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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啊?如此放肆,敢动我家主公?”门口两个恶奴模样的人闯入屋中,扶起那人,拔剑对秦梦吼道。
“哎呦呦!误会误会,都是姑姑的错!该死该死!”这时如姬进门拦住哪两人,连连告饶。
“把他拉去枭首,美人留下陪寡人”醉汉翻着白眼,指着秦梦,吼道。
“舍中美人如云,今日姑姑慷慨一次,把她们叫来,让春平君随意挑选!”平时一向稳重的如姬也有些不淡定的劝解道。
“去寡人说话,没听到吗?”那醉汉又喊了一嗓子。
秦梦从海绵床榻上站起身来,笑着走到消瘦如此的醉汉身边,拍拍他的脸蛋说道:“你就是才从秦国放回的质子春平君赵穆?”
春平君两位仆从被秦梦的轻辱之举吓傻了,他们如何都想不到在赵国,还是在赵都邯郸竟还有不怕死的人如此猖狂的冒犯春平君。
“司马公,都是老妪之错,适才携夫人和他相遇,谁曾想他会尾随夫人上楼”
如姬欲要解释,秦梦伸手阻止道:“无事,他不找我,我还要找他!”
“快来人啊春平君被人殴打了!”春平君的两个仆从见秦梦器宇不凡,好像还和如姬颇熟,身边陡然又多出数位满身杀气的持剑黑衣人,优伶舍这种销金窟,岂是宵小之辈能来?两仆也算有些见识,嚣张气焰立时消去,不忘宝剑还鞘,只得高呼求援!
“打得就是他!你俩闪开一旁,否则要你们小命!”秦梦吼着,就抡起双拳向东倒西歪的春平君脸上打去。
一旁的左清不解的劝解道:“郎君莫要动怒,一个醉汉而已!放了他便是”
“不能放,这厮坏透了”秦梦附耳对左清说道。
“那往死里打!”谁知左清听罢,捋起袖子也欲助拳的吼道!
朱家从来没想到师父和主母也会怒发冲冠,立时也来了精神,朱家出手一手拎一人直接就将他们扔了屋外。
两个见多识广的僮仆,后怕不已,幸亏当时未动手,要不小命就没有了。
“主公在那里?是谁不想活了,竟敢殴打王兄春平君?你们两个废物,贼人在哪里?”楼上廊道踩的震天响,有人扯着嗓子喊道。
“在里面呢?他们人多,不知是何人?嚣张至极!”两个僮仆见援兵已到,胆气又壮了起来。
“啊啊啊别打了,疼,疼”
“我他妈的叫你嚣张,你就是春平君赵穆,老子打得就是你,你还能活着回到邯郸那是你命好,若是在咸阳碰到老子,恐怕就不是挨打这么便宜了!”
优伶舍的客房虽是关上,可是里面春平君的哀叫,劈里啪啦打脸声,夹杂在无法如何的辱骂声,却是清脆的传到门外。
为首赶来的一位肥胖中年听闻,也不由大吃一惊,看着两个僮仆问道:“里面这人是谁?”两人吓得浑身颤抖伏地哭诉:“回报家令,贱仆不知!”
家令大声怒骂道:“废物,主辱臣死,还不撞开门户,救出主公!”
还未得他们撞门,门已打开,从里面露出一支支闪着寒光的弩箭。
“你过来!”朱家指着家令喊道。
“我我”家令肥胖的脸蛋子吓得已经挪位变形,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就是你,进来,不要废话!”朱家用弩箭指着他说道。
“是谁在这里撒野?谁敢殴打春平君?王叔扒了他的皮!”这是廊道里又过来一伙人,更是气焰嚣张,为首之人正当壮年,头戴玉冠,风流文雅,眼角眉梢尽是身居高位者的傲慢。
“平原公子,你来了,这伙野人不知是何来路,他们仗着人多,殴打我家主公!”家令一见此人前来,灭掉的胆气骤然升腾,一副狗仗人势之态哭诉道。
“我赵氏都被你们丢尽了脸面,这是王都邯郸,他人再多,能多过大王!”平原公子痛心疾首的呵斥道。
“是平原君赵端兄?进来说话!”隔着人墙屋中有人冷冷的喊道。
话音极其傲慢,赵端听闻脸色遽变,他身为平原君,赵国的实权人物,就连赵王偃和他说话都要客气三分,何况一个口出稚声的年轻人?太无礼了!这是谁家公子王孙!
