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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变-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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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黑甲骑兵砍断了手臂的场景又映入脑海之中,久久无法散去。

    农田中有一块高地,应该是曾经的聚落,房屋不多,皆破败废弃。西边靠山似有一条水流,被这村子阻挡拐入另一条山谷。这村应是靠水而居,取水种田。想那平日光景,应是悠闲恬静之田园。

    现下山里避难的人仍会在靠山处小心耕作,种点东西,但贼骑如风,或许就是那个徐将军的副手会继续来此间剿杀无辜百姓。

    派出斥候往前探,其他人做好戒备,少时回报,只说平地四下未见人,也藏不住。过了这段路又变窄。队伍里就百十名骑伍,对面可能上千。虽然队伍中弓弩强悍,但这地面,若无人结草衔环,进去难免陷入苦战。四周群山不算陡峭,却被树木遮蔽,春寒料峭,却已有新绿,辅以云雾缭绕,掩住所有萧杀。

    几位似乎都能理解我的担忧,在我身边一言不发,只说只按我号令行事。检查军械,怎么布置都感觉无法应对骑兵冲击。

    张曼成指了指中间那个废聚落,“那个聚可以。”

    口音重,但配着那个指头,就很好懂了。

    “可是然后呢?被人围住如何?打退了追杀不上,便会被反复滋扰不得安生。”

    “君侯还想着全歼董贼?”

    “至少要重创,这样徐将军才好携梓潼归我。”

    几位校尉陷入讨论,大家都觉得不太可能。

    一时真是僵在谷口,做好防御,就地休息,日色渐斜,便打算就此在此安营,明早再先进聚落,俟机冲过在对面谷口。

    埋锅做饭之时忽后有传信者,却不将背上信匣摘下,只从发髻内拈出一块碎布,只几个字。

    阅毕,心下大定。这就是他们和我提的后招,只是他们也不知道何时来而已,作为隐瞒我的报复,我也不告诉他们,只管听我号令便是。

    要么我就是童心未泯,要么就是心胸有点狭隘。

    命多做干饼,分发士兵随身,只说,明日或许有恶战,难有空闲造饭。

    饼尚热,我也存几块,命速弃营帐辎重锅灶,有人若褪盔甲也不必再穿,带上兵器,骑上所有战马,速占村落高地。

    敌终未料我有此一步,我等行止一半才有骑自山间杀出,围堵,却终究让我们在村中利用地势和弓弩射住阵脚,几番冲锋皆被打退,不得近身。

    领头敌酋甚是恼怒,嘶吼连连,可惜谷内风声略大,听不清楚,他也不愿进入我们的射程。在我箭簇射程之外逡巡少许时刻,旋即铁骑分作几路寻了诸入村之口,几路试探对射佯攻。再次打退后,片刻宁静,未及喘定,忽敌几路都猛攻甚急,全不计损失。

    虽然地势有利,但这种攻击方法完全是搏命打法,天上双方箭矢如雨,敌仍如浪潮不停涌来,竟也用曾在明孜听过的口令:灌啊。蹶张在高处往下射略有些不便,常从敌上飞过,落入敌后阵之中。始料未及,所幸,敌一旦抵近便会被箭雨吹落。聚落各入口,便进入了反复争夺。

    牛金随在我身边,看着情势不禁问:如何是好?

    我眼睛不自觉瞥了一眼来路。口中随着风呼啸着:“杀敌!”

    北路形势一阵险恶,便调牛金去支援。

    中路告急,我便自领随扈而往。

    旋即又领人去南路支援,片刻后,牛金回救中路之危。幸得此间狭小,相救得及。残垣断壁尚可提供遮蔽掩体。董贼曾派人从小溪处摸上来,但我确实早查看过,派人盯着,轻松打退,这聚落确实小了。此举虽然算作出其不意,但是这边转圜上也有些左右为难,确实有些自以为是了。幸得对手确实人手有限,实在拿我们没什么办法。

    忽号角声大作,自来路杀出一众铁骑,直取敌之后路,一路掩杀。敌难支持,终溃去。

    不及整军,命诸尉回营休整,包扎伤病,处置后事,明日再领可战之军往梓潼而行,我便随援军直下梓潼了。

    旋即率诸骑与援军会于一处,心意相通,并未号令,众人随我一路追杀残敌。敌遁入丛林者不问,只管继续沿路追击,待得前路无敌,我方号令稍事休整。领援军者,下马到我身前,摘下头盔,随手扯下包头的巾帕,散下如瀑秀发,稍事擦拭额头的汗水,再行盘好头发,笑盈盈看着我,“陈将军让我跟着你,迟个半日行程,待得你寻敌死战时才全速驰援,实乃良策。”却吓得我脱盔赶紧躬身行礼,心中想着:天哪,她却如何来的!怎么之前一直未见。

