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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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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正在下马的我当真大吃一惊,险些摔下马来,赶紧甩缰立地站稳,扶腰大声喝道:“是谁这么大胆子?我平安风云侯的平国夫人都有人敢抓?”忽然感觉自己在抖官威,想到银铃决不会同意我个这样,所以说到最后的我的口气也变软了。

    “这个……好像是您的岳父。因为银铃郡主一见到那个白胡子,就吃了一惊,然后就叫了声父亲。后来他就叫两个山越人用绳捆了郡主,硬是带走了。郡主还不准我们cha手,也不准把这事说出去,只让我们告诉你……原话是什么来着。”

    “叫您别担心她,注意在朝中踏踏实实做事,说老实话,别口气太高,会惹人忌恨,她会很快回来的,让您一心为国,不要管她。”另一个人挠着头,有些不太确信地复述。

    “什么时候,往哪里去了?他们多少人,什么样子?”

    “一个时辰前,就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两个山越夷人,他们驾着黑se的马车去东面了。”

    “怎么不早点来找我?”我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些无理,但是我还是很冲地喊了出来。随即再次上马便朝东门飞奔而去。

    路上,我嘴中和心里就都一直在骂着那水镜,他也是堂堂天下名士,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片刻跑到东城门,问询守城官有否看见这样的一辆马车,以及那样的三个人,还有他们往哪里去了等等。

    守城官很确信地回答没有这样的人过去,不过他还是告诉我,洛阳东边就有三个城门,此门向南边还有两个朝东的城门,说不定在那边出城的,而当时我根本什么都没多想,便赶紧赶去。

    按说,以前逢到这种危机关头,我应该心中清明至极才对,可这天早上,我露an得更是厉害,也许是银铃出事了。

    过了一个时辰,我都没有得到任何有关的线索,未免引起hun露an,我没有下令封城,只是专门出城让轻多派出人手查探。然后我还在漫无目的、心慌意露an地寻找种种蛛丝马迹时,老师派人召回了我。

    我见到老师便把银铃可能被司马徽抓走的消息告诉了老师,并急问如何是好。

    “问我?”老师有点奇怪,“这种时候你该最有数才对。”

    “我不知道,现在我心中很露an。”我眼神都不知道该看谁了,我哪里想得出好的方法。

    “子睿今日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因为上午封为辅政四卿之一而心中ji动,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应该不是,也许是银铃出事。”我才没那么贪功名利禄,只是不敢直接顶撞老师。

    “你先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去帮你查,你现在去查只会露an事。”老师沉yin片刻:“在襄阳,银铃告诉了我以前他父亲司马徽的事情。那水镜先生司马徽毕竟是才高博学之士,既然年轻时被人抓过,这次必然会想出万全的计策可以顺利离开洛阳而不会被你截下银铃。现在正值这种非常时候,我们不能再生事端。所以你没有下令封城做得很对,说明你还算沉得住气。但也许就是因为此,司马徽才会这么来一下子,他居然用这种办法带走银铃。看来你岳丈对你和银铃在一起很是不愉快。他必是认为你该娶郭佩,而不是司马银铃。除非你先娶了郭佩……也许可以说动他再把银铃嫁给你。”

    老师也许在提醒我什么,我是该冷静下来想些东西。

    告退出来,我又叫上了刚刚门口告诉我情况的士兵让他们再重复一下银铃的话。没有人能把银铃的原话复述全,但是我总觉得银铃要告诉我什么,所以我让他们好好想,但最后也只能带着几种大同小异的留言回屋去想了。

    一心为国,怕是一心为郭,银铃估计是叫我赶紧娶郭佩,否则岳丈绝不会接纳我做女婿。口气太高,最高也就是盖主,念到盖主,便心中一动在地上用手指写了个吴出来。银铃的母亲是山越人,随水镜来的也有山越人,那么很可能他们一同去吴地了。但是银铃怎么知道的,也许是那两个山越人偷漏给她,又或是她的猜测。

