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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得到了优待,坐在了将军左手的首席。将军给我做了介绍,大家互相点头致意一下便立刻进入正题,军队的效率就是高,会议决定即刻南下。不过,还有两件事得有人干,一个是给幽州的另外一支官军卢植部报信,以配合大军南下时不要退守司隶并迅速到来这里暂时抵挡张角。还有一件事,就是谁去拖住张角的前进步伐,让卢植到来之前,不至于洛阳北方屏障全部失守,造成洛阳危急,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知何人能当此重任?……子睿你有什么建议?”皇甫嵩向四处望望,不用看。我已经看过了,我知道大家都不想干。到处兵荒马露an的,离开大军,自己还是将官,在黄巾军前面都破了幌子了,被发现了,肯定死定了。而去拖住黄巾军,怎么拖,和送死有什么两样。不过我没想到皇甫嵩居然会找我出个建议,他手下的人我除了老鲍一个不认识,你叫我怎么说,看谁长的最影响军容就让谁去?当然不能这么说。
“这个……报信!……非此人不能为,可惜……”我本来想说可惜那人在新野,正好还可以看看皇甫的反映,如果他有点不自然,再说出这个名字时他用话掩饰,那么肯定有问题,而如果不掩饰,而作惋惜状时,那么可能真的过去是他手下的人,而我趁机在他的部下前提起这个名字,或许可以在他的部下的询问下知道陈哥以前的事。可惜,皇甫居然理解错我的意思,而且把事情领到我从没想到的方向。
“鲍信,……不错,我忽然记得你和卢植还有师生之谊,好,没想到,子睿竟认识子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知道不好,接着我就看到鲍大哥那张苦脸了,看着我,我知道他想问我干吗害我,我也只好苦着脸,表示我没想到。
“那么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不知谁愿去和黄巾周旋几日待卢植将军到来?子睿可还有好人选?”
看到鲍信的垂头丧气的样子,我本来要说的:“这个……留待……非此人不可,但此人在襄阳。”我想到了子涉,但我怕又害了其他人所以就收回了这话。
算了吧,我害了鲍大哥,就让我也当回替死鬼把,主意拿定,“我来吧!”
话音一落,众人皆惊,随即我就听到了很多人长吁一口气的声音。
“哦,此……可非常艰险啊,你若有三长两短,我可不好向你先生交待啊!三思……”
“我已有一计。”实际上我还没有,但既然接下来,就嘴硬一下吧。
“子睿果真乃多谋之士。我拨1万人给你……你嫌少?”
“三百足矣,你把老弱病残给我就行了!但要给我足够的粮草和百倍的军饷!”我倒真有主意了。
“哦,愿闻。”
“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给我百倍军饷了,不过我贴到他耳边“可能包括我在内,都活不了,你告诉先生就是我自己要去的。”说完,我像交待完后事,非常平静的坐在那里。
皇甫嵩看着我,一副感动的模样,“若黄巾今年可平,你谢子睿当为头功。”
我摆手,无语。
散会后,鲍信找到我,我猜他要来找我,我就在帐里还准备了一壶茶等他。
“兄弟啊,你要干吗?年纪轻轻就不想活了,去幽州一趟危险是危险,但确实只有我去,可能才能搬动老师,但你带着三百老弱病残之军……你知道,黄巾在兖州就有二十万之多,你想不想活了。”
“我自有办法,鲍大哥啊,我想让你立功啊,秋后击破黄巾,你老哥封赏之时,别忘了兄弟就是了。”
“能活命就不错了。兖州的黄巾贼谁不认识我这个胡子,我每次都在最前线作战……哎,麻烦啊,我只能一个人去,被人撞个正着,你就得给大哥收尸了。看来这次我们兄弟俩都得死了……”
“不用”我笑着拔出他的剑,就猛地捋他的胡子,削掉了很多他的胡子,“胡子没了,不就没事了。”
“是啊,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来来兄弟帮哥哥多削掉一点。”
我忙了半天,小心地削去了他很多胡子,我还拿出我的衣服给他,他的身量和我还真的差不多,穿上还ting合身的,我还提醒他,别穿官靴,我知道,上次就是为了这个周仓才劫我的。
必须承认,我的方法很有效,结果,鲍信大哥走出营帐没十步就被巡逻的哨兵拦住了。
我写一封给老师,也说我要迟些回去,不必担心,又写了封信给我姐的,说我要迟些回去,不过我没说不必担心,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她肯定会担心。
我把两封信给了皇甫嵩,请他到荆州时托人带过去。皇甫嵩说他一定会亲手递交,实际上我不在乎,不过我还是表现得很感ji的样子。
大军第二天一早就开拔了,鲍信听说头天晚上就走了,我心里祝他好运。我也希望自己好运,因为我希望早点回去。皇甫将军随中军走了,殿后的将军,和我打了声招呼,在马上和我行了个礼,“保重!”
