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看见我在马上一声不吭,还以为我默认了,其实换作他们估计也说不出来,发出声也会是吃痛不住的呻yin吆喝。
但这确实非我设计,虽然似乎一切进行得比我想象的最好的情况都要令人鼓舞——米贼——或许此后称为“五斗米教”徒们更好——在子龙等人的带领下正在和羌人绞杀一团!而且已占优势,正将羌人慢慢挤到水边。
子龙兄一身白袍白甲白马银枪已经半身血染冲在第一线上,身后小援也很是英勇,努力地在保护子龙的侧后空隙。再远处左边的校尉和右边的西凉韩马两家正保护各家的小公子往前拼杀。
拔掉了所有的箭,虽然前xiong各处都有些吃痛,但是还是感觉轻松了很多。俯身查了一下小黑,有几处刮伤,似乎不算严重。我从小黑身上蹬着马蹬站了起来(因为马蹬在晋朝墓葬中第一次有了实物出土,在两汉墓葬壁画中有了类似的形状,所以我认为汉末三国时期应该已经开始出现,至少有其雏形,作者注)看了四周,只有陈仓周围有大批羌人士兵聚集,脚下直到西边天边的羌人营寨都有些hun露an,不停有人骑马奔走其间,但是陈仓则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我拨转马头,看着众人,“直cha北岸围困陈仓之羌,助陈仓打开城门出兵,接应子龙过渭水。沿途高声放言:天兵来矣!弃兵归乡者不究,负隅顽抗者必戮!”
有人提议用羌语,还说有人会,我说不必了,来不及,就汉话更好。
有人提议继续从东往西继续踏过去,搅他个天翻地覆,我说不行,要不然我让大家放的话就没有了意义。
言毕挥枪向前,立刻纵马从土台向陈仓方向冲去。
用半生不熟的羌语,莫若用大家更熟悉的汉话,声音更洪亮,他们听不懂,相互问起来,还能让他们商量一下该如何。若能缓他们一缓,我还能更快抵达。而且我不是没有在秦国待过,羌人基本没有文字,至少大多数羌人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文字,和我汉人杂居后大多都会用上了咱们汉人的文字,自然语言也会更早地跟着学些日常的话。
我避虚就实并非是要逞英雄,也非冒充“仁义军”,我只是不想让我们汉人和羌人仇怨更深。同为入籍汉室,为何非要分个汉人羌民,决个你死我活。而且一路屠杀羌人fu孺老弱,后世之人读史,我这身后八百英雄豪杰都成了刽伍之辈,九泉之下,面见我华夏先祖,岂不有愧。
当然更直接的,我要“请”陈仓内的人出来助我,还要让围城之羌无法脱身去帮渭水之上苦战的盟友。
总之横下一条心,老子打的就是你的精锐,老子就是要缠住你不得动弹。
打仗,确实是需要一股气的。
大家依照我的吩咐在喊话,但我却只是似乎在说,却说不出声响。
借着前xiong的疼痛,想着昨日未能救下的乡亲,xiong中涌起一股难舒的怨气,待到近处都能看见对面张开弓箭等候我们的时候,我终于喊了出来。
“萨……”我不顾一切地喊了出来,为自己壮胆也好,吓唬羌人也好,鼓舞士气也好,我已经没有了想法,只想着扎进他们中间。
后面的人见我喊起,也一通呼啸而出,尤以翼德兄吼声之巨为甚,我甚至感到羌人阵线闻此巨响都松散了些。
