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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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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走了,我起身送他,送到离书院很近了,才回家,一路上,我还在想他的话,先生有点词不达意,我的话中只有见识,并无xiong襟可言。在这个时候我这些有点胆大妄为的针贬有些过分吧,自前朝党锢之露an,范滂,李膺被处死后,人人自危。先生也怕被连累吧。那他要问我对天下的看法为什么。

    不知不觉回到家,一个温柔的声音喊了我一句:“子睿,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几个月的事,好吗?”

    那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风,我确信。<;/dd>;

第二章 黄巾事起() 
那年的冬天来得早,很早就赶上了第一场雪。雪下的很大,襄阳城在一顿饭的功夫就由灰se转成白se。

    由于今年赶上旱灾,秋天基本上就没收什么粮食。冬天连我们家日子都不是很好过,可以想见城外的穷人。

    姐姐每次去买米,总会朝我会意的笑笑,我知道她又有点忍不住想打击我了,我知道我是个饭桶。可是我就是想吃,没办法。

    自从那次和先生谈过后,先生就很怪,经常出门,听说他和很多同学都谈过一些类似的话。这年,下完雪后,老师又不见了。学堂里,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

    可是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这年腊月初九,yin,还有20天,就是甲子年了,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先生又回来了。

    有个官员和他一起来的,天上又是飘着雪,街上没什么人。

    第二天,先生专门把我叫去,叫我有什么看法就说出来。

    我就听着这两个人谈天下局势,偶尔看看那个官员,那个官员不会比先生年岁大,不过和先生略有些娃娃脸的样子比起来,他要看上去成熟的多,他虽然一身书生打扮,可那如刀削的面庞,尤其那双眼睛,甚至让我有点不寒而栗。他一定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随即我就打消我心中的念头,现在哪有仗可打?

    ……

    “韦先生,对张角之太平清道有何看法?”

    “皇甫兄,还记得当年的张天师否?”

    “你认为还会对我大汉有利。”

    先生颌首。

    “呃,先生,我认为可能不其然。”

    那个姓皇甫的这时才注意到我,毕竟我只是个15岁的mao头小子,虽然作陪,但在他眼中我只是个陪衬,说不定他把我当成倒茶的小厮也说不准。

    “愿闻其详。”皇甫很诚恳的问我,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更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先生以一种很奇怪的笑容看着我,让我有点不明就里。

    “张角自称大圣先师,在民间盛传乃天师下凡,扁鹊在世,医人无数,口碑极好,今天下,……”我顿了顿,自度在朝廷官员前抨击朝政,恐怕不太好“请不必讳言,此间再无四人,听者绝无八耳。”

    “……咳,今年天下大灾,饿殍遍野,朝纲……hun露an,民怨很大。,近各地张角实力日盛,人传闻,天下太平清道,有三十六方,大方已有万余人众,若张角无野心则罢,有野心则半年之内天下必露an。”

    我的话一说完,两个人都陷入沉思,我看我什么都说完了,不想久留,就躬身道:“先生,学生有事在身,先走一步,皇甫先生,失陪。”

    “嗯,你先走吧!”

    “谢谢老师,学生先走了。”

    我走出学院,姐姐正在院外等我,看见我就赶忙跑过来,拿起一件厚厚的披风给我裹上,“撑得住吗?你现在这么大了,姐姐抱不动你了。”

    看着姐脸上的那种关切和歉意,我觉得暖暖的。

    “没事,姐,我身体很好,这点病,没事的。”

    “韦先生也是的,明知你今天病成这样,还让你过来。”

    “韦老师看重我吗。”

    我笑着安慰她,她只能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我们快回家吧。”

    “嗯!”

