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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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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注意到队伍里有人带了蹶张,估计又是有意藏着的。我视察过自己领的兵,对队伍的编成还是有数的,但这帮蹶张射手是哪批人,我却不清楚。文栋兄还是不放心我,没给我全交底,心里略有些不忿。

    不过如果是为了招降,不应该展现实力么?还是这位徐荣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

    带着疑惑慢慢走到河边,回头看了看临时营寨,警戒做得还可以,这种河谷里下寨终究让人觉得不安心,可也没得选择。远远丢了块石头进水里,从水花和水声判断,水深还可以,又随手取了面盾牌随身,对面的茂林让人心觉不安。

    但是手还是得去洗,我一定是受银铃影响太大了。脑海里总有这样一个画面:一个稚气的面庞的女孩子高高在上又奶声奶气地抓着我的手腕拖我到池边教训我:玩完石头要先洗手才能拿吃的。

    而据说,我经常摆着手说:不要,不要洗手。

    但通常,据说我一旦洗上手,又会陷入玩水不休,竟会忘了吃东西。

    这些都是张叔或是张婶给我讲的,他们提起我的事情总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

    行至河边,将盾靠在身上,手下去洗了一番,眼睛仍看着对岸情况。

    忽觉得日头那边有个黑点,心道不好,赶紧向旁边闪,忽觉箭也不快,瞅得近处,便用手抄下。

    箭无镞。

    心下大定。立时拔箭,也折去箭镞,朝那个方向反射回去。

    回去见到牛金,欣喜道:“事定,善也!”

    他居然琢磨我是想让他骟什么,甚至问旁边:事是什么?它的屁股啥样子,怎么骟。旁边那个是真不懂,还是配合他一起装傻,一本正经地摇头

    我很想把他就从这里直接扔到河里,不过力有不逮。一路扛下去再扔,又懒得,就算了。

    当晚,一入夜,我就准备睡了个好觉。

    忽然想起白日之事,把牛金唤进来,提起蹶张,他说有两百张,都是荆州轻营的,不过算在弓弩手里,之前也藏着,是为了对付骑兵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好像也没有特意隐瞒我的意思。

    但是,根据我那位兄长的风格,以及这一路上牛金一会儿灵,一会儿蠢的表现,总觉得可能这次还有什么是我现在都不知道的。

    还没安顿好,就听得耳边聒噪声起,也不消我发号施令,营内立刻自发准备迎战,只听各种鼓哨号角此起彼伏。出账外伫立,声音渐歇,少时就有人来报,说有人说要见我,自称是义军。

    他们是躲进山里的益州人,一直在反抗董贼。这波还没自我介绍完,又听得聒噪,说又来了一批。

    这两拨都介绍完,一波是河这边,一波是河那边的,都探听到我们入蜀,便想来投我们,因为熟悉此间地形,都料定我们在此扎营,便相约一起来见我。但又不明我们入蜀之意,故一直随行与侧,只因听说明早就要拔营往前,故连夜而来。

    一波叫剑阁军,一波叫平安风云军。

    后面这一支光听名字就很令人疑惑。

    而知道我们身份后,尤其是我的名号后,平安风云军的人既开心又惶恐。

    我也很感兴趣,为何起这个名字。这份兴趣,应该是有虚荣心作祟。

    据说董贼入蜀后,并不如意,出去之路又被我堵了,便时常骂我,但凡有人长相似我,便会被烹而使诸将分食。

    听到此处,不仅我,牛金也跟着吸了口凉气。

    他们说既然董贼如此恨,他们便叫这名号,就是用来气董贼的。在这山间,董贼骑兵发挥不了长处,地形不熟,常被他们领着在山内兜圈子,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回去拿无辜百姓撒气。

    有些将军实在受不住董贼的恶行,会自请在外镇守,此间这位徐荣大人便对此间百姓并无甚恶行。所以他们也觉得可以招降徐将军。

    剑阁军的一个人附和说他们有一个人下山打探被梓潼军捉了去,徐荣大人还给放了。

    我问他们现在有多少人,缺什么。

    一波有一千多人,但接近一半妇孺,另一波虽然只有三百来人,但大多是剑门故往守军。

    问他们现在缺什么,两拨人异口同声:食物。

    毕竟现在还是正月。

    从军粮分一些,让他们赶紧带回去。

    他们自然感激不尽,但还是规劝了我:梓潼有贼三千,君侯只这千余人马,如何攻城?