我们咆哮着,没有任何畏惧。想像着几百人在河谷里从高地纵马一拥而下,面对着上万张弓搭箭之人,肆意咆哮,全然不惧,这是何等的壮烈和勇气。
忽听得风声四起,箭矢便如雨般she来,我伏在马上,似乎小黑都压低了身体,听着身后不住的惨叫和落马之声。咬着牙,双tui猛夹小黑,不待第二次齐she,小黑嘶鸣着已然跳了进去。
扎进羌人群的那一刹那,我便单手挥转起了枪,如天狼一样。我确实喜欢天狼那样的武器,尤其在战场上。不必瞄准,只要照着大概方向挥去,不死也得挂层皮,而枪却差了许多。只能另一只手扯出剑,随时砍削躲开枪hua业已靠近的羌人。耳听得锵琅琅一阵拔刀声,随着英雄们一个个一群群冲入敌阵,目光及处尽是明晃晃一片刀光血影,耳畔惨叫声自始未绝。
一轮红日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树梢,洒下的却是漫天的血光。
陈仓城近在咫尺,挡住了看南岸的视线,让我不知那边的进展。吊桥未动,甚至城头上人都未见一个。我忽然感到心中有了冷冰冰的感觉,但是手上却不能停。所幸他们似乎竟没有什么长的兵器,多是一种不长的弯刀,而且由于围城的缘故,他们也并没有骑马。但羌人守备陈仓北门的兵力最众,我们的冲入并未能如我心中所愿冲露an打散他们,就如巨石落入渭水中,虽ji起满天水hua,却终究逐渐平复,小黑不再向前,它开始恐惧犹豫。向前之势一滞,便觉周围羌人越打越多,周边包围圈越围越大。我知道我和大队人马被分割了,他们应该能看出我是个头,这使得我相当长一段时间极为凶险,随时感觉即将去见我谢氏祖先了。只是仗着力大枪沉,一时还能遮拦得住。
但我却不再怀疑我是错的。
因为五斗米教这支奇兵的意外加入,我终于第一次感到我们一定能赢,而且就在今日。
只是我确实越来越需要城内的援助了。小黑开始变得有些惊恐不安,不停的转圈跳跃,若不是我确实力大,一直奋力抡圆了挥枪,bi得一干步战羌人不敢近前,恐怕此刻我早就碎尸万段了。
不时有小股羌人骑兵从西边或者北面加入战斗,迅速bi近我们,我们的队伍逐渐被分割成几块。一股焦虑涌上心头,陈仓再不出兵,我这里就更凶险了。
忽然一阵鼓声,吊桥轰然放下,北城门打开。甚至跑出几十个弓弩手,和城上的弓弩手一起朝羌人阵中she了一轮弩箭。只看见离城近处羌人包围圈立刻稀疏了些。羌人迅即分出了好几百人撑着盾牌沿着吊桥冲了进去,而出来的弓弩手立刻转身跑了进去。眼见得羌人冲过了吊桥冲进城门,旋即更多的羌人冲过了吊桥,将要冲进城门。却忽见陈仓城上丢下大量的柴火,同时泼下了油,又是一捆燃着的柴火落下,旋即整个城门附近连着几十个羌人都烧了起来!响彻整个河谷的尖锐的哭喊嚎叫声从城门前发出,又随着一个个在雪地上打滚的火人不再动弹而消逝。
虽没有进过这个陈仓,但我能清楚地感到此门后有一个瓮城,这是那位钟大人抑或张校尉的you敌之计。此you敌之计算是妙计,与纷露an时骗敌深入。但是现在场景也表明火燃完之前,我决计进不了城。
但英雄们受到这次you敌的ji励一起呐喊着,相互鼓舞着杀向了吊桥。
火在雪上烧着,未能进城的羌人不敢在城下逗留,迅速退出了吊桥。但还是在吊桥前后护城河左近留下了上百具尸体。有人要砍吊桥的铁索,也被she死挂在了吊桥索上。并随着吊桥一起被拉了起来!
