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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策心里略惊,面上则不动神色的笑道:“没关系,回头丁老给一个地址,等茶叶制成后,我命人送过去给你,至于茶具,等会儿我让人那几套过来,让您老挑选如何?”
丁老一听顿时大喜,笑道:“如此便有劳董议郎了!”
“客气。”董策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木牌,递给丁老道:“这是戏票,不过位子不在木员外旁边,但也是贵宾席,等会儿我安排人协商换位,如此丁老若对本苑戏剧有什么不解的地方,也可以询问木员外了。”
丁老接过戏票,看了木员外一眼,而后对董策笑道:“看来木员外说的极是,你小子什么都回留一手啊!”
“哦!没想到木员外竟然如此了解在下!”董策故作惊讶道。
木员外哈哈一笑,也不解释,三人又继续喝茶闲聊,谈天说地,直到夜剧开演。董策才恭送二人去了戏堂。
待董策回到阁楼后,便见到甄琬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他不免奇怪道:“怎么了?”
“东家很少如此慷慨的啊!”甄琬笑道。
“这叫投资,木员外和丁老都是不差钱的主。既然他们有这喜好,我为何不抓住呢?况且这年头靠的就是口碑,要想口碑好,就要尽量满足顾客需要,以后你也要多注意点。”董策解释道。
“这年头?”甄琬有些不明白董策为何这样说。莫非以前做生意不是靠口碑的?
便在甄琬疑惑间,房门外急匆匆进来一人,看到屋内的董策和甄琬都在后,他顿了顿,这才拱手道:“东家!”
董策回头看到来人居然是吴盛,不由微微一笑,道:“准备好了吧,那我就去看看。”说吧,还不容吴盛反应过来,他算先走出了阁楼。这时吴盛才醒悟,赶紧跟上。
两人一路到了无人的渡口后,董策才问道:“情况如何?”
吴盛立即便将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董策,听完后,董策眉头深锁,许久才问道:“孔大有什么打算?”
“孔大想要调用教主的船,但我们都知道教主船里有……”不等吴盛说完,董策点头道:“放心,早没了,现在张堂主也闲着。正好让他带人随你一同去,你过去后给我向孔大传句话,就说隔岸观火!”
吴盛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抱拳应诺道:“属下明白!”
此刻戏堂中,等待开演的木员外看向身旁丁老笑道:“董策此人你怎么看?”
丁老道:“说句实话,老夫也看不透,明着看,他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商人,但听了你说他的事迹后。我觉得商人只是一层皮,他想做的恐怕是传播他的衍教!”
“那要不要帮一把?”木员外皱眉道。
“还是不要了!”丁老立即摇头,道:“你好不容易能抽身事外,最好不要在进入这趟浑水中!”
“话虽如此,奈何我不欺人人欺我啊!”木员外轻叹一声,便正了正身子,看向台上默然不语了。
……
宁沪交界。
孔梨灿听完邬二郎的讲述后,摇头苦笑道:“没想到这方总捕竟然如此谨慎,连镇江府捕快特意来帮忙也被他推拒了,很明显,他不想让事情变大,如此他才有理由在这里调查,但恐怕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根本查不到什么啊!”
“谁说不是呢,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做?”邬二郎皱眉道。
孔梨灿淡淡一笑,道:“静观其变!”
虽然被教主要求保护的方捕快还在岛上,生死不知,但孔梨灿也不能让自己人去冒险,一来他们在这件事情上不能曝光,二来人手不齐,想办事也只能等待了。
另一头,正如孔梨灿的想法一样,此刻方牧是不想打草惊蛇,连进入镇江府地界的借口,也只是追查逃犯而已,与绑架案毫无关系。
“总捕,属下查清楚了,的确那岛上很不平凡,最令人奇怪的是,多数来回的船只都是停在野外渡口,并且每次船只往来前,渡口外都停留了几十辆马车,而从船下来或车上出来的人都是面带面具,但从衣着上看,那些人都是非富即贵,故此卑职没有出手,而是先查了马车的来历,结果发现车夫没有问题,都是镇江府一带的老车夫,问他们他们也只是说人家给钱,他们就拉客,仅此而已!”
