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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蛋子被一件凉凉的东西拍了拍,他还以为那个倡女故意挑逗,韩安不耐烦的挥手拨去,骤然觉得手指一疼,撤手看时,手上已滴滴答答流出了鲜血,韩安惊恐回望,立时怔愣住了。
“谁?你们是谁?不知我是韩国太子吗?”太子韩安惊恐的看着一帮黑衣蒙面人,为首之人拿着一柄牛耳尖刀,明亮的眼睛之中竟是戏谑之意,咯咯笑道:“韩安!韩国太子,我们掳得就是你!”
黑衣人说完,韩安嘴中便被强行塞入了女人香腻的肚兜,四肢被绑,一只麻袋应头套下,扎紧口袋,便被人扛在肩上,扬长而去。
床榻上身躯曼妙的优伶舍人迷迷糊糊之中睁开眼时,强人早已扬长而去。
逃亡雷泽的张耳,听说了信陵君被仙人救出的消息之后,是最早一批赶回濮阳护主的门客。
濮阳城中的一间酒肆之中,张耳正在群宴再次相聚一起来的故人好友。
张耳在酒席宴中豪气干云的说道:“没想到张耳还能和诸位兄长相聚,若是咱们公子有国之后,那我们都是功勋近臣,加官进爵,光耀门庭指日可待!”这引得酒肆之中阵阵欢叫。
酒肆中觥筹交错声不断,至到天光大亮,才安静了下来。
韩安就在酒肆隔壁小屋之中,惊恐的透过墙缝观察这里的一举一动,眼下他就想逃离此地,可是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自从被黑衣人劫持塞进麻包,费尽了气力,才终于挣脱绳子,从麻包里出来。
韩安想不明白信陵公子为何要劫持他。
这时狼藉一片的酒肆中,进来两位彪壮汉子,皆是一身黑衣。其中一人不忿道:“凭什么咱们公子就比信陵君矮一头,净干些脏活累活!今天我才知道信陵君这厮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他们的人好吃好喝,咱们忙一晚上,我都为咱们主公的无能害臊!”
另一个黑衣人叹气说道:“好了,兄弟!莫要牢骚太多,谁让咱们卫角公子势力弱小呢?”
第892章 天雷与天火()
韩安听到这里,突然想到市井中的一个流言,心里骂道:“娘的,原来卫角这厮果然和信陵君之间有勾当!”
就在韩安心中疑惑解开之时,听到有人在踢屋门,接着外面传来一声斥骂声:“大胆,这谁在酒库房门上得锁?不知道信陵公子经常要取酒吗?”
一个不屑的声音说道:“当是卫角那帮人加得锁,这酒肆是他们开得,故意刁难咱们的吧?”
“娘的,拿锤斧来,砸了他娘的!”有个暴脾气喊道。
韩安不敢大意,当即钻入麻袋之中,不大一会,果然听到重锤砸锁的声音,叮叮当当一阵,门吱呀一声开了。
约莫四五人跨进酒库,骂骂咧咧选定好酒,门都未关,便抬着酒就离去了。
真是老天眷顾,韩安迅速跳出麻袋,仓皇跑出酒库,一出门,他便又退了回来,他这才发现,身上一丝不挂。即便能顺利逃出魔掌,他也丢不起人啊!没办法只得再回屋中,可是酒库之中除了陶缸就是陶瓮,总不能顶个缸走吧?
韩安视线扫过地上麻袋,脸上泛上一阵笑意,韩安拾起那个麻袋,手齿并用在上面开了三个洞,匆匆套上头,没想到还真合身,那帮袋口的绳子,用做腰带,一只麻袋,转眼成了一件合身衣服,还那般完美,韩安说不出的自得。
在这种小得意自满下,韩安从容不迫的离开了这座酒肆,混入和他同样打扮的人流之中,握着拳头暗暗发誓,要找卫角和信陵君洗刷今日之耻。
韩安狼狈不堪的一回到馆舍,就大发雷霆重罚昨夜负责他安危的亲随护卫,谁知人都还未回来了。
韩安这个气,都差点炸裂双肺。就在他准备集结人马前去找信陵君讨个说法的时候,卫角亲自率领巡城甲士全副武装手持待发箭弩直扑韩国馆舍而来。
韩安不敢大意,穿着破烂麻袋,带着两位亲信,掉头就向城门逃去。
韩安路过城门下时,见到不少哀哭嚎叫的人,他们衣着讲究,神态圆润不像是饥民。韩安听了一会才知晓,原来他们都是各国大家门阀的门客,昨夜他们的主公皆被不明身份的强人掳掠去了。
城门下身穿盔甲的将军,不耐烦的说道:“卫都现今乱得狠,我这个小小的城门吏也是无能为力,这年月掳人无非就是为了粮食,也别等强人给你们送绑票了,你们直接回家筹措粮食吧!”
