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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水浒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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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叔叔关心。林娘子踌躇道:“可我们应该到哪里去呢?总不能和林冲去住沧州牢营。”

    郝汉道:“可以去梁山泊。”

    张教头一惊,说道:“我也曾听说,那梁山泊都是贼人所在。我们怎么能去的?难不成,我女婿回去哪里?不可能吧,他一生梦想报效国家。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

    郝汉琢磨张伯伯你没看过水浒传,就道:“伯伯,你不知道,一个人被逼成了如此模样,也不怪他去得那里了。”

    林娘子只说在仔细想想。

    郝汉也怕她着急,因此出差错,便叮嘱会派人来告诉她离开的时间,为了和林冲相聚,需要当机立断。

    张教头和锦儿都点头说是。

    郝汉又嘱咐两句,并说自己定会让那高衙内不得好死。便出来,叮嘱锦儿关好门。抬头见本来瓦蓝的天空却遮挡上来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眼见着大雨就来。他迈开大步便往菜园子走去。

    刚走不远,听到有个声音叫道:“恩人,你在这里吗?”

    郝汉听的声音如此熟悉,转头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金翠莲。却见她粗布衣服,面色素颜,身上也无钗环首饰。和在五台山见她那贵妇人般,又是两种模样了。

    郝汉马上走过去,问她为何在东京?

    金翠莲顿时泪眼娑婆,道:恩人,恩人,见到你真好。随后她就讲起来。

    原来鲁智深在五台山出家以后,因为醉酒大闹山门,而被智真长老写信送往了东京大相国寺。而金翠莲便和赵员外安居。哪想,一天一帮人竟然闯进门来,口中叫骂金翠莲。

    金翠莲一看,竟然是郑屠大娘子,带着她家伙计追来。郑屠大娘子是个无耻悍妇,与赵员外说金翠莲当时典与郑屠,一颗淫荡之心,整天勾引郑屠十分淫贱。光是如此还不够,又添油加醋令人恶心千倍。

    虽说是外宅,但赵员外被那悍妇吵嚷的不行,又是个爱好脸面的文人,因此渐渐的觉得太过丢脸,几天不来。那郑屠大娘子却到员外家中去闹,使得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赵员外吃受不住,也只得将金翠莲休了。

    金翠莲去五台山寻鲁智深又寻不到,没有了依靠。金老叹息此生没有好命,又说狐死首丘,不如回到东京来,死也死在家乡。因此跋山涉水,再回到这东京老家来。

    郝汉听得金翠莲的命运也太悲惨了,一个手无寸铁善良软弱的女人,却处处受到欺负,不由拳头几乎攥的裂开,当即怒道:“这郑屠大娘子和郑屠真是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世上恶毒不过如此。可恨之人,如果不连根拔除,他就死咬着你不放。便问金翠莲现在住在何处?”

    金翠莲道:“老家房子早已经卖了,我们在酸枣门外租了两间小房。”

    郝汉听得是酸枣门,正在大相国寺不远,就道:“我现在住在大相国寺菜园子,正和你近。”

    金翠莲哭中笑道:“与恩人住的近了,也不怕被欺负了。”

    郝汉倒是皱眉起来,还要救林冲兄弟,这又第三次遇到了金翠莲,难办了。正想着,满天下起大雨。他让金翠莲快走躲雨,自己则大步就走。

    却没有想到旁边金翠莲打起一把伞,为他遮风挡雨。任雨再大,风雨中由一个女人为一个和尚打伞,也引起旁边无路人的目光。

    郝汉觉得不好,便跳出油纸伞的遮盖,兀自大步冒雨走。

    金翠莲却执着的举着伞冲上来,为他挡雨。因为郝汉现在是个高大魁梧的大和尚,用雨伞将他头顶挡住后,金翠莲反而被风雨吹的半身水。

    郝汉把雨伞推回去道:“姑娘切莫如此,一个一个女子为一个和尚大伞,伤了姑娘的颜面。”

    金翠莲却道:“当初,大师父为了我,还不是三拳打死镇关西?命都不顾得,我害怕被人看不起吗?再把雨伞放在了郝汉的头上。”

    郝汉没了理由推辞,走了两步,在雨伞遮挡下,确实舒服,一时温暖到达心里。

    街边一个店铺中的小伙计却忽然喊道:“快看快看,和尚啊,和个女子走在一起。真是百年不见呀!难不成这和尚要娶妻吗?”

