文昌星君附身的孩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那秦家小哥也已十岁,仙人想将文昌星君带回天庭,竟发现文昌星君深受重伤失去了神仙意识。
仙人多次使用法力将文昌星君唤醒结果都失败了,这样又过了四年,有天,神仙惊动了酣睡中的两条恶龙,恶龙想毁灭伤害文昌星君的证据,便想淹死文昌君附身的秦家小童。神仙为救文昌君便和恶龙大战三百回合,最后终于杀死了那两条恶龙,同时文昌君神仙记忆恢复了些,但遗憾的是文昌君下凡时间太久沾染了过多人间的凡尘,无法再回到上天去,只能留在人间。
自然那场洪灾就是今夏的大洪水,但秦家小哥从此充满了智慧,无论走到哪里头顶都有一片祥云。郦道口沫横飞,似乎亲眼所见,所言斩钉截铁,不容人不信。
郦道讲神话传说讲的惟妙惟肖,细节之处也都丰满无比:秦家小哥的奶奶本来人不瞎,孙子出生那天儿子要过河去对岸请稳婆,结果河中二龙魔性大发便要吃了过河的秦郎。
正巧被下凡的文昌星君看见,文昌星君便出手相救,文昌君没想到二龙口有两条法力高强的恶龙,出手相助反被二龙先出手所伤,文昌君身受重伤,只能自保,便投胎于秦家媳妇腹中胎儿身上,结果秦家媳妇将孩子生出来后,便死了。
这一切都被秦家老奶奶所看到,文昌君投胎时发出的亮光,闪瞎了老奶奶的双眼。秦家老奶奶受此惊吓,从此以后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不过始终告诫孙子莫要下水。二龙无法出水,自然动不了岸上的秦家小子。幸亏有二龙口的乡亲们的帮衬,秦家小子和老奶奶相依为命才未被饿死。
文昌星君附身的秦家小子,自然感念乡亲们的大感,只是二龙肆虐的大水灾让二龙口的乡亲们都死了,文昌君悲痛欲绝,只能将恩情报答到每一位繁阳百姓身上。
秦梦听闻郦道所言,都惊呆了,原来自己的身上的故事竟如此传奇,自己怎么也未听人说起来呢?这里面肯定有樊大同田氏朱万的原始材料,否则的话不会如此贴合自己的讲述。他们自然知道这些都是胡编乱邹出来,自然不信,自然不会和秦梦说这些无稽之谈,秦梦想想便释然了。
汲泽崔广盯着秦梦看了良久,眼神森森令秦梦很不自然。秦梦便开玩笑道:“乡野村妇村夫之言,你们也相信啊,你们出去看看我头顶有无祥云?”
崔广带着一副贱笑无聊至极的来到窗前抬头看天。
刚才湛蓝的天空此时竟有一块白云空悠悠的在飘荡。
秦梦百口莫辩,只能任凭三人发挥想象讨论传奇故事。
第80章 姓氏起源()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大家闲聊之中得知,汲泽祖上在卫嗣君即位时就已经是卫君的家臣,那时汲家担任卫国内府这一显职,内府对内征收税赋,对外贸易交流。就连享誉天下的濮阳市也有汲家一手把持。
由于汲家和嗣君宠臣挈泄两家走的近,结果怀君继承王位,殷富两家掌了权,汲家便被排挤出了权力核心,只是委以汲家闲职,此后汲家虽也是卫君家臣,但和往日的辉煌却天壤之别。
到了汲泽父亲这代时,政治上也已成熟的怀君鉴于汲家世代对经营之道颇有心得,便让汲泽之父做了太宰手下的一名少庶子负责税赋的征收,这里面也有富家的推荐之功。父亲过世后,汲泽接班没几年,怀君就被魏王囚杀。汲泽感念世代卫君对汲家的恩德,在新君即位时便辞官回了家。
汲家世代家风清廉,从未有为己谋取私利过,故而家底贫瘠,两年的光阴,已经坐吃山空了。原来家中不多的仆役婢女也遣散让其自谋生路去了。汲泽曾有一妻,身体一直不好,上一年不幸去世,去世前托付陪嫁过来的婢女秀姝做汲泽的妾室继续照顾夫君。现在汲家也就汲母,秀姝三人!