韩安听罢,恍然明白卫角和信陵君之间的勾当了,连连嗤笑,没想到德高望重的信陵君也会为了不死之药,煞费苦心的无所不用。
韩安出城好一会,馆舍中的亲随才跟了过来,一问才知,卫角果然进到韩国馆舍搜查了,不过理由是搜查贼人。韩安听罢冷笑连连,幸亏自己足够机灵,否则也就成了肉票。
韩安不再留宿卫都城中,行踪也变得隐秘起来,庞煖也没前两日活跃了。
随之在儒生,策士,方士,法家之徒之间兴起一个流言,大家都说信陵君和卫角表面势不两立,其实暗地同流,信陵君也已和秦国达成协定,秦国资助信陵君粮秣,信陵君保证合纵不成。
“天下诸侯会信的!以前信陵君无欲无求,只为魏国宗室,而今他有了私心,向秦国妥协也就不稀奇了!”秦梦同赵正小聚在孔氏冶铁作坊之中,意气风发的畅谈濮阳形势。
“秦哥哥总是妙计百出,仅仅恐吓一下太子韩安,就能让汹汹如潮的天下合纵归于了沉寂,朕是自愧不如!”赵正等着明亮的大眼睛崇拜的望着秦梦说道。
能得到始皇帝的崇拜,秦梦无上光荣,却不敢骄傲,淡然一笑,自谦说道:“并非我之功,六国之败在于人心不齐,他们之间稍微有些误会,就会大起猜忌,合纵之事如何能成?”
赵正用心点点头,眼中充满了离别的惆怅,喃喃说道:“天色见晚,朕又要回去了,相聚总是太短,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和秦哥哥左姊姊再相见!”
赵正偷跑出秦都咸阳,母亲赵姬担忧不已,若是卫都不远,赵姬就亲自跑来拧着赵正拉回家去了,一天一次的八百里驿马急催,让大将军蒙骜叫苦不迭,今日就是秦王赵正滞留在外的最后一天。
秦梦凝视这位纯真少年,也是心生不舍,更多的是迷茫,难道随着岁月流逝,他会真得成为那不可一世,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的始皇帝?
作为穿越人,如今秦梦却没有了笃定未来走向的信心,记载字面上的历史真得太窄小了,他们只是历史长河中一朵浪花,要想得到答案,只能经历随时沉覆水中的风险。
“正弟是一国君王,不该儿女情长!天下不过巴掌大小,何时想愚兄了,知会一声,哥哥就会前去赴约!大王不要忘了,我给你提到的那个名叫荆轲的少年,你若是能将他收为己用,那是最好,若是不能,就由着他!”秦梦很自然的搭着赵正的肩头说道。
“知晓了秦哥哥,天下再无一人比你仁慈了!”赵正语气亲昵的拍怕秦梦手臂说道。
“主公,主公醒醒,天色不早,咱们该回军营了!”门外的王翦呼喊道。
秦梦退后两步,来到地道入口处,一跃而下,抱拳激昂的说道:“正弟后会有期,记住我的韬光之策!积蓄力量,不鸣则已!”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哥们儿记住了!”赵正一扫消沉神情,拱拱手热烈回应道。
第二天风和日丽,是个归家的好日子。
秦梦驱车去了二帝陵,察看了工程进度情况。
事情比预料的更加顺畅,二帝陵密道提前一天贯通。秦梦为了做到计划万无一失,亲自走了一遭这条三十里长的地道。
地道的出口就在黄河岸边,这是一处河湾,最适合大船停泊,河湾远处波涛汹涌,只要船驶出河湾就能以势不可挡的速度顺水而下,一天两夜就能驶进大海。
秦梦在河边燎起一根烟柱,不大一会,河面远处出现了数十条大船,旗舰之上,有一个威武的青壮汉子,再看到秦梦举起的红旗之后,便在桅杆上升起了一面红旗,随即身后尾随的船只,纷纷散去,不大一会就消失进了两岸茂密的芦苇荡中了。
汉子名叫翟河,繁阳人士,短短几年就跃升为了天下船运的老大,手中掌控着一支数量巨大的船队,吕家船队,白家船队,齐国水师,楚国水师,燕国水师五家船只的总和也只是他的一半。不说其他,只论万金一条的大禹楼船,短短五年就配备了十艘之巨。吕家不过三艘而已。
天下善贾都知道,他的幕后东家是周室王子秦梦。可是天下人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王子缭花费巨金打造这么多大船有何用呢?若是招兵买马恐怕周室复国指日可待了。
非是秦梦造船造多了,而是天下诸侯本身就没有几条大船。他们更是不知天有多大,海有多宽。见过后世航空母舰的秦梦当然不以为傲,若是眼前这笔买卖做成之后,秦梦决定要造几艘比大禹楼船还要高大的黄帝楼船,到时组成船队,就可横行四海!
