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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员大将继续饮酒,席间我们自然提到了汉中之役,大家听完我的计策后都大呼称妙,只有刘伯安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大家对汉中之战中没杀死董卓这贼有些惋惜。后来又提到兵器,自然天狼就被大家提及。子龙告诉我,他的枪也是纯银的,就是公孙伯圭托人给他打造的,名唤银线提卢枪。有段时间不用,就泛黑se,因最近几天与乌桓人作战一次,立刻又变得闪亮,不知缘由。公孙瓒颇豪爽,当即说:“何不请公冶先生前来。”
众人皆呼大妙。
我问子龙,这公冶先生为何人,子龙曰:“此处有地名唤平郭,富产铁,有一铸剑师居于那地,名唤公冶翦,其打造之兵器,锐利无比。为此,公孙大人数次亲往平郭,以诚意终请得他来襄平,并待之为上宾,自此公冶先生开炉炼铁,替我军打造各种兵器。此枪就为他所打造,因银很难铸炼,这杆枪也hua了公冶先生十几天才能做出来。”
片刻后,那个公冶先生就来到了大堂之上,对众人只唱了一个诺,众人也回诺以示,显然已都很熟悉。我仔细观察,这哪是个铁匠的样子,三十以上年纪,身高九尺有余,虎躯狼腰,豹头凤眼,浓眉直翘入鬓,络腮的胡子不是很长,但根根坚ting,如铁针般直立。声音如奔河一般,极有气势。
“公冶先生,”公孙瓒的大嗓门和那个公冶先生的声音相比,就显得缺那么一股气势和魄力。“子龙之银枪,为何一段时间不厮杀就黑了呢?”
“呵呵,原来就为此,子龙,你少时贫窘,没有见过银器,故你不知;伯圭,你出身大富之家,银器常有婢女擦拭,你也不知;银乃神物,遇毒则立黑,遇四方厌堕之气则渐黑,清水每天擦拭,或可解决。如若不然,待之变黑,就只有三法:一为重新遇火锻造,以粗物搓其表面为其二,最后,便是使之饮血。银重而软,使之为兵,必须铸造时,便需以血淬火,以血助火。否则,便不能成利器。”大家都作恍然状,实际上有几个真正明白的我不知道,至少,我还没明白过来。
“那我的银线提卢枪用了什么血?”子龙有点担心。
“我去东北玄菟郡山中捕虎,以虎血铸之。”他说的轻轻松松,大家也听的轻轻松松,唯独我大为惊讶,看来这个公冶先生决非等闲之辈。生擒猛虎,就好像抓只猫这么简单。
“子睿啊,将你的天狼给公冶先生看看。”我就立刻捧着天狼过去给这位铸剑师看看。
“你是荆州韦定国大人手下平安风云侯谢子睿?”他没有看天狼,而是直接先问我,他似乎认识我的老师。
“正是。”我点头道。“您认识家师。”
“这位韦定国大人可是长沙城外东南山中人士,他可否有个结义兄弟,叫黄忠。”
“正是,韦定国大人曾为我授业老师,黄汉升乃小子传艺师父。请问……”我大惊,不仅我其他人也都停住不出声了。
他摇了摇头,好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样子,又ji动地问了一句:“你的韦老师,是否没有字。定国即他的名讳。他有一妻姓何?为医?”
