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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对于此时的荆州来说,无异于生死博弈。一生小心谨慎,从不犯险的诸葛军师,为何会出此下策,实在让人费解。
芈桓只希望自己能够快速返回荆州,改变这一切。而对于桂阳,一旦吴军来犯,他只希望赖恭能坚守待援,等自己解了荆州之围,便有精力南顾了。怎奈赖恭一开口就说出城陷人亡的话来,虽然芈桓不迷信这些,然而他心中仍然有一丝不安。
芈桓整顿军马,告别赖恭父子,匆匆往南郡方向急行军。
一行人马将近零陵,芈桓谓众人道:“我等行走了多日,不如赶往零陵暂歇,军队也好做相应的补给。”
众人正在欣喜,早前派出的第一拨斥候回来了。只见他快马加鞭,急速赶来,奔到近前,突然一拉马缰绳,未待那马刹住前行之势,那斥候已然跳了下来,气踹嘘嘘的禀道:“将军,大事不好,东吴见我军挥师北伐,荆州空虚,乘机发数路军马向我三郡,长沙郡守廖立未及开战,先已弃城而走。零陵郡守郝普也已经开城投降东吴,现已领吴军入城了。”
“什么?”芈桓感觉有些头晕目眩,极端的愤怒伴随着汹涌的热血直冲顶门。这两个软骨头,一个弃城而走,一个不战而降,君侯用错了人啊。
长沙、零陵二郡乃是荆南四郡中最为富庶之地,历来是荆州的粮仓所在,失此二地,荆州不仅失去了战略大后方,粮草补给也将极为不便。更何况,这两郡被东吴所占,则桂阳已成孤岛,赖恭父子的压力也会与日俱增,牵一发而动全身,荆南四郡恐怕都难以保全。
而今自己手里只有五百校刀手,奔赴哪里都会顾此失彼,这可如何是好,芈桓苦苦寻思着应对之策。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许晟问道。
芈桓正要下令全军急速前进,日夜兼程赶往南郡。
“报——”第二拨斥候飞驰而至,那斥候滚落鞍马禀报道,“禀将军,大。。。。。。大好消息,君侯挥师北进,水淹七军、斩庞德、擒于禁,威震华夏,名动天下。现已顺利攻取襄阳,如今尽起荆州之兵围攻樊城,不日且下。”
“将军,君侯挥师北上进展顺利,若荆北被我军占领,则荆南之危自解,看来是我等多虑了。”许晟欣慰的笑道。
芈桓并没有大家所料想的兴奋神情,他仍然一脸愁云的紧锁双眉,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若荆北战事胶着,荆南又失,则局势将无法挽回。想到此处,芈桓捏了一把冷汗,他突然一把抓住斥候的衣领问道:“君侯北伐,留下何人督领荆州?”
“糜芳守江陵,傅士仁守公安,治中从事潘浚驻武陵,总督荆州诸事。”斥候搞不清楚芈桓在担忧什么,支吾着道。
芈桓沉吟道:“潘浚平生多忌而好利,岂可担此重任。。。。。。”
芈桓沉默半晌,又问道:“三小姐现在何处,王将军何在?为何不劝戒君侯?”
