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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艘战船躲避不及,直接被“火龙”撞上,立时着了火。最初,船上士兵还有组织的打水救火,然而,火借风势,早已一发不可收拾。船上士兵纷纷跳水逃生。
黄权忙指挥其余战船与其隔离,才避免了一场灭顶之灾。
“真忠勇之士也!”黄权叹道。
熊熊燃烧的火焰,瞬时将三艘战船吞噬殆尽,为这片惊心动魄的水域留下了最后一抹华彩,算是为吴军水师的惨败挽尊。
这名偏将没有留下姓名,然而,他的忠勇之举,将永震江河。
另一边,芈桓与徐盛已恶斗百余合,仍未分出胜负。
芈桓心中钦佩,不愧为东吴虎臣,当真名不虚传。
徐盛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蜀军五虎上将已去其三,其余二人,以及名将魏延,均未参战,不想蜀军还有如此勇猛小将。
徐盛架住芈桓砍来的刀势,用力震开,退后一步,单手举枪,喝问道:“敌将何人?本将军枪下不死无名之鬼!”
“芈桓,字子轩。”芈桓答道。
原来是手劈潘平,力举千斤闸的芈桓,芈子轩。徐盛在心中记住了这个名字。
“我非惧你,今日多有不便,来日再战!”徐盛甩下一句话,一个猛子钻入了江心,瞬间消失不见。
徐盛双眼余光早已瞥见黄权率船队朝这边驶来,故而不敢恋战,不得不走。
经此一役,蜀军水军以较小的代价全歼吴军水师,在吴强蜀弱的情况下,能取得这般的战果,实在是大出众人所料,而拍杆战船的赫赫威名,怕是要自此传遍天下了。
清理战场,吴军大型战船皆已损毁,无法使用,缴获小船三十余艘,歼敌八千余人,俘虏九百余人。在某艘战舰船舱内发现敌将宋谦,早已失血而死。
黄权大喜,令将士清点战船,一面备下宴席,犒劳三军。一面上书请功,乃表芈桓为第一功。
水军获胜的消息传到蜀军大营,群情振奋,君臣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刘备升帐议事,对群臣道:“黄将军上表,极言芈桓击退魏军夜袭,改良战船。勇斗敌将,多次力挽狂澜,救我军于危局。言辞几近浮夸,众卿以为何如?”
班中闪出糜竺,愤愤地道:“芈桓其人离经叛道,欺上而瞒下,乖张而与群臣不睦。此表所言必有蹊跷。”
糜竺虽然是翩翩君子,向来有长者之风,然终究怨恨芈桓杀其弟糜芳,故而不惜违心恶语相向,
“小侄亦有耳闻,芈桓于江北驻扎期间,里通吴国将领。”关兴乘机进言道。
“少将军,此言或可轻或可重,没有真凭实据,不可妄言。”
说话的人是从事马良,马良挑了挑白眉,显然对关兴的话大感意外,他是决然不会相信芈桓会做出这等事的,故而提醒关兴不可妄言。
这马良,字季常,因眉毛中有白毛,人称白眉马良,马良兄弟五人,都才华横溢,且五人字中都带一个“常”字,而马良又是五人中最为出色的,因此素有“马氏五常,白眉最良”的赞誉。
当年马良与芈桓同在关羽帐下效力,对于芈桓的为人是了解的,故见芈桓遭恶意诽谤,心中有些不喷,故而仗义执言。
“军中密探亲眼所见,岂能有假?”关兴咄咄逼人的说道。
马良默然不语。
刘备装作很为难的样子道:“众卿皆各执一词,其中是非曲直甚难辨明,我水军大败东吴,终是可喜可贺,孤要重赏三军将士。”
刘备稍微犹豫了一下,于是批黄权为首功,陈式次之,杜路、刘宁再次之,芈桓最末。
营帐之外,士兵们都围着使者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蜀国陆军战胜吴国倒没什么稀奇的,只是实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水军也获胜了,而且是全歼东吴水师,如此战绩,却是不可想象的。此爆炸性的新闻是多么的振奋人心,震撼心灵。
军人总是以打胜仗为最高荣耀的,这些士兵的反应也属正常,他们都虔诚的围在使者周围,认真的听着他胡吹海侃,脸上洋溢着无比羡慕和崇拜的神情。
当听到拍杆战船碾压敌舰,芈桓单刀救主将,于江心大战东吴虎将徐盛之时,士兵拍手称快,大呼过瘾。
一时间,校场里炸开了锅,芈桓的高大英武形象瞬时出现在大伙儿的脑海中,他的光辉战绩也随之传遍了整个军营。
“都吵什么吵,军营重地,如此大声喧哗,成何体统?”关兴突然出现,厉声训斥道。
关兴恨恨地丢下一句话,眼睛扫视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使者身上,瞪视良久,方才转身扬长而去。
军营中还有一个人很兴奋,那便是慕容慧,她站在校场边上听着士兵们的口口传颂,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他果然在蜀营,只是不在此处。