“正是。”我明白,这个眼前的公冶先生和老师师父都有莫大渊源。
“他们是我的大哥二哥。”他忽然颓然的坐下来,全无开始那身上无匹的神气。
“呃……”我在想怎么称呼他,“三叔,”我终于想到了一个称呼,他是老师的结拜弟兄,叫他师叔,好像不对。叫他三叔,还有些道理。一声三叔叫出口,我就慌忙拜倒。
他赶忙把我扶起来,他就立刻问我,“我二哥如今怎样?我大哥身体可好?”我便一一将老师师父的事情道来,眼前的铁汉竟抑制不住眼中泪水。
“好啊,公冶先生曾于我的面前提及韦定国大人之名,我确实不知详情,不能给出解答,他也不能确认。这下甚好甚好。公冶先生,您即刻就去襄阳见你的结义哥哥吧,我便不好留你了。”公孙伯圭果真豁达,言辞中明显透着惋惜,但仍很决绝。
“不行,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干完,公冶翦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兄弟之义我自不敢忘,但我定会将手中这批武器全数打造完毕,我还欠严纲将军一支三尖两刃刀,我现在还不能走。”三叔也是个重情之人,他言毕,众人感其词,皆与他施礼,他也深深的还礼,令我有点不知该干什么好,也将腰弯下,一起行礼。
大家不断给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大汉敬酒,祝贺他找到义兄。他很开心,似乎回复了少年的脾性,畅饮无忌。
“大家可知这天狼的来历吗?”有点微醉但依然很兴奋的三叔问大家,大家皆摇头,“好我来给大家讲,这个故事是我的岳父大人,也就是我的铁匠师父告诉我的。”
“匈奴行幼子继承制,老单于有一八岁幼子十分得宠,并立之为少单于。那冒顿未登基时只不过是家中的长子,并不得宠。他心有不甘,假意与少单于交好,以此获得老单于的信任;还发明了一种响箭,此箭she出,即发出嘶鸣声;他又训练了一支骑兵,他每次she出响箭,众人就向他的响箭去处she去。一日,他邀其父出外打猎,在他的父亲要she箭时,他便一支响箭she向他的父亲,接着众骑兵如雨的箭矢将老单于she死马下。冒顿杀了自己的父亲老单于,又回到大营,将所有能和自己争单于之位的三十几个兄弟姐妹,和自己的后妈共五十多人全部杀掉。最后,他又去杀少单于,那八岁的小单于,压根都没想到,平时一直很钟爱自己的大哥竟要杀自己,苦苦哀求也不能得生。那少单于也尚武彪悍,跪求冒顿:‘兄,我已不能再战,请将我血用于铸剑,让我死后也能作战。’冒顿断然拒绝,‘否,你暗弱,以你血铸兵,我必受其累。’不过,少单于的话倒让他有了主意。他让人捉来九九八十一只野狼,圈于栏中,便以他的父亲兄弟后母之尸喂养,及至腊月月圆之夜,开始猎杀群狼,将从各处抢来的银器聚于一起,以狼血开始冶炼,以祁连山风口作为风箱开始锻制他的武器,一炼就用了一个月,到第二年正月月圆之夜,当冒顿单于从狼血中取出完全锻造好的武器时,整个山谷到处都回dang着狼的嚎叫。当月亮自山上落下是,很多人都说看到一匹纯白se的狼在月亮上仰天长啸,所以,这件狼牙棍就被称为天狼。冒顿认为这是吉兆,自此他就可以天下无敌,无人能当。确实,当时他在战场上无人能敌,可惜他还是中了美人计,哈哈……后来这件神兵不知怎么落到了乌孙人手里,最后,又到你的手里。”三叔顿了顿,又说了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一句,“但你要记住,千万别玷污了天狼的名声。”<;/dd>;
第五十一章 玄菟()
告别时,东幽州的主要将领都来送我,与洛阳时一样,依然强悍的一群人。但我总觉得缺少些什么,总感觉他们可能终不能成大器。心中觉得可惜了赵云和刘虞了,这一文一武才是幽州的脊梁。
三叔在我离开前给我打了声招呼。他对我交待说这些活干完就直接去荆州了。如果我回荆州的时候他没走,不要等他,同样他也不会等我。我想,他是想死老师了,十几年没见的老兄弟,他能忍到所有的事情结束,这已经很不简单了,我同意了。
秋日清晨的幽州的东北很凉,我们离开不久就进入了山区,在这里我们离开了辽东的范围,进入玄菟,玄菟不大,只有三城,而且我们去乐浪途中不会经过它们,因为那样绕路。向东北过了玄菟这段山野林区,再渡过一条河就是乐浪了,我想按我们的行军速度,今夜我们就可以在乐浪休息了。