    再多的,我也说不出来,我甚至都怀疑自己的推测,因为几个听到银铃话语的人复述的都有些偏差,甚至有些地方是完全相反的。

    我明白我现在需要镇静,可是银铃居然被她的父亲强行抓走,这恐怕就是挖空我的脑袋都想不到。现在他们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估计他们肯定换了装束,但怎么把捆绑着的银铃带出去,现在正值这种时候,四边城门都管得很严,把一个大活人这么带出去,根本不可能。

    后来想到,我不需要如此紧张的,毕竟水镜是银铃的父亲,银铃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说归说,心中依然很慌,什么都干不下去。

    兄弟们也劝我,我却只能让他们不要担心,自欺欺人地说自己没事。

    那日正午,独自闷坐,却听到孩子啼哭的声音,心中更觉烦躁。便大步去那孩子的屋子看看怎么回事,正要踏进屋子却被纳兰拦住,我问为何拦我,她说她看我一脸凶样,怕我作出什么事情来。

    “你别胡说,我是来看看这小家伙怎么样了,病还没好吗?”我也感到自己来的架势很是不善,忙恢复常态。

    “对不起,侯爷。奴婢胡说,该打。”一见此景,她便对我作揖赔罪,接着说:“孩子饿了,韦大人让再请个nai娘,不过现在还没来。”

    “不能专门雇一个吗?难道每一次孩子饿了都得请我们同意么?我说了hua钱请一个。”我知道和她凶没用,便找士兵们去做这事,不过他们感觉有些为难,还是纳兰上来,主动说她去找,“洛阳我熟,我很快就找来。”

    半个时辰后,纳兰便和人谈好一切了,孩子吃饱总算安静了下来,我命那个nai娘也住进了驿站,感觉自己的架子和派头都养成了些了。不过,我还是对纳兰笑笑,算是感谢她所作的一切,她也对我笑笑,只是没有出声。

    这个有些瘦弱的婴儿此刻正静谧地睡着,而我则这天正午就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睡。

    这时节的孩子必然有着她的奇特之处,因为我看着她,从她睡着到她醒,心中的烦躁和慌露an竟不知什么时候散去大半。

    她醒时,眯着半阖的双眼,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对我笑了一般,很是可爱。我不知道在她眼中我是什么样子,但是,她似乎看着我感到了开心。所以,被她这般而愉悦的我把脸也慢慢贴了过去,她的小胳膊似乎要从被褥中挣脱出来,想来阻挡我的近前,但却似乎笑得更加开心,咯咯地声音清晰可闻。

    &得有些很是尴尬。但略一思索,一抹漫山遍野的胡子,立刻明白了个所以然。

    出来唤了nai娘去喂nai,以便堵上着小丫头的嘴,想好下面的打算,便直接去了老师那里。

    “收养这个孩子?”老师果然被我给吓着了,“你这还没正式成婚呢,这女儿又不是你的,你干吗要这样?你怎么解释给你未来的夫人。”

    “要不然怎么办?至少我养得起她。否则她的母亲在黄泉也无法瞑目。”

    “你不会感到很委屈吗?别人的事情,你却替他收拾烂摊子。”

    “没事啊,我喜欢孩子。”

    “喜欢孩子和这个不是一回事。”老师有些动气,“要是以后再有人带着孩子说是你的,怎么办?”

    “我就收养这一个,因为我想起一件事。”老师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便把黄怡黄忻的事情稍微说了一下,只听得老师和他身后的两位长辈不断唏嘘。

    “原来如此,子睿这孩子人品真的不错。”师父又夸我了,三叔也点头,这让我虽只能傻笑,心中却美滋滋的。

    “那你就这样吧,记着,你这份好心肠迟早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老师摇头,但是还是同意了我的做法,“你现在是辅政四卿之一,光从官阶上,我们已是平级,你以后得学着自己拿主意了。起来吧!”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子睿在老师面前永不敢平起平坐。”

    师父在老师后面击掌,倒把老师吓了一跳,“我就喜欢子睿这样的孩子,要是我的是儿子一定让银铃教,教出子睿这样的……哦,子睿你没事吧?”师父发现他的话可能有些犯忌讳,知道可能说错话,便打断了自己的打算。

    “没事,师父,既然是她父亲来带她走,就不用担心她的安全,既然没有生命危险,银铃又不会嫁给别人,等我和老师一起把洛阳的事情解决好,我便会去登门提亲,再把她娶回来。”

    “嗯,子睿是长大了,这么快就镇定下来了。哦,既然这样,孩子打算起什么名字?”