慕容慧有心想要去找芈桓,但又碍于情面,下不了决心。俄而,脸上晴转阴,嗔怒暗道:这是个狼心狗肺之人,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她只顾着自己想着心事,却全然不知道关兴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
关兴敏锐的捕捉到了慕容慧古怪的表情,心情越发糟糕了,心中半是怨恨,半是嫉妒。
“你认识芈桓吗?”关兴酸酸的问道。
“哦,认……认得过有这么个人……”慕容慧猛然从神游中惊醒,双颊绯红,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关兴绷紧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刚才的愤怒消失了大半,每次见到慕容慧他的心情总能好起来。
“这些小兵总是极端从众,一件稀疏平常的事,都能传的神乎其神。”关兴顿了顿,很认真的看着慕容慧接着说道,“这算不得什么,我会比他更强。”
慕容慧看着关兴的认真劲儿,微笑的激励道:“嗯,加油!”
“你们在说什么?”关银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关银屏本不想打扰他们的,但她发现她这个二哥真是不会聊天,这二哥关兴从小聪明伶俐,什么都好,就是在女孩子面前笨笨的。
“妹妹,我最近正在苦练箭术呢,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教教我吗?”关银屏很虔诚的看着慕容慧说道。
“当然可以了,我还想向屏儿姐姐请教刀法呢。”慕容慧亦真诚地说道。
慕容慧与关银屏本是同龄,只是关银屏年长一个月,且两人一见倾心,早已姐妹相称。
“太好了!”关银屏拉了慕容慧的手,又回过头来对着关兴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道,“二哥,我们练功去了哦。”
慕容慧回头朝关兴嫣然一笑,然后,转身飘然而去,留下了一脸懵懂,如痴如醉的关兴。
微风拂过,飘落一路香尘。
第72回 寻决战吴营新增兵()
“妹妹,你是怎么认识芈桓的啊?”关银屏拉开了弓,心不在焉的瞄着前方的箭靶。
“啊?”慕容慧被关银屏突然这么一问,没有反应过来,不禁有些慌乱,不过马上镇定了下来。女孩儿之间说气话来也就随便得多,没那么多秘密。
“大概去年夏天吧,鸣凤山脚下……我对他了解的也不是很多。。。。。。”慕容慧的神情有些落寞,略带幽怨的悠悠说道。
慕容慧没有撒谎,她的确觉得自己不了解芈桓。他循规蹈矩,但又放荡不羁,行事往往不拘一格,出人意表;他粗枝大叶,不拘小节,但又心思缜密;他有情有义,却又缺乏担当,做起事情来从来不考虑后果。
慕容慧又想起了芈桓拒婚的那一幕,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慕容慧正自心里恨着他,怨着他。
“他还是我的师兄呢。”慕容慧的思绪被关银屏打断了。
“哦,听他提起过,以前是在令尊帐下效力。”慕容慧瞥了瞥关银屏故作镇定的说道。
“是的,我父亲很喜欢他,尽管平时总骂他笨。”一说起芈桓来,关银屏的眼中泛着光,开心的笑了起来,“呵呵,一套刀法,总要教很多遍,确实笨笨的,嘻嘻。”
几句话下来,听得慕容慧来了神。
“你们……是青梅竹马吧?”慕容慧竟然感觉心中一阵酸酸的,她也不知道是何缘故。
“他小时候就很护着我,不允许有人欺负我。”关银屏脸上泛着红晕轻轻的道,“只是……一别多时,我发现他变了,他变得不太在乎我的感受。”
“怎么了呢,屏儿姐姐?”慕容慧见关银屏脸上飘过一丝忧伤,关切地问道。
“他明明知道我家与孙吴有不共戴天之仇,却屡屡劝谏伯父不要东征,难道他不想为我父亲报仇?难道……军中传言的那些事。。。。。。那些都是真的……”
有些话关银屏不愿说出口,她说到激动处,眼中竟满含着晶莹的泪光。她感觉到了芈桓的“变化”,但又不肯深信。这些天来,她与芈桓如胶似漆,两人的感情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但在她的心中是有着某种芥蒂的,只是他们双方都不想因为这些,影响到彼此的感情。是以,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有意回避着矛盾冲突的话题。
在关银屏的心中,一直因为这个解不开的心结,对芈桓是有着某种怨念的。
触动这桩心事,关银屏失落的低了头,神情有些落寞。
慕容慧竟无言以对,她知道关银屏欲说还休言外之意是什么,芈桓的确结交了东吴的周循。但在她的心中明白,芈桓与周循、姜维二人结拜,只不过是意气相投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政治原因。
但慕容慧没有替芈桓做辩解,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一时半会怎会说得清楚?
