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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媃和余楠虽不知卢姐姐为何对演卓文君如此执着,但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都是一阵心痛,也急忙出声道:“东家,就让卢姐姐演一次吧!”
“是啊教主,不就是一次吗,这对您还不是小事一桩!”
有了李媃和余楠起头,其余戏子也纷纷为卢清恳求董策,一时间,场面是乱入鸭场。
“想造反啊!”董策怒喝一声,吓得所有人都不敢开口了。
再看卢清,董策目光中有些挣扎,很明显,这可能是卢清这一生的唯一请求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对卓文君如此执着,但若不答应,对她未免太残忍了。
可是答应后,以后恐怕少不了会有类是的事情发生!
思考片刻,董策苦笑一声,抬头看着卢清道:“你赢了,但只准一次!”说着,董策看向李媃等人,又道:“你们千万可别学她,否则也不用来了。”
第二百五十章 拜帖()
卢清大喜过望,满心感激的冲着董策连连躬身称谢。
但董策心里有多郁闷,就甭提了!
与上次演的公孙甫完全不同,整部凤求凰是由司马相如贯穿全戏,很考验唱功,而他那不正宗的越剧唱腔根本无法应付啊!
但他也清楚,他那不正宗放在这年头,那就是正宗!
故此这点稍微练习一段时间还能应付,可是琴艺怎么办?虽然他指长手巧,可是要弹奏好一首凤求凰有多难,即便有基本功也要练它一两月啊,否则你哪好意思上台表演?
暗叹一声,董策才道:“李媃你也要多多揣摩卓文君这个角色,之后好接替卢清。”说完,董策有继续安排了一些重要的角色,因为戏子有限,特别是男戏子,一人要分担许多角色,如以前演韩瑶儿父亲的郭斌乔,在这里面不仅要担当卓文君之父卓王孙,还要演许多年长的配角,而代替他演了公孙甫的郎西会,同样也要演许多,其中最重要的角色便是汉武帝和司马相如好友王吉等等。
女戏子则好安排多了,苏州盛产美女,而艺苑的女子就没一个丑的,也正好让他可以稍稍丰富一些剧情,把考虑要不要的陈阿娇和卫子夫等等一同排上,必然能吸引更多的客人。
而最主要的一个女配,也就是《西京杂记》里,把司马相如给勾搭去的无名才女,董策则指名让余楠来演。
当余楠知道这个角色是干什么的后,彻底傻眼了,这种勾搭人家夫君的角色,不是应该让李媃演才最合适吗?她才应该演卓文君啊!
可是,她虽然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她的根基太浅,还不识字,如何去演好一个才女?
虽然勾搭司马相如的女子也是才女,但在这戏中并不会让她发挥多少。当然,这也是考验余楠,董策不会限制她的发挥,也想看看她究竟把一个才女演得有多好。是否能反客为主?
在她出场之后,观众在咬牙切齿的同时,也被狠狠惊艳一把!
听到董策的解释后,余楠陷入沉思了,虽然她对这角色不满。但也知道自己底子有多薄,演一个贤惠的妻子不难,但演一个拥有才女气质的女人,她没有半分把握!
可是如果不演,她这一生恐怕都局限在原地了!
“东家,你能不能教我?”余楠眨动着大眼盯着董策道。
“我是想教,可现在谁来教我啊?”董策是要嘛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的人,既然答应了卢清,那他必然会全身心投入到这个角色中。练好唱腔与琴艺,又何来的时间指导余楠?
“不过!”董策顿了顿,道:“我会请个人来帮助你,届时你只要学会她的气质,再从中找到自己和这个角色的特色即可!”
余楠听后一阵郁闷,只好寄望于那名请来之人了。
继续把角色挑选好,董策便问卢清记好没有。
卢清正好将扮演角色全部写入了剧本中,闻言冲董策一展笑颜,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董策总算是感到自己的免费付出。有点儿回报了!