    我故作高深:智自有分寸。

    其实尚无头绪,我觉得得利用好义军,有几个想法,但一时尚无定论。

    只问了一句:是否你们用无镞之箭向我传信?

    皆不明所以。

    心下安定。

    让他们先回去,既已知道我的身份,不妨在让他们回去商议,他们再来找我之时,看阵仗就知道他们的决心了。

    少时,居然有第三波的三个人来,号称梓潼义从。

    不过没聊多久,我就屏退众人,只留了牛金,直接问:徐将军有什么想知道的?

    三人还故作镇定,表现出不明白我说什么的意思。

    我笑着,你们衣服倒是够破烂,口音也没问题,可你们显然吃得很不错。

    他们还坚持自己是梓潼义从,我说那明后天再见,便要送客。

    他们还真是梓潼义从,不过是被徐荣抓获的,不过,他没杀他们,还好生养着,收作亲兵,这次听说我来,便让他们来探听一下我。

    如果不是前两拨那消瘦的模样都给我看见,我说不定真给他们蒙过去了。董贼入蜀都祸害好几年了,就这片小小的地方,若哪能弄点吃的,还不谁都去了。哪轮到只有梓潼义从吃得面色红润,其他两拨面黄肌瘦。

    不过他们说,徐将军也有难处,董贼并不信他,他身边就有董贼监视他的人。故而,他只能托他们代他来与我商议。故往董贼命他去清剿周边义军时,他便用他们帮着送信,让义军有足够时间远遁。

    所以,他们要送一个消息给我,徐将军说董贼的人可能会来偷袭我,好断了他投我们之路。因为只要我一死在梓潼守军之下,徐将军的后路便断了,而偏巧他们探知我身边人并不多。

    对此我真不紧张,应该说,我被偷袭惯了。哪次不被偷袭,都有点对不住敌人的脑子或者自己的大块头。

    现在想来,文栋兄给我的一千多人,只是让我消灭那些准备来偷袭我的董贼亲信吧,而认定扫清身边隐患,徐荣必会投我。否则加上所有义军,我也未必啃得下准备充分的梓潼。

    董贼的这位亲信倒真是忠于董贼,而徐荣大人在这位亲信眼中也必是一位良将,或许还有那么一些惺惺相惜吧。

    当夜送走他们,让他们不要回梓潼找徐大人复命,以免走漏风声,对徐大人不利。

    送走他们,我还在考虑。

    事态未至紧急,我便有些摇摆不定,拿不准主意。我很无耻地将责任继续推给银铃,听她话惯了,张叔说过,我幼时憨憨呆呆的,碰到事就靠着银铃,拉着银铃的手。真是依赖惯了,却终究得我自己来拿主张时,就觉得很是辛苦。

    辛苦的思考换来了一夜很好的睡眠。

    我没心没肺得厉害,反正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民心在我,我不犯错误,则事事终向好于我。董贼无力剿灭义军,我便不能把义军早早拉到战场上和他们决战。

    第二日开拔没多久,两支义军便不约而同带着各种兵器要加入我们。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参与我们的行军,但我给他们分发了不少旌旗,让他们继续进山,走山路绕道梓潼周边去,一定带着我的旌旗。待见我们到城下,他们便在两侧山脊显眼处打出旌旗,为我摇旗呐喊便可,声势浩大些即可。

    他们欣然领命而去。

    而我已经基本完全明白过来了。

    吩咐下去,随时准备应战。牛金脸色惊疑不定,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那日正午扎营休憩时,牛金忽然问我:以我这种身份,为何来这里打仗,还甘为先锋以领偏师。

    现在才想起这个事情,要么就是他脑子真慢,要么就是有人提点。以我对他了解,应该是有人提点。

    不好完全解释,有点像陈仓之战我最好受点伤一样。

    我这个身份说高也算高了,但我一个特殊身份,让我现在特别受忌讳,再统领大军,恐更为人所忌。这事,还不好和这位讲。

    只能解释道:毕竟此间皆非我之部众,可与之,不宜统之。

    他离开我这里后,我也装作四周晃晃。少时看他在一处停下,便翻身上马,冲到他身边,下马。对着他说道:可否介绍一下。

    他身边几人皆是普通士卒打扮,但那些看着我的眼睛不会骗人,显然是统领。

    我也懒得多解释:“各位领兵的校尉,辛苦你们了,你们按着往日操练,该如何便如何,倒是我如何做更好?”

