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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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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我们很是恶劣的在众朝臣前玩起了游戏,不过这个游戏对我来说充满了紧张和危险。尤其是十几次错蹬后,我的手现在确实是完全没有感觉了,每次我都很自信下一次我肯定支持不住,做好被撂下马的准备,但每次手都是自为做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根本没有管我的感受,有种把我晾在一边的感觉,很是有些有恃无恐。不过现在的情形我还真是得仰仗它们,所以也只得忍气吞声了。

    叫好声要比较场上的厮杀要真实,最起码不会更假。

    当我们觉得有些无聊时,我们同时决定二人勒马定下来打,这时候已经不需要我们说什么话了,只要我的手中枪往哪里防,立刻就会砰的一声响,间或还有火hua四溅。最后我决定一边和他聊着天,一边看我的手的肆意胡为。这段期间,我们两个人还不时来声大喝显示我们的卖力厮杀,其实就我确实是很卖力了,连表情都丰富得可以,要是周围有观者,也会认为我在拼尽全力,但是吕布较多时候是面无表情,显然没有我这般敬业。

    日子过得不快也不慢,开始很是难熬,但是手开始自己做事后,我就比较闲了,这段时间,我甚至开始问他一些问题,这让他有些惊讶,明显手下力道都增加了。我连忙问他为何忽然如此,他居然说这样好玩一些。

    我不认为这有多好玩,勉力抵住后,再也不敢说话,忽然想到,难道是吕布嫌我烦,以这种方式让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

    实在无聊了,我也回击一下,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稍微点了一下头,旋即,我的枪就抡圆了砸,这让他有些奇怪。不过他觉得这样防起来简单些,所以也没提出反对意见。

    我怀疑皇上也感到厌倦了,就看我们两个人像打铁的一样,你一锤子我一槌子般地互相露an打,很是无聊和没有新意,便命人停住了我们两个。

    我们二人马上互相行礼,我抱枪时,看到自己有些充血的掌心,说不出心里的感觉。

    随即吕布的人过来,相距五十步时,吕布竟随手掷出方天画戟,戟稳稳地横在空中平飞过去,没有稍转,又被那人稳稳接住,而吕布自始至终竟没有正眼稍微看一下那个人的位置。

    看台上又是一阵喝彩,这让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否则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好胜心。可是当我把枪杆握好yu掷时,我分明看到了来接应我的那人的慌张,想想此事绝非我所长,便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等他掌好我的马缰,再客气的把枪递给他,然后稳稳下马。

    上前再与奉先兄行礼,执手共上观台。

    叩拜吾皇,言道:“儿臣辅卿平安风云侯谢智禀父皇陛下,吕奉先将军高我太多,儿臣远远不及,若非将军手下留情,儿臣必不得全身而退。”

    这让吕布有些措手不及,但一时他也不敢说话。

    陛下笑道:“吾儿不必过谦,吾与众卿见过你们二人争斗,似乎不分胜负啊,初时你疲于招架,我也见了,但后来,你与他不是互有攻守么?”

    “父皇容禀,奉先将军必虑及儿臣身份,怕伤着辅政之臣,有碍社稷大事;故而处处手下留情,实在是儿臣不堪,否则,如伤及吕将军,子睿难辞其咎。请父皇赏赐他吧?”心中暗喜,此事开始大妙。

    “这个,以后再说吧?”父皇觉得有些突然,但是还是觉得应该遵照礼仪制度般,很是委婉地拒绝了我的无理要求。

    “儿臣战时就这么想了,虽然好胜心重,但当时我便觉得此人当拔,还请应允。”

    “这朝廷官爵岂是儿戏,待明日早朝再说吧?”皇上明显表现出不快,便令起驾回宫了。

    群臣恭送陛下走后,便告辞纷纷散去。

    我转身面带愧疚而坚定地与吕布说道:“不能让君得重用,实子睿之憾,必为君再请。”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感谢,但是我没注意他说什么,只是不断让他别客气,这时的我想注意董重的表情,却在当场找不到这老小子了。

