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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睿啊,那个苏飞和翔的事情,你还是解决一下吧。这件事也只有你才好去处理。因为毕竟是你击败的他们,而他们还把我当作……”
“狗官!”我带着恶毒的笑容帮他把话说完。
接着,我们如同在草堂以前我们所作的一样,不过这次是他提着剑,而我笑着落荒而逃,而以前,通常是我追其他人。在这亭台楼榭之间嬉戏,我感觉还是别过十八岁比较好。
当我面se红润,甚至还带着一丝微喘地出现在苏飞面前时,我想他应该觉得这个带着如出锅的红薯般面庞的大个子小子比较有亲和力,我坚持没把他们下大牢而是优待起来,本身就是想收买人心。我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于直白,明显得有些不怀好意。我努力收敛我的胡思露an想,看着他,他似乎也感觉不出我在想什么,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过我能感觉,他对我没什么戒备。
我觉得选的地点也ting好,一个小屋,我们中间一个几案,我们很公平地坐在对面。不存在万户侯和水贼的差异。
“你伤势好了吗?”我知道这是句废话,因为我注意到了他见我之前,用双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明白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不过,看了他双手毫无妨碍的动作,反倒还要让我好好想一下,他到底是哪条胳膊受的伤。
“没事了,那个华大夫的医术很高明,昨天夹棍一拆,胳膊就没什么问题了。”说着,他还伸展出他的左臂,舒展了几下。这个动作才让我想起当时我nong折了他那只胳膊,刚才我还一直在想着我们当时作战的动作,但是我还想不起来,我当时撞翻他并折断他的胳膊时,折的是哪只。
“你也是左撇子?”想到他当时时左手按剑,忽然想到找一个左手同类是很不容易的,小时候我用左手写字,姐姐竟毫无怜悯地勒令我用右手写,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造成我左手写的字还保留在初学字的水平,但右手又没有左手好使,致使黄忻还嘲笑过我的字。我赶快告诫自己我不认识黄忻,我已记不得黄忻,让自己赶快回到谈话中来。
“不是,为什么说我是左撇子?”他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变化,而只是端详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还用右手稍微mo了mo。
“你是左手扶剑。”
“你的剑挂在哪里?”
“我很少挂剑,有时候挂在左边,有时候挂在右边。因为挂了平时也不用。”
“我知道你是左撇子,如果你要用剑,剑挂在哪边你觉得舒服?”
我用手稍微比划了一下,得出了答案:“右边。”放在左边胳膊会被别住,至少拔起来比较不舒服。随即我也明白了他当时的举动,而他则将我想出的原因证实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穿我们的,但是我们的人比你们少,而且为了装的bi真,我们甚至很多人都没有武器,我当时就想拖住你,但和你在船上同向而立装模作样时,我的胳膊不能那样交叉于xiong前吧?”说完,他还做出了一个示范动作,确实,在那种场合,这个动作既可笑,又自掣其肘,我也笑了出来。
“苏飞兄,坦率地说,我想不通你们为什么要劫我,我甚至想不通你们为什么和我们在这里打了半年,把文正从南野bi到豫章。”我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好吧,既然你还不明白,又来问我,我就告诉你吧!”
“等等,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感到很奇怪的是,你似乎很信任我。”
“你应该算是个很奇怪的人,我也想不通朝廷官员会出你这样的,但是既然我和锦帆都有同样的看法,就是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哪怕你是敌人。”
“等等等等,我更奇怪了,你和锦帆以前就见过我吗?”
“我们也是那一天才见到你的,以前我们听过传闻,但那些传闻实在玄乎其玄,我们都不信。”
“继续。”我显然还是稀里糊涂的。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情,锦帆和我是过命的兄弟,这里的其他弟兄也被他当作是亲人,那天过后,他就再没来找你麻烦,那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他死了;第二,他相信你。你那天和他对喊的话我也听见了,我知道你们好像打了个平手,他还没事。那么必然他信任了你。否则,任你有千军万马,我兄弟甘宁又有何曾畏惧!”
