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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索然无味的战斗,后世的史学家们提到它也许会嗤之以鼻,然而它却真实的发生了。
事实证明,急于复仇的蜀军战斗意志更加强烈,所以他们在气势上压倒了对方,吴军败了,败得是那样彻底,一溃千里。
撤退过程中,凌统被沙摩柯、张翼、吴班、傅彤、冯习、张南六将围攻。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凌统虽勇,可哪里挡得住众人围攻,费尽挥身解数,行将力竭,方才死命逃脱,却不提防沙摩柯往面门一箭射来,凌统听到弦响,忙将头一偏,那一箭正中肩胛。
潘璋、周泰惊呼一声,奋力冲入,来救凌统,二马并排,夹着凌统的战马,慌忙突围而出。
第54回 救危困芈桓阻甘宁()
关银屏的战马自受惊之后,一路疯狂奔跑,然而身后的甘宁却一路紧追不舍,逐渐远离了战场。
关银屏心急火燎,将门虎女,她遗传了关羽的刚勇胆气,她从不畏强敌,可如今战马止不住一路奔逃,这算什么事,她不能接受这临阵脱逃的屈辱。于是一阵疯狂乱扯,好不容易止住了战马的狂奔之势。
“女娃子,哪里逃,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所。”甘宁亦勒住马头,大声喝道。
“谁逃了,今日便让你见识一下姑奶奶的刀法。”关银屏碎了一口,也不多废话,把手中大刀一展,便催马杀奔了过去。
“来得好!”甘宁兴奋的大叫一声,举刀相迎。
二马相交,战十余合,关银屏刀法未见丝毫慌乱,甘宁心中暗暗吃惊。这个女娃娃所施展的刀法,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围剿关羽之时,那个叫芈桓的年轻人,以及刚刚战阵接触的那员小将,他们使用的都是同一套刀法。
这是关羽的成名刀技——春秋刀法。甘宁一直视关羽为自己宿命中的敌手,期盼着有一天能在战场上与之有一场堂堂正正的对决。然而天不遂人愿,他生平夙愿终究未能实现,即便是单刀赴会、关羽濑、战临沮等重大事件,如此那般的剑拔弩张,亦未能得偿所愿。
后来关羽被捕身死,甘宁的期许化为了泡影,这是一种人生的遗憾,一个追求巅峰状态的武者的遗憾。在甘宁的心中时时升起一股孤独和悲凉,这种埋藏于内心深处的情感无人能懂。
因此,当甘宁得知关羽春秋刀法后继有人之后,他的复杂心情就不难理解了。这是他今日穷追关银屏的真实原因。
关羽盛名久负,他要堂堂正正的打赢他,即使最终不能对决,也要战胜他的传人。
思及此处,甘宁将手中刀一紧,发动了连番凌厉的攻势。
又战数合,关银屏已然渐渐难支,额头、面颊已经渗出了涔涔汗水。但她心中有一股不服输的意念,倔强的举刀接战,决不后退半步。
“关羽是你什么人?”甘宁突然收住刀势问道,他自然是不打算放过眼前这个小姑娘,但他要问个明白,自己的刀下不死无名之将,甘宁傲慢的想着。
“住口,家父的名讳岂是你等这些贼人直呼的,闭上你那污秽不堪的嘴巴,看刀!”关银屏愤怒的提刀便砍。
原是关羽的女儿,果真是将门虎女,名不虚传,怪道关羽昔日那般傲慢的拒亲了。关云长,你不是向来自视甚高,羞辱我东吴来使吗?你不是视此女为掌上明珠吗?也罢,今日就先拿你女儿的血祭奠手中大刀,再在战阵之上将关氏一门斩杀殆尽,以雪此恨。
甘宁心中心中思绪剧烈激荡,手中的刀却没有停止攻击,一招紧似一招的向关银屏发动着密集的攻势。
关银屏使尽挥身解数,亦难以抵敌,时间一久,颓势立现。眼见着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看着刀法渐乱的关银屏,甘宁的脸上露出了阴冷的笑。这是一场实力相差悬殊的对决,就好比猫抓老鼠一样,他就是那只玩腻了的猫,关银屏正是利爪之下的猎物,是时候发动最后一击,了结这只卑微的老鼠了。
“就是现在!”甘宁大喝一声,举刀向关银屏颈项砍去。
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关银屏知道自己是绝难躲过的,战斗在一瞬间即将结束,自己在劫难逃了。
关银屏呆坐马头,不及做任何反应,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
那凌厉的刀锋伴随着划破空气的尖啸,饱含杀气的向关银屏面门袭来。也许该结束了,关银屏有那么一刻都要放弃抵抗了。
!
