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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人望了秦玉兰两眼,低眉道:“方才听这个女子说关于是人命的事。人命关天,都头不可怠慢。还是快些出手拿住了凶手的好。”
都头一拍桌子,转头对秦玉兰骂道:“你这小货,竟然敢打扰我们吃酒。快滚开,要不然,我便拿刀砍了你。”说着,竟然半真半吓的去拿官刀。
郝汉在外面看得清楚,寻思哪里有这样的都头,不分青红皂白可恨至极了。真是有点为秦玉兰担心,但愿她不要犯浑。
哪知刚想到此,却见秦玉兰却又真的起来脾气,竟然叫道:“你个都头不管我们生死。那你活着还不如死了。”喊叫着,上来便抓都头。
“好啊,你敢行刺我,我砍了你。”都头蹭的站起来。
这都头喝得了酒,杀起人来肯定是不把秦玉兰这个百姓草民放在眼中的。郝汉急忙开门冲进去,将秦玉兰拦腰抱住拉了回来。
都头双眼一瞪问道:“你是什么人?”
郝汉赶忙摆出温软的口气,道:“我本是范家酒坊买酒的客商,因为和她们姐妹相识已久。方才见她进来,便跟上来想要寒暄两句,哪想听到她在此冒犯都头,便过来阻止她,请都头莫怪。”
秦玉兰转头,大眼睛疑惑的愣住道:“你?”
郝汉感觉她的眼中一阵寒气,心中便是一颤。自己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没有仔细考虑,她是不是怒火上头,恩将仇报的,对都头说出自己梁山的身份?
不好。
郝汉便将她往外拉扯。
秦玉兰不愿意,一时挣扎。
却听那白衣中年人道:“都头已经不高兴了,你们还不快走。”
郝汉听出来这白衣人已经大概的看出状况,有意的将都头糊弄过去,放自己和秦玉兰走。素未谋面,他也是仁至义尽,便心中称赞一下,正要将她拉出去。
“站住。”
都头兀自大喝一声叫住郝汉,醉气熏熏对白衣人说道:“你说他面向和善,好似一个商客。但我见过的人多了,看这个人虽然表面和气,但是眼角里冷森森的。举手投足却带着杀气,说不定是绿林草莽,山上的强人。”
白衣人看着郝汉,并不做声。
郝汉本想替自己分辨几句,但是那样显然是给这都头主动送线索信息。现在这种状况最好的办法就是微笑着沉默,以不变应万变,因此缓慢的转身表情不大动。
都头忽然提起刀,大步来到郝汉身前,把着眼睛从上到下,好像扫描仪一样仔仔细细的扫视着郝汉。
郝汉控制的自己眼睛也不眨一下,因为心中明白这个时候,最是考验心理,若是跳涧虎陈达早就按捺不住了。但是旱地忽律是地囚星,何等的忍耐力。便面带微笑,心中一片平静。
都头道:“你?”
郝汉仍旧面带着微笑。
都头忽的拔出刀,放在了郝汉的肩膀上道:“你为何只是微笑,而不说话,是不是怕说话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难不成,你就是梁山贼寇?”
本来已经是隆冬,天气就寒冷,刀片贴在脸上的感觉却似冷到了心里。不过郝汉知道时机来了,他问了,自己再回答,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因此便回答道:“小人不敢在都头面前乱说话,恐怕惹怒了都头,我么贫民没有好果子吃。”
都头听得哈哈大笑,却没有将刀撤回。
郝汉正想着下一步要如何说,却听得噼啪一声,门被踢碎了,窜出两个拿刀的粗壮汉子。他们进来双眼扫了一下位置,便大叫一声:“赵都头,你今天性命难保。”
他们喊完,一个朝着赵都头砍来。一个朝着白衣人砍去。
都头虽然有几分醉,但是还有几分精神,便大喊道:“有事净朝我来,休要害我的客人。”一边将刀挪离郝汉的脖颈,与来人对抗。
另一边的人却道:“你的客人,定然跟你是一路货色,我便一起砍了。”说着,用刀朝那白衣人便砍。
郝汉在一旁看出来白衣人眼神柔软,身体微弱并不会武功。刚才他有意无意的帮助自己,梁山好汉有恩必回,有仇必报。那也别多想,就一抬腿,踢起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仿佛导弹一样,一下击中了那个杀手的后腰。
啪的一声暴烈。
那个杀手被击中的不轻,一个跟头摔在了酒桌下面,脸面都瞌在了地上,顿时血流满面。
这边的赵都头还真有两下,两刀便将那个杀手砍翻在地,转而来到了白衣人身上的杀手前,一把将他薅了起来,仔细辨认道:“原来是你。”
白衣人和少年都松了一口气。
赵都头笑道:“此人是一个泼皮,因为杀了人从我这里借钱逃跑,几年后回来。我冲他要钱,几次三番的他却不给,竟然刺杀我?”