赵端火气上冒,欲要让身后舍人僮仆上前教训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人,这时如姬从屋中钻了出来,附耳低声两句。赵端火气立时消去,随即泛上一脸喜色,挽着袖子,挤入人群,热情的喊道:“贤弟啊!真的是贤弟啊”平原君一进诸侯套间就压低了声音,外人不得闻。
当时春平君的家令以及一众僮仆都傻了眼。
“端兄,何事啊?谁人对春平君无礼啊?寡人不住邯郸这几年,没听过还有不怕死者触怒春平君?”这时踩踏木质楼梯的咚咚声又起,一位帅气的威猛汉子由两个艳丽女子簇拥着来到诸侯套间门前,大大咧咧的喊道。
“让嫪毐先待在外面!泄钧在否?让泄钧先进来说话?”里面又传出话来,却是平原君赵端的声音,这让外面所有人无不再次变色。
“里面是什么人?”嫪毐低声询问春平君的家令。
家令苦着脸说道:“贱仆不知!平原公子适才刚进去?”
“难道是赵王?不对啊?赵王早就酒力不胜,回宫安歇了!“嫪毐自语道。
泄钧是秦国相邦吕不韦的门客,此次出使赵国为秦王副使,本没有他说话地方,但贵人点到了他的名字,也只能听从,他向嫪毐拱拱手告了声罪,便进去了。
里面谈笑风生,嫪毐怎能听不出来,不大一会,平原君出来虎着脸对春平君一众家臣僮仆吼道:“带上你们家主公,都快滚,滚得远远的!为了你家主公名声,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平原君赵端正说着,烂醉如泥,鼻青脸肿,鼻子口流血的春平君赵穆就被扔了出来。
可怜春平君赵穆,当今赵王偃的同母王兄,曾经备受赵王丹的宠幸,在秦国为质五年,前两日才返回邯郸。在秦国受气也就罢,可是回到母国,还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春平君家令惊骇莫名,一见主公惨相立时嚎啕大哭,还以为人死,一模还有气,这才欢喜的命人抬起春平君赵穆,连滚带爬的下楼了。
嫪毐尴尬的望着平原君,平原君这才呵呵笑道:“嫪兄,快进快进,里面有位你我的故人!”
嫪毐跨入房中,一见秦梦顿时目瞪口呆,半晌才说道:“王子不是遭受天谴,为地吞食?”
“嫪兄看到了?”秦梦风淡云轻的说道,“一别数年老兄别来无恙啊!我当初赠言嫪兄日后闻达权倾天下,如今再看,嫪兄可还以为我在胡诌?”
“王子的提携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请受嫪某一拜!”嫪毐认出秦梦连忙作揖道。
“嫪兄身为秦国山阳君,官至郎中令,小弟一介村野庶人,何敢受你大礼,今日暴打春平君,处于意气,只想着为秦王出气,未顾虑后果,还望嫪兄多多担待!”秦梦搀起嫪毐双臂,不冷不热的说道。
第905章 秦王之恨()
嫪毐一脸惊异,拉住秦梦,背对屋中平原君赵端和吕不韦门客泄钧,小声问道:“春平君和秦王有何过节?”
嫪毐是赵姬身边的红人,将来真会权倾天下。秦梦对他的策略是即打又拉,冷落他一下只是让他看清身份,遂看似贴心的说道:“嫪兄糊涂,小弟给你交个底,在这世上秦王最痛恨的就是春平君赵穆这厮!”
“有这事?”嫪毐不可思议的问道。
“这事提起来就是伤疤,当年大王在邯郸为质,你也知道赵穆这厮无恶不作,做下的恶罄竹难书,大概他也忘了,不过此事太后当还记得,事情不必再提,小弟告诉你,谁若弄死赵穆,秦王必会击节叫好!”秦梦语气神秘的说道。
“当年赵穆蹂躏过太后?”嫪毐听罢,眉头青筋暴露,脱口而出道。
秦梦点点头:“比这严重,你慢慢体会吧!”
