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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董袭未与芈桓交手过,但却听过对方的名号,今日一见,却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将。尽管对方武器、甲胄皆非凡品,但观其人,也无甚过人之处,想必是个华而不实,徒有其表的欺世盗名之徒。
董袭怀着这样的心思,便不将芈桓放在心上,策马至两阵中线,傲慢的抬手中大刀一指对阵道:“哪一个是芈桓,敢来试试某家的大刀否?”
许晟、项超二人见对方傲慢无礼,单搦芈桓接战,各自心中火起,便欲出马与其接战。
却不妨芈桓马快,率先冲了出去。对方尽然搦自己接战,身为主将,哪有怯战的道理,芈桓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冲出去的。
许晟、项超二人见芈桓亲自迎战,于是勒住马头,止住了冲锋,只在身后压阵。
那董袭见芈桓猛然冲出,也不搭话,举刀便砍。芈桓架住来势,喝一声开,只将董袭那一柄大刀猛力一磕,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董袭的大刀瞬时被生生反弹了回去,那胯下战马经此猛力,竟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被逼后退了数步,董袭身体歪斜,几欲落马,忙将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撑,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如此险象环生,只唬得吴军众将一阵惊呼,个个握紧了手中武器,随时准备着冲上前去接应。
只此一回合,董袭便已知深浅,当下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应对了起来。
董袭与芈桓苦战二十余合,初始尚能勉强应付,二十合过后,便已气喘嘘嘘,大汗淋漓,毫无还手之力了。
芈桓则愈战愈勇,突然,奋起神威,暴喝一声,向董袭右肩砍去。芈桓这一刀,势若雷霆,董袭知道厉害,但刀势来得迅猛,已无法闪避。
董袭只得横了大刀,硬生生接了这一刀,可他哪里架得住芈桓那雷霆万钧之力,双手一软,竟被生生压了下去,那刀柄触及了董袭的肩膀,双手的推举,再加上右肩的硬抗,才算勉强阻止了芈桓的刀势。
董袭面露痛苦之色,嘴里大口喘着粗气,他狠命深吸了几口气,费尽浑身吃奶的力气,只将身子往上一挺,同时双臂用力一顶,这才勉强磕开了芈桓的刀锋。此时的董袭已近虚脱,只在马背之上摇摇欲坠,俨然已成待宰的羔羊。
“贼子休得猖狂,周泰来也!”
危急关头,周泰策马挥刀抢入阵中,董袭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一踢马腹,乘机逃入本阵。
周泰扭曲了那张丑陋的刀疤脸,怪叫着与芈桓大战了在一起,当下二马相交,大战三十合,周泰渐渐难支。
“幼平少歇,陈武来也。”
陈武见周泰难以抵敌,策马挥刀杀入了阵中。
陈武战二十合,徐盛挺长枪而出,换下陈武,战三十合,又换蒋钦上场再战。
芈桓接连勇斗东吴一众悍将,全无惧色。
“不好,此乃车轮战,彼军奸诈,如此下去,我恐兄长有失!”许晟看破了吴军的意图,惊呼道。
“如此,为之奈何?”项超也没了主意,忙问道。
“即刻鸣金收兵。”许晟急令道。
义军后方瞬时想起了铮铮的钲声,芈桓与蒋钦鏖战正酣,闻听本部钲声,不知后方出现了什么情况,忙虚晃一刀,拔马便退。
那麾盖之下的程普见此情形,拔出腰上配件,斜向前一指,喝令道:“杀!”
吴军众将士得了军令,一窝蜂般冲了上去。
许晟和项超下令鸣钲,并未急着退却,而是与一众将士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待到敌方发起冲锋之时,他们亦发一声喊,迎面冲了上去。
正欲回归本阵的芈桓,见自家阵脚后方并未出现异常,又见双方相向冲锋。当下不及多想,亦调转马头,又冲撞了过去。
瞬时,双方的将士在那宽阔的原野,犬牙交错的混战在了一起。
双方将士俱都勇猛无畏,也都没有退却的意思,狭路相逢勇者胜,义军的士兵素质是要稍逊吴兵的,但芈桓勇猛无畏,带动起了节奏,只在敌军阵中往来冲杀,如入无人。如此一来,两边势成均势。
这样的战斗拼的便是消耗了,只看哪边将士更加的英勇无畏。芈桓反倒更加喜欢这样酣畅淋漓的战斗,因为速战速决,对己方更为有利。
突然,吴军大营方向想起了铮铮的鸣金之声。程普无奈,只得下令退兵。芈桓收了阵势,也不追赶。
“我正欲斩了来将,何故鸣金?”芈桓收住那带血的赤血刀,这才有工夫询问其中缘故。
“吴军所用乃车轮战法也,恐兄长独力难支,故而鸣金。”许晟答道。
“彼虽车轮,我何惧哉!”芈桓豪情的道,“明日再战,定斩来将。”
许晟嘴上不便说什么,但在心中却深深的忧虑了起来,此时的芈桓,是多么的像当年的关侯啊,关侯刚愎,逞一时匹夫之勇,恶斗庞德,最终负伤。这是人性的弱点,兄长也逃不过这样的轮回吗?