方牧听完后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附近的里正口风如此紧了,那岛上明显就是一个马蜂窝,谁敢碰啊?
王捕头很明显也明白这个道理,冷着脸说道:“如果这些人里有士族中人,我们碰了简直是在摸老虎屁股,可是如果不查,难道让他们继续逍遥下去?”
方牧一叹,道:“最重要的是我们一点证据也没有,轻易去查,必然受到重重阻碍,甚至会被革职!”
“那应当如何是好?要不,跟中几个从岛上回来的,他们不是戴面具吗,抓了他们我们冒充上岛,调查清楚不就成了!”王捕头提议道。
方牧之前听完捕快禀报后就想到这个办法,但转念一想后觉得十分不妥,毕竟他们不清楚岛上情况,冒然上去会不会被人识破,一旦识破,这后果是什么他们更不清楚!
“此法太过冒险,不可轻易尝试。”
“难道就在这里干耗着?”王捕头不满了。
方牧想了一下,忽然道:“王捕头,你速去弄一艘船,要大点,能在江中停留的最好!”
王捕头闻言有些疑惑,但还是领命道:“属下遵命!”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夜桶飘香()
深夜的大江河畔寒风呼啸,吹得人直打哆嗦,特别对于孔梨灿这等体弱多病的人,简直是一种地狱般的折磨啊!
“好冷好冷!情况如何了?”孔梨灿瞪着眼睛,看着江中道。
“有些不好看清,他们的船似乎没点灯!”邬大郎摇头道。
“点灯就没发做事了!”孔梨灿笑了笑,但很快就被寒风吹得牙齿打颤。
孔梨灿很清楚方牧等人要做什么,因为这也是他的想法,唯有如此,才能偷渡上岛,弄清上面的情况。
但这个设想孔梨灿一直没行事,却并非等董策的船,而是等捕快做探路石!
而他之所以需要董策的船,只是为了接应,毕竟上岛容易,离开可就难了!
故此必须要有一艘速度快的,防止被人追上的!
至于会不会让对方从船只看出是他们艺苑插手,这点孔梨灿丝毫不担心,因为董策的船型在江南到处都有,只是旗幡不同而已,卸掉了也就无需顾虑了。
“来了!”邬大郎突然指着江中道。
孔梨灿立即定睛一看,果真发现江水中一艘向那处江岛靠近,但是令人奇怪的是,这船根本没有息灯,反而是灯火通明!
“奇怪,莫非不是捕快借用的船?”孔梨灿有些疑惑。
似乎正如孔梨灿所想一般,这船丝毫没有停顿,一路向着下游而去。
邬大郎疑惑道:“孔大,莫非这船不是捕快借的?”
“或许吧!”点了点头,孔梨灿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忽然一呆,紧接着便苦笑道:“方总捕果然厉害!”
“嗯?”邬大郎不解,好奇道:“孔大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走吧。”孔梨灿没有解释,疲惫的向着马车行去。
此时,江中那艘灯火通明的小楼船上,方牧一袭闲汉打扮。站在甲板上看着前方的岛屿,目光中满是冰冷。
“总捕,他们下去了!”一名捕快来到方牧身后禀报道。
“嗯,我们在下游接应!”方牧说完便向舱内走去。
本来方牧的确是想不点灯靠近江岛。然后让人偷渡上岸,但转念一想,此举不一定安全,故此,他便让属下尽量把楼船点亮。吸引岛上守备的注意,如此一来,上岛的人自然安全几分,并且,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只要及时跳入江中,顺水而下让他们接应,也不怕被岛上守备追上了。
在方牧的船只靠近江岛上,立即被岛上的人发现,顿时。他们一个个全神戒备,瞪着双眼盯着方牧的船只缓缓如果岛屿,向着下游而去,直到几乎看不见后,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便在他们退走间,一处岸边,四个人影快速的拔光了衣服,哆哆嗦嗦的将一个油纸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虽然身体还是冰冷异常。但也渐渐能暖合起来,不至于穿着一身湿答答的,让寒风吹得头疼脑热。
“先爬上那处土坡!”低声提醒的正是王捕头,他说完后便慢慢爬上了土坡。其余三人也急忙跟上,等四人到了这坡顶后,只是看了一眼,顿时都惊得膛目结舌!