汲家和富家倒有些亲戚干系,汲泽亡妻出自富家庶子一脉,也就是说汲泽是富家的女婿,这门亲事是汲父为感谢富家的推荐之恩而表示的亲近之意。有了这层关系,汲泽重掌卫君的内府也是有希望的,因为富家的夫人多是卫君的公主,自然汲泽也就是自己人了,可惜此卫君非彼卫君。秦梦想来富甲不辞生死刺杀子南真就容易理解了,估摸着富甲应该是子南角的大舅哥吧!
华夏是个神奇之地,如是三里五乡,攀谈起来,不出三人,必有亲戚。方圆三五十里者,攀谈起来三代之内,必定也有渊源。方圆三五百里者,同姓同氏者追究起来,必也是一个祖先。华夏大地上近千年来的人类繁衍,犹如石子落水激荡出的层层涟漪,不论扩散多远都能找出最先的策源点,这个策源点就是姓氏。
先有姓后有氏,中华文明最璀璨的瑰宝就是汉字。姓者,看字知意,女生,女人生也。同姓就表示来自同一个母体。人是群居动物,一个部落有很多族群构成,这些族群便以姓来区分。原始社会生产力决定了先有母系社会,后有父系社会。
母系社会族群发展缓慢。这是女性生理特性决定,女人一生也就繁育十几个孩子,族群人口增长自然缓慢。到了父系社会后,男性族群首领,想尽办法壮大族群,不断的抢掠弱小族群的女人,来繁衍后代。一个强壮男子一年可以繁育上百个后代。
这样族群便越来越大,大到不得不分家,分出去的族群便以各自领袖的名字来命名。这样的族群越来越多,形成了更多的部落。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不同的族群以及不同的部落开始交流融合。大家互相认识时,便报出最初的母姓,再说后来族群的父姓,这便是姓氏的来源。
几百几千年后,人类繁衍的更为庞大,最初的母姓便不再提起,直至淡忘。只有那些氏族中的嫡子嫡孙们为了表明血统的高贵,一直沿用母姓。百家姓里面带女子边的姓氏都是华夏最古老的姓氏。
华夏之地由部落形成国家后,姓更成了久远的历史,庶民们便以先辈氏族所居之地的地名,水名,山名,以及从事职业,官职,所封爵位为姓。姓氏便合为一体,随着大秦帝国的覆灭,老牌的贵族便彻底消亡,远古的姓便再无人继绝了。
一个尚没有正式名字,名叫刘三的地痞,却得了天下。人家虽是混混但却实在,自知出身平民,也不去伪造千年前或万年前那象征高贵的母系姓氏,直接姓刘氏,要比八百年后的那个叫李二,却认一个姓老名聃毫不相干之人为祖来的光明磊落。
从此华夏之地的姓和氏彻底不分,姓就是氏,氏就是姓,成千上百的姓氏流传了几千年,每一个姓氏都有一段独特的历史,人可以四海流动,但每个姓氏背后的历史却被一直传承。每一个华夏子孙荣耀于自身的有根有基,而非青萍飘零迷茫不知。因为每个姓氏都可以追根溯源到千年前的祖先。
四人相谈甚欢时,一个老人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泽儿,是你回来了吗?”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着着急急跨进院来,汲泽起身下去相迎。
老夫人饱含温情的说道:“你这挨千刀的小子,昨日你没有回来,着实为你担忧,不过秀秀打听来的消息说,你昨日救了不少濮阳乡民,然后就跟着左府的马车走了,老娘也才放了点心!”
老夫人又接着说道:“刚才在路上碰上你姑丈,聊天的时候谈到卫君宫殿发生了蹊跷之事,卫君所请来的真人替母炼了半年有余的金丹竟不翼而飞,这可急坏了卫君,宫内如今闹得已是鸡飞狗跳!
虽卫君之位来路不正,但卫君孝悌濮阳上下无人不知,也怪老天不眷顾卫君,昨天遭刺杀,今天又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啊,娘怕你祸及与你,你还是不要再家中待了,到城外去你舅舅家住上几日吧,免得横生事端!为娘可是日盼夜盼你为汲家增丁添口生啊!”
老夫人说到这里,面生悲愁之色,突然抬头发现正堂内有三个外人,不由停止唠叨,向屋中人说道:“人老了,就是喜欢唠叨,老妪失礼了,没见到家中有客人,怠慢了几位贵客,老妪这就给贵客上茶去。”
秦梦跨出屋去,向汲母稽首一礼说道:“晚辈小子,见过老夫人!”汲母很是热情的搀扶起秦梦以及后面跟出来的崔广和郦道。汲泽上前向汲母介绍道:“娘,这是昨日和孩儿一同救人的几位义士,他们不仅是侠义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