    仿佛就是等我看清她后,天忽然黑下来了。

第二百零九章 梓潼() 
“姊不在魏为何竟是您领军?”我有些语无伦次,尤其是早已熟悉姐姐颇有些从老爹那传下来的“好家风”,往日行事甚是“潇洒大方”,加之月匿于山后,尚有云雾飘于山谷中,天色昏暗,易被暗算,手不自觉地想找个地方先护着。

    琪姐命整军暂休,布置好警戒,一番布置完毕,才算轮到看顾于我。与我对视一眼,似有一笑,再四下张望,看中不远处一个巨石拱卫的角落,僻静又隐蔽,似是一个不错的叙话之处,便用拳头砸砸我的护心镜,示意过去,确是洒脱干练。

    她一动身,某自跟上,忽觉背后黑压压一片,转脸便见队伍中涌出十数个黑甲戴狰狞面具的护卫,如鬼魅般随来,有些唬人。似乎就是二哥以我为范挑选训练的近卫,最终围着我们,在外戍卫。

    待得站定,我仍兀自先用手张着挡于身前,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她闲下来后,会先揍我两下。主要是老爹家传甚是令人印象深刻,之前她也没少给我几下。

    不过略有失算,她似乎今日本没这打算,等看明白我这奇怪的姿势,勉为其难地摘下佩剑,用剑鞘打了两下,忽觉得这两下是我自找的。

    姐姐拄剑于地,是这么开场的:“弟应不知,当年你流落在外,除开过继的瑾妹,琪再无亲生兄弟。父亲操心国是,却难展其抱负,忧思难解,便一直把我当男孩养。经年教习行军打仗,战阵技击之类,时常风餐露宿游猎于野。母亲心疼于我,可劝了父亲也不听。我那时也未觉得有多奇怪,只是自己和其他表姐妹总玩不到一起去,却视行伍走卒甚为亲切。也喜欢看人舞枪弄棒,耍刀使剑,看得多了,练得多了,很多也就明白了,所以,弟在雒阳那次使花棒(一百八十九章),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还记得,当时就真是佩服。

    “有一次过年时节,难得给我多几日休息,才听父亲对母亲解释说鲜卑檀石槐恐为我大汉祸害,照此发展下去,鲜卑几年内必将大举南侵,司隶恐有一日会成战场,若到时或情势紧急,或前线御敌,自己不在上阖,而我便要有能力领着属国百姓撤走。此后两年,出外狩猎时,还带过我勘察过南山(即今秦岭)各条山路和山上可建为山寨的地点,让我一一记诵。”

    我不得不为老爹的远见惊诧。

    “可我第一次去你那里时”我记得第一次去上阖,姐姐看着还是很娴静的样子。虽然在雒阳见过姐姐飞身下马的飒爽利落,也知道她能单人独骑纵马几日直下襄阳,也见过洛水边袁家别院姐姐使剑的英姿,甚至后来还知道后来姐姐帮周玉练兵,但万没想到姐姐居然统兵行军扎营打仗皆有章法。我都觉得我应该被再打一下。

    “那不就是几年前,父亲得到确实消息,檀石槐死了,鲜卑立时内乱不休。他大宴亲友数日以庆。母亲笑他又不是他的天下,自己还被朝廷派人监视,若不是琪儿是女孩,就他那套做派恐早被严查了,何故操这心。父亲酒酣唤着母亲的小名:小梅,可这毕竟是我天下人之天下,我即为天下人,管不得天下,管我自家,兼念天下,有何不可,罢了罢了,你不懂。随即又招手让我过去,对我说:为父对不起我的宝贝闺女,从今日起,穿上漂亮衣服做个窈窕淑女吧。此后再未让我练剑,还一天到晚帮我寻夫婿。不过,哎,父亲看中的我都觉得太文弱,我也没看中其他人。直到见到自家兄弟,子睿着实可称为英雄,与那些半天说不了人话的不一样,再加上后来见到孟德”

    我倒是觉得老爹那胖胖的身形在我心中高大伟岸了许多。

    姐姐似乎有点害羞,又忽然有些醒觉,转脸过来,那眼睛似乎白了我一下:“我倒终于明白你为何刚才如此怕我打你,是不是刚才有某人见轻于姊啊。你忘了,那年我们入雒阳平乱,我可一直在整后军前行。”