斥候禀道:“王将军确曾多次进谏,所言与将军一般无二,君侯并未采纳。因襄樊之战,我军大胜,君侯命二公子与三小姐入川报捷,此时并未随君侯出征。”
芈桓听说心上人已经前往西川,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但同时也为关公的安危,荆州的处境担忧。越是少一个人进言,君侯就越不会醒悟,将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第13回 奔南郡芈桓救二将()
越是慌乱之际,就越容易出错,芈桓深知这个道理,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长沙、零陵二郡已失,再度前往也于事无补。糜芳、傅士仁二将守在江陵和公安,这可是两枚定时炸弹,这两地若再归于敌手,那整个荆州就完了。
桂阳虽然也同样危机,但遇事切不可避重就轻,保住江陵就等于保住了荆州的根本,到时候再挥军南下,三郡不难收复,只希望赖恭父子能多坚持一些时日。
思及此处,芈桓果断的下令道:“全军急速前进,火速赶赴南郡。”
芈桓向来行事果决,众人皆了解他的秉性,因此命令一下,便无人再质疑,五百校刀手紧随其后,全速赶往南郡。
芈桓率军急速北上,沿途郡县多有借势降吴者,芈桓心急如焚,只能强忍满腔怒火,绕过这些地方,继续北上。
这一日途径汉寿地界,远远看见两军阵前厮杀,一军明显不敌,且战且退,一路往西奔逃。
芈桓登高远眺,看得真切,那溃败的一路乃是荆州军马,追击的一方便是吴军。
“敌人就在眼前,众将士何不奋力向前?”芈桓大声道。
五百校刀手齐声呐喊,随芈桓冲杀了过去。
吴军约有一千余人,为首一员战将威风赫赫,持刀策马正追杀得那数百荆州军马无路可逃。正志在必得之际,却冷不防侧面一支军马如狼似虎般的冲杀了过来,猛吃了一惊,阵型立时大乱。
芈桓马快,抢入阵中,只取那员吴将。也不答话,挥刀便砍,吴将见来势凶猛,不敢轻慢,举刀急架相迎。
二马相交,约战三合,芈桓越战越勇,那吴将心下胆怯,正欲拔马而走。竟被芈桓奋起神威一声暴喝,将那吴将胯下战马连头带缰削去半边,那战马闷哼一声栽倒在地,将那员吴将掀翻在地,正待起身之时,一只脚竟被死死压在马腹之下,无法动弹。
芈桓所部五百校刀手,连日来为避开吴军所占郡县,东躲西藏,更兼急行军舍弃了辎重,此时正是饥肠辘辘,怨气冲天。多日以来的怒火井喷了出来,五百人一拥而上,一阵乱刀将那吴将砍为肉泥。
那三千多吴军,见主将惨死,个个惊得面如土色,如何还敢再战,顿作鸟兽散,一瞬间逃得不见人影。
芈桓也不追赶,整顿人马来见刚才被追赶的荆州军头领。
对面从战马上跳下两人,都是三十岁左右的大汉,虽然风尘仆仆,但却精神抖擞,威风不减,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其中一个对芈桓抱拳施礼道:“多谢小将军救命之恩,敢问小将军高姓大名,现居何职?”
芈桓亦下了马,回礼道:“在下芈桓,字子轩,现居荆州府门下督。”
那大汉两眼顿时有了神采,神情也立时恭敬了起来:“莫不是解围桂阳,独闯敌营,退交州大军的芈子轩?”
“正是在下。”芈桓欣然答道。
“将军之神勇,我等日前早有耳闻,今日得以亲见,果如天神一般。”那大汉禁不住赞叹道。
“将军谬赞,桓愧不敢当。”芈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将军过谦了,依在下看,只此一战便实至名归。”那大汉慷慨激昂的道,“某姓吴名砀,字叔山,乃是长沙郡治下安成县令。东吴吕蒙率三郡分别袭取长沙、零陵、桂阳三郡,可恨那长沙郡守廖立,竟不顾全郡上下安危,弃城而走。前日吴将吕岱,又率军攻打我安成县,我于是率众拼死抵御,杀退其数次进攻。怎奈兵员损耗较大,粮草难以为继。孙权又派鲁肃率兵前来围攻,孤城难守,我于是率众突围,一路向西。又被吴军尾随追杀至此。适才将军所斩之吴将乃攻拔长沙的主将鲜于丹。”
“吴将军壮哉!若我军将领均似将军这般,何至失地千里啊。”芈桓感叹道。
吴砀又拉过身边的大汉道:“这位是中郎将袁龙,镇守醴陵多日,亦因寡不敌众突围至此。”
“我二人合兵一处,只得五百余人,正在商议去向。又被吴将鲜于丹追至,无奈吴军势众,我二人只得率众且战且走,幸得将军相救。”袁龙亦来与芈桓见礼。
“两位将军现欲往何处。”见礼已毕,芈桓问道。
“长沙全境已失,我等无所归矣,正不知何往。”吴砀道。
“君侯所托非人,我观潘浚、糜芳、傅士仁等皆不可信。如今荆州空虚,长沙、零陵又尽失,东吴步步紧逼,其意必在南郡。两位将军莫不如与我一起赶往江陵,以防有变。”芈桓看着吴砀、袁龙二人道。