    回到驿站,先去看看我那小闺女,这几日在纳兰的照顾下,这小丫头脸se好了很多。看着她,心便定了不少,心完全静了下来时,我才去找老师。

    老师先是直接默默地递给我一个小罐子,罐口透出一股香味,我打开罐口便是很冲的味道冲得脸往后仰,不得不赶紧掩鼻。

    “这个味道这么大,能吃吗?”定睛看了罐中粘稠的泥巴状东西后,我无法不感到疑huo。

    “吃吃,你除了吃,能想点其他事情吗?别提睡,我要和你说个事情,我和你讲的时候你别睡着。这个是你师娘给我带的,你看你整个手掌,尤其虎口那里充血肿胀,你就没感觉么?只管先涂上,好得快。”

    老师有点发火的意味,我不敢执拗,赶紧涂上,一遍嘴里还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道:“老师不知要和我说什么事情,我的手完全麻了,现在还没什么感觉,我闻着罐外有股酱香味,所以,觉得那是什么腌的东西。老师您要对我说什么事情。”

    “我想想还是再问你一次,你非得这么做么?现在你做的很好,无西凉同心,董重已不为患,后宫之中,何皇后比你想象得厉害。”老师的语气恢复了平静,只是脸上依然带着愠怒的表情。

    “是的。”看着老师的样子,有些心虚,也没注意他说的那一大串理由是什么,只是尽力平静地说出我的想法。

    “你要这么做,你的损失太大了。虽然我们明白,皇上明白,但是你要回来,就很不方便了。我们可以骗那些逆贼,但是我们不能让皇上以圣旨骗全天下的朝臣,就是说,那一下子,你就是……”老师的手悬在半空,转了两圈,放不下来。

    “学生明白,但老师教我以天下公义为先,结党营si,天理不容,好不容易能让天下安定,百姓安乐,贤能辅政。此时节,我绝不容这种场面又被新的外戚所坏。此计狠,必让这帮人现形出来,一举成擒,便教无人再敢如此。”我ting直身体,虽然脸上有些发麻,我知道这事情有点大,恐怕真的有麻烦,但是越说越ji动,越ji动我就越坚定,而且既然我已经决定,我绝没有中途结束的想法。

    “但你也不需要让自己去做这种事情。”老师有些手足无措,用手不断敲击案面。

    “但你让谁做?除了我,还能让谁?谁有这样的条件,谁有这样的性格,这一切我做不会让人怀疑,现在所有朝臣都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让我来吧。”我带上了笑,觉得越说越有底,老师没看我,只是听完我的话,叹了一口气。

    整个场面僵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老师搓着双手,不无可惜地说:“难得由于特殊情况,皇上的好恶观感比较纯良,而偏巧是因为救驾你才与陛下相识,所以,天真爽直的你与他很是相得,你也看得出来,他很信任你,这般好的机遇,天下多少人想得亦不能得,你明白么?”

    “学生明白!”

    “众多学生中我最看重你,你可知为何?”老师觉得我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便继续说道。

    “学生不知怎么说。”

    “便是你这心地,较众人更为干净,许是银铃那时也是孩子,她教你教得好,以至你的心中从没什么被脏的东西沾染。但这只能是我喜欢你,偏爱你的理由,但不是我处处提拔你,关照你的原因,知道么?”

    “学生不敢妄猜。”

    “因为你的天赋和才华是这个时候的天下最需要的!”

    我当时心中的想法竟是得意,但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所以我傻笑了出来,挠了挠后脑勺,却没有回答。

    “你能定大事,而且一旦定下来,就绝不会有丝毫犹豫;你能听进别人的话,哪怕是恶毒的攻讦;你能取得最多人的支持,因为他们知道你值得信任。最好的就是最危急时刻你的应变,你本来跟个木头似的脑袋就开始像人的脑袋了,而很多人和你却正好相反。”老师没看我,只是自己在那里扳着指头。最后,老师数完了手指头,才抬头看我:“你还要这般么?”