陈仓做了一次成功的you敌,而我们最后的退路却又断了!<;/dd>;
第一百六十八章 陈仓()
天变
第二卷天边
第一百六十八章陈仓
看到吊桥升起来的一刹那,饶是我自称急智荆州第一,也不清楚陈仓城里面的人是怎么想的。就如在上林苑谋划那么多,过来用只能用上几条一样——很多情况,你不到地方根本就想不到。但是还是必须先得去想,因为只有想到了那些能用得上的那几条,真正到要紧的时候才能用得上,而且不会慌露an,我想当时大家没有异议,一直安静得跟着我的主要原因应该还是基于此的。
后翻看佩儿手书之《孙子兵法》有云:“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其理未出其外也。
不过我还是很多地方没有想到,比如城内的情况——我原本衷心希望的帮手未作明动,很是沉得住气;还有对岸的情况——我只指望不要从旁攻击我们,甚至可以算作“敌人”的米贼居然帮助了我们。
米贼这个我似乎还能想通,毕竟我们偷袭大营,他们没有来阻挠我们。而我们如此大摇大摆安心撤离,很可能就让羌人们怀疑其当时在我们背后的那个一直安静的大营寨,其实就是我们的埋伏。出于对背叛者的仇恨,于是他们攻击了米贼。而这时子龙兄相时而动,借着被迫反抗的米贼的人数压住了羌人。
不过陈仓内什么情况,我就完全不清楚了。
我虽然是个直肠子,有些小孩脾性。但终究不算是个记仇的人,最多算是个好奇的人。后来还多方询问当时城内情况,很有意思,于是我感觉必须记下这些事情。
据说,当时陈仓城内的情况很平和,城内的老百姓甚至都没有当我们来,该如何过日子,就如何过日子;军队也没有任何躁动,平日怎么办,今日怎么办——这就是所谓:无军令不得妄动。
而作为无军令即妄动的“英雄人物”——那位张校尉进了陈仓后,也是如此。往常每日戍守巡视城墙之上,吃饭睡觉都在城楼之中,无右扶风钟大人召见,轻易不下城头。想来,无军令皇命便擅动外八军,还没有打胜,只落得败兵进城,这位张大人心中之惶恐可见——城破抑或解围自己可能都讨不了好。幸亏钟大人对他还颇为感ji,也很看重,未待张校尉说明所有情况——想必是罗嗦了许久——钟大人便直接说将来解围,条陈述情乃至面圣上奏时必会禀明张校尉之功,有他在便不会让张校尉被正军法。如是,张校尉便死心塌地跟着钟大人,唯钟大人命为遵。
这是我喜欢粗人的原因,就如同**那样,虽然好se但是简单,看一眼就知道这小子什么huahua肠子。
右扶风钟大人显然就很喜欢这个粗人,也很信任他,甚而把城头的指挥权全权交给了张校尉。这位张大人经过此番兵败并与钟大人的交谈后,也非常尊重和感ji钟大人,有什么事情都会先通报钟大人。
值得一提的是,我和钟大人的第一个共同点,我们手下目前都有一个姓张的粗人。这两个姓张的最没什么意义却也最明显的区别,那位中年老张的侄子都比小张大几岁。
这位张将军梦中被我们惊醒,在城头看了情形,便派他的侄儿去报之钟大人,然后这位小张将军就这样一直在他叔父和钟大人府第之间来回传信,一直没有停歇。
第一次小张将军报道:水南大营有露an,不明所因,似有人劫羌人营。北岸有人观望,却未有人过渭水。
钟大人总是早醒,那位小张将军来禀报时,他正在干往常一直干的事情:在后院亭内一块石头上不停写字,然后用水洗去。
这位右扶风大人全名叫钟繇,字元常。据说城被围后,除了日常指挥守城,依然保持日常自身的习惯,其行与其表字到真是贴切。
他的习惯总结起来就是只要有空就练字。按说此举在这个时节有些不务正业,轻重不分之嫌,况且右扶风后院院墙很矮,虽有士兵巡逻,却挡不住好事者的视线,也拦不住多嘴者的喉舌,很快城内众人皆知了。不过此事却令城内百姓很快安定了下来——钟大人都如此,吾等何惧?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这个钟大人很得民心,老百姓很是信任他。
不过对于他的镇定,或称之过分镇定,我实在是有些不解,也可以说是佩服。
他醒后也听到了水南传来的吵闹,服shi他起身的仆从们都说应该是官军来救了,都是莫名的振奋,唯独他,仿佛一切和他无关,还是继续去练他的字。
仆从不解,有人询问,他仍然在写。只是擦去上石头上面的字的时候,淡淡说了一句:张将军必会报来,勿急。
他的亭中灯火摇曳,甚至熄灭了几次,他亦毫不受扰,手中悬笔于石上,婉转于一笔一划之间,恰如水流入海之不歇,日月穿梭之无休,毫无拖沓迟疑之状。
小张将军赶到的时候,是直接走到后院的。钟大人这时才停下了笔,待小张将军禀明,只说了一句话,九个字——相当的简洁:待天明查清情势再报!
然后继续写他的字。
天亮时分,张将军迅速报曰:水南不足千人官军偷袭羌人营寨,获大胜,寇慌露an聚众拒于水北,不敢妄动。
这次钟大人答覆了两句话,不过只有八个字,更是精炼:不得妄动,静待其变!
右扶风钟大人终于停下了写字,跟他一起回到中厅,只不过到了中厅后小张将军径直离去,钟大人开始用早饭。
旋即又报:此路官军虽周身装备齐整,然冠冕各异,盔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