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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风云侯,你在此却为何事?”
“应与孟德兄一样。”我们背向而立,一边说话,一边击退附近靠上来的人,“妙才兄,如此我们便一同进皇城护驾吧?”
“嗯。”他的大刀又劈死一个羽林军,发力时不便说话,便哼了一声以示回应。
我随即招手,让我的黑白二旗兵士跟着我,随即大喝:“平安风云侯在此,拦我者死。”随即抢在夏侯渊之前冲进了皇城门,我那声除了还是想给自己壮胆,吓唬对手,也可以保护夏侯渊,以他的身份手持兵刃首先冲入皇城,恐怕事后麻烦太大,还会对孟德兄有所影响,但是于我,因已有自己的打算便不在乎这些东西。
我又想到了千刀万剐,更觉得害怕,也许现在死个痛快点的都是个好的结果。可是我那声喊过后,当真没有什么人敢出头来拦我,就有一个还被我连枪打飞了胳膊,自此下面五十步的人停下手不打还全部闪得远远的。
一进皇城,人感觉稀了不少,还有些人还四处逃窜想躲开了我们。
其下再无牵绊,一路踏入宫中,那夏侯渊当真是因为我撑腰是怎的,也没问该不该,只管跟着我上。只是在未央宫阶梯上,忽见一别院中多有羽林军护卫,且黄缎华盖、龙纹旌旗高举,便觉得有些眉目,当下与夏侯渊一指,便一同驰去。
未央宫前砖石地面恐怕是第一次被这么多马一同踏过,事后老师一定会把我骂死,不过此刻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什么都不怕。
行之那院门口,我挥止众人,掷枪与地,让其他人离门远点,放开喉咙,高声禀告:“陛下圣体可安,臣申公之子平安风云侯谢智与高陵侯曹cao救驾来迟,请陛下赎罪。”当下跪在门口,以手撑地,等候召见。
我感觉门缝中有人在瞧我,随即有脚步的声音越来越远,片刻后又有脚步声近前。
随即让人起ji皮疙瘩的阉人的声音响起:“陛下有旨,请平安风云侯、高陵侯二人见驾,其余士卒,先在门外守候,不得妄动。”
我立刻转身,对下面下令,让他们排好阵势守卫院子,便叫上夏侯渊丢下兵刃一同叩门入内。
大殿上我与夏侯渊一同行大礼,我一直没有注意看过皇上长什么样,所以,我只能认准其中在众人拥护中似乎有些患病的一个人跪下,他的下半shen全部被黄缎的被褥盖着,喘气的声音很不正常。
“平安风云侯、高陵侯两位爱卿平身。”他似乎有些病弱,声音的中气不足。
“陛下,我是我奉父平安郡王申公之命为先部。这位是高陵侯曹cao的手下先锋官夏侯渊将军,高陵侯亦命他为先锋而来。”我不得已更正一下,但尽量做的像补充禀报一样,原来高陵侯什么样子这一国之君都不知道,何进这厮是有些过分。
“噢,申公,望兄身体可好?”果然是有些姻亲关系,这声问候里立刻套上了点近乎。
“禀陛下,父亲身体康健,此刻就在来洛阳的路上,多劳皇上挂念,为人子者当为转达陛下之念,父亲必深感隆宠。”起身答话时,仔细看了一下,皇上面se蜡黄,五官倒是漂漂亮亮,说话神情也不似有病,就是体弱不耐寒冷,忽然想到今天早上是有些冷。
接着,皇上又问了问夏侯渊有关高陵侯的情况,妙才一一答之,听起来陛下像根本不知道曹cao是什么人以及怎么冒堂出来的。
“禀陛下。”在陛下问我们外面什么情况的时候,我赶忙把何皇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好啊好啊,若不是望兄、高陵侯有心,此刻朕真不知如何是好。”我感觉出后面的宦官有些不自然,几个人之间互相换着眼se。
“陛下,现今有何旨意。父亲只让我赶紧赶到洛阳护驾,未作下一步打算,还请陛下明示。”我故意装傻,只是想让众人作证,下面我所作与父亲无关,便如此,我心中暗念又离那千刀万剐近了一步。
“这个?”皇上有些犹豫不决,旁边有个太监上来,在皇上耳边说了些事情,皇上点了点头。
“嗯,这是自然。”然后他示意那个宦官宣旨。
“平安风云侯听旨,速去平定四城何逆之露an,遇到抵抗格杀勿论。”
如不是在羽林军之中,我必上去杀了这厮。宦官议政,自古大忌,不过如这般便可除尽何进在京城的势力,然后等何太后一回来,再想办法除去这帮阉贼。
此刻我却感到当时没有把何皇后打晕卖去烟hua之地是正确的。这里还是需要何皇后来帮吹个枕头风的。
再报一声让陛下小心,便与妙才一同出来。忽然在兵器架上看到一只黑铁的狼牙bang,立刻回身请赐。道明天狼没带,枪砸起来颇不顺当。陛下也被我逗笑了,这番说话,精神也好了很多,立刻应允。
随即再次出去提上狼牙棍,总觉比天狼轻了些,但看着狼牙感觉心中踏实了许多。
刚出门,妙才便忍不住笑,我有些不解,他随即尽力控制,言道:“知君上易相处,故而敢笑,但可知妙才为何发笑?”
