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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住了。走了几步才发现,拉了几下都没有能拉开,只能弯下腰去解脱,却发现衣服下摆角落竟被挂出一个小口子,不免心疼地皱眉。
银铃赶紧哄我,还用手帮我抚平额上褶皱;我说这是你给我做的;她说以后帮你再做就是了;我说以后不能让你做了,我舍不得让你做,但是这件衣服也舍不得。
银铃倒是很开心,还和我感慨道,你看看这一团树丛,虽然显得矮小不起眼,但一根树枝便能有如此大的力量。
我虽然笑笑,注视着那一丛新绿,也表示出一丝感悟。但其实还是有些心疼,转过树丛时,还是会不住注意下面的那块破损之处。
忽然身后又是一阵狗叫,还有随之而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
随着狗叫声的靠近,听来仿佛还不止一只。银铃立刻有些紧张,赶紧躲在我的身前,看着我的身后。而我则转过身来,看看是谁家纵狗出来。按说大多都是犬台宫的狗,不知道皇上赏赐给谁了,或者谁家还真的把自家狗带来了。
赫然看见树丛上面那条黑狗的脊背,像是绳子松了,过来“报仇”的感觉。
可是抢先转过来的是却是一条离地不足三寸高的小黄狗崽子,若不是那条大黑狗在后面转过跟来,银铃说不准就能上去抱它起来。虽然这狗样子确实看着非常可爱,但似乎还是很英勇凶猛地冲来。
手上未带长枪,腰间连配剑都无。当下,看见大黑狗在其后更是威胁,朝前一步跺脚在地。立刻把黑狗吓得怔在原地不动了,可那只小狗却依然奋勇当先。再加大喝一声,大黑狗兀然起身,转身就跑,片刻消失在矮树丛后。可这只小黄狗虽然是站住了脚,却依然仰视着我,对我汪汪不已。
一匹矮马带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短打猎装,外面套一件红se夹袄。圆润的脸庞透着一份小女孩的可爱,五官隽秀。尤其目光炯炯,煞是有神。
“小黄mao!小黄mao回来!”小女孩似乎是这条狗的主人,主人的一声令下,这小狗果然乖乖地回转了,只是会不时转头看看我们还加上吠两声。
小女孩自下马开始便看着我们,即便她俯身抱起那只小黄狗,依然如此。她一手抱着小狗,一手牵着马,和我们也不生分。直接走过来,还稍稍点头微微屈膝行个礼。
“这位莫非是越侯大人?”虽然语气中透着尊敬,但是看着衣服和马上佩饰便知道这位小姐身份不低。
“正是鄙人,请问小姐是哪位?”言毕,身后转出的银铃也陪我一同回礼。还顺便帮我回答,估计是在皇后设宴的时候认识的。
“这位是郑国公主皇甫若。”
“哎呦!原来是郑国公主,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她父亲是公爵,无论在朝内如何,在外这个礼节是不能疏忽的,这样皇甫公知道了也会比较安心。
“子睿兄长果然雄壮过人,小女在郑国从未见过如兄长般高大魁梧的人。”她一脸稚嫩地说话,绝无那些士家子女的傲慢,确是令人心生好感。
她似乎还要说什么,却不太说得出来。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随便说说,顺便介绍她的这只小狗了,还提到了刚才那条大黑狗,说都是她从郑国带来的。
她还介绍那只小狗给我们认识,那口气仿佛这个是她的孩子一般;接着那条“大黑mao”也慢慢从后面又跟了过来,她再介绍这条狗给我们,那口wen仿佛那个是她的弟弟一般。
但是这个女孩子的家教确实比较好,没有那种我想象中的公主般盛气凌人。看来皇甫公对子女的教育还不错,令我对她的观感越来越好。看她似乎想问我什么,却问不出来,但是又不愿离去,于是也陪她说说话:“请问若公主还有兄弟姐妹么?”
“有一位兄长,现今郑国世子名唤坚寿,然后就是小女了。”
她的语气自始至终保持谦和,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真是很难的。比如我那个十几岁的小妹妹就算不得太乖巧,虽然也很漂亮可爱,却调皮得紧,还是父亲母亲都有些太宠她了。
我盘算着,可惜再也想不起家里有什么人可以娶她。我没有弟弟,目前也没有年龄适合的儿子,想到一个孔明,心中还想着已经给他预定了小蔡琰。最近自己有些犯mao病,儿子还没有出世,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地为他张罗婚事了。忽然想起来,还不一定是儿子。
终于这小女孩有些忍不住了,企盼的眼神看向我,问我韦仲扬公子此人如何?