第62章 以骄其心()
芈桓与吴军在阵前一番恶斗,恰逢那吴军鸣金收兵,于是各自退兵。这一番恶战,双方互有损伤,究其结果,战损比接近一比一,其实算不得什么胜仗,但芈桓热血沸腾,豪情无限,只觉痛快。
次日清晨,吴军又来寨前叫阵,芈桓披挂已毕,提了武器正欲出营厮杀。却被许晟叫住了。
“兄长奈何以万金之躯亲赴险境,何故与此辈争匹夫之勇。”许晟拦住芈桓叫道。
“吴贼欺我太甚,我今日出阵必斩来将首级,灭其威风。”芈桓朗声道。
“兄长切勿意气用事,倘有疏虞,岂非赴君侯后尘。”许晟见拦不住芈桓,别无他法,只得说出这句话来。
许晟的这句话说得有些不中听,也只有他才敢这么跟芈桓说话,不过许晟话糙理不糙。
芈桓听到“君侯”二字,心中猛然一颤,整个身子在原地僵住了,君侯失荆州,这是他此生永远的遗憾,以及挥之不去的痛。君侯刚愎自用,不纳忠言,最终失地身死,成为其永生的遗憾,至死也未能瞑目。
难道自己要赴君侯后尘吗?不,绝不。
芈桓回过身来,动情的看着许晟,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自己被一腔热血支配了情绪,身在局中,自然没有作为旁观者的许晟看得通透。
芈桓注视许晟良久,才发话道:“贤弟所言有理,愚兄单呈那匹夫之勇,险误大事。”
芈桓又看了看项超等众人道:“从今往后,某但有过错,尔等均可面刺之。”
众人见芈桓醒悟,俱都高兴的点头称好。
“兄长,这吴军叫阵,如何处之?”许晟问道。
芈桓略作沉思道:“可不予理会,若彼来寇寨门,可令弓弩手尽力射退便可。”
“得令!”许晟朗声接令道,并将这道命令传达了下去。
“来,我等且往帐中商议目下应敌之策。”芈桓拍着许晟、项超二人的肩膀道。
“兄长请!”许晟豪情的道。
芈桓亦豪情无限,拉着二人的手走进了军帐。
入账坐定,芈桓看了看二人问道:“似目前这般情形,二位贤弟可有退敌良策?”
“我观吴军此番情形,意在持久作战,如此迁延时日,则我恐我军粮草不济。”许晟不无担忧的道。
“我军粮草尚可支撑到几时?”芈桓蹙了蹙眉问道。
“武陵城本就屯粮不多,城中将兵甚多,约能支撑半月。此处营寨,因出城之时携带有限,勉强能维持十日口粮。”项超回禀道。
“如今正值早稻成熟季节,武陵城外千亩良田因战而不能收,可否乘机收割,以备军用?”芈桓踌躇半晌,突然问道。
“难呢,我若收割稻谷,彼必不会坐视,引军前来滋扰,彼军势大,则我必不易成事。”许晟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自己兵力实在有限,如何耗得过吴军,芈桓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沉默半晌,方才对着许晟、项超道:“你等暂且散去,容我细思之。”
许晟、项超二人应诺一声,起身告退。
芈桓独坐帐中,一时想不出很好的办法,一筹莫展。他一手加额,正自冥思苦想之际。却不曾留意,斌燕袅袅婷婷走了进来。
“夫君,该用早膳了。”
斌燕手里端过一碗香气四溢的肉羹,摆在芈桓面前,温柔可人的道。
“燕儿,我吃不下,先放着吧。”芈桓接过斌燕手中的大碗,放置于几案旁侧,并示意斌燕在自己身边坐下。
斌燕与芈桓对案跪坐,轻柔的道:“夫君若是没有胃口,那便先放着吧,燕儿陪夫君说说话。”
“未知夫君因何烦扰,可否说与燕儿听听?”斌燕期盼着能为芈桓分忧解难。
“算了,都是些军中琐事,不提也罢。”
这些事情和斌燕说了也没用,徒增了她的烦恼,于是芈桓便干脆不再去想它。
“还真有些饿了。”芈桓拿过那碗热气腾腾的肉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嗯,好吃。”
斌燕看着芈桓一阵风卷残云,一抹舒心的笑靥在她那俊俏的脸上瞬时绽放。
“咦,夫君,你的战袍这里破损了,你别动,燕儿帮你补补,马上就好。”斌燕突然拉着芈桓战袍的一角说道。
言毕,斌燕起身找寻了针线,便倚在芈桓身边给他缝补了起来。
芈桓一动未动,静静的看着斌燕低头专注的缝补着自己身上的战袍。
“好了。”斌燕娴熟的将线头末端打了一个结,然后低头轻启朱唇将那一根长线咬断了。
静看良久,芈桓突然心中一动,兴奋的对斌燕道:“燕儿,可否再给为夫缝制一套红棉的百花战袍?”
