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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而过。
惊惧的樊氏,脚底一滑,身形猛地向后摔倒,然而她立刻感觉到那只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背心,使她倾斜的身体不至跌倒。
樊氏睁开眼睛之时,看到的是芈桓,原来刚才千钧一发,生死一线之际,芈桓掷出了手中的酒樽,即刻又如离弦之箭般串了出去,只因为他预判到了即将发生的危险。
樊氏后仰着身子,重心完全的后移,双脚似浮空一般,但她的身子却稳稳当当,这种久违的安全感,她好久没有感受过了。这种感觉太奇妙,她竟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惬意。
从芈桓的视角看去,樊氏那女性的柔美尽显无遗,那白皙细长的脖颈尽收眼底,那凝脂般白嫩皮肤上有一道细长的血痕。芈桓刚才酒樽的那一掷,已经相当的精准了,但樊氏颈部的皮肤吹弹可破,又怎能经得起外物的剐蹭,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有那么一刻,芈桓竟看得呆了。
樊氏被芈桓看得羞涩,顿时脸红,那一朵彤云竟一直蔓延至脖颈,与那浅浅的血痕交相映辉,平添了无限风情,不由得不让人浮想联翩,血脉喷张。
少不谙事的芈桓哪里见过这阵势,窘相顿显。
那使者一刀扑空,恼羞成怒,挥刀又扑了过来。
芈桓眼明手快,忙将樊氏的身体扶正,只往自己身后一送,立即将她挡在安全的位置。
那使者如何是芈桓的对手,手腕立时被钳住。芈桓只将手轻轻一拧,伴随着咯咯的骨骼摩擦声,以及使者发出的杀猪般的嚎叫,手中的刀立时脱了手。
“去死吧!”芈桓暴喝一声,将使者高高举起,径直扔进了帐内的油鼎之中。
使者的身体瞬间被翻滚的热油吞噬,大鼎之中不时的发出阵阵嗤嗤的烹炸之声。
使者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了,化作一团油炸肉饼,焦臭的油气弥漫了整个大帐,震得在场所有人心胆俱裂。
赵范军的两个士卒正举刀向芈桓袭来,突见此恐怖场面,吓得魂飞天外,又被芈桓回身一瞪眼,狮吼一声,二人顿觉一股杀气迎面扑来,不由得胆战心惊,竟鬼使神差的扔了刀,瘫坐于地,再也无法站起身来。
士燮亦被芈桓的强大气场震慑,手中的酒樽哪里还敢掷出去。纵使是活了大半辈子,他是决然没有见过此等场面的。但姜还是老的辣,士燮立时清醒过来,厉声质问道:“大胆芈桓,竟敢杀我东吴使者!你今插翅也难飞了,还不束手就擒,免招皮肉之苦。”
此时营帐之后传出阵阵骚动,芈桓心中明白,这是血气方刚的刀斧手们等不及士燮摔杯,正蠢蠢欲动了。
“士公且听我一言,那赵范必败无疑,彼若溃败,士公想要独担攻取桂阳之重任吗?且攻克桂阳,士公未得寸土,而与我主结怨,恐日后交州无宁日矣,望士公熟思之。”芈桓看着士燮道,“莫若两家罢兵,各相安无事,岂不美哉?”
“休要口出狂言,你仅凭区区五百人欲速退赵范军,岂非痴人说梦?”士燮突然话锋一转,狠狠地道,“芈桓,你有什么资本与本官谈条件?”
芈桓轻蔑的看了看士燮道:“就凭桓离士公仅五步之遥,若两家罢兵便好,如若不然,桓必以血溅士公之身。”
这赤裸裸的威胁倒是出乎了士燮所料,他不由自主的看了看油鼎之中被炸焦了的使者的尸体,不觉脊背发凉,被唬出一身冷汗。
正当士燮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员小校急匆匆跑了进来,忙在士燮旁侧附耳了一阵。
士燮神色大变,惊问道:“竟如此神速?”