郝汉一听,这来的刺客和赵都头都是一路货色,自己打了他也是活该。
外面匆匆上来三个人,正是下面喝茶的汉子,他们问赵都头出了什么事。
赵都头道:“把这个人抓起来下牢。”
那三个汉子得令,就将那杀手掀翻,连踢带打的带下了楼去。
“来,喝酒。”赵都头一屁股坐下,对白衣人举杯。
那白衣人去没有先去理他,而是转头对郝汉道:“这位兄弟,都是你刚才用椅子救下我来,因此算是救命恩人,来来,过来喝上几杯。”
郝汉想自己虽然是忽律,但已经离开了梁山的水泊,哪里还想跟他们喝酒,只是想带着秦玉兰离开这里得了安全才罢,便道:“实在不敢打扰,我们这便速去。”
白衣人道:“那你快走,以后若是有缘,我们再喝三杯。”
“多谢。”郝汉知道他故意的让自己快走,便拉着秦玉兰要走。
“站住。”
赵都头又是大喝一声。
郝汉脚下已经挪动,听他的声音只能再把脚挪回来,自己真想一刀杀了这个狗屁屎尿繁琐事一箩筐的赵都头,才痛快。但心中一冷,一时,鳄鱼的冷血感又上了来。
杀不得。
现在是一个心理战的战场,心理战是最缓慢,最揉心,最使人痛苦的战斗。
若是一时的一个小冲动,很可能全完了。
让郝汉清醒的仿佛脑袋了塞进了冰块。我是朱贵,冷血的鳄鱼,冷静的只会让人发疯。而不是因为别人的仔细调查使自己发疯。
郝汉就转回头,面露微笑,静听赵都头有何说法。
赵都头拔刀往桌子上一扔,喊道:“让你喝酒,你就喝酒,怎么这么没有礼貌的就想走。不但喝,还要多喝。”说着,摆出了三个白瓷大碗成了一排,抓起一坛子酒挨个倒满,指着让喝。
郝汉作为梁山酒店老板的旱地忽律,天天的和酒肉打交道,酒量并不小。但是因为时常用蒙汗药放在酒里麻翻来往的奸邪之人,因此形成了一种职业病,一见到酒,心里面就马上不由自主的形成了一个保护盾,担忧对方在酒里也下了蒙汗药,自己一喝便会被麻翻,之后被切片成了肉馅。
因此,出来买酒从不喝酒。
不过,郝汉也看出来了,这赵都头的酒自己要是不喝,就得尝尝他手里的刀了。
好在,身为酒店的老板就要干一行爱一行,将敬业的精神发挥到极致。在往酒里掺蒙汗药的同时,仔细的研究如何使得掺药的酒水已然清澈看不出。久而久之,也因此练成了一双能够分辨了酒里是否放入了蒙汗药的眼睛。
郝汉马上过去端起了当中一碗,放在了眼前,这酒水清澈不浑浊,香气四溢,不但没有蒙汗药,而且还是上等的好酒。
可以喝。
郝汉端着酒,望见赵都头在自己左边盯着,而秦玉兰在右边盯着自己。
自己现在有两个担心,一面担心秦玉兰会忽然说出自己是梁山的头领。另一面担心这赵都头忽然再将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对自己进行拷问。
现实是残酷的,
因此只能活得小心翼翼。
郝汉小心翼翼的端起了酒碗,恨不得左眼朝左,右眼朝右,能够用两只眼睛的余光分别来观察左边的赵都头,和右边的秦玉兰。
可问题是,自己尝试了两次,眼珠子几乎都瞪出来了,也只能摆一个斗鸡眼,而不能分左右。因此只能凭着感觉来判断这两个人目光是否有变化,
好在他们的眼神并没有变化。
郝汉抓紧了时间,连干了三碗酒,装作晕头晕脑道:“不行了,我已经喝的有点多了,我这边告辞。”
赵都头还是觉得不对,想要找茬。却被那白衣的中年人拉住坐下,劝说不要管,要喝酒。
郝汉拉着秦玉兰疾步下了楼,出了酒店在人群中穿梭,来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
秦玉兰一把从郝汉的手中挣脱开,道:“不要以为我没有说出你的身份而感谢我,我当然想杀你。但是想看见官府带着兵丁杀死梁山上所有人,而不是你一个人。”
郝汉见她仍旧如此恼恨自己,也不跟她生气,只道:“秦玉兰姑娘,我已经向你姐姐保证查出幕后凶手,你且跟我回去,我么从长计议。”