“我二人亦有此意,我等麾下士卒愿听芈将军调遣。”吴砀、袁龙二人齐声道。
此二人职位皆比芈桓高,之所以甘愿听从芈桓调遣,乃是因为这二人胸怀坦荡,从内心深处敬重芈桓的能力和为人,并不以出生和职位论高低。
“既如此,那在下就斗胆僭越了。”芈桓也不退让,欣然接受。
芈桓率军一路北上,及至公安。前方探马来报:“禀将军,大事不好了……吕蒙扮作客商白衣渡江,骗过了沿江守军,乘夜袭取沿江烽火台,使烽火不能举。公安守将傅士仁闻讯立降东吴。傅士仁又前往江陵说服糜芳投降,现两地已尽归东吴了。”
芈桓如五雷轰顶,这一切还是发生了,尽管已经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他依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没想到自己费尽心力,最终还是无法改变历史的轨迹。亦或是自己的到来,使这种样的结局提前了五年发生。
芈桓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绝望。
“芈将军,现在该怎么办?”吴砀和袁龙齐声问道,情势发展之快,已然超出了他二人的意料,一时之间,两人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芈桓闭了眼,深呼吸了几次,他在使自己尽量平复下来。
沉默有顷,芈桓谓二人道:“荆州新降,料想守军不多,我等何不乘此机会,率这一千余军马昼夜奔赴江陵,看可否以奇兵乘隙取之。”
“芈将军言之有理,只要有南郡在手,君侯也不至于两面受敌,余皆不足惧也。”吴砀随声附和道。
袁龙亦同意此法,于是一行千余人北渡长江,径往江陵方向而去。
第14回 赚二逆臣芈桓诈败()
芈桓一行人等急速往江陵方向而去,途中又听说吕蒙占据公安、江陵之后,仍使傅士仁、糜芳率本部人马守卫两地,自己则率军前往武陵郡。
这点倒是在芈桓的意料之中,糜芳、傅士仁所部人马本来就不多,此时是设法夺回南郡的最好时机,但驻武陵的治中潘浚必然不会与吕蒙相持多久,很快便会投降东吴。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芈桓深知这一点。
芈桓与袁龙二人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二人也欣然同意,以一千余众夺回江陵,他们丝毫没有怀疑芈桓的勇武和胆气。
于是芈桓与许晟、吴砀、袁龙三人商议已定,并做了战略部署,三人各率一军前去准备。
芈桓则单枪匹马来到了江陵城下,守城士兵远远看见一人一马到来,其中一个大声问道:“来着何人?”
“我乃荆州府芈桓,请郡守糜芳出来答话!”芈桓朝着城上叫道。
这江陵城乃是南郡治所,城墙高大雄伟,芈桓所在的位置离城门尚隔着数丈宽的护城河。然而芈桓的声音雄厚而中气十足,城上的士兵听得分明,也有认得芈桓的,当下不敢怠慢,忙去禀报糜芳。
那糜芳自从听了傅士仁的说辞,投降了东吴,每日便与傅士仁在府中议事,这一日,府上宴请的正是傅士仁。
听得小校的禀报,糜芳踌躇了一阵道:“又是此人……来人哪,与我乱箭射走便了。”
“诺!”那小校转身欲走。
“慢着。”傅士仁得知芈桓只是单人匹马,轱辘着那双奸邪的三角眼对糜芳道,“你我都是新降之人,如今寸功未立,必不为吴侯所重。若想建功立业,这难道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他果真是单人匹马?”糜芳谨慎的问道。
“千真万确。”小校很肯定的回答道。
糜芳这才放下心来,对傅士仁道:“傅将军,且随我往城头一观。”
当糜芳与傅士仁来到城头之时,见芈桓果真是单人匹马,且周围俱是空旷的原野,并无异常。
“背主求荣之贼,无耻小人,敢来与我一战否?”芈桓朝城上大骂道。
“此人气焰嚣张,我等何不出城,一哄而上,砍为肉泥,以消此恨。”傅士仁恼凶成怒的道。
“其中会否有诈?芈桓骁勇,不可不防……”糜芳喃喃的道。
“将军畏首畏尾,何日能成就功业?彼率五百人驰援桂阳,期间经历大小战斗数场,又仓惶北顾,被我军一路围追堵截,五百人怕是早已消耗殆尽。他虽骁勇,然强弩之末,其势不可以入鲁缟,此不过虚张声势而已。”傅士仁急道。
糜芳终于被傅士仁说动,当下点齐三千军马,一声炮响,杀出城去。
“芈桓,你被我军一路截杀,仓惶逃窜,惶惶如丧家之犬。今又来犯我疆界,是自寻死路吗?”傅士仁以刀指芈桓道,“识相的,速速下马受缚,免得受苦。”
这傅士仁角色转换的也真快,一口一个我军,我疆界。想想看,前几日他还代表西蜀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