    我很少生病,我想这也许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病吧,感觉真的很奇怪,我居然没什么胃口,而且软绵绵的,老想睡,又有点晕,总之不是很好受,我希望我能快点好。

    不过这几天生病的时候,我也还是有事可做的,有时看着卧榻前姐姐傻笑,有时就瞪着屋顶想事情,韦老师是有点怪,他为什么么觉得张角不会谋反。而我虽然说张角也可能没有反意,但我觉得天下必将大露an,而我也觉得这样对老百姓应该是好事。

    我终于好了,那是一天早上,我居然天都没亮就醒了,还是那些该死的得很大。我就躺在那不动,将我的衣服披在姐的身上。

    结果姐还是醒了,就在我的衣服碰到她时,她看我一眼,“你好了!!”“嗯,身体好多了。”

    “那就好,你把姐吓坏了,你从来都没病过。”

    “是啊!”我忽然捂住肚子“姐,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

    姐一边走一边还喃喃自语“饿了就好,饿了就好,知道饿了病就好了。”

    甲子年到了,襄阳城里很热闹,书院也放了假,这一个月看来老师又要远行了。我们大家都去送他,老师走时叫我们大家小心,他说外面有点露an,没事不要出游。我问他,那你出游干吗?他说,因为我有事。

    先生感到张角要有动作!我的第一感觉,那他当时为何不说,不会是因为我的话吧,他才这样认为吧?不对,这一个月,我们就一直在城里各家聚会,除了闲聊就是嘻闹。

    子涉说他变得强壮了,我不信,我说你还和以前一样,我带他到屋后。指着其中一块石头,你去搬吧,他没能搬动,我告诉他,你还和以前一样,两年前你没能搬动它,现在你还是不能。他说他能搬动家里的红木几案了,而去年他还不行,我告诉他,你们家肯定闹耗子,耗子会找家什磨牙。因为他们家确实闹耗子,子涉无语。

    官府出了邸报,说太平道有个方的渠主在洛阳被抓起来杀了。大家一谈便得出同样结论,张角要动了。

    中平元年二月,太平清道三十六方一齐行动,起事者头裹黄巾,攻打县郡,不出半月,冀州几已全归其手,官府张榜出告示,称此事为黄巾贼之露an。

    那年,我16岁。<;/dd>;

第四章 起兵() 
没有人知道先生祖籍那里,先生来到这里时,就是孤身一人。襄阳城里提到韦氏,城中都会遥指书院方向。不作他人之想,也无第二人再有此姓。

    所以城中树此旗,必出大事,而且必与先生有关,怎么昨天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反正一时半会也去不了黄巾军那里,先回城里看看吧。

    打定主意,系好包裹,我就在一种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的感觉中回到了襄阳城。

    城里人头攒动,有点露an,我看到了子圣,就问他怎么回事,他有点兴奋:“子睿啊,你知道吗?城里出大事了,上面下了圣旨,……你怎么背着一个行李……你要出去吗……你刚回来吗?……”

    我的脑袋一下就大了,我想找子圣来问真是个错误,不过姐姐从小就教育我,对人要有礼,所以我微笑着,心里却正在想象着卡子圣的脖子。而那个家伙却不知这种危险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

    “真是千言万语道不尽,……你是从家出来还是回家……官军有点挡不住了……南阳黄巾贼的头叫张曼成,他可能要去攻打洛阳了,……你看见子涉了吗……洛阳西院不再卖官了……该养马了……”

    在我的脑海里,他已经被我拖到了井边扔下去了,还下了几块巨石,想着想着……

    “子睿你笑什么?”

    “呃,没什么?你继续”

    “bo才把朱大人军队围在了宛城。皇甫嵩领兵救还没有新的消息……子睿,你看子涉来了……”

    谢天谢地,救星终于来了,听着子圣这样东一句西一句,半个时辰,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说,居然还扯到了菠菜和猪rou一起炒,盛在碗里什么的。

    “子涉,怎么了?”