“你却明说。”
“枪却是用来砸人的么?”他又笑了起来:“而且君上刚才与皇上要兵器,便如一个顽子与父亲索要东西一般,君之平常行事行为,当真如我家主公所言,如童稚般纯真无邪。”
你要知道我当时的想法就不会这么认为了,当时心中暗道,但脸上也只能陪着笑。
上得马来和妙才商量好主意,便又踏了一遍未央宫,直冲下来。
“各位忠义的将士听着,皇上有旨诛杀何进露an党,且随我来。”稍顿,便又扯起嗓子:“如有被何进余党所利用的不明之士,便随我们一同杀向何府,便也是尽忠,必当有所赏赐。否则,平安风云侯狼牙棍下必难留全尸。”
接着,我便带队再次经过皇城门,命白旗留守封门,黑旗跟我走。这回本来打在一起的人立刻有了阵线,有一半以上的人倒向我们随我们的马旁边向前的,有站在原地喘气的走不动道的,也还有继续抵抗在前面持械站立的,
我命缓缓向前,这边的人也慢慢越聚越多,我还让旁边的人向他们不断地喊话让肯随我们人过来。而我则把狼牙棍架在右边肩上,随时准备双手执棍向前冲击。
在前面众人慢慢后退互相观望时,便还有一个勇士持长枪便来刺我,知道立威瓦解对方的时候到了,便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此刻鼓舞我如此玩命地就是那一个可怕的词:千刀万剐。我身一侧让过左手一别住,腋下使力夹住,心道一声对不住,便抡起右手棍使尽平生力气狠狠砸下。
那个人生生短了两尺,我没有躲溅起的各种颜se的浆液,也不愿意看那个人,只管脸se漠然继续催马向前。在扔那根刺来的长枪时,也暗中使力,便让那根长枪的木杆断成几截。这一幕让我后面的人都生出一片惊呼,这让我心中不免得意。
“投降吧?”我脸se冷冷地似乎没有任何情感地说,甚至整个人都有点恹恹yu睡的感觉:“我平安风云侯从不杀不抵抗的人。”
没想到,下面的人立刻扔开武器靠墙站立,给我们让开一条道路。而少数几个顽固分子,都是被旁边的几个人给刺死的。
“妙才兄,你便领军去何进府上吧。”我不想继续这种事情,打算让他替我做完下面的事情。
“君侯之天威,今妙才终得一见,无憾矣。”他很是诚恳地对我说,我虽然尽力表现得无所谓,其实心中当真受用得紧,这其中老师的功劳最大,眼前这些被慑服的人多是因为我那些几近恐怖的虚名所累。
妙才走后,我便将这些士兵聚于皇城外,让他们去把自己所属营的兄弟招来,不要再打这种“无意义”之战了。
后面黑旗的兄弟靠近我的耳边不无担心地说他们人比我们多太多,一旦闹起来怎么办。
而我虽然心中有些慌张,但是还是慢慢转过头去,又面se平淡地狠扯了一把:“我曾一人突入西凉先锋军中取了董袭的人头,那可是五万人,眼前有多少?如果害怕,去陪白旗的兄弟守皇城吧。”
忽然想到,要是我真的把自己吹得有这么英雄,会不会有人问,为什么还让董卓进了益州。我可真的不好回答了。但是这回我看到了全是佩服仰慕的眼神,没人想那么多。后面也没人动了,这才让我真的放心下来。
看着人聚得差不多了,我下马提棍登上了一座皇城前的碉塔,等塔之时,看到里面挂着备来灭火的满桶的水,知道脸上污秽,便舀了些洗了一下,还擦了擦身上的甲胄。一切定当这才上去,眼见人越聚越多,便准备发话。
稍微清了清嗓子,今天早上喊得是多了些,连嗓子都有些哑了。在这期间,我把挂在栏杆上的尸体搬开,给自己留了个喊话的地方。