眼前的大买卖也已进入最关键时刻,秦梦为了不出意外,这才亲自检阅了翟河率领的这支隐藏在河边的运粮船队。
秦梦挥动手中黑旗,旗舰缓缓转舵,随即也隐入了岸边。
秦梦很满意这次演习,诸事谋划至此,一切准备妥当,就差引导天下诸侯向二帝陵运粮食了。
秦梦和子南真携手共赴二帝陵,谋划明日大计。
夕阳之下,秦梦站在高高的土岗之上,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也就注定了今夜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
午夜子时,雷公突然发怒,在到处都是饥民的卫国大地上狂吼不止。
轰隆,隆隆,咚咚
一阵阵,一声声惊天动地,振聋发聩的巨响,似乎要让这个夜晚彻底坠入万劫不复之中。
鸟飞绝,兽走尽,家中老鼠乱打洞。
狗吠,鸡叫,猪嚎,人也恐惧的躲在家中门后,惴惴不安的等待灾难的降临。
随着东方发白,人们在凄惶之中度过了这个漫长的夜晚,人们迎着红日忐忑的走出家门,这才发现,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身边还是那群人,似乎这一夜只有天雷滚滚,不曾伤害一个人。
就在人们迷茫之时,城里城外的人们,不约而同的疯狂向西奔跑,你追我逐,似乎前面有一座粮山或一座布山。
人在群体状态之中的智商约等于零。人们不知道为什么要奔跑,反正是人家奔跑,自己就跟着奔跑。有人说天要塌了,有人说地要陷了,有人说雷公要劈人了。有人说鬼要侵入人间了。
一夜的惶恐让每个人的神经都变得脆弱敏感,真相已经不重要,反正跟着跑就是了。可怜这些号称万物之灵的人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惧之中。
秦梦站在高地,目睹这种末日之景,震惊彭拜,望着那些被践踏而死的老弱,心中慌乱,这是自己一手造出的罪孽啊!同时秦梦心中也暗暗咬牙,怒骂这些可怜的百姓不争气,不就是几声爆炸吗?又不是下刀子,至于这般玩命跑吗?
秦梦立即招来朱家,吩咐他向四面八方疏散人群,不用都向二帝陵聚集。若是这数十万的百姓都到了二帝陵,还能把陵墓踩踏呢?
那些快腿的各国斥候,是第一批到达二帝陵的人,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秫不已,恐怕他们化成灰都会记得。
二帝陵前广袤的大地上,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冒着黑黢黢的黑烟,黑烟下面是熊熊的大火。这种大火不是一般的大火,似乎它可以燃烧一切能看得到的东西,都说水难灭火,可是在片片湖泊水塘之上,也同样燃烧着巨大的火焰。就连光秃的黄土地,也同样被火燃烧着。
无数奔跑到这里的人,瞬间止住了步伐,数万双眼睛,目睹了这场足有濮阳城面积大小的大火,无不惊骇莫名。
人们陷入惊恐,天地为之寂静,除了噼里啪啦的树木燃烧声,就只有人们急促的喘息声了。
黄色的火苗燃尽,大地漆黑一片,冒着刺鼻的浓浓黑烟,将如翠的碧天都遮蔽成了黑锅底了。
突然站在高地的人群发出一片喧哗声,人们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发现焦黑的大地上,有斑斑点点的黄色。
有人惊呼道:“那是一个字!一个字!”
绝大多数百姓只是看个热闹,只觉得那个字有些眼熟,却不识得黑漆漆大地上未经大火熏烤过的黄土地形成的大字。
“那是一个长宽达数十丈的“粮”字!”
“真是不可思议,天底下还有如此大的字!”
“这才是天书,只有天人才能书写这般大的字!”
“天帝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