我对这个人立刻有了好感,我也回了礼。
等他们消失在山坡后时,我回头看见给我留下的三百老弱残兵,比我想象的还老弱,不过,那样正好,我问其中一个老兵,“刚才殿后的将军为何人?”他的回答让我吓了一跳。
“刘岱(留待)。”<;/dd>;
第十四章 张角()
我心里不住的暗自庆幸,否则现在就是我和这位刘将军道别,让他为我的礼貌而产生好感了,而我则为他即将到来的死亡而暗自哀悼。
不过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了,我已经有主意了,所以我的找这些老兵帮忙。我再次回头看了一下这些老弱之兵,真是老弱的厉害,拉他们去打仗,三百个顶多顶五个青壮使,其中还有几个连东西南北左右全分不清。
“你们家里还有人吗?”我觉得有必要和这些大叔搞好关系。
答案是各种各样的,要么家里就他一个男人,要么就是儿子孙子还小,或者残废了,还有一个更绝,他是家里最年轻的男人,五十一岁,他爸六十九,爷爷八十七,太公一百零四,我赶快叫他打住,因为我看他意犹未尽的还要说下去,想象他们家一堆老头,一个个……我赶快叫自己停住别想了。
“这里是百倍的军饷,你们年事已高,我特地叫你们留下来,就是想让大家想回去的就回去,愿意帮我个忙的就先留下来,帮完后,我就说大家都在和黄巾作战中都捐躯了。大家一样也会回去。怎么样,想走的拿了饷银就走吧,留下帮我忙的,就先好好吃饱饭,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号令。”我觉得我的话通俗有人情味,一定会得到大家共鸣,不禁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这手很漂亮。
结果真是让我大出意料,想象中他们大呼,将军仁义,吾等必将拼死效命。可他们居然全走了,我心里大骂他们没义气,可脸上还得带着笑,看着他们开心的全部走掉了。
我这回失策失大了,这戏我一个人可演不来。怎么办?哦,还有一个人没走,我好感动,我刚才问话时他什么都没说,我也一直没注意到这个坐在角落里的老兵,他的皮肤比较白净,似乎不是庄稼汉,倒好像是个有钱人,只是有钱人干吗五十多岁还来当兵找罪受,真是很让人奇怪。不过有一个人留下来,虽然少点,但好像还行,我拿定主意,便过去,这次我不想把他说跑了,“其实这次行动并不危险。”
“将军不用担心,我不会走的。”他似乎明白我的心思,倒让我很不好意思。
“那你为何不走呢?”我倒真是觉得奇怪。
“将军,此是怎么和你说呢?有露an纲常,家门不幸啊!”他很不愿意讲,不过他看就我一人在场,想想还是说了“我住在洛阳,我和我儿都为行脚商人,多年积累家中还算殷实,但算命先生说我和我的儿子都克妻,果不其然,三年前,我和我儿之妻皆患重疾而死。去年时逢大旱,我在外赶路时,偶遇一女子,饿倒路旁,我不忍,便救下了她,因见其孤苦无依,就收为婢女,实际我这时已有si心,见此女貌美,想让他嫁于吾儿,但怕有妨,便又找一道人,道人说此女命硬,但应与我配,你想我已近六旬之人,吾儿已四十有一,娶一二八佳人起步为外人所笑。但此女得知后,表示愿以身相许,我不诺,竟以死相bi,无奈,遂在路上成婚,吾妻感我恩,对我照顾无微不至……”我在想真是个老se狼,虽然人心眼不错,但半截入土的人,还找个那么小的老婆,想想我还没牵过女孩子的手呢,首先得排除我姐。我真想揍他,可他这么好的yan福,按说不会想起来这么大岁数了还当兵。我就接着听下去了。