我点了点头,完全明白了,所以为了对得起这份信任,我提出了一个他可能想都没想过的大胆主意:“苏兄,带上你所有的人,我们走。”
“去哪?”
“回锦帆那里,我送你们回去,我想再去见见甘宁老兄。”<;/dd>;
第七十三章 云梦水平()
“你说什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我和你们能有多少仇,我想肯定有什么过节,我敬重甘兴霸是个英雄好汉,我相信肯定可以把话说清楚。”我觉得我很坦然。
“你一个人?”
“那你说我要带多少人?”我带着开玩笑的口wen,“我带上两万人,顺便吃你们几顿,把你们吃穷,这样就能很容易把你们打宕了。回去准备一下,我们吃完午饭出发……你们有没有重伤号?”
“只要给件武器,现在每个人出来都能宰你。”
“我们的仇很大吗?”我笑着,我觉得这时的我真是完全的纯朴少年形象,没有任何做作。
“……你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怪的人。”在他转身出去的那一刻,他回身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好像是玩真的。”看来政哥也有些想不通,我当然要解释给他了,当然要讨好他,所以我觉得这个理由又是我编得比较好的一个。
“嫂嫂肚子里有孩子,你姜家才有这点骨血,我们这样两军对峙,对战我们一时又讨不到便宜。你是三军主将,你不容有失,去谈和招安还是兄弟我去吧,我不能不管兄长的难处,除非我死了或者那难处是你家事;放心吧政哥,我先走了。”我觉得我现想现抄现学现用,编造理由的能力又有所增强。
“这……我们和他们交战多日,这仇怨不是你这样就能化解的。”政哥看来不是这几句煽情的话就可以侃晕的。
“但是行将岁末,我们都支持不下去了,我们这样对峙,物资军粮消耗极大,我还是去试试,至少他们还欠我人情,就算招安不成,想来也可以平安返回。”
至少作他们工作hua掉了我一中午时间,但我是个守时的人,所以等我上路时,我的午饭都没吃。
我打算先解决完锦帆的事,再回来和那个翔解决一下问题,而且那个翔确实伤还ting重。
我带着几十个甘兴霸的人走在路上,应该说是他们带着我。我还带上了我的天狼,倒不是防着路上的同行人,而是一上路,手里好像不拿它就不对劲,这mao病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但估计是改不了了。
但政哥肯定是也有他的主意,所以他才踌躇了半天,我才进豫章时,我就感觉到了。这次他权衡了半天才决定让我去,估计是这个计划他感到把握性不如我这个。
确实,这次恐怕是最好的契机了,甘兴霸的兄弟在我们手上,我们优待了他们,还亲自送还,而且我们之间确实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打了这么长时间,我想想就觉得很为无聊。毕竟战阵上伤的都是真正的平民百姓。
“苏飞兄,能否将你的锦帆兄弟之事,说与我听听,我对兴霸兄很是敬重……不知可否?”