“各位将士,你们是守卫洛阳的大汉忠诚的精锐之师,却为何要自相残杀?现在皇上下旨,只说讨何氏叛逆,众位将士听命,前面不知圣旨言何的露an事,我便当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各位校尉不需要来拜见我,只在下面听命就可以了。现在,各校尉听令,带着各城门的守卫只管回自己城门继续你们日常的职责,只放平安郡王、高陵侯两支兵马入内,其他一概不允。巡城士兵则继续巡城,并一路以我之名宣讲让各家各户暂在家中安心等候,待我们再宣布露an事一平即可出门。”
本来开口时还有些紧张,但是没想到整个广场都有回音环绕,便让我的嗓门更有威势。便越说越有劲,说完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下来时,却有几个校尉还来拜见我,问讯的东西当真出乎我的意料,他们问我的名讳。我暗道我的名字应该天下皆知,没想到皇城根下却没人知道。再说才发现他们不知道我的“原名”。我问我们知道我现在的名字是什么的时候,又是多个莫名其妙似是而非的答案,赶紧在地上蘸血写了我的名字,讲明读音,这才打发他们走了。
再传来守城军中杂役的头,让他们赶紧打扫战场。而我则决定带着黑旗骑兵开始巡城,顺便拜访几个官宦大臣家,其中便有我的兄弟们在计划名单之中。
忽然想起来,我一夜没睡,这也是我听到后面哈欠连天才想起来,今天精神确实不错,至少我现在还没有睡意。我便命他们去和白旗一同守护皇城城门,换班休息,心想这样反倒更加自由。
夏侯渊那里我不想去了,所以,我直接纵马向其他的官舍跑去,心中感觉暂时的轻松,至少何皇后回来之前,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西城有子涉,那个小子该有孩子了,所以,我直接拍马跑去,幸好我不是路盲,记着城内各处碉塔的位置,便溜溜达达地拍马跑过去。
“子睿贤弟,别来无恙。”正当我在猜想着子涉孩子的样貌时,却被西边来的故人打搅。
“孟德兄,弟盼你久已。”当然要和他说明银铃的事情,只是现在还得先把紧要事情说明了。
待我说完,孟德兄只管点头,回头对着他另外一个族内将领说道:“元让,你带兵去助一下妙才。”
夏侯惇与我们行了个礼,便带着另一队人去何进府了。
“这次把何进除了,天下就安宁小半了。”
“为何不是一半。”
“虎牢关外可已有百万之众了。”
我和孟德便这般隐讳其辞地互相试探般来到皇城,不过这回我们就要老实很多,下马携手互相让对方先行,他说我是万户侯,他只是五千户侯,而我自然说大家兄弟,长者占先。他笑着也就不推辞了,不过他终于笑着和我说不要再用兄长,用姐夫更亲切点,我则赶紧直接和他说,这婚事有些麻烦,面圣后当再行细说。这时忽然背后有人跑上来,禀报说父亲到了。
当下,我和孟德便折返出来相迎。
当前一将却是骑着红马而来的大姐,因在皇城门口,她没有说话,只是行之我们近前飞身利索地下马,很平稳落在我眼前,然后把马缰随手扔给旁边士兵接住。单这一手,我这才学骑马没两年的人就差了很多,孟德兄还喝了声彩。她笑着看着我,然后又稍微看了看我旁边刚才发出赞叹的曹孟德,脸就又转了回来。
“大姐。”我先行礼,姐姐也躬身,我注意到大姐眼中问讯的目光,只得在俯下身体,与姐姐的脑袋稍靠近时再撇了撇嘴,“就是他。”
起身后,再有模有样的介绍旁边这位豪杰。曹cao果然是个爽朗之人,大赞大姐,只说得我都需要替有些被吹得飘飘然的少女拉住身形,免得她飞到天上,他们很快熟络起来,谈于一处,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