说实话,乍听此名,我完全mo不着头脑。
不过提到这个韦姓,我有些忆及,记得父亲说皇上不满老师两位公子的名字,给赐了名和字。既然叫仲扬,应该就是二公子,进而推算大公子的字该是伯扬或是孟扬之类。再反推其名。念及当年高祖皇帝一句:大风起兮云飞扬,总觉得这名应该和风云飞起之类的词能挂上关系。
“莫非,若公主指的是楚国二公子?”
小女孩低着头,甚而有些羞红了脸颊,嗯了一声。
看来老师打算和皇甫大人联姻,这应该是好事。脑袋里努力回忆二公子的样貌,然后想像着他长大几岁后的样子,拌和上老师的音容笑貌,逐渐描述出一个俊俏睿智少年的轮廓来。
小女孩越听越开心,最后又羞红了脸。忽然她拉着银铃的手往旁边走开去,态度极是亲密地小声问了一些事情。先是惊讶,终于恍然而心满意足地离开,临走还特地转过身来朝我又行了一礼。
我不得不感叹,说铃儿就是厉害,怎么谁都很喜欢你一般。
伊人很是得意,表示那是自然,且毫无谦逊的态度。考虑其一贯行为,令其夫纵有不满,亦不敢有所表现。
不过银铃还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她说那女孩问的也是和我有关的内容。那一日宴席时,有些家的姑娘问了,她却yu言还休地在外面盘桓。故而银铃注意到了她,也特意找人问了她的身份。这日,难得这样机会,她才上来问了银铃问题,要说这些个问题确实很奇怪,至少除了小孩子想不出什么大人能问出这种问题来。
第一,越侯是不是天下第一厉害的武将?
答曰:似乎还不是。
第二,越侯哪一样上是天下第一?
答曰:好像哪样都不是。
第三,那银铃姐不会希望越侯是天下第一么?
答曰:不必如此,只要子睿在我心中一直是第一就行了。
我对她最后一句回答有些感动,亦有所领悟,进而有些惭愧,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拥伊
人入怀中,久久不愿松开。似乎有泪落了下来,须得伊人哄我开怀,说那小黄mao当真是“初生狗仔不怕宝”,这才把我逗笑了。
不过银铃提醒我,要多交游些,该打点的关系也要稍微注意点,不可意气用事。她今日早上就看见各家臣子都在相互引见叙话,宋来往其中相当lu脸。她觉得我该多学着点,我自然点头称是,说下面几日,我定当如此。
谈到此处,心中也为老师感到无比欣慰。老师的长子和皇上联姻,次子和皇甫家结亲,都是天大的好事。长子攀上皇上的二公主,老师的地位必然要尊崇许多;与皇甫公当上儿女亲家,则应会在士族中声望提高不少。怕以后士人们都不会如此忌讳投奔老师了。
&丸(就是杂技抛球)等等皆为往日旧戏。独乐师任离献奏,其乐声清幽宜人,使龙颜大悦。重赏乐师,太常,越侯,诏任离入宫为乐官。
心下觉得有些不妙,不过看着任小姐带着一丝无奈的谢恩,立刻有了主张。赶紧寻着子yu,说明校尉与任离的事情,让他想法通过夫人从丈母娘自其老丈人那边要人。老二也不含糊,我还没有说完,他就不断点头,最后认为这弯子绕得比较好。
那夜和我的二哥同病相怜——鉴于他这么热心帮忙——我很大度地叫了他一晚上二哥。我二人在静寂无声的月下喝酒聊天,畅谈暂时重新回归单身的感想,不过似乎感觉都不怎么样。
其间校尉有些失落地来还我笛子,我收回了笛子。却叫他不必担心,一切有我二哥。
这样所有责任便都推給他老兄了。下面秦侯能否搞定我大汉长公主,且不让其认为他有其他心思,都要看他的本事了。然后就要看看我大汉长公主的本事,如何摆平其老娘了。最后则是我大汉的皇后如何收拾我大汉天子了。可能需提前警告太史令朱建平大人一声,这些都不适宜记入正史之中。
天气依然温暖,喝了酒感觉更热,吹着偶尔自北方而来的凉风,倒还惬意。
那夜开始,不知怎么的,我开始做噩梦。