    我本坐在石头上着乖乖听讲,怂得一机灵站起,连摆双手:“不敢不敢,弟只是以前没听家人提过,只亲眼见过姊的剑法了得,马术精湛,知姊姊见识卓绝,也听您帮红袖将军妹子练兵,却从未听姊说过兵法,况这里情势危急,您又本应在千里之外,故而有些奇怪而已。”

    “未想传闻和人前如此飒爽英雄之人,面对家人却如此银铃教导得”琪姐笑得很是开心,我倒觉得我之前确实有些见轻于姊了,也不知道为何,或许是从小没有和他们有所接触,听到都是宫闱内猜忌倾轧,心底对和他们相处有些不安吧,又或者银铃对我的教导略有些过于道统,怕我以后入仕不至于过于耿直无城府。

    “坐吧。”姐姐似乎也没打算生气,又回到自己话头:“此番灭董,本就是为民除害,为国平乱,也为之后扫除后顾之忧。孟德那里也打算出兵,以示支持,但我劝他此去太远,周边也不太平,莫若我替他出征,带少许随从,也算魏国之功,顺道也回去看看父母,自赵国借些人马,即可为偏师。”

    “那你舍得留孟德兄一人么?”

    “哼,我不在,他定开心着呢,哪会在意我?”姐姐这话风不对,而且有点答非所问。显然孟德兄又有不少开罪姐姐的地方,我觉着作为双方兄弟必须居中斡旋,便赶紧岔开话头。

    “我在汉中等地为何都未见着姐姐?”

    “哦,其实你兵发后,我才领这支秦赵两国骑兵刚到,还在后方休整,这支是你那二哥让我领的。是刚打完阴平道之战的部队。他交代,说你打起来容易飞,让我来管束着你些,说我若不来,只能随便让你飞一会了。最后还和我说,如果事有突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时,还是让你飞。”

    姐姐用手做了个飘的动作。

    我能懂老二对我飞的评价。

    姐姐很是彪悍地把剑杵地:“弟对此去梓潼有何看法?”

    “今梓潼董贼死忠已死伤大半,我们稍事休息就赶紧出发,去往梓潼,先接触上徐将军,表明一下诚意,看能否成事。按道理说,只给我这么多兵,陈兄肯定是确定徐将军要降的,但见姊这手下,我又有些不确定了。想来他虽和董卓不是一心,却又未必一定要降我,毕竟若我们没有彻底灭董的决心,又没灭董的实力,他何必投我?”此下更将之前和此地义军之谋和盘托出,而且既然她领的是秦军,便再请见于秦军原本之领军校尉。

    琪姐点头,旋即命人请去。我心下大定,看来我和姊皆是妆门面的,此事应无恙了。

    此档口,心情一放松,便忽然发现一件事情:“姊未带女卫么?”

    “嗯,她们一路赶来太累了,被我强留大营中了。以前我的亲卫都到了岁数了,都给我安排嫁人了,新训的这些,还不行。”姊似乎还有些无奈。我却心道,当年你也只带了我就敢去城外乱晃了。

    “呃那”但我更担心的是之后的事情,坦率地说,琪姐再洒脱,毕竟是从小便是贵人,这些小姐们那些规矩又多,在洛阳少不得听闻过许多。就算姐姐再如何,我可是在雒阳上阖家里看见她身后跟的那一大票各色人等的,那次在襄阳歇下来后也没少指使我们荆州官婢。

    “没事,姐姐自己能照顾自己。毕竟自小和父亲在军营里待过。”姐姐又敲敲地面轻松说道:“实在不行,这不是还有个亲弟弟在么!”

    很是轻松写意,我却最怕这句,我自己还照顾不好自己呢。自小啥都被银铃安排好,自己又没啥讲究,作为一个糙汉子,一个人还好。要提照顾人,我肯定是笨手笨脚的。银铃就特别担心我提出要照顾她。现在忽然要我照顾一个天生贵人,想来就头大。

    姐姐从腰间囊中取出个面具:“你二哥让我带给你的,他说你身子大便大脸大,这个尺寸正好。不需要你出面时,你混入他们中即可。”又指了指背后不远处一圈戍卫的黑衣戴面具的人:“要说,你秦侯二哥讲的那个波斯皇帝亲卫队的故事还蛮有意思的。”

    少时,几位领兵校尉前来,此下合计,因为他们一路跟着我们,全是轻骑,又要和我们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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