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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那对幸福的小夫妻就回来了,不过他一见我就说,“不是我劫的,我埋伏好了,没想到乌桓人还真出来了劫他了,他让士兵反抗,自己却要逃跑,结果还是被抓住了,这胆小鬼还拉了一ku子屎,搞得林子里都一股臭味。他什么都给人扒光了,除了那条ku子。乌桓人一走,憋了一肚子气的我就让兄弟们上去一刀宰了他。后来我们就去北乐浪在朝鲜正好碰上阎柔他们,我就和婉儿装扮成高句丽人的商人夫妻在旁边,才发现高句丽人根本不动乌桓话,一帮人对那张桌上的谈论根本没有反应。阎柔也不方便露an讲,我便充当高句丽商人用南乐浪的方言和他们讲了这些事情。”原来如此,我大赞龙行聪明机灵。
“那阎柔他们呢?”我想他们至少该比龙行回来的早吧,他们几个去游山玩水,阎柔该早点回来吧。
“他们去查乌桓人的老巢了。”
三日后,阎柔才和那几个鲜卑少年回来,一回来就拉我们出去,然后我看见沙滩上用沙子堆好的似乎山脉的模样。然后,他指着沙山西北坡上的一个石子,“他们向西北迁了五十里。现在就在那个位置。”
又隔一日,刘玄德来人说:“明天出发。”
我们集体又搬回乐都城内驿站。临行前的晚上,我还问了这帮鲜卑人,如果认为这里好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不过他们表示要跟着族长。
他们的族长则看着我,我向他建议,应该用强烈建议这个词,去荆州如何。他立马就同意了。这倒让我有些不太适应。他的回答很简单:“只要能让我们族有好生活过,我就跟着,现在你是我大哥,我信得过你,我想在荆州我们族会过上好日子的,而这里现在虽然很好,但你离开后,我就不能确信了。”
中平二年八月十八晨,门g门g亮,将近深秋,天气很凉,我第二次参加远征,兵马三千,多为步兵。不过这次我不是主将。虽然刘备邀请我做统帅,还举出我在汉中挂帅的例子。但我知道在这里刘备比我更适合做主将,在这里他的威望人德都比我高多了。而且我也知道,那次挂帅实际上我根本没干什么。全是陈梁和师父还有各个将领包括姐姐替我去做,我除了召开例会讨论作战,剩下没干什么,我想不出来我干过什么让我自己满意的事情。我自我感觉,现在的我似乎还只是个纸上谈兵的人,所以我坚辞不受。
不过,我建议他们到玄菟时,辎重在前面走。我解释道:他们上次我们碰见他们时,根本没有几匹马,弓箭手也极少。但他们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至少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知道。不如用辎重去引他们出来更好,我们也可以很快的增援,就算他们不劫,让辎重早点离开玄菟的山区也是好事,进去搜他们时,大家带上几天干粮就行了。
对此,他们皆言善。独刘备担心驱赶辎重车的人的性命安全,我把乌桓人的情况稍微告诉他们一点,让他们放心,只要大家不要反抗,迅速逃掉,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才让玄德宽了心。
我要求那几个出去办事的人,都给我藏在车里直到离开乐浪,免得到中乐浪时lu馅,因为公孙范很难讲会不会来送我们。为了免得到时再躲惹人怀疑,早点躲起来比较好,除了阎柔一向没什么反对意见,那一对小夫妻,正巴不得躲起来不被人看见,而且,我还可以继续宣布他上次受得乌桓人的伤还没好作为搪塞。其他人那三兄弟又不认识谁对谁。
过中乐浪时,公孙范果然来送我们,还提供了一些粮草武器。他给我的印象是他比他哥哥长得是差多了,不能算是个平庸之辈,但也算不得一个人物。