“夫君还要一套吗?”斌燕杏眼流盼,略带惊异的看着芈桓道,“可燕儿手拙,却难做到如斯的华美精致。”
“无需如此精巧,和这套形似便好。”芈桓补充道,“为夫需有大用。”
“即是夫君大用,需容我一天时间赶制。”
斌燕见芈桓神情舒展,心情似乎好了起来,想来这百花战袍对于芈桓是极为重要的物件,她也因能为芈桓分忧而倍感欣慰,便满脸笑意的答应了下来。
。。。。。。
又过一日,吴军一如往常,再来寨前骂阵。
芈桓突然大怒道:“吴贼张狂,真是欺人太甚。许晟听令,命你引一千人出营接战。”
“末将领命!”许晟欣然领命道。
“记住,只可败,不可胜。”芈桓向许晟使了个眼色,轻声道。
许晟看了看芈桓,并不全然理解其意,但他却大声道:“诺!”
许晟领了军令,引一千人出得寨门,只见对面吴将周泰举刀耀武扬威的道:“前番大战,芈桓被吓破了胆,竟使这等孺子前来应战。”
周泰身后的一众将校也跟着起哄,惹得许晟心中火起,举刀大骂道:“尔等鼠辈,徒争口舌之利,算何能耐,敢来与小爷大战三百合否?”
“汝非我敌手,快唤芈桓前来。”周泰端坐马上,也不正眼看许晟,傲慢的道。
“杀鸡焉用宰牛刀,逆贼休得猖狂,看刀!”
许晟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猛一夹马腹,举刀直奔周泰杀了过去。
周泰并不以为意,举刀相迎,二马相交,恶斗一处。
约战三十合,许晟渐渐难支。芈桓有令在线,许晟便不再坚持,虚晃一刀,拔马边走。周泰哪里肯放过,率军在其后紧追不舍,看看将近,突一人冲出大叫道:“勿伤我兄,项超来也!”
项超举手中齐眉棍截住周泰厮杀,许晟见状,亦举刀回马,来夹击周泰。
“来得好!”周泰狞笑一声,举刀勇斗二将,全无惧色。
三马相交,又斗二十合,未分胜负。突然,左侧蒋钦,右侧徐盛两路齐出,誓要将二人合围。许晟、项超二人慌忙调转马头,率众只往寨中撤退。
吴军三路会合,尾随其后好一阵掩杀,义军损失惨重。
许晟、项超二人吃了败仗,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来见芈桓。
芈桓却哈哈大笑的朗声道:“两位贤弟辛苦。”
“小弟作战不利,还请兄长责罚。”许晟面带愧色的道。
“贤弟此次出战实乃大功一件,何罪之有?”芈桓依然神秘的微笑着,见二人仍然一脸懵逼,忙解释道,“我待用此败,以骄其心,大败敌军便在今夜。”
“兄长有何妙计?愿闻其详。”许晟、项超忙上前问道。
“今夜亥时,奇袭敌军东大营!”
芈桓将大手在绘制地图的粗麻布上的一个位置一指,做了一个拿下的动作。
第63章 袭营之战()
“计将按出?”许晟、项超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