    “先生当荆州牧了,圣旨上要自行征兵,去消灭黄巾军,主要是南阳的张曼城部黄巾贼。”

    子涉太可爱了,我就喜欢他这一点,简洁明了。

    “怎么会这样?”我确实很奇怪。

    “不知道。”

    “我知道,……”

    “老师现在在哪?”太危险了,不能让子圣告诉我,我宁可去找太守去问。

    “太守府,和太守在谈事情。”子涉也抢着告诉我。

    “我们走。”我一拉子涉,赶忙就走。

    “等等我……”子圣在我们后面叫道。

    “那你就你快点……”说归说,我们两个像做贼的一样,撒tui就跑,直到跑到太守府前,确信那个罗嗦的家伙一时半会儿是来不了。才歇一口气,才发现,很多同学也在府外等候,我们当然不能随便进入,只能在外面等,顺便在外面打嘴仗。

    “太守府前守备这么多,开来hun进去是不可能的了,不知道能不能以先生的学生的名义进去。”

    “你头上有包吗?你说你是先生的学生就放你进去,不是太幼稚了吗?今天的韦夫子已是堂堂荆州牧,随随便便便让你进去妨他公事。小心廷杖让你屁股开hua。”

    “夫子不会这样吧?”

    “那夫子叫我们来干吗?”

    我真是很奇怪了,居然是先生叫他们来的,我以为作为学生他们是来给新州牧捧场的,却未想先生好像还要给大家讲学似的。

    “诶,子睿,你干吗去了?昨晚夫子叫人通知我们来这里集中,我们去找你,你已经不在家了?”

    “呃,我出去有事。”

    “你有何事?”

    “干你何事?”

    ……

    “吾等在外等待已有两个时辰,可有人有计hun入府中乎?”

    “我有一计,在府后放火,我等群起聒噪,待府中大露an,我等边拿上灭火之物一起冲入,断无人阻拦。”

    “不好,若火势不大,府中不会露an,若火势大至我等不能控制,伤及先生,官府不斩你,我等也不能留你苟活。”

    ……

    他们就这样和往常一样,斗了半晌,毫无结果。

    “子睿,为何一直未闻你的主意。”

    “吾已有一计!不过,若我此计成,何如?”

    “不成,何如?”

    “我设宴,请诸位兄弟共往。”

    “好,若你成,我们一人请你一宴。”<;到手,我实在佩服我自己。其实我早有主意了,只是我想看看大家都会出什么可笑的主意。果真,我这半晌就一直在笑。

    我离开了大伙,去做准备,首先,我换了一套普通百姓常穿的对襟短褂,幸好包袱里有,不用到处去找合身的了。到卖猪rou的荣叔那,买了一块rou,还把他杀猪流下来的血,用猪niao泡装了一袋。荣叔当然奇怪,还没问我,又见我从他的rou铺中拿出一把快刀,一下就把肩上的衣服拉开一条口子,就走了。我想荣叔肯定不会明白,因为我还没有把所有细节完全想好。接着,我来到一个僻静巷口,见四下无人,把那块rou垫在肩上,把那些猪血往脸上肩上露an洒,然后右手按着肩左手从包里拿出姐给我带的手巾,用手指蘸着猪血写下些话,放入怀中便一脸笑容地说:“此计成矣。”<;/dd>;

第五章 出仕() 
初夏晌午,我在襄阳大街上狂奔,来往的行人都在忙不迭的躲避我,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浑身是血,肩上还有一条很大的“伤口”。还不住的往外渗血。样子肯定yin森可怖。

    跑到离太守府还有两条街时,迎面过来一队新兵,因为甲胄还没穿上身,走的也很露an,但每人还扛了杆戟,心中暗想:还好!

    新兵远远一看我就露an了,带头的那个伍长好像是个老兵,很有经验的走上前来就要拦下我,而我就冲他径直跑过去,大喝一声:“太守府在哪,前方告急文书,快指我去!”

    老兵看来信以为真了,转身就指着太守府方向。

    我装模作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现在我就可以看到太守府门前的警戒塔了。

    “多谢。”说出来我就后悔了,现在哪有什么信使这么有礼,而且还在受了这么多伤的情况下。我赶忙一直跑下去。

    “这后生不知是那位将军门下,竟如此有礼……”我只听到这么多,我可不想停下来听他们讨论我。所以我就“顺着他的指示”拐上了太守府门前的路。

    作为襄阳的土著,我已经不知多少次走上这条路了,这条路闭着眼跑都没问题,但这次我不行,我就笔直的跑过去,已经坑坑洼洼的路面哪有翘起我都知道,所以我在几个地方都踉踉跄跄,甚至在就要到太守府门前时还摔了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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