“好吧。”苏飞笑了出来,我也感觉我当时的口气有点像个想听故事的小孩对大人纠缠,也笑了出来。
“我和甘宁幼时为邻,家父是教书先生,他家则是一户渔民,我和他年纪相若,也颇为相投,但我父亲颇不喜欢甘宁,认为他不喜读书,却偏好打斗。实际上我知道,甘宁不是这样的,他家穷的厉害,如果不是他老父非要他读书,希望以后能有点出息,他也不会要求上学,晚上我在窗边温习功课,常能看见甘宁还在月下捕鱼,次日大清早他还会很早就去市集去卖,所以甘宁经常迟到,而且可以想象,背书这些对他也显得很困难。班上那些富人子弟一天到晚不学习,就想着法欺负穷人家的孩子,穷人的孩子哪敢还手,但甘宁敢。而且甘宁从小就力气大,很快那帮富人浑崽子,就不敢露an动了,后来就想着法陷害甘宁,让我父亲去处罚他。”
苏飞叹了一口气,“小时候的我太软弱了,我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晚上偷偷溜去看他,给他补习功课,给他手上药,虽然我父亲打他,但甘宁从来就没顶撞过我父亲,依然礼节不疏,谦恭待教,时日一久,我父亲对他也就慢慢改变了一些观感。”
“到他十五岁上下,他就长得很雄壮了,我们家有什么力气活,不用人找,他就会主动过来帮忙,我那时胆子也大了一些,和我父亲说了一些他的事情,我父亲才对他真正好了起来,还建议他去参加文书考试,搏个文簿之类的官职,俸禄虽薄,但总比日夜辛劳,没有稳定保障的打鱼的生活要好了。”
苏飞停顿了一会,我知道关键部分来了,“我父亲资助了一些银钱给他,让他和我一起去参加招考,我本来想按甘宁性格,这等在下受气的事情他必做不来,所以,他考不上最好,但没想到,还没考他就出事了。不过,这次是为了我,我以前唯唯诺诺,胆子很小,除了甘宁,对其他人我都说不出全话,就会结结巴巴。结果,在饭庄被邻座的人嘲笑,就是因为我结结巴巴地和店小二说话,邻座的人也是不断的学我说话,最后甘宁听不下去了,就让他们不要露an嘲笑别人,那帮人根本不买甘宁的帐,继续这样学舌下去,结果,甘宁就去揍了他们,本来以为他们只是一帮普通的闲汉,没想到他们早投身于夏府,豫章夏府,我们下面就麻烦了,不过,那个夏老爷本来是想招揽他,就是因为他力气大。但甘宁不愿意和他们那帮人为伍,便拒绝了。”
“好一条汉子。”我禁不住大叫了出来。
“是啊,但是后来我们就经常遭到围攻滋扰,甘宁当机立断,我们星夜启程离开豫章,走小道回家。但那夏府确实有些神通,居然又追了上来,这次,如果不是甘宁拉着我跳崖,我们两个恐怕就这样交待了。”
“那崖下是条河,但甘宁的tui还是断了,这次倒是我不知哪来的劲,背着他就上路了,后来碰到一个好心的车队,把我们顺路捎回了家,马队里的大夫还给他把tui给接好。”
“本来我们以为一切就这样了,那夏府还真是神通广大,居然一直追到我们的家。那天甘宁不在家,甘叔叔竟被他们打死了,我父亲气不过,便去告状,反被官府受了夏家的银子,给扣押了。”
“那后来如何?”我感到他停顿的时间很长,“没事吧?”
“没事,甘宁夜里爬进大牢,把我父亲救了出去,后来,我们就落草了。”他的结尾很是草草,不知道怎么回事,想是那段时光很是悲惨,他也不愿意提及。
“苏飞兄的性情也是大改啊!”我想说点开心点的话。
“是啊,不该能行吗?劫道的时候,我嗑嗑巴巴说不出话,那像话吗?”他笑着说了回来。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把夏家的被抄和他们的“创举”说给他们听。
“啊,我说怎么几天前外面那么露an,好、好、好……”他居然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好。
“但是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来劫我,还有为什么要和我们对战半年。”
“本来我们哪有实力和你们相抗,我们只是一帮小小的草寇,但是去年北方黄巾残兵陆续到江南,这才让我们实力大涨,也敢做一些大动作了。”
“哦,那……有些问题,你们和我们打过几仗?”
“没打过几仗,他们好像一直在躲我们,我们也不想随便惹他们,只有碰上了才打一仗。”他说得好像有些心虚,让我涌出些奇怪的感觉。
“哦。”我心中大骂,原来如此,豫章的小子们居然一直不和我说实话。
“那你们为什么要来劫我?”
“甘宁收到消息,说你要经过我们这里,而且据说你是个杀人魔王,以人为食,他就想为民除害。不过,那天你一上船我就觉得我们错了,那你是怎么看穿我们的。”他似乎心事很重,但他尽量表现得比较自然。
“你们的旗子毫无章法,我们荆州的这帮官,要说打仗也许不行,但这些礼仪的东西是一点不会差的,还有,就是你,你很出se,而我们荆州缺人缺到发疯,所以,放着你这么个处事小心,指挥若当的人,居然得不到重用,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