    “我应该这样,也可以这样,老师大汉贤能第一,能聚大汉众多贤才;父亲天下忠义无双,能稳天下诸般忠良;孟德兄世间奇才,能应世间无数奇变。子睿不才,天下为我再生露an,也未尝可知。而且,如果一事需决,我们辅政四人,二人诺,二人否,如何得决。不如三人,至少一方为二。”说到最后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真是天下无双,有些得意地笑出来。

    老师也笑了起来,但是笑容随即变成忧愁,“一旦此事成,便无可反复了;你如何是好,恐董重等人对你不利尚为次矣。”

    “我回襄阳,那里没人会针对我。”

    “那……就是……一切重头再来了。”

    我点点头,老师叹口气,我长跪而拜,示意离开,老师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再拜,方自离开。

    再去见过父亲,父亲什么都没说,对我点点头,拍拍我的肩膀,让我事情完结勿忘去上阖拜祭祖先。

    姐姐没让我送信,只是稍微叮嘱我几句,让我注意回去时保重身体。

    离开时,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看着天边摇摇yu坠的下弦月,忽然想起了吕布手中飞闪而来的方天画戟。

    半夜难眠,烦躁间,起身着衣入院,月牙却已落下。忽然兴起,挥舞天狼,却觉得双手一点都不听使唤,看着手中红肿的地方,只得放弃回屋,把老师给的药再涂一遍,无事可做,便只得再次就寝,却发现掌中涂药,无法褪衣,气愤之际,和衣大字躺下,双手朝天,忽觉自己如修道之人一般,忆起襄阳路边说唱,自觉颇有仙根,竟洋洋得意起来。

    当夜做梦,梦见自己飞到了银铃身边,得意洋洋告诉她,我会飞了,正要显示给她看,却再也飞不起来了。

    醒来,明白仍是一梦,怅然若失。

    今日,我需要各家看看,终需一别,早去为佳,恰这日逢月末,无早朝,去各家串门正是时候。

    钟兄家里没人,说是月末去老丈人家了。太尉府现在是无佞府,却不知道田大人府上所在,上次田大人请宴还是在右仆骑she府请的,既懒得问,也免得人传吾之不敬。便直接去子涉府上,又不在,此番让我很生恼怒。

    一早,骑马露an溜达,竟毫无收获。最终独自在官舍各府之间徜徉,很是郁闷无聊。

    忽听一院墙内传来似田楷大人声音,在仔细听言,便能确信无误:“庶儿,臂需直,背不可弯。”

    我怎么忘了那两个被带到洛阳的小子,回到襄阳孔明肯定会问我徐庶,庞统的消息的。

    当下再无犹豫,转过墙角,找到正门,便报上自己即将逝去的名号,稍有些不舍的感觉,没注意到片刻后他们已经恭请我进去,竟在门口有些踌躇起来了,仿佛进去以后,我便只是一个庶民随便让这些该死的不知怎么出来的hun蛋的折腾了。

    于是乎,当我看见文杰兄出来迎接我时,我竟毫不犹豫地转身疾走。

    便听得背后文杰兄高呼:“子睿何事?”见我毫无反应,再道:“不要这样,银铃虽离,难道就不能言,为何又走。”

    我停了下来,若有所思,未及转身,后面却忽然响起了关门声。接着就听到田楷大人的声音:“贤婿,子睿公为何又走了?”

    <;祭大典。”

    我面带笑容,未转身而长叹道:“子圣兄,多谢了。”

    没有再和其他什么人见面,而是很舒坦地躺在自己榻上等着明天,那夜没有再作银铃的梦,只是梦见一个见不到面目的人对我说一句:“不如归。”我想追,没追上,最后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接着一急就醒了。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个人是女人,对此我很难解释原因,只能认为因为我是个男人了。<;再祭,(此处是戏谑说法,很不规范,恐有人大做文章,作者惶恐不敢不注)五更时,百官青衣为之新苗,东门外以牛犁空地为祭。(非全实,然便于理解,故而如此,恐有人为此拆台,作者焦虑中先抢注)<;,孟德酒酣,出秉:“辅政卿高陵侯上前启禀陛下圣听,孟德才疏,然此大宴无赋伤景,出来叩请咏一首小令,引各方才高之人再赋雅篇,为宴助兴。”

    上准奏,其再饮一爵,遂成《对酒》:

    对酒歌,太平时,吏不呼门。

    王者贤且明,宰相股肱皆忠良。

    咸礼让,民无所争讼。

    三年耕有九年储,仓谷满盈。

    斑白不负载。

    雨泽如此,百谷用成。

    却走马,以粪其土田。

    爵公侯伯子男,咸爱其民,以黜陟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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