淡淡的雾围绕着慢慢多起来的山头,我们不时从雾中出来,又不时撞进入雾中,我总在想我们会不会在雾中消失。这里的风也很奇怪,按说秋冬季节应该刮西北风,这里却是在扬起轻柔的南风,现在好像还偏一点西,常是一团雾追着我们一般,而我们又追上一团雾,再把它甩开。大家的少年心情就和现在的我一样,很默契地和这些雾玩起了追逐的游戏,每次超越一团时,都有人在欢呼和笑,有时是我,有时是小南,有时这声音从各辆马车传来。唯一的不谐和的声音是从那辆族长的马车上传来的,他们毫无纪律和整体性的肆意欢笑。
阳光破开雾撒下温暖时,雾渐渐散去,草上的水珠也开始珠晶莹闪亮。小南欢快的从队伍前跑到后,又从后跑到前。拿着他的宝贝叉子,来回冲杀。唯一的缺憾是他觉得他没有一面刘字大旗在后面撑着,我说到乐浪我给他做,他才欢快的继续跑去找那些路上附近吃草的小鹿小兔子去玩,不过通常是他仗着他的八尺铁叉还没靠近,小动物们就全吓跑了。
整个的队伍的前进速度还可以,因为那些前进相对缓慢的牛羊全部被北海下令卖掉了。只剩下马车和少数马匹,每天跑个几百里没什么问题。这批年轻的鲜卑人常唱歌,不过与我们的乐曲比起来,节奏都比较单调,听时间长了也有点枯燥,不过,我还是很有兴致地又听了一遍卡图yan的故事。
眼前我们又要进一段茂密森林中开出的栈道,厚重的树木让那条栈道显得黑森森一片,如果我一个人过,可能还会有些害怕,不能否认,我还是有点怕黑,虽然我会装得很勇敢,但心里肯定在发mao。我想来想去觉得这mao病是姐姐给我培养出来的。因为她怕黑,而且很怕,不过她自称躺下来躲在被子里就不怕了,而我好像也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忽然想到,姐姐贪睡说不准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
无聊的我忽然想出了一个坏主意,难得我在如此悠闲无忧的情况下想出这种主意。不过想想,也不算很坏的主意,对他有些用处,对我也算是种启发。
“呼萨烈南国!”主意拿定,立刻实施。
“怎么了?谢大哥。”倒霉蛋屁颠屁颠地来了。
“现在闲暇无事,我教你一手吧。”
“好啊好啊。”
“记住,虽然叉子是刺杀的,但不能只用来刺杀。”
“什么意思?”
“你刺我一下就知道了。”
“现在吗?”
“是啊,快点。”
小南立刻仗叉刺来,显然他心有顾及,没用上全力,被我用天狼很轻松的架住分叉处。
“现在你怎么办。”
“顺着你的棍上下扫。”看来在战场上他的脑子还好使。
“但如果那个人的反应很快,力气也大,他抓住你的叉头,怎么办?或者就像我的天狼,我用前面狼牙缠住你的叉怎么办。”
“那再刺。”好了,他开始有点不知到该怎么办了。
“别人当然知道你是刺,要让别人想不到。否则别人很轻松就能同样挡住你的进攻。”
“那该怎么办?”
“像狼牙bang一样挥击……很难会有人想到的,你还记得这把天铁叉摔在地上,石头什么样子了吧?别拘泥于它的原本的攻击方式。”实际上,我是受李真和西凉将领捉对厮杀时李真行为的启发。
“是啊。”他也高兴起来。
“不过,你也得冲起来,你不能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打你,你要在高速前进情况下,还能保证挥动而且叉子不脱手。”
小南立刻开始行动,从这里冲向那里,喊着杀,挥舞着那把比他的个长多了的叉,全然不知已陷入我的圈套。
喊杀声的终结伴随着马的嘶鸣和一声巨响一声轻响和一声闷哼和接下来的呻yin,以及头顶的树木剧烈的颤动,撒下无数枯黄的衰叶。弟妹和北海二人赶快探出头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谁都看到了到底队伍中有什么变化:一个小孩学挥叉,叉子砸到了头顶粗粗的树干上,他被弹飞开了马,但还是紧紧的抱着叉。
弟妹关切的下来问长问短,问他怎么回事,小南说他在练武,不小心叉子砸到了树。北海则贴近我问:“是你教的吧?”我冲他眨眼,以示回应。不过,我还是问他:“听见我教他的话了?”
“没有,你们说什么了?……但这个武器动作,不是铁叉的动作,倒好像是你我武器的动作,我不可能,那只能是你。”
我撇了撇嘴,没想到解释一件事情有这么多解释方法,居然还都解释得通。不过北海看到周围情况,还是下了马车,和我一起骑马。他说,这种地形得小心山贼。
这一次,我才看到他的新武器是什么样子:柄长六尺,散发着乌黑的冷光,上面斧面较独特,有双面相对而立,两个斧锋如水面微澜般在这暗黑的路上不时交替闪耀几下。
“为何斧做此形?”
“斧身单,则斧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