似乎银铃不在身边,睡觉开始变得不那么讨人喜欢,夜里醒过数次,除了喝水,就是让自己从梦魇中挣脱过来。
稍有些奇怪的是,水壶总是满的,或许我夜里起来喝水也是噩梦中的场景。
早晨会起得很早,又无铃儿在身旁与我缠mian厮守,我便去打熬身体,出了一身汗就去洗个澡。
第二日,帝幸昆明池。与池边阁上赏景,不断诏见各家诸侯回话。其他则等在下面亭台待诏,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活动。比如袁术与刘繇这两个邻居在行六博之棋注2,这名字我本不知道,还需在下面的shi应告诉我,银铃从没有教过我这个东西。虽然立志在银铃面前表现的我带着笑容在旁有礼貌地观看,但是看了半天也还是没有完全nong明白,就知道这两个人在方形有着一些规律hua纹的棋盘上掷箸行棋,要牵鱼赢筹什么的。最后二人为了什么筹又争了起来,倒让周围围观的诸侯笑了起来。我没有笑,因为我不明白。但是我善意地劝他们不要大声,免得惊动圣驾,他们倒是ting感谢我的提醒,但是转过头来,口中继续碎碎叨叨,依然抢着那两根筹码。
孟德兄似乎和袁绍是老朋友,二人叫上公孙伯圭大人,刘伯安大人一边喝酒说话,一边投壶做戏。或者应该这么形容:形作投壶作戏,实则借罚酒叙话。我也过去挨了几杯罚,顺便听他们叙谈。他们倒没有对我保密,一直都在谈如何对付鲜卑乌桓人的,刘伯安大人似乎是个安抚派,其他三人却都是好战分子。我给了点折中的意见,言及若能挑动这两拨人打起来,为最好。且鲜卑和乌桓的很多部落之间都有大仇,若有能言善辩者,痛陈其中厉害,许以丰厚回报,应该不是难事。共敌不如分敌,分敌不如引敌内露an。孟德兄说这样最好,刘伯安大人说这样也好,另外两个好战者却不以为然。我以酒力不济为由告退,他们依然还在争论。
池中有几艘船已然出坞,其中便有我曾乘过的画舫。有夫人们一起的,有小孩子们一起的。尤其是小孩子们一起的那条船,因为几个孩子在那里拨nong帆桨,最是令人不放心,吓得夫人那条船常有惊呼声出。
孔融大人却与老师在临池的亭中下棋,对水中嬉笑呼斥充耳不闻。不过亦非心在棋局之中,除了孔融大人不时饮酒,还时而闻得二人秋左传之中词句,好似正相互争辨解析。提到某处时,老师往周边一看便见到近处的我,招手将我叫过去。我合袖抄手前趋几步便行学生之礼,再起身恭列老师身后,问老师寻学生有什么事情。老师问我士燮大人近况如何,我说一切甚好。老师问我如何待他,这个我曾考虑过,应着老师这么问我,我便答道,打算拜为丞相,待以师礼。
老师点头,笑着捻一白子,也未看我,只是似乎将棋子在我眼前晃道:“这便是步好棋。”随即,落子。
孔大人本也笑着看着我,这时低下头看了看,顺势抿了一口杯中之物,捋了一下髭须,笑道:“这未必是步好棋。”
眼见老师白棋一隅攻入一黑子,其边角未紧之处还有黑棋楔入,当真凶险。
老师却不慌张,慢条斯理在旁边黑白相缠之处打入一子,“前一子做活根本,这一子才可深入腹地。”
文举大人也笑笑,举杯一饮而尽,略一思索,却在更远处落子,“两害相权取其轻,楚公意不在此,何故只在边角处做文章。”
老师却回到边角连了一子,文举大人似乎有些轻松,赶紧在刚才落子处又补了一手,老师也在刚才边角处又落了一子。
“舍本逐末,吾之过也。”文举大人忽然有些沮丧,叹了口气。
“文举贤弟气数不在此,愚兄却命系此处,只得如此啊,呵呵。”
“这盘棋再无其他,今双方根基皆固,只能数子论输赢了。”
“愚兄之棋虽纵横南北,有气者却只南北两块,其间纵断,两端皆可独活。中间虽能有斩获,然重中之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