中平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晨,小雨。昨夜由浮桥渡江,在渡口镇休息一夜,早晨三更做饭。天没亮就人衔枚,马摘铃,潜进了玄菟山区隐蔽起来。等着乌桓人去劫我们的车队,下雨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件好事,因为道路难走,我们的辎重会在玄菟的山路上更难行走,时间拖得越长,就越能创造机会给乌桓人机会。厉北海则从马车里出来了,咬牙切齿装模做样地说要找乌桓人算账。我也故作关心的高速他不要太勉强,今天还下着雨,别把身体nong坏了。他还专门骑上了他那匹伤愈的白马,攥紧双面大斧,静静地等候消息。刘备要人给我撑起挡雨的布,被我推开了,因为所有的士兵和刘关张都在淋着雨,我为什么不能。三兄弟面se平静,显然是经过多次大战,已经不太把这种事情当回大事,小南则有些过于兴奋,不断婆娑他的宝贝叉子,弟妹也不时掀开帘子关照一下自己的丈夫。阎柔心中有些忐忑,似乎在焦心着乌桓人手中的自己的兄弟姐妹。
那一天,在这静悄悄的秋日的小雨和薄雾中,树林中地面新落的衰叶堆积得很厚。在灰门g门g的天幕笼罩和白se的雾气地吹拂下,整个被黄褐se包裹的玄菟山区看上去那么平静,没有丝毫的战斗来临的感觉。马也没有觉察出什么,依然静静的低头在地上找可以吃的草。
那一年,刘玄德二十五岁,关云长二十四岁,张飞十九岁。
那一年,阎柔十九岁。<;/dd>;
第五十五章 丛林之战()
薄雾中的玄菟依然宁静,只有不时的风声穿过已经落去不少枯叶的树林,扬起一阵哀号般的嘶鸣。阎柔手中提了杆长枪,也端坐在马上,遥望着西北的山中,心情比开始安定了许多。
我用双手抹去天狼银杆上的水珠,杆上相当的冷,抹完后我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除了感觉脸上还有点热气外,还感觉手中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马似乎也被雨淋得有些不耐烦,不时地来回走动,只是它没处躲雨。
但是整个阵地上都没有人说话,那些高句丽士兵甚至就这样定在雨中,一动不动。只有不时从口中呵出的热气让人感觉到了这些勇士是有生命的。
冷冷的秋雨一直在下,但迟迟没看见前面辎重队那里的信号,我心里开始有些不安,他们不会不来吧?那我们被这样淋着会变成个笑话。而我作为计划的提出者必须对大家这样一早上挨雨淋负全责。
龙行的马忽然开始局促不安,带着龙行到处转圈,龙形使劲兜住爱马,对我们说:“乌桓人来了,应该就在附近。”
大家顿时来了精神,刘备吩咐所有骑兵准备。龙行和阎柔也编了进去,由关羽指挥。小南也要去,被我喝止。我想的是这种正式的作战,而且又不是危急关头小孩子就不要上阵了。不过龙行替他小舅子说了话,说就是这种机会才让他上比较好,又有谁一生下来就会打仗了,总得让他学,这是个好机会,我想也对,就给小南放行了。
前面辎重队有人快速骑马跑来,刘备一挥手,关羽行了一礼,便领着几百骑兵冲下山坡,直接追向前去。刘备转过身来,我点了一下头,步兵也开始跟上前去。我就和几个鲜卑战士一起守在弟妹的车边,防备可能会来的袭击,不过我想着这可能是多此一举,只是小心点总归没错,毕竟乌桓人也是很凶悍的。在雨声中,我还听见车里面拨nong弓弦的声音。
当我们赶到辎重车时,这里的战斗已经很稀疏了,似乎乌桓人损失很大,地上以他们的尸首为主,看来乌桓人主力已经撤退了。不过令我意外的是阎柔在这里,本来我想他应该参与追击。现在他在不断劝话,劝那些乌桓人投降,可是直到这里最后的战斗结束,也没有乌桓人放弃抵抗。
刘备摇摇头,叹了口气,他终究是个仁厚之人,看到他这副模样,我不知道与黄巾对阵时他怎么上阵的。
阎柔拍马前来,拱手道:“乌桓人约三百人来劫我们的辎重,与我们遭遇后,乌桓人立刻就被我们冲散了,但是后面很快就有大队乌桓人攻上来,亏得厉将军斩了土荆汉,关张二位将军神勇,入乌桓军中如入无人之境。这才免得我们很被动。现在他们已向北部山中撤离了。”
“小南呢?他没事吧。”阎柔说的话始终没提到小南确实让我捏了一把汗。