那小校不敢多言,只是紧张的微微点头。
“芈将军,且息怒,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士燮忙赔笑着道。
“士公,我猜得没错的话,定是赵范军大败了。”芈桓以凌人之势看着士燮道。
士燮不置可否的看着芈桓,半晌无语。
“士公若是还有疑虑,且出帐一观。”芈桓说道。
于是一行人走出账外,只见远处赵范军营,红光滔天,烟尘蔽日,正燃起熊熊烈火。
士燮被惊得目瞪口呆,这芈桓着实非同一般,远在敌营,却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供他调遣的兵马,仅仅只是桂阳残部以及麾下五百士兵而已。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且攻取桂阳着实也对自己没有丝毫好处,自己所忌惮的乃是孙权的威压而已。
士燮当下便有了退兵之意。
芈桓看出了士燮的心思,说道:“赵范军已然败了,公再攻桂阳无益。莫若两家就此罢兵,我主刘皇叔躬行仁义,与士公之仁德齐名,两家必会世代交好,互不相侵。”
“只是……我如何向吴侯交代……”士燮面露难色道。
“只说赵范速败,桂阳又添援兵,你军孤掌难鸣,士公盛名远播海内,量那孙权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老头奸诈,明明已在心中打定退兵的主意,却故作难色,只不过是想乘机捞些好处罢了,且看他怎么说,芈桓心中冷笑道。
“如此说辞倒也未尝不可……咳咳……芈将军,此女……”士燮看了看樊氏,笑着道。
他这一看,看得樊氏心中一阵紧张,她轻启朱唇,欲言又止,只将一双求助的美目定定的看着芈桓,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怨。
“这得问她本人的意思。”芈桓神色淡然的道。
“我誓死不从!”樊氏忙抢过话来表明心志。
“天下女子多矣,士公高义,断不欲强为不可为之事吧?”芈桓不失时机的道。
芈桓语气中似有征询之意,但脸上却分明的显现出不容辩驳的冷峻。
“这个……有理……有理……”士燮的神情有些尴尬,“只是我军徒费周折,又折许多粮草,岂可无半分斩获,无功而返?”
“士公既然这么说,那我们就各自回营,整顿军马,来日战场上见。”芈桓咄咄逼人的道。
“芈将军且休要动怒,你们两家就此罢兵便了。。。。。。”士燮无奈的道。
樊氏看着芈桓,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样的笑她已很长时间没有过了。
正当两家商讨退兵事宜之时,突听营帐外一阵喧闹,众人正不知何故。一员小校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禀郡守大人,荆州兵在营帐外扬言厮杀。”、
“芈将军,这是何意啊?”士燮亦惊慌的问道。
“士公不必担心,定是我心腹之将寻我不得,故来此叫阵,只要在下平安出得营寨,他们自然退兵。”芈桓安抚道。
“还请芈将军速回,我等即刻撤军。”士燮慌忙道。
第12回 出奇兵关公困樊城()
当芈桓与樊氏走出士燮大营之时,见一小将领着五百校刀手,威风凛凛的排列在营帐之外,个个精神抖擞,容光焕发,随时准备投入道一场激烈战斗中去。
那小将赫然是许晟,因得胜归来,见芈桓仍未回返,心中大急。于是点齐人马径直往士燮大营而来。
士燮见芈桓二人安然走出营寨,忙下了马,迎了上去:“将军,你没有事吧?”
“有惊无险,士燮已经答应撤军了。”芈桓轻描淡写的道。
“你家芈将军真如天神下凡一般,唬得士燮一干人等狼狈不堪。。。。。。”樊氏接过话茬赞誉着,突然瞥见芈桓正含笑看着自己,立即脸红的低下了头。
芈桓领众人回到营寨,许晟向其禀报了战果,此役全歼吴军,并生擒赵范。
“带上来!”芈桓怒道。
许晟一声令下,两名士兵将五花大绑的赵范押了上来。
“赵范,今日为我所败,还有何话说?”芈桓一声喝问道。
赵范被芈桓一声大喝,打了一个哆嗦,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继而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哀求道:“将军饶命啊!”
赵范见芈桓不为所动,突然看到樊氏也在旁侧,忙央求道:“今范为阶下囚,嫂为座上宾,何不念兄弟之情,申一言以救之。”
樊氏愤愤的道:“你利益熏心,为一己私利,妄动干戈,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有家不能回?且你在将我呼来喝去,随意转送之时,又何曾念过兄弟之情?你今日之境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樊氏说到动情处,勾起许多往事,不觉泪下,她强忍着转过头去,不再理会赵范。
“你这等反复小人,留之何意,推出去,斩!”芈桓喝令道。
左右兵士将赵范拖拽着往营帐外走,赵范双脚拖在地上挣扎着大叫道:“你不可以杀我,不可以,我是赵将军的结义兄弟,你不可以杀我啊。。。。。。”
可惜,此时已经没有人再去理会他了。
“我军得胜,即刻便要班师回南郡。夫人今后有何打算?”芈桓问樊氏道。
樊氏心道,自己现在已是举目无亲,六年前就早已经心死,如今还能有什么打算呢?
