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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满面羞红说道:“仆下无能,当日临机犹豫不配为刺客!”
秦梦拍拍荆轲的肩膀安慰道:“是秦王严苛了,他可能不晓得你不知情!不要往心里去,谁也不是神人,只凭荆卿初出茅庐的这份勇气,就足以压倒无数成名刺客!”
为了使刺杀秦王更具逼真效果,一直将荆轲蒙在了鼓里,他是真的以为这就是一场真正的刺杀。至到荆轲被掉包出了秦国天牢,见到秦王和鲁下弦,他才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
秦梦早就知晓了秦王对荆轲态度,赵正确是嫌弃荆轲那日的犹豫,认为此少年不堪大用。更重要的是,荆轲不宜待在赵正身边效力。
秦王遇刺让秦国朝堂陷入了混乱。各方势力都在调查刺客荆轲的身份以及刺杀事件的墓后主使,这种情况即便秦王欣赏荆轲,也不敢重用他。
“随我上船吧!”秦梦接过荆轲手中赵正的书帛说道。
韩政拍拍愣神的荆轲肩膀,吱呀呀说一通让荆轲更是多了一份拘束。
“小子上来吧!哑巴说了,你命好!行此重大之事,作为刺客还能活着,自古以来你是天下第一人。主公的这份恩情,你慢慢还吧!”也已从东海返回的鲁勾践,推了荆轲一把说道。
乡野少年荆轲哪里懂得刺客之道?刺客就是一支有去无回的箭,成败与否,都是身死箭短。哪还能有活着的可能?
荆轲能安然回来?皆因秦梦力主所致。
以王翦和李信之意,当场就应射杀荆轲,以免影响秦王赵正的大计。
秦王赵正为秦梦顶着被人诟病妇人之仁的压力,以及密谋暴露的极大风险,这才将荆轲放了回来。
秦梦读完赵正的秘密,凭栏望着滚滚的黄河水,对左清说道:“咱们的哥们儿,如今也已非良善之辈,你看他的书信,一半篇幅都在劝谏郎君为人不可太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正弟也已比一般人良善多了!郎君岂是良善之辈,你是闷坏!”左清接过赵正的书帛,不屑的回应秦梦道。
“天地良心,我是大善,爱妻又哪只眼看我闷坏,你所言让郎君心冷啊!”秦梦佯装冤枉哭诉。
“郎君若是不坏,岂能让如狼似虎的秦国大军乖乖罢兵?”左清明损暗赞秦梦。
桓齮这个大将军当得憋气,秦军自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士卒哗变,这样天大的事就让他碰见了。
手中无粮,纵使白起重生,也难统御大军。
桓齮最后悔的事情,莫过于和长安君成蟜搭班子,连累的他丢失了数万石的军粮。桓齮接管蒙骜兵权,本来根基就不稳,昔日蒙骜的属下,借着军中无粮小题大做,直接就绑了桓齮。
秦军无粮,魏赵两国虎视眈眈,随时都有上来咬一口的可能。
危机时刻,山阳君嫪毐挺身而出,连夜出使赵国,成功游说赵王借粮。至此秦赵全线止戈,两国质子各回各国,秦国大军撤出上党。
秦国朝堂立即派出蒙骜收拾残局,这才力挽秦军在河内的败局。
捐粮是遵照华阳夫人命令行事,可是桓齮却要背负此次无功而返之责。桓齮有苦难言。
蒙骜来了,秦军也要撤军,天下七国,秦国如今沦落成了第一缺粮大国。
大船逆流而上,在宿胥口,折向黄河东北支流,黄昏到达繁阳界。
一别五载,再见故乡炊烟,秦梦浑身莫名激流涌动,不知赋闲在家的恩师西门安身体可好?秦梦也很想衣锦还乡,但却顾忌诸如太子丹这等有心人,不打扰为妙。
岸山的墨门哨音响起,船靠渡口,秦梦下船接见了负责粮食公司运作的八大股东。
一别五载,再次相见,昔日的庄稼汉也都混成了肚大腰圆的土财主。
“郦伯,颜叔久违了!这些跟着我,没让你们显达受苦了!”秦梦拱手寒暄道。
“王子莫言,折煞贱仆了!”八人战战兢兢的说道。
“咱们一块做买卖身份平等,不应多礼!”秦梦从怀中掏出八份帛书,递给八人说道:“你们这么多年收买进来的粮食,救活了成千上万的百姓,此德高如山!别无可报,我以你们的名义,在秦国捐卖了个爵位,你们收下,以后方便出入秦国。”
颜六指认得几个字,翻看书帛文书,一蹦老高,激动的喊道:“秦国五等爵位”
秦国五等爵为大夫。大夫爵位可免兵役免劳役可抵罪还有见官不拜特权,在讲究军功授爵的秦国,虽只是五等爵,可拥有者也是寥寥少数,作为地位低贱的商人拥有此爵位,更是从未听闻。
八人立时感动的涕泪横流,伏地拜倒,哽咽不已。
秦梦一边挨个搀扶起来,一边叮嘱道:“好了,快起来吧,这是你们应得的!不过还是那句话,去了各自封地后,不要招摇,不要暴露咱们关系,踏踏实实过日子就是了!”