“他没事,跟着厉将军呢。”他说道小南时口气相对比较轻松,没那么拘谨。听到这话,让我也轻松了一些。我没想到乌桓人也开始学会藏匿主力,等到大家战至一处阵势一露an,再冲出闯阵,虽然简单的可以,确实也是个好主意,只是对那些前面的人有些残酷。说不定是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辎重队,想抢又觉得似乎来头不小,所以还留了一手。眼看冬天将至,大雪封山之时,他们日子必然难过,就像当年的裴元绍。而且这里的冬天必然要比江南严酷很多。这么多的粮草物资必然让他们眼馋,他们应该会有所犹豫,但最后还是决定铤而走险。
“玄德兄,这位便是上次我们被劫时,帮我们脱困的兄弟阎柔。”等他们互相致完礼,我又说:“这次我想让我们大家在阎柔兄弟带路下,把乌桓人营中的汉人救出来。”
然后我让阎柔讲了一些情况,玄德听完便言:“平安风云侯何不早讲,此事备当尽全力。”
他拨了两千士兵给我们,我说不消这么多,最后我就带着一千高丽人向山中进发,阎柔则一直给我带路。
疾行了一个时辰,我们竟在雨中山路行了约五十里,幸得地面铺满树叶这路不是非常泥泞。阎柔看了看附近地貌,告诉我现在折向西北方约十里即可到乌桓人营地了。
不过这时我们的前面似有一支队伍向我们靠近,我挥手叫大家停住,不过,警报很快就消除了。因为一张有着三尺长髯熟悉的脸走在这支队伍的前面。
不过阎柔还是有些慌张,因为有几个生人骑马走在关羽的旁边,其中一个还受了很重的箭伤,整个腹部被穿透,血染红了他身上的兽皮,此人脸se已然惨白,但他居然还是很硬气地还坐在马上。旁边那个异族中年人则不时看着身边的伤者,一副很关切的样子。
“土荆秀,中箭的那个是土荆乌。”阎柔低声地告诉我。
“子睿,军中大夫可在?”关羽一见我就大喊。
“大夫,可有大夫?”既然关羽都这样要求,那必是已收服土荆族。我也赶忙找人,但是没有,我这里一千人居然没有一个是随队的大夫。
那个伤者似乎明白没有人可以治疗这样的箭伤,惨笑了一下,便要拔那支箭。
“别拔!”他这样一拔只能是死,我赶忙大声喊了出来。可惜已经迟了,也许是他听不懂我的话,也许是他不愿被人命令。他刚拉出那支血淋淋的箭,整个身体就歪向了他的大哥,眼见着不时起伏的xiong部忽然动都不动了。他的大哥没有眼泪,只是静静地扶住他的兄弟,将箭创外lu出的肠子塞回腹中,将他的衣服整好,一只手架住他,一只手狠狠地捏碎了那支箭。接着,两匹马,两个人,就这样向前走。
我第一次觉得乌桓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恶,他们之间也有很真挚的感情。
在上坡时,土荆乌的马打了个趔趄,土荆乌的尸身就向着他大哥扶着他的反方向的地方倒去。他大哥就像发了疯一样跳下了马,推开想帮助扶起那具尸身的人,自己把弟弟抱了起来,扶上了马,让他的脚放在马蹬里,手放在马缰上,就像一个活人一样继续骑着马。他的哥哥则再没骑自己的马,而是上了弟弟的马扶住弟弟,一边拉着弟弟的手,拍马前进,结果这五十里关羽没和我说话,我也在一直看着这一对乌桓兄弟,我们都没说过话好像我们根本没打过仗一般。
我们赶上了玄德,在玄菟山间的一处平地宿营,到此时,整个山中还是静悄悄的,刘备想问为什么,关羽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刘备点点头,也不说话了。土荆秀从马上抱下他的弟弟,回身仇恨地看了龙行一眼,然后大声地说了几句话。
龙行也回了几句,然后从身边人身上拔出一支佩剑,割下了自己的一簇头发,又割去了一段衣襟,包起那团头发,张弓搭箭,将布捆扎在箭头上,轻轻的she了过去,毫无力气的cha在了地上。土荆秀捡起那支箭,嘴动了几下,斜看着地面对龙行稍稍点点头。龙行也点头示意。
土荆秀转身走开了,我看到他和一些人在山边开始挖土,看来是要埋葬土荆乌。他们在挖坑之前,还观察了半天才开始挖,坑从我的方向来看是南北向。
挖好之后,他自己一个人抱着弟弟放在坑中,看来乌桓人埋葬人是有讲究的,他把头朝向了北方。随着土荆乌一起被埋葬的还有那支箭和龙行的头发和衣角。
我在士官的指引下进入大帐,我把龙行和阎柔全部叫上,毕竟,我对真正情况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