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免得受苦。”
这傅士仁角色转换的也真快,一口一个我军,我疆界。想想看,前几日他还代表西蜀阵营,今日便毫不犹豫的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
芈桓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这个厚颜无耻之徒,咬牙切齿的道:“逆贼休再多言,且吃我一刀。”
言罢,芈桓挥刀只取傅士仁,傅士仁慌忙举刀相迎,战不三合,已无招架之力。糜芳见傅士仁危急,若傅士仁阵亡,自己又如何幸免,于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令三千人一哄而上,蜂拥般的向芈桓杀奔而去。
芈桓如何能以一人之力,力敌三千余众,逐渐遮挡不定。当下朝糜芳面门虚晃一刀,拔马便走。
糜芳见芈桓这一刀来得迅猛,忙低头躲闪之时,芈桓已然策马奔出数丈开外。
糜芳、傅士仁急率众人追赶,却冷不防芈桓搭弓在弦,回身一箭朝糜芳射去。然而,这一箭却大失水准,竟离着糜芳头顶数尺开外飞了出去。
芈桓见一箭未中,再要搭弓已是来不及了,他恼怒的将手中长弓重重的掷在地上,慌乱的将马缰绳一阵乱扯,策马只顾没命的向前奔逃。
这芈桓的箭法断不至如此之差,此举足以说明其早已惊慌无助,手足失措,由此足见其确实是虚张声势。糜芳这样想着,心中的顾虑顿时烟消云散。且看本将军如何射你,糜芳勒住马头,搭弓上弦,一箭朝芈桓后心射去。
“啊——”伴随着一声惊叫,只见芈桓匍匐在马背之上一动不动,那支羽箭却还插在他的腋下。
“哈哈哈,众人何不奋力向前,斩芈桓首者赏千金。”糜芳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就在糜芳、傅士仁相信芈桓是真败的时候,芈桓心中明白,他的计划成功了,这两人必死。原来刚才他回身那一箭是有意射偏的,而当糜芳开弓还射之时,他暗中已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将来箭接在手中,故意装作中箭的样子。以打消对方的疑虑,好使对方放心纵马穷追自己。
糜芳、傅士仁果然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芈桓则控制好马速始终与他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惹得二人恼羞成怒,誓要杀之而后快。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糜芳等人居然让芈桓带进了一处深峻山谷,芈桓突然加速,绕过一个拗口,消失在视线中。
糜芳、傅士仁勒住马头,仔细打量起深处的环境,此处山谷不算太大,两边的峭壁虽谈不上有多险峻,但却无从攀爬,山壁之上怪石嶙峋,灌木丛生,此时正值冬季,植被都已落了叶,但要在此埋伏少量士兵,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狭长的山谷,只有刚才进来的入口可通外界。
“不好,速速退出山谷!”糜芳突然醒悟过来,惊呼道。他刚才擒芈桓立功心切,竟然没有注意地理环境的变化,江陵城外本是一马平川,使得糜芳放松了警惕,鬼使神差的竟被芈桓带进了这山野荒丘。
傅士仁亦惊出一身冷汗,忙令前队为后队,后队改为前队,退出山谷。然而主将的惊慌,感染到了士兵的情绪,恐惧的心绪在队伍中蔓延,惶惶间,队形已然散乱,士兵们开始哄抢者往外面拥挤。
第15回 中埋伏二逆臣殒命()
“都准备好了吗?”芈桓双眼看着山谷乱作一团的敌军对许晟道。
“这边一切安排就绪,吴将军也在谷口做好了堵截的准备,只等将军一声令下。”许晟回答道。
“点火,然后随我杀下山扫平敌军,一个不留。”芈桓视线没有离开山谷中的敌军,面色冷峻的道。
许晟应诺一声,依令而行。
数十条火龙从山脊直扑向山谷,一瞬间,谷中士兵被淹没在火海之中,那赤红的烈焰,伴着滚滚浓烟吞噬着沿途的一切。山间囤积厚厚的枯枝败叶助长了火势,无情的火舌张牙舞爪的随意肆虐着,所到之处万物无不化为焦炭。
山谷之中不时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人流如潮水般的拼命往谷口涌动,吴军被高温炙烤,浓烟窒息,相互踩踏而致死者无数。
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就踩着他们的尸体蜂拥着往前挪挤。然而谷口的位置太过狭小,又被吴砀部署的一排刀盾手挡住了去路,两边山脊安排的弓箭手封锁了整个谷口,全方位无死角的不断射击,密集的箭雨止住了那些试图冲出谷口的士兵,他们都在靠近谷口的时候一排排倒下,即便是有冲出封锁的幸运者,也被外围的刀盾手无情的砍杀。
求生的欲望驱使着那些士兵不顾前赴后继的往谷口奔跑,他们宛若没有意识的木偶,迈着机械的步伐,重复着前面倒下士兵同样的动作,继而也赴其后尘,倒在了血泊之中。
军心已乱,糜芳、傅士仁根本无法组织士兵反击,谷口又冲突不出。只好率残部龟缩于山谷一角,这里火势较小,可以暂且避一避,许多士兵又哄抢者往这边拥挤,然而毕竟空间有限,容不得许多人。