    郝汉心中大怒,过去一拳将那店铺的门生生拽了下来,然后托起来,再一拳将木板门打碎了。

    小伙计自知言语过重,因此躲在角落里发抖。

    郝汉却再不进金翠莲的伞中,迈开大步顺着街边店铺的屋檐便走,一会来到了一家酒楼,见屋檐长宽,有几个人在下面躲雨,便停在那里。

    金翠莲却也走了过来,将雨伞收了,对郝汉道:“恩人,我现在在这里唱曲为生,你若冷了,就进来喝几杯。”

    郝汉也想见见金老,就问他现在在这里吗?

    金翠莲摇头道:“爹爹身体不舒服,我自找了一个拉琴的师傅,合伙着干呢。”

    郝汉未免尴尬,就点头不想进去。

    金翠莲进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拉着琴应了上来,正是她的合伙。

    郝汉见金翠莲和那琴师在酒楼里面转了几转,却因为是天下大雨顾客稀少,竟没有点她唱曲。想起曾经往事,又难免让人唏嘘。

    “唱曲的,过来。”

    有人点金翠莲。

    郝汉抬眼过去,见是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后生,面色颇为娇嫩。

    金翠莲去得那两个人的面前,拿出曲牌道:“小奴会唱三十支曲子,请问客官要听那首。”

    那两个后生拿着曲牌翻了翻,却扔在了一旁,只是瞪眼对着金翠莲看。

    郝汉见他们的眼神不善,转眼才发现金翠莲因为刚才淋了一些大雨,身上的衣服有些湿润,紧贴身上,一下将妙曼的身材露了出来。

    金翠莲也有些察觉,便问他们是不是要点曲子,要是不点,自己倒是去别的地方了。

    一个后生却一把拉住了金翠莲的手笑道:“我今天不点曲,我要点你。”

    郝汉看得,连忙冲进去,两掌便将那两个后生打开,怒道:“你们何故要欺负人?”

    那两个后生有眼不识泰山,叫嚷着你这个和尚哪里来的,敢动我们爷们。

    郝汉大怒,一个嘴巴将其中一个后生抽倒,反手再一掌将另个后生打翻在地。

    酒店老板过来,对郝汉道要干什么?

    郝汉只是对金翠莲道:“不在这里卖唱也罢。”说着,走出酒店。

    金翠莲听了,便决绝的扔掉了手中的牌子跟了出去。

    外面的大雨已经停了,郝汉兀自走在湿漉漉的街面,感觉金翠莲跟了上来,便道:“不如这样,我那菜园有菜,你尽管取一些和那些泼皮一起卖。不但能够养你们父女,也有那些泼皮保护,别人惹不得你。”

    金翠莲听了,点头多谢恩人。

    行到酸枣门,郝汉对金翠莲道:“你且回去,有空便到我那里,我会给你安排妥当。”

    金翠莲应了一声,小脚步行便自回去。

    郝汉回到菜园子,却见一帮泼皮都在,唯独少了过街老鼠张三和青草蛇李四,便问他们两个到哪里去了。

    泼皮们都说不知道,猜测可能喝酒醉了睡觉呢吧。

    郝汉便将金翠莲的事与他们说了。

    泼皮们听得都笑,说难不成这女子是大师父藏养的吗?

    郝汉听得生气,一拍桌子将众泼皮吓得一跳。而后不想隐瞒,只得将金翠莲的悲苦的身世说了。

    同是穷人,金翠莲的经历听得泼皮们都是义愤填膺,甚至还有两个流下了眼泪,都赌咒发誓的说要是遇到郑屠大娘子一家,恨不得将她扔进了粪坑。

    却听到外面喊道:“恩人,你在这里吗?”

    郝汉听得出来是金翠莲,马上站起来。果然见她走了进来。这相国寺菜园子的屋子里破天荒的进来了女子,泼皮们竟然都一个个严肃起来,一声不吭。

    郝汉登时发怒,对他们道:“金翠莲妹子乃是东京人,本来就是你们的老乡,你们只是当做自己的姐妹一般,客气什么,都放松些。”

    泼皮们听罢,方才展现平时本色,嘻嘻哈哈起来。

    金翠莲并不紧张,只对郝汉道:“我爹爹听闻又遇到了恩人,心情舒畅。想请恩人到我家中喝上几杯。因为现在拮据,并没有什么好东西,还请恩人不要推辞。”

    郝汉想着如何去救林冲的事,心里正愁的紧,便道:“多谢姑娘美意,今天恐怕和他们有事,怕我有负邀请。”