只见坡下竟是一片盆地,而在盆地中心,一座如宫殿般。灯火辉煌的庄园映入四人眼中。
这庄园极大,而且墙高厚实,岗哨极多,此刻正有一批手持弓弩的黑衣大汉进入庄中,不用想四人也知道,他们很可能是被方总捕的船吸引出来的,想到此四人额头不由齐齐渗汗!
原先他们还想直接闯上岛,查个究竟,现在看来,当时若非方总捕制止,王捕头怕早就来了,而他要面临的是什么,他也不清楚了!
毕竟在宁朝,杀捕快可是重罪啊,要牵连家人的,可是人家会不会顾虑这些,谁又能知道呢?
“王捕头,要不要摸进去?”说话的捕快身材略微有些矮小,正是被调到王捕头手下做事不久的小捕快石卯。
“不可轻举妄动啊!”王捕头轻轻一叹,即便他性子急,也不会以卵击石,否则他早死哪去了。
“哪怎么办?”石卯皱眉道。
“先摸清他们的岗哨,看到没,他们是三人一队,进进出出的,期间很少交流,如此我们便有机会干掉一队,冒充这帮守备混入里面,但为了确保安全,还是多留意一下,确定没问题才行事!”
三名捕快听后都开始注意庄园的守备细节,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发现有许多问题,因为这每一队人进入庄园前,都要和门口守备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如此一来,他们想要冒充几乎不可能了!
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有人想他们走来,惊得石卯他们几个小的险些就要动手了,还在有王捕头在旁,止住了他们,让他们回退土坡下,然后偷偷绕到一旁的草丛里,这才躲过一劫。
监视了大半夜,等四人无奈的发现看不出突破口时,忽然,便见几辆木车被人推了出来,在木车上是一个个大木桶。
“倒夜香!”王捕头看到这一幕,顿时大喜过望。
“啊?”石卯三人都有些不解,不明白王捕头这话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因为他们被王捕头一路领着,偷偷绕路到了几辆木车前往的江边,盯着正在倒夜香的小厮,王捕头道:“去,躲到空桶里!”
“什么!”石卯三人顿时傻眼了!
那木桶装的是什么,夜香啊!而这夜香是什么,三人岂会不知啊!
这茅坑里的东西,谁不嫌弃?谁想触碰?可是王捕头这句话,明显就是让他们往茅坑里跳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王捕头怒了,但声音依旧低沉。
石卯三人无奈啊,只能悄悄靠近,等两个小厮将倒掉夜香的大木桶放回马车上时,石卯算先一个冲刺,脚步声底不可察,明显是练过的,而且他身手也不错,虽然小心谨慎,但速度不满,很快就打开一个桶盖,苦着一张脸进入了夜香桶中!
其余两名捕快也是一阵皱眉,但无奈啊,唯有忍着恶心,寻求机会接连偷偷藏入桶中。
不过在最后一名捕快躲进桶里后,马车竟然微微一晃,发出了“咯咯”的声音,吓得王捕头立即抓住了刀柄,时刻戒备着。
好在倒夜香的小厮只是一阵疑惑,左右巡视一圈,发现没人在附近,这才当作是风吹的不再理会,王捕头也大松了一口气,但三个家伙都进去了,他也不能干耗着不是,于是只能悄悄靠近,撑着几个小厮不备,一溜烟的钻入木桶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可怜的石小子()
几个蒙着口鼻的小厮将最后的木桶搬到车上,当他们推车之时,忽然一个小厮奇怪道:“咦?怎么倒了感觉和没倒一样?推起来很沉啊!”
“你那车轮出毛病了吧!”
“我看啊,你小子是不是和那位饥渴饿妇勾搭上了!被掏空了身子啊?”
“哈哈哈!你们还别说,就咱店后面的小楼里,住的那骚娘们天天就在窗口瞅这咱,要不是小爷惜命,他娘的早上了!”
这番话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也不去在意倒空夜香的推车比往日沉了,有说有笑的向着逍遥宫而回。
待回到逍遥宫门前,几个小厮将面罩拉下,亮出了腰牌,等候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