八人欲要告辞离去,秦梦留下他们。
秦梦让人从船上搬下一箱竹简,交给郦道说道:“这里有四十多篇秦国一等爵的授爵文书,名字也已填好,拿过去发给这些年为咱们粮食公司效力的乡亲们,也算是小子的一片心意!”
一等爵公士,虽是一般爵位,可比士卒高一级,可享有岁俸约五十石,同时另有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
在秦国有多少人在疆场拼杀就为了这个爵位,可是多数都死在这第一级的爵位上了。
秦梦受不了众人感恩戴德的模样,扭头上船,对他们喊道:“低调行事,宜利子孙!箱中书籍,是我孝敬西门公,有劳各位叔伯,待我转交!”
秦国粮食紧张到了卖爵鬻官的地步,一千石粮食能买爵一级。秦梦豪掷几万石的粮食为公司所有人都买了爵位。
秦梦这看似员工福利,其实是秦梦布下的一个更大的局。
秦梦看出来了,这个世道,刀枪剑戟并不可怕,最可怕的还是饥荒。粮食是克敌制胜的法宝,谁拥有足够多的粮食,才是真正的王者。
这些乡亲们将会按照竹简上的地址前往秦国王畿安居。咸阳是天下最安定的地方,相比其他六国,这里不会出现战火,乡亲们在此安居,至少保证人身安全,更何况有爵位护身,他们不会轻易被征兵役劳役,有了爵位的身份,更方便从事粮食买卖。
楼船行至赵国邯郸肥城界天光大亮,大船停靠,秦梦下船,一车一仆,进入赵都邯郸,秦梦携夫人左清入住优伶舍,见到了越活越年轻的如姬。
一别四载,秦梦身份不再是秦国的文昌君,而是周王子缭,如姬也是深宫走出来的王姬,对待秦梦更是恭谨,处处都要大礼参拜。
“姑姑实力可抵赵国百万雄兵已是无冕女王,小子受之有愧啊!”秦梦寒暄道。
秦梦所言好毫不夸张,如姬借助信陵君的人脉以及她个人的威信,主攻赵王宗室娼优市场,七成赵国公卿大夫家所用娼优都是如姬提供,有些娼优可以影响赵国军政。
“都是王子所赐,若不是王子视我们为姐妹,我等会有今日呼风唤雨的手段?王子过谦了,王子身份极尊,这是应尽礼数!”如姬又是稽首参拜说道。
“江湖儿女,不提身份,不讲礼数!爱姬这就是郎君常给你提起的如姬如夫人!你不是对姑姑慕名已久,趁着这机会,让姑姑带你执剑行走一圈江湖,见识见识何谓女中豪杰!”秦梦引荐道。
两个女人只是对视一眼,就已被彼此吸引,一老一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第904章 春平君赵穆()
秦梦一入住优伶舍的二楼,就有种穿越的感觉。
如姬为秦梦的到来,腾空了整个优伶舍的二楼,布置了一间全新的居室,上等檀木隔成的里外套间,雕梁画栋,屋中雕镂繁琐的博山炉大鼎袅袅生烟,屋中陈列的器物不是金银铜器,就是漆器美玉。来自东胡草原的雪白羊毛地毡铺地,可谓极尽奢华富贵。这就是邯郸倡优舍这两年时兴起的所谓“诸侯套房”。
秦梦一一看过,震撼不已,难怪赵王不住王宫,总住优伶舍,这是自己的创意,没料到如姬执行的如此完美。
自从赵王偃即位赵王,倡优的社会地位就一飞冲天,就连世家门阀的女儿,都要争相入舍学艺,希冀日后如同赵王后——娇娃,成为王后。
秦梦躺在里间一丈二见方的大床,顿觉一天的疲惫迎头袭来。海绵弹簧的床垫子,太软了,秦梦也已不习惯了。
外间靠墙一圈松软的海绵床榻,人若躺上去,也是直接就陷进去了,舒适的销魂。
房中一角立柜上,陈列着各式古朴竹筒,竹筒里面是葡萄酿。台面上放有一排颜色各异形制圆润的精致玉质高脚杯。
秦梦拿起一支刻有“秦王正元年”的竹筒拔掉上面木塞,挑了一只凝脂白玉高脚杯,汩汩倒入殷红如血的葡萄酿。秦梦小啜一口,甘冽的酒香弥漫每个味蕾,立时觉得全身熨帖。
秦梦坐回海面床榻,打算慢慢品尝,俯眼看到床榻前的矮几上陈列有各式各样的卷籍,竹简和书帛皆有。
秦梦会意一笑,如姬不愧出身王姬,想得就是周到。秦梦捡拾书卷,看见三字“春宫图”立时眼前一亮。放下酒杯,解开布囊,竟是一卷带轴的画册。
秦梦徐徐打开画册,立时一堆无边的春色呈现在了眼前
没劲!葫芦般的细腰,蝴蝶脊背,盈盈不堪握的胸,干瘦的四肢,这是外星人吗?完全不符合美学嘛?秦梦胡乱卷起画帛,放在一边,却发现画帛上露出一行字来:郢都宋玉画。
秦梦差点笑掉大牙,原来这是楚国老汉宋玉的大作,怪不得全都是细腰小胸的风格!