樊氏看了一眼芈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正和当年的赵云将军一般无二致,任哪个怀春的女子也会怦然心动吧。樊氏竟对芈桓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六年前也有过。只是,自己已然没有了去追寻幸福的勇气,六年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
想到此处,樊氏不禁有些伤感,她对着芈桓黯然的道:“民女在这世上已了无牵挂,桂阳城北有一静斋庵,我愿从此遁入空门,静斋修行。”
芈桓突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他想起了关银屏,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运都何其的相似,他们降生到这个世上,注定不是为他们自己而活,很多事情往往身不由己。只是他的屏儿出生在一个比较好的家庭,她有一个好父亲而已。
一代佳人,琴瑟年华,最终却落得这般结局,不禁令人唏嘘。芈桓深知樊氏已然作出抉择,即不会改变,于是也只好随她而去。
妥当安置好了樊氏之后,赖恭父子设宴款待芈桓等人。
酒至半酣,赖恭再次端起酒樽敬芈桓道:“芈将军一战成此大功,且独闯敌营,智退敌军,有胆有识。经此一役,必将扬名天下。”
芈桓谦让道:“郡守谬赞了,全赖军民协力,浴血奋战,方退得敌军。”
“哈哈哈,将军过谦了。”赖恭朗声笑着,突然心中升起无限豪情,高举酒樽对众人道,“今日大胜,众将士皆功不可没。我提议,大家一起干此一樽,一者庆贺我主晋升汉中王,二者贺我桂阳守卫战大捷。”
众将皆大悦,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唯有芈桓心中忐忑,他走近赖恭,轻声问道:“适才郡守说什么?我主晋升汉中王,这么说来,汉中之战我军胜了?”
赖恭不无得意的道:“芈将军还不知道吧,我军与曹军在汉中一带开战,老将黄忠斩夏侯渊于定军山,曹操亲帅大军出征,又为我军所败。主公进驻汉中,表揍朝廷,晋升为汉中王,加九锡。这一大好消息,我也是刚才知晓。”
“竟如此之神速。。。。。。”芈桓喃喃自语的道。
“是啊,如今东川尽在我掌握之中。为防曹操反扑,减缓汉中之地的压力,主公已加封关、张、赵、马、黄为五虎上将,拜君侯为前将军,假节钺,统领荆州。并令君侯出兵襄樊,此乃诸葛军师之隆中对,如此看来,汉室可兴也!”赖恭一脸亢奋的道。
“如此,荆州危矣。。。。。。”芈桓六神无主的自言自语道,他只觉得脊背发凉,惊出一身冷汗。
“芈将军,你说什么?”赖恭诧异的看着脸色苍白的芈桓不解的问道。
芈桓如梦方醒,一身的酒气早已散得无影无踪,他猛的站起身来道:“郡守,我要率军回荆州,即刻出发。”
赖恭依然一头雾水,茫然的问道:“芈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竟欲如此急速回去?”
“晚恐荆州有失,我必须率军立刻出发。”芈桓起身急往门外走,忽然又回转身来叮嘱赖恭道:“我走之后,郡守万不可松懈防务,以防东吴偷袭。”
“芈将军放心,只要我父子在日,定与桂阳城同在,城在人在,城陷人亡。”赖恭慨然道。
芈桓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长叹一声道:“郡守竭力守城便好,军民一心,定能保桂阳不失,何故轻言生死。。。。。。”
赖恭哪里知道芈桓此刻的心思,主公竟然提前打下了汉中,而令君侯发兵襄樊,乃是在于缓解汉中之危局,实属无奈。当年诸葛军师设计的隆中对,其前提是天下有变,然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这个变数还没有到来,此时并不是实施隆中对战略的最好时机。令君侯挥师北上,对于此时的荆州来说,无异于生死博弈。一生小心谨慎,从不犯险的诸葛军师,为何会出此下策,实在让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