糜芳、傅士仁遂不约而同的拔出宝剑,将其后涌入这里的士兵一一砍杀,他们身后的士兵见主将如此,也都效仿了起来。
一时之间山谷一角,上演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逃避火势的士兵竟被自己人疯狂砍杀。他们致死也不会明白,杀死他们的不是敌人,而是朝夕相处的战友,而他们只不过是想求得一线生机,这种需求和挥刀砍向他们的人是一样的,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被展露无疑,残酷的事实,往往比道貌岸然的说辞更有说服力。
火势渐渐熄灭,但蔽日的烟尘愈加的浓密了。
芈桓看看时机已到,提刀上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许晟率五百校刀手紧随其后鱼贯而出。
苦不堪言的糜芳、傅士仁,正被浓烟呛得喘不过气来,浓浓的烟尘笼罩着山谷,能见度极低,它掩盖了一切,一股冷冷的杀气正席卷而来,二人却并未察觉。
突然,烟尘之中闯出一条黑影,糜芳、傅士仁尚未反应过来,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刀光一闪,一条白影掠过长空,两颗人头随之落了地,那殷红的鲜血从那两具无头尸身上井喷而出,溅射在旁边面如土色的士兵脸上,直惊得这些士兵如兵佣般僵立于原地。
那些士兵的惊愕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们马上被随之而来的五百校刀手悉数砍杀。
或许他们之中很多人是无辜的,但是他们必须死,临阵变节已是罪不可恕,更何况现在非常时期,军队轻装上阵,粮草辎重供应不足,更需要上下一心,容不得各怀异心之众,芈桓别无选择。
谷口的吴砀也率军突入了进来,加入战场,这样的战斗已毫无悬念,荆州军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山谷,瞬间结束了战斗。
简单打扫了战场,芈桓即与许晟、吴砀二人率军急匆匆往江陵方向赶。
刚出得谷口,却见一人单人独骑飞马而来。将至近前,渐渐看得真切,原来是袁龙,像是受伤了。
芈桓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忙招呼众人上前迎入,扶其下马。
“袁将军,伤势如何?”芈桓上前关心的问道。
“些许皮外伤,不碍事的。”袁龙顿了顿,尽量使自己呼吸平稳起来,接着说道,“我率部埋伏于江陵城附近,看这边火起,便依计袭城,城中所剩守军果然不多……”
“发生什么变故了,如何袁将军一人负伤而归?”芈桓急切地问道。
“正当我军要得手之际,东南方向大队吴军朝我杀奔而来。”袁龙气息稍定道,“这支吴军与我们之前遭遇的吴军有些不一样,军容齐整,战斗意志旺盛。且占有数量上的优势,我部数百人如何是其敌手,所以……”
“难道是吕蒙回援了?这个潘浚,竟投敌如此之快,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芈桓无奈地叹息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芈桓感觉到有些疲惫,连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已渐渐觉得有心而无力,更让人忧心的是,这恐怕不是最终的结果,潜意识告诉他,还可能有更坏的消息等着他。
但芈桓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能被这种挫败感左右心绪。作为这支军队主心骨的自己,一定不能让人看出有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否则对士气的打击将是致命的。好在经过刚才一战,将士们士气高涨,气贯如虹。
芈桓平复了心情,对袁龙道:“袁将军平安归来便好。”
袁龙痛心的道:“幸得麾下士卒拼死护卫,我才得以脱险,可怜我那数百士卒惨遭屠戮,他们大多是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若不是急着回来报信,我定然和他们同生共死,战至最后一刻……”
“袁将军且宽心,我一定为他们报仇。我到要去会一会那个吕蒙。”芈桓决意要向江陵进发。
等到他们赶赴江陵之时,城门已经紧闭。芈桓无奈,只好叫士兵于城下叫骂。
那吕蒙正在府中议事,却得小校来报,城外一员小将叫骂。
“是何人叫骂,带了多少人?”吕蒙问道。
“不曾通名,约六七百人。”小校回禀道。
“岂有此理,此人好大胆子,区区数百人竟敢来攻我城池,待本都督前去会会他。”吕蒙愤然起身,正欲披挂上阵。
“都督且慢。”
第16回 突传噩耗芈桓暴怒()
吕蒙闻听芈桓六七百人便来攻城,心中大怒,便要出城厮杀。却被一人劝阻了。
吕蒙细看说话之人,乃是定威校尉陆逊,
吕蒙停住了脚步,若是别人那倒便了,只是这陆逊,着实是难得的奇才,这次能奇袭荆州成功,都是出自此人之计。
陆逊的建议,吕蒙不得不重视,于是回身问道:“伯言有何话说?”