秦玉兰瞪大了眼哭笑不得道:“你说什么?我一个本本分分的百姓,要你来保护?我当下就去找县尉,请他下令带兵围剿梁山泊。”
郝汉还想劝她在都头这里没吃够苦,还要到县尉那里吃?登时也不管许多了,拿出男子汉的气概不给她机会,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便要带她走去。
秦玉兰气恼道:“放手,你再碰我,便就把你是梁上贼人的事叫出来。”
郝汉哪里惯她,不管别人如何看待,只是要拉着她去酒店外的拴马处。
“救命啊。”
郝汉忽然听到了喊声,心中惊讶,这秦玉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竟然还真喊起来了,但转头去看秦玉兰。
秦玉兰道:“不是我。”
郝汉但仔细一听,又听到了一声叫,声音虽然是一个女子,却不是身后传来的,而是像是有半里之外。
秦玉兰忽然道:“你且把那个女子叫救命的女子救下来,让我看看你这梁山的贼人还有颗好心肠,我便跟你回到范家酒坊。”
第26章 兄弟媳妇()
郝汉觉得本来扶危救困就是梁山好汉分内的事情,因此便拉着秦玉兰就走。哪想秦玉兰却说拉着她太不方便,她在原地等着,回来自会见到她。
郝汉何其精明,明白她的小心眼,她一定会趁着自己离开而躲开自己。可是连着听到了那边传来的求救之声,自己心中热血喷涌,实在不能不去救,便叮嘱秦玉兰说话算数。
“算数。”秦玉兰笑得莫名。
虽然这笑容不是个好征兆,郝汉也顾不得太多,径自朝着喊声传来的地方奔了过去。冲破人群来到了一面高墙古树下面。去却见是两个泼皮在围堵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那女孩子身量弱小,面容虽然秀丽,但眼神呆滞,手里却抓着两个玉石的手环,光影闪闪价值不菲。
两个泼皮站在她左右,伸出手妄图从她手里将手镯抠出来。
“不,不给。是我的。”女孩子喊叫的声音有些发闷。
单单看了一眼,郝汉就判断出这个女孩的神智有点问题,可能有点弱智。这两个泼皮,欺负一个智商有问题的女子,就更加可恨了。
郝汉跨大步走上去,双手左右一分,将泼皮推个大跟头。
“你,是谁?出手管我们的事。”两个泼皮人坐在了地上捂着脑袋。
郝汉把自己腰间的尖刀亮出了一个柄,怒道:“滚。”
两个泼皮知道遇上了狠人,捂着脑袋转头就跑。
郝汉来到了那女孩的身前低声道:“姑娘,你现在没事了,自己回去吧。”说着,自己便转头想要离开。
哪想到那个姑娘却一把抓住郝汉胳膊,当做救命的稻草般道:“哥,哥,你送我回家。”
虽然她的智力有些问题,但是一声哥哥喊得温软甜腻,惹得郝汉一阵心软,但想着秦玉兰的事便道:“姑娘,你快走吧,我还有事,帮助你到现在已经尽了了。”
“不,不,送我回家。”那女孩将郝汉的胳膊抱的更紧。
郝汉一想这简直就是赖上自己了,话说这是一个大宋年间的碰瓷。不过见她眼神中闪烁童真之光,渴望的眼神刺的自己心中痛。想她智慧估计也就在十岁左右,因此怜悯,便拉住她跟自己走。
这女子仿佛贴了胶水一样跟着郝汉,不哭不闹,仿佛跟着亲人。
郝汉放心的带着她来到刚才和秦玉兰分别的地方,却见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她的影踪。
“回家,哥哥。我们一块回家。”女孩兀自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好似对郝汉倾心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