“娘的,我说当时在朝堂献策时,为何太后郁郁不欢,大王满目仇恨呢?”嫪毐恍然大悟说道。
“建信君为你献的策吧,别忘了赵穆是郭开的旧主,奉劝嫪兄一句,不要和郭开走得太近,那会引火上身的!”秦梦说这话时,声调不由提高了,赵端和泄钧也全都听到了。
“狗日的”嫪毐听闻,立时怒发冲冠,夺门而出,嘴里骂骂咧咧。
“嫪兄何去?”赵端拉住他的臂膀追问道。
“心里堵得慌,我要痛殴赵穆”
嫪毐话音未落,人已经咚咚踩着地板来到了一楼大厅。
随即楼下鸡飞狗跳的大乱起来,瓷器碎裂声,鼎器撞击声,还有杀猪般的哀嚎声清晰的传上了二楼。
“不要以为吊大心眼就小,你看嫪毐也晓得将功补过,博取女主欢喜!”平原君赵端抱着肩膀犹如冷漠吃瓜群众一样评析道,好似被打的侄子赵穆和他没一点血缘关系。
泄钧也不无讥笑的说道:“吕相邦还曾为放不放春平君犹豫犯难,谁知郎中令力主放回春申君赵穆,一下子就解了相邦的难题!”
秦梦也开玩笑道:“市井传言赵穆是春申君的种,可否真有此事?”
赵端不悦道:“贤弟言语过了!嘴下留德,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淫亵传言?我赵氏社稷可不容玷污”
秦梦也知确实过了,不过这话也非信口胡诌,那是有出处,黄大师的寻秦记就是这么说的。
“小弟嘴贱,讲错话了,自罚一杯!”秦梦晃着杯中葡萄酿,拍了拍赵端的肩膀,连忙掩饰道。
“说正事,贤弟此来因何而来?”赵端早就安奈不住,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兄弟本是打算明日知会端兄,既然今日见面了,都是自己人,那就提前说了吧!对了麻烦泄公也知会一声吕家商行的管事。明天龙骨大涨,该出货就出货,信不信由你们!过了今天一片龙骨,不如一卷带字的竹简!”在嫪毐进来之前,秦梦玩世不恭的说道。
“那好,那好,你们聊着,为兄乏了,先走一步!秦弟,嫪卿,泄卿告辞!”平原君赵端听闻,眼冒金光,起身一拱手说道。
“得罪!今日文书还未书写,相邦向来催的急!王子,郎中令仆下也要告辞!”泄钧也起身告辞道。
两位所言都是托辞,他们撒丫子就跑,为了就是多捞金子。
嫪毐满头大汉,看着海绵坐榻上两个缓缓复平的大坑,满脸茫然。
“夜半时分,嫪兄不走,难道也要为小子表演你的绝艺?”秦梦笑言道。
嫪毐那还不知道这是送客之言,遂也拱手告辞。
其实嫪毐心虚,也怕和秦梦独处。随着他地位越来越高,对秦梦这位已在秦国西陲独霸一方的王子,也由恩人视作了对手。最近,他没少和赵姬合谋算计秦梦。
“人心不可测,他们之所以将我视作王子,那是因为我做王子能给他们带来数不尽的金子!优伶舍咱们不能待了,挪窝!”等三人离去,秦梦推开诸侯套间里面的暗门,对里面的左清、朱家和一众墨门兄弟说道。
秦梦本不愿在邯郸招摇过市,可是遇上了酒鬼春平君赵穆,不得已才现身教训他一顿,之所以这么做,单纯就是为了给赵正出口气。
当年的旧事,是赵姬和赵正母子俩不堪的回首,世上几个人记得,也许施虐者春平君赵穆都不太记得起此事了,往事注定是母子两人的暗伤,不会提起,也不允许别人提起。
秦梦向嫪毐提起,也是有目的的,无非就是借此暗示赵姬,她虽为秦国太后,也非一手遮天,做人做事留下一线天,对谁都有好处。
“去哪?”左清问道。
“爱姬不是要去秦王邯郸故居看一看?”秦梦笑眯眯的说道。
“去朱姬巷吗?”左清期待的问道。
“那是赵姬的故居,庸举里才是秦王赵正的故居!”秦梦煞有介事的解释道。
秦梦一踏进庸举里,往事就一幕幕的出现在了眼前。
四年前,庸举里遇刺,温媪之死,庸举里大火,犹如刚发生的事情。
一个个的谜团,随着岁月的沉淀,不是所有都能浮出水面,有的却会永远沉入了水底。
那一夜到底是谁刺杀温媪,火烧庸举里,就是一个沉入水底的谜团,秦梦至今都未能找到真相。但关于赵姬和赵正那些年的事,秦梦却有所了解。
庸举里重修之后,经过这几年的居住,又恢复到了被烧前的模样,幽深杂乱的坊道,低矮的柴扉,掉渣的泥草院墙,最大的不同的是,饥荒年月坊里没了野狗。
秦梦领着左清来到温媪家,鲁勾践也已先行到此。秦梦绕着院子转了一圈,点点头,前院还是当初的模样。
后院有几间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