“量一无名小卒,都督何必以万金之躯,与其逞匹夫之勇。区区数百乌合之众,必无能为力也,莫若以乱箭射之,其必不战自退。”陆逊献策道。
“伯言所言甚是,你我且到城头一观。”吕蒙携手陆逊出府往城门而去。
待到城头,吕蒙见一员小将横刀立马,精神抖擞,威风赫赫,所部军马人数虽少,然而装备精良,军容齐整,稍感意外,这与想象中不太一样。
“来人可通姓名,此乃何人?”吕蒙谓左右道。
“其人自称荆州府门下督芈桓,糜芳、傅士仁便是被此人设计斩杀。”左右回禀道。
“门下督……”吕蒙若有所思的沉吟道。
闻听城下骂的难听,吕蒙下令道:“来啊,与我放箭。”
吕蒙下了放箭的命令,心中却在想,此人虽然职位卑微,且年纪轻轻,但却有如此胆识。与糜芳、傅士仁这两个蠢材自不可同日而语。若不是自己回援及时,恐怕江陵城就已经失陷了。
吕蒙顿时对芈桓有了兴趣,他想要乱箭齐发试试他的身手。
密集的箭雨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袭来,芈桓微微一笑,这寻常士兵拉动短弓射出的箭矢,其力道和速度,都不过尔尔,哪里能伤得了他半分。遂舞动长刀,在周身上下形成一股密不透风的刀锋屏障,迎面袭来的箭矢无不被悉数挑落。
有了芈桓在阵前形成的一道屏障,士兵们尽皆训练有素的聚集于这道安全屏障之后,变阵为一字长蛇阵,刀盾手则排列于阵型两翼,高举盾牌,形成鱼鳞之势,那些箭矢竟没有伤着他们分毫。
这一字长蛇阵本为典型的进攻阵型,一般是将轻骑兵至于阵型两翼,机动灵活是其最大进攻特点。若敌军击其头,则尾至,称之为卷;若击其尾,则头顾,称之为咬;若击其腹,则头尾齐动,称之为绞。而芈桓竟然将刀盾手至于侧翼,将此阵变换为防御阵型。
“竟能活用阵法,妙哉!”吕蒙由衷的赞叹道,遂令弓手停止了射击。
“吕蒙老贼,敢出城与我一战否?”芈桓叫骂了半日,并不见一兵一卒出城,心中焦躁,厉声大叫道。
“荆州已尽归我东吴,关羽失却根本,不日必将兵败被擒。小将军勇冠三军,若降我东吴,必受重用。何故如此执拗,一遭兵败,悔之无及。”吕蒙见芈桓年轻有为,顿生爱才之心,劝说道。
“无耻老贼,你家主仆,狼狈为奸,背弃盟约,乘人之危,袭我城池。实无信无义,狡诈奸险之徒,我羞于为伍。且我为汉臣,岂可降山野粗鄙之邦?勿需多言,速来决战!”芈桓高声怒骂道。
吕蒙被挫中软肋痛骂了一顿,顿时恼羞成怒,火冒三丈,手指城下道:“小贼敢尔,我今便出城,将你碎尸万段,方解我恨。”
陆逊急上前劝阻,吕蒙只是不听。
吕蒙正欲点齐人马出城迎战,却得小校来报:“大都督,不好了,偏将徐忠经不住敌将的一再辱骂,私自带兵出城了。”
“岂有此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