“那年各地物品匮乏,我生意倒还不错,那年,我偶尔回家一趟,我儿也差不多,每次回来我都留封书信,问他情况如何,也总能看见他给我留的信问我平安,还叫我不用再跑,小心身体,让他出去奔走就行了,我就再留信说我还好,我还说我已续弦,让他也找一个,免得孤寂终老,他说,等我回来时他会让他的新儿媳给我敬茶……”我更奇怪了,儿子也孝顺,没什么问题啊。
“那年到冬天了,我妻竟怀孕了……”我不禁佩服的看了一眼这位大叔,好厉害,随即我又想到,估计是别人的手脚。“我即刻与她回洛阳,回家后,果真吾儿已续了一房妻室,看此fu容貌端庄,手脚勤快,待我也恭敬孝顺,更可喜的她也怀了我儿的骨rou……”
我想我是彻底mi糊了。
“谁料想当晚全家一起吃饭时,我妻与我儿媳相互对视竟大惊失se,原来,我妻为我儿媳的女儿!二人逃难而失散,竟被我与我儿分别遇见,娶为妻室,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竟在我家发生教我如何是好,我想修妻,我儿也想修妻,此母女以死相抗,言为报救命之恩,乡下人不拘礼数,今年大露an,出来跑生意已不安全,与其在家揪心,便以从军保洛阳为名从军,不如战死沙场,我妻尚年轻,待我死后还能再嫁,便可免受他人诟病。”
我完全理解他的痛苦了,我现在对他真是很同情了。吩咐他好好休息后,我一个人躺在已经只有十几个帐篷的大营中的草坪上,想着这件事,这老人是他儿子的爸爸也是他儿子的女婿,儿子也是他爸爸儿子还是他爸爸的岳父,他们的妻子还都有了孩子,生下来后,如果都是男孩,老头的这个小儿子既是儿子的弟弟又是儿子的外孙,而儿子的儿子既是老头小儿子的叔叔又是侄子,老人的小儿子和老人既是父子关系,还有曾祖父曾外孙的关系……好露an!我想如果我在这个家肯定会发疯的。
中午,我们就骑马;离开了大营,留下个空营在这里,也许还能吓唬张角一会,他原来是个商人正好,我叫他打扮成个商人的样子,背着个布包,我把皇甫嵩给我的百倍饷银全给这个可怜的老人,让他随便采购一些东西,而我呢……
傍晚时,我们已经进了黄巾的控制区,我和他之间总保持着一里路左右的距离,附近经常出现一队队的黄巾部队或上前线,或退了下来,但没怎么管我们,只是有些士兵看我两眼,我想还是我的身材问题。
赶在封门前进入濮阳城,时间又被我节省了一天,我很开心,夏天天黑的晚,还有一个时辰让我去活动,城里行人比黄巾军少,但秩序还好,正合我意。我脸皮厚,这使我喊了起来还不脸红:“铁口神算,打卦相面,身前身后,推卜吉凶啦!”
这时,正在和旁边的人谈着生意的托,闻言就上来了,“准吗?”
“先生,你可是洛阳人士?”
“你怎知!”他故作惊讶状。
“你一口洛阳口音,不用算即知!”旁边有人听的都大笑,随即就围上来了。我心里大喜。
托作有些尴尬状,再问“那先生可替我算算此行能否顺利。”
“好待我替你看看,”我朝他左看看,右看看,“你在此地当无忧,黄巾军心地仁厚,不会动你分毫,但你到官军那里会被劫三次。一次会抢你的马,第二次会抢你的银两,第三次,你包中的数件首饰将不保”
“你怎知我包中有首饰,”托大惊,作再无怀疑状“先生我该如何是好?”你状的也真像,商人真是厉害,装模作样水平之高,让这条街的人都相信了他。我本来打算留几个人来干这事的,看来这一个就足够了。那他们回去倒真是大好事了,免得给我捅漏子。
“唯今之计,只得在此留之秋后回方可。”
“为何?”
“那时你家已被黄巾军攻下。”黄巾军听到显然很高兴也过来问我这问我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