劝阻东征?难道他拒婚跟这件事有关系?还是他真正喜欢的人,是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呢?
慕容慧冥思苦想,也找不到答案,心中对于芈桓的怨恨又加重了几分。只见她轻咬嘴唇,神情中微微露着一丝嗔怒。
看着神情有些古怪的慕容慧,关银屏的心似乎时明白了几分,女孩儿之间的心思是极为细腻敏感的。两个满怀心事的幽怨少女相视无语,但彼此之间早已心生芥蒂。
。。。。。。
且说败退回去的朱然,报告了水师大败的经过,孙权及满殿文武无不为之震惊。连东吴水师都败了,东吴还能仰仗什么呢?
是战还是和,孙权正举棋不定。
忽一人泣不成声的道:“水师败绩,是我等作战不力,请吴侯降罪。但切不可示敌以弱,我东吴尚有精兵强将带甲十余万。我等自当重整旗鼓,与蜀国决战于陆上,胜负未可知也。”
众人细看,说话的人是徐盛,只见他头在地上猛磕,撞击得地面通通作响,直至额头流血不止。
“爱卿忠心可嘉,孤岂可怪罪。”孙权急上前一把扶起,又环视着众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朗声说道,“孤意已决,择日与蜀国决战于陆上。”
孙权踱步至案前,大声令道;“今令朱然、徐盛率军两万,明日发兵,驰援韩当所部。定要与那刘玄德决一雌雄,誓要御敌于国门之外。”
朱然、徐盛齐声应诺。
至晚,孙权召见朱然、徐盛密谈。
“我东吴水师船高舰大,大小战船百余,将军用命,士兵训练有素,如何败与蜀军?”沉吟半晌,孙权问道。
“我亦是奇怪,若论舰只规模,以及将士作战经验,蜀军皆不及我大吴水师。”朱然踌躇了一下,接着说,“以我看来,蜀军取胜的关键在于,他们船只上增设了大型击打装置。”
“哦,是什么样的装置,竟有如此威力?”孙权抚着颌下的短须好奇地问道。
“我部曾与蜀军战船近距离缠斗多时,看得真切,那是一种威力无穷的大型击打装置,见过的人将永生难忘。”徐盛凭着记忆描述道,“此装置以一杆巨大长木为支撑,长木顶端绑一块大石,形似大锤。作战时,使用机关控制大锤击打对方,其威力惊人,防不胜防。”
“此是何装置?卿等可曾见过?”孙权若有所思的问道。
“闻所未闻,此前从未见过有此利器。”朱然摇摇头说道。
“我也曾翻遍古籍,未尝发现有所记载。”徐盛也是一筹莫展的说道。
“如此巧夺天工,是何人所造?”孙权再次发问道。
“据战后派出的斥候回报,是一个叫芈桓的人。”朱然皱了皱眉,疑惑的说道,“此前与蜀军交战,虽有失利,但并未见此装置。”
“芈桓?此前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孙权沉吟半晌,突然惊道,“难道……蜀军有意为之,目的在于诱歼我水师全军,若如此,不可小觑了这个芈桓……”
“原来又是这个芈桓……”徐盛喃喃的道。
“文向识得此人?”孙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