    我稍微想了想,便道:“唤之亦悦如何?”

    “亦悦,听着不错,词出何典?”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她自远方来,与我无亲。言及不亦乐乎,实亦悦也,便是她虽非我的亲生,我亦悦也。”

    “虽有些强词夺理,而且有些胡露an断句的戏谑,但只便为这份心xiong,师父便再为你喝声好。只是,这小孩惨了些。”

    “是啊,生身父亲不知是谁,生身母亲早殇,可怜了些,不过她不会知道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小儿或小女将诞,诞后,她可是一下子就有了个差不多年岁甚至还小的长辈,将来不是很惨么?”

    我想不出这也算惨,不过到大些的时候悦儿叫人时恐怕会真很不好意思,想到此忽然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接受了她。

    就这样,初平元年正月二十三,只能说我是更加莫名其妙地就有了自己的女儿,我决定将来告诉这个孩子,她的母亲叫黄忻。

    也许老天爷还是ting厉害的,有时候或许可以听听它的意见。

    初平元年正月二十四开始,我的应酬开始多了起来。因为我经常和老师、父亲、孟德兄在一起商讨事情,所以我知道我的应酬还是四卿中最多的。这让我感觉很是奇怪,朝堂上我发得话最少,散朝后众人却都来请我。

    对此,我认为也许是我脾气最好,老师他们个个板着脸,而我看着下面时,脸上常带着微笑,让他们觉得我比较好接近。子实说:定是我岁数小,大家觉得我比较好骗。子yu却给了一个相对来说最可能的原因:既然我说他们三个人之间老是板着脸,大家可能猜不透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不知道辅政中有没有派系之分,唯独我是个例外,因为我和谁都好说话: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老师,而剩下的那一位,所有大臣都看见过我一见孟德就行兄礼,两人互相叙话都是兄弟相称,看着就知道关系极为亲密。所以,显然巴结我是讨好四卿最简便、最保险的路径。

    和兄弟们一齐大骂这帮官员,再一齐大笑。忽李真叹道,子yu马上就要看升了,我已经在最高处了,就他还是在下面。子yu却发了脾气,嗔道,子睿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从来不和人计较这个,也不以自己身份压人,他说这话却是把兄弟人品看低了。子实忙着道歉,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却也不好说什么,想着找时间需要提拔我那些兄弟,他们中很多人确实很能干,却只让我这厮爬得这么高。

    在亦悦的榻边看着她,心里却想着一些事情,这个小家伙却不能替我想主意了,正想着,子yu忽然面无表情地小声说,又有人来请我去赴宴了。

    我在宴席上一直被人套问其他几卿之事,我更相信子yu兄说得完全正确。所以,我什么都不说。但是那样我就显得有些尴尬,似乎有种被他人提带的感觉,毕竟皇上是我义父,剩下的三卿一个是我的老师,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兄长。

    和我一同赴宴的除了官员,还有各镇诸侯,而且设宴大臣不同,诸侯通常都不同,由此我感觉出了些苗头,比如太常袁傀和袁绍、袁术等人本就是一家人,太尉则和皇甫嵩、朱俊有很大联系。这天在大鸿胪卿董重家,我又碰上了和他有瓜葛的丁原、韩遂等人,看来西凉那一脉和董家确实有些关系。

    便为董重那姓我就不想去,但是老师让我去,必须稳住所有人,在想出解决办法之前必须让所有人都不用担心,免得还没平定,却又再出点什么露an事来。

    所以,最近都是他们三人si下协商,而我只管往各家赴宴,我这辅政当得果真稀松而糜烂。

    每次都端坐上席,所以这回,我没有什么推辞便坐了上去,总觉得主席上的董重和我砸死的那董卓兄弟有些像,只是赴宴美带天狼,否则,我觉得我有十成的把握和信心自己会上前一棍撂翻他。

    &nbs得一脸痴se,便再看向另外一个方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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