一声巨响伴随着火星四溅,那刀锋的尖啸在关银屏的耳际戛然而止,代替它的是这声金属碰撞的巨响。
“子轩!”关银屏失声大叫道。
来人正是芈桓,他并没有参加刚才那一场大战。只因他另有任务在身。刘备虽然放他暂归本队,但却让他在后方押运粮草。
堂堂战将,不能上阵杀敌,只在后方做后勤工作,这本身算是一种羞辱,刘备并不信任他。但芈桓全不在意这些,他只要他的屏儿平安无事。因此,他时刻留意着前线战场上的动态。
当芈桓得知己方大胜,却单单未见关银屏之时,便心急火燎的催动赤兔马朝追寻了过来,幸好及时,救下了危机之下的关银屏。
绝处逢生,自己心爱的人有如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他就是自己此生的保护神。关银屏的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委屈,她不再是那个不服输的巾帼女将,她就是一个小女孩儿。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事就是马上扑进爱人怀中痛哭一场,耳畔响起他那轻声的安慰呢喃,享受着那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恩宠。
“屏儿,不要怕,有我在。”
芈桓收住大刀,握住关银屏的手,轻声道。
关银屏感受着这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心中升起一股久违了的安全感。她紧紧地抓着芈桓的手,含笑着点着头,突的鼻子一酸,眼角顿时有些湿润。
看着关银屏香汗涔涔,芈桓伸出另一只手,无限怜爱的擦拭着。
甘宁被突如其来的一人抢入,挡住了他那致命的一刀,刀锋撞击的力量使他的战马倒退了几步。等到他反应过来,看到芈桓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甘宁显然已经认出了芈桓,他正是那个临沮一战中阻挡自己的小将,他居然还没有死。若不是因为他,自己甚至可以与关羽堂堂正正的交手,不会留下这一生的遗憾了。
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击被人拆解,就已经足以让他愤怒了。然而对方竟然在自己面前的马背之上公然秀起了恩爱,全然当自己不存在,这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种种新仇旧恨,让甘宁出离愤怒了。
“又来一个送死的,某的大刀今日便要痛饮鲜血了。”甘宁愤怒的咆哮道。
芈桓把视线从关银屏转向甘宁,柔和的眼神立刻变得冷峻而凌厉了起来,自己心爱的女人,绝不允许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和委屈。
“屏儿,你且去一边暂歇,看我斩了此人,为你报仇。”芈桓死死的盯着甘宁,头也不回的对关银屏说道。
第55回 战甘宁双刀巧合璧()
芈桓口出狂言,誓要斩甘宁于马下,一方面是自己心上人遭人欺负,心中恼怒;另一方面放出豪言,好让关银屏放心。但他心里清楚,甘宁绝非等闲之辈,对方的实力,早在临沮一役,自己就已经见识过了。
芈桓即已夸下海口,就不打算退却,谁要敢欺负他的屏儿,他就和其拼命。
“你这小贼如此猖狂,临沮一战没让你侥幸逃脱,今日你便插翅也难飞了。”甘宁提刀直指芈桓大声道。
“人言锦帆贼骁勇,世间罕有匹敌,今日可敢试试我关氏春秋大刀?”芈桓以言相挑道。
这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少年时曾做江贼,纠集人马,持弓弩,组成渠师抢夺船只财物,在地方上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甘宁每次抢掠行凶,皆衣着华丽,身佩铃铛,人称“锦帆贼”。
芈桓提起这桩早年往事,意指甘宁出生低贱,且人品低劣。有蓄意挑动相激之意。
甘宁被芈桓触住痛处,顿时气的七窍生烟,火冒三丈,遂大骂道:“小贼敢尔,我自为吴中上将,岂容你这小贼在此数黑论黄,拨弄是非?我屡立战功,纵横驰骋疆场之时,却何曾有过你这小贼。”
过往的不光彩是没法回避的,于是甘宁便摆出了自己的赫赫战功,力图掩盖早年的劣迹,并就此作出反击。那意思很明显了:我纵横沙场,立功无数,哪有你这小贼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