    金翠莲道:“知道恩人不在乎我们的报答。但我爹爹年纪大了,又长途奔波,因此恐怕时日无多,还请恩人体恤。”

    一众泼皮听得,都叹息,说大师父尽管去吧。

    郝汉听得,恍然觉得人生生死只是瞬间,错过便可能真见不到了。一路走来,缘起缘灭,和金老见上一面,或许真是最后一面。因此,叫那些泼皮记得金翠莲,先各自回去。自己则随着她出了菜园子,又过酸枣门,走进街边的小巷来到两间小房之前。

    只见矮墙破败,青苔层层,颇为寒酸。郝汉顾不得这些,便和金翠莲走了进去。见金老躺在床上,床旁仅有个一米半宽的小桌,三五个菜和一壶酒,与当初在赵员外家的珍馐美味对比,令人唏嘘。

    郝汉兀自过去,对金老笑笑,问一声身体可好。

    金老喘息虚弱道:“能够再见到恩人,真是老儿万幸。又给我们卖菜这个行当,实在无以回报。看我们现在这个境况,更拿出好的东西来了。”

    郝汉道:“不求回报。”

第18章 注孤生() 
金翠莲请郝汉先坐下,她又将金老扶起来,坐在小桌子旁边,勉强端起了一杯酒。

    郝汉自喝了一碗,劝金老不要勉强喝酒,照顾身体要紧。

    金老道:“年纪已经到了如此,就是仙丹也没有的救。也就喝吧,喝得上不来一口气,也就死的舒服了。”

    不知为何,郝汉自觉地花和尚杀坏人从不手软,却听到这残烛般的老人念叨生死,心里却软了起来,便道:“生生死死,各有缘分,不用太过寻思。算计也是无用。”

    金老点点头,只说道:“我死是死了,只可惜这女儿孤身一人,没有人照料。还请恩人答应我一件事,权且让我小女能给恩人当个使唤女就庆幸了。”

    郝汉摆手道:“哪里有和尚带使女的,金老不可再谈。”

    金老知道大和尚的脾气,因此再喝了一杯,便回床躺着,让金翠莲陪着郝汉喝酒。

    郝汉因为心中记挂林冲,并未大喝,只是三碗酒下去,再吃了一盘烧鹅,便告辞回到菜园子,望着满天寒星,挂念林冲,叹口气,便转头睡了。

    正是半夜之中,郝汉昏头昏脑的起来,准备带着东西去牲口市场挑一匹快马,走出房间时,却见金翠莲竟然已经来到相国寺,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将自己的一些衣服拿来浆洗。

    郝汉急不得恼不得。想了半天,心里头不忍受,大步走过去,一脚将洗衣盆踢倒,说道:“翠莲妹子,你堂堂一个自由人,哪有给我当使女的道理。”

    金翠莲抬头道:“恩人不让,但翠莲是铁了心要报答恩人,当牛做马的服侍恩人的。你赶不走我。”

    郝汉听得这话觉得不好,只是扶一下袖子,暗想自己现在便走,也拖累不得她了。已经把禅杖抓在了手中,却见一个泼皮进来,叫道:“大师父,出大事了。今早晨我回去看那青草蛇李四和过街老鼠张三被人杀死了。”

    郝汉听罢大惊,抓起了禅杖,跟着那人去看。李四和张三赤条条的躺在炕上,胸口被深深的切了两刀,身体在血泊之中。

    这帮泼皮,最属张三和李四与自己交心,兄弟死去,郝汉决定为他报仇。但自己也心知肚明,张三和李四不会无缘无故被杀,或许这人杀张三和李四是给自己的一个警告,而下面就要上来杀自己。

    “大师父,这有字条。”

    一个泼皮拿起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若要报仇,孤身一人到东郊树林。

    郝汉听了,觉得这样这样也好,这是仇家要自己孤身的一人和他争斗。自己本来就是天孤星,也就去吧。郝汉让泼皮先回菜园子保护金翠莲,自己要去赴会。

    泼皮们相互对望,点头后便奔了菜园子。

    郝汉趁着月夜大踏步来到了东郊的树林,见里面黑漆漆,月光照不进来,便找个地方立定身体,大喝一声:“直娘贼,哪个约的洒家,有胆子的出来,洒家削掉你的脑袋。”

    只见一个身影跳来到郝汉身前,他手上拿着一个宝刀。

    郝汉睁眼一看,对面这个人自己认识,这不是林冲在摘星堂见过的宝刀客吗?他不是在摘星堂成为了高俅的走狗?为何又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宝刀客道:“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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