    中间一个操着浓重荆北土话的中年人,与我拱手:“君侯果然厉害,陈将军还让我们到梓潼再向您解释兼请罪。”

    我摆手:“从今日开始后面便都是险境了,我们得打掉那支董卓亲兵。我们带这么少人就是为了引他们出来的。而我就是那个诱饵,所以你们如何安排保护我。”

    牛金张大了嘴:“哇您如何都知道了?”

    “若所有义军都选在昨夜那个地方见我,只能意味着那里是董贼心腹力有不逮的地方。”我笑着:“那今日开始后面便是他们够得着的了,越往后越危险。其实从他们选在昨日那个地方来见我,又说了他们各自的人数,我基本也能猜出义军营寨的大致方位和董贼亲军的数量了。”

    “如何知晓?”

    “他们要急于加入我们,说明他们两家都无力单独面对能够独立出动的董贼亲军,联手似乎都不行;他们不能远迎我们,因为要防着梓潼董贼亲军偷袭老营。还有一波梓潼义从,我猜,他们应该在我们现在的两侧山中。所以今早他们居然能在路上拖家带口等我们。徐大人也不知我们虚实,我们人确实太少了,他又不会擅冒这个风险,那么他的军队里,现在肯定还有大量左右摇摆的,他也无力助我,一切得靠我们自己。”

    “君侯说得好,俺张曼成打完此间仗,灭了董贼替弟兄们报仇,一定去投你。有仗打跟你去打,没仗打,我跟着波大哥去种地去。”

    他果然在,不意外。只是他为何只是个小校,却令我略略惊讶,想想应是为了军功吧。他该有另一个名字吧,只是信任我说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不能简单地称为信任了。

    那日在栈道上终于遇袭。一阵乱箭夹杂滚木礌石忽自上而落,士卒赶紧贴近崖壁躲避,贼自崖壁上垂下上百条绳索,几个须臾便有上百人伴着飞石落在我们阵中,一个替我骑在马上带着面具的壮汉受了点伤。其他士卒只管用盾和武器遮拦,辅以长兵压制,轻营人则矫健穿梭阵中,抵近便以短剑刺杀格毙,显然这种应对之法早就操练过,整个队伍没有任何慌张和混乱。当队伍如此整齐时,这些袭击者忽然就显得极为孤立无援,甚至有些可怜,少时百十袭击者尽数被格毙,而我们却并无大伤亡。

    “还有人没来啊。”我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窄处无法一击得手,那其后必应要在宽敞处与我决战。梓潼守军军心他已无法弹压,必须杀我才能断了徐荣和梓潼守军的退路。”

    “应该在前面吧,前面有一片开阔地,一直都是农地。”说话的向导刚才胳膊被划了一刀,包扎着,龇牙咧嘴地向我汇报。

    半个时辰后就走出了山谷,我们已经很慢了,保持着随时作战的队型,对手隐藏在林中放过几支冷箭,没造成什么伤害,他们都没找到我。但很快就被我们蹶张的齐射给打哑了。

    没人去查验他们的死相。

    就我觉得自己混在队伍中低头走略有点怂。

    但是我下令在谷口休息,并未继续进这段开阔地。少见的一块平整土地,杂草重生却仍能辨认出这曾是一大片田地,甚至脑海中还能翻出荆州乡间的那种农人繁忙的场景缀入其中,只是忽然又被萧杀冲散,杳无人烟。看地面,似乎近日尚有耕种,只是沟垄混乱,显得草草收拾,离山林皆非常近,显然是在担心随时到来的威胁。脑海中都能浮现出几个农人弯腰草草刨开小坑丢下种子,随即站起看向四周的场景。

    闻得有人唏嘘,牛金眼神好,指着一处蒿草丛旁搭着一段手骨,掌指微张,按于尘土,一个未能跑入山林的农人被飞驰而来的黑甲骑兵砍断了手臂的场景又映入脑海之中,久久无法散去。

    农田中有一块高地,应该是曾经的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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