嘎吱一声,左清推门而入,面庞红扑扑,媚眼中含着游离不定的羞涩,小碎步来到秦梦榻前,小拳头捶着秦梦胸脯,嘴中含糊不清的嗔怒道:“什么女中豪杰,妾身全然没想到郎君竟会这般肮脏!羞死人了”
莫名其妙,秦梦翻身起来,看着矮几上放置的铜壶夜漏浮标定在“夜半”刻度上,没想到一会的功夫就过了一个时辰。
“你以为女中豪杰深更半夜能干什么事?说说,如姬领着爱姬看到啥了?”秦梦浮浪的笑道。
“羞死人了!”左清捂着滚烫的脸,一头就扎紧了秦梦怀中,语如蚊声的说道。
“那男人至贱,挨受鞭子,还一个劲的喊舒服,人若不抽,他还跪着乞求,郎君说说还有这等事。如夫人告诉妾身,他是赵国太史,这就更令妾身震惊了,斯文沦丧至此,还如何秉笔直书君王时?”左清嘤嘤的说道。
“呵呵,爱妻不愧是太史之女,心有家国,可是太史也是人!赵王偃是个什么人?怎能容得下一个秉笔直书的太史?赵太史不被拉下水,赵王身边的宠臣建信君郭开怎会安心?”秦梦戏谑道。
“这事?郎君也清楚?”左清惊异的抬头望了秦梦一眼。
“赵国之事,郎君怎能不清楚,我是王子,自有济世救民之责!一个荒淫无度的赵王虽对赵国社稷无意,可对赵国百姓未必有害?穷奢极欲的赵王要得是百姓的劳力,一个奋发有为的赵武灵王要的却是百姓的性命!爱妻你说呢?”秦梦一副高深莫测之态侃侃而谈。
“妾身不明白!不过妾身知晓,郎君这是为正弟谋划的大计吧!”左清揽着秦梦脖颈崇拜的说道。
“从人定到半夜一个时辰,爱妻只看赵太史这个糟老头子?”秦梦嬉笑道。
“郎君坏死了!羞死妾身”左清又是对着秦梦一顿捶胸,扎在秦梦怀中羞赧的说道:“还有一个怪人,他那东西能套着车轱辘转!吓死妾身了!”
“那是就是秦国太后赵姬的情郎——嫪毐,秦王的特使,本就是赵人,这厮此来,可谓荣归故里!”秦梦哀叹一声道:“看来他就是个杂耍艺人的命,”
“他就是赵姬的面首,我说怎么这般面熟,那赵姬岂不是”左清欲言又止,脸红的和杯中的葡萄酒一般无二。
“岂不是飘飘欲仙?”秦梦说出了左清吐不出口的后半句,又指着左清的眉头说道:“脑子想啥呢?人家两人是真爱,鸠鸟竹马!”
被秦梦奚落,左清羞得开口辩解,一气之下,就对秦梦拳脚相加。
两人正闹得时候,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惊得两人一怔。
“美人你在这儿啊!”
只见一个步伐趔趄满面红通一身酒气,只穿了条亵裤的醉汉,指着左清就仆了过来。
“哪来得醉鬼”秦梦话音未落,飞出一计掏心脚,便将醉汉踢回玄关。
“你是谁啊?如此放肆,敢动我家主公?”门口两个恶奴模样的人闯入屋中,扶起那人,拔剑对秦梦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