这就好比某人争辩不过,便摆出自己的老资历,说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你竟敢评论老子。
听着甘宁答非所问近乎辩解的苍白回击,芈桓在心中暗暗好笑,这古人当真不会吵架,若是战阵之上可以单单图口舌之快,自己分分钟可以将他活活气死不可。
“你不提我几忘却,先投刘表,后寄黄祖,复又奔东吴。投敌弑主之徒,变节忘恩之辈,当真是战功赫赫。”芈桓反唇相讥道。
芈桓见甘宁气急,干脆再陪他玩玩,提及他早年率八百健儿投靠刘表,未见重用,后又寄居于江夏太守黄祖处,最终投靠东吴,直至江夏之战斩杀黄祖的旧事。
甘宁本是性情粗猛好杀之徒,今日受芈桓这等后辈言语相激,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只气得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当下便不由分说,挥舞大刀向着芈桓一阵怒砍。
芈桓见对方来势凶猛,暴喝一声,举刀相迎。
一个是沙场老手,军中老将,气势汹汹;一个是初生牛犊,行伍新秀,余怒未消。两人皆憋足了一口气,均都毫无保留的使出生平所学,誓要斩对方于马下。
二人于马上好一场恶斗,但见尘土飞扬,战马嘶鸣,噼噼啪啪的兵器撞击之声不绝于耳,战二十合未见胜负。
关银屏早已退出了阵外,她刚才被甘宁一阵紧逼,精力耗费巨大,女子的体力终究无法跟男人比,无法进行长时间的恶战。
于是关银屏便在圈外暂歇,但她人未离鞍,刀未离手。时刻关注着战阵之中的厮杀,甘宁与芈桓的实力她自然是都清楚,二人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芈桓凭一时血性之勇,或可与甘宁旗鼓相当,但时间已久,恐非其敌手。
关银屏将手中的大刀握得紧紧的,胸口如同揣着一只脱兔一般,心脏猛烈的跳动着,比自身投入到这场战斗还要紧张。
“哇呀呀,去死吧!”
甘宁突然一声爆喝,奋起神威,一刀朝芈桓脖颈横扫而去。芈桓见来势迅猛,料难招架,忙将头往后一仰,那沉重的刀锋带着尖啸的风声,挨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
芈桓甚至都能感觉到那刀面擦过鼻尖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一旁观战的关银屏失声惊呼了起来,她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上,并发出一阵无序的乱颤。关银屏只觉得一阵猛烈的心悸之后,胸口竟如火烧般的灼热剧痛。
“不准你伤害子轩!”关银屏大喊一声催马拖刀奔入了阵中。
“如此甚好,你二人齐上,正好一并解决,免得耽误了老子的工夫。”
甘宁虽然一击未中,但刚才芈桓险象环生中的慌乱,给他平添了几分自信。这芈桓本事与关兴、张苞相当,而关银屏不过一介女流,实力要稍逊一些。而自己刚才遭关兴、张苞二人合力围攻,尚能从容应对,就更不用说眼前的这对男女了。
甘宁可谓是信心满满,根本没有将芈桓与关银屏放在眼里,故而放出狠话,要力敌二人。
关银屏心中恼怒,不想让芈桓受到半点伤害;芈桓则气急败坏,深恨自己的无能,让心上人担心了。
芈桓和关银屏各自憋了一肚子火,互相对视了一眼,并无言语。二马齐出,双刀并举,便向甘宁杀奔了过去。
“来得好!”甘宁发出一声兴奋的狞笑,舞刀亦奔了过来。
芈桓与关银屏双战甘宁,三匹马丁字儿般厮杀在一处,好一场恶斗,只杀得烟尘蔽日,日月也为之失色。
甘宁原想着能尽早结束战斗,然而场上的状况却大出自己所料。芈桓与关银屏相互策应,协同攻防,其默契程度就如同一个人的左右手一般,这二人的组合绝非单纯的一加一那么简单。
当下恶战五十余合,尚未分出胜负。
甘宁心下焦躁,他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二人的实力并不算很强,他们使用的还是原来的那套春秋刀法,并无新奇的招数。已经组合,便好似换了两个人一般。
其实甘宁并不清楚,芈桓与关银屏经常双刀合璧,演练刀法。虽然还是关羽所授的那套春秋大刀。然而,两人早已心意相通,芈桓的阳刚迅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