只期望她以后能专心做事,努力搞好艺苑为自己赚钱,别弄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少给自己惹麻烦就好。
“让人把剧本抄写十份。分发下去,你们好好看,不懂字就问,明天开始便要排练了,都给我用点心。”说罢,董策便离开了戏堂。也让众人终于舒了一口气。
“姐姐,你为何如此执着啊?”李媃走向卢清道。
“是啊,你可算害苦教主了!”余楠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卢清只是对着两位妹子苦笑一声,没有解释半句,让她们都去准备早剧,自己则离开吩咐人抄写剧本。
而董策,从台前到了太后,找到华葛,提起了凤求凰曲谱一事。
华葛闻言不由一愣,道:“东家,这琴曲属下的确有所耳闻,但却在蜀中盛行,这边的话,怕少有人知啊!”
“有就好了!”董策不知道凤求凰是不是司马相如所作,毕竟这与卓文君的白头吟一样,是很有争议的事,董策之前就问过孟峰,他父亲的店里有没有《玉台新咏》,结果孟峰却从未听闻过,而问了金陵艺苑的乐师们也是摇头不知。
而现在从华葛这里得知确有凤求凰此曲,他别提多高兴了,立即让华葛去打听看姑苏谁有此曲。
“师父啊,好了没啊?”便在董策忙着准备练习让一名琴师教他弹古筝时,吕箫箫这只猴子又来了!
不用问董策也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因为昨天董策事多,没有和他去柳家,惹得这家伙很不满,死活缠着他保证今天一定要去。
想到让柳素帮忙,给余楠当一个模版,董策便答应下来。
吕箫箫自然大喜过望,就像拉着董策去柳家,自然被董策给甩手鄙视一番。
既然要去柳家拜会,董策自然要先派人送贴,否则直接过去在这年头属于有失礼数,特别对于儒林人士而言。
西城儒林巷,柳家。
柳素正跪坐在屋檐之下,怀中抱着一只花猫,目光涣散也不知看着何处,但嘴中却喃喃唱道:“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徘徊,千古传颂生生爱……”
听其声调,赫然是艺苑那独特的唱腔。
“素娘!”柳家的中年女仆人走到柳素身边,先将一盒包装精致的文房四宝送上,随后又拿出一份拜帖递到柳素面前。
柳素涣散的目光忽然一凝,瞬息间变散发睿智的神采,半睁半眯的扫了一眼帖名,既而微微一笑,道:“冯嫂,劳烦你去交于爷爷。”
“好的!”
待冯嫂离开,柳素嘴角一翘,将怀中小猫高举,努努嘴道:“小花啊,你哥哥终于回来看咱们了,高兴不?”
在柳素逗弄小猫的时候,此时柳府一处全由竹子搭建的书房之中,柳雍从冯嫂手里接过拜帖,先看了一眼拜帖之人的名讳,不由皱眉道:“艺苑董策!老夫何成认识此人?”
疑惑间,柳雍打开一看,不由乐了,呵呵笑道:“原来是此子啊,没想到如今红遍一时的艺苑居然是他所创,有意思,正好,老夫也想见见他。”
言罢,柳雍便飞快的写了张回帖,交于冯嫂。
一来一回,小半天过去了,董策本想明日在去,但实在受不了吕箫箫的纠缠,只能快速用过午饭,立即上路。
第二百五十一章 柳雍()
“拜帖有没有表明时间,人家也回帖随时恭候,你如此焦急干什么?自以为过去就能把柳娘子娶回家了?”马车上,董策摸着小虎柔顺的毛发,对着吕箫箫数落道b》
“师父一点也不心疼一下徒儿!”吕箫箫不满的撅起嘴,十足的女儿态,幽幽道:“就是听了师父的教导,每次见她只能装作谦谦君子,徒儿都不知如何与柳娘子拉近关系了。”
董策无语了!
泡妞这事情,真是因人而异,因对象更要异,董策真的看不到吕箫箫和柳素有什么未来的,之前还认为这家伙会因追究柳素而用心学习,结果他离开姑苏后,吕箫箫虽然对柳素没有往日那般猴急,可是他也没学什么,一点长进也没有,除了专一,家里有钱,长得可爱,没有任何才情上的优点!
可现在自己也忙,碧螺春又到手了,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帮他泡妞。
过河拆桥的事情董策没少干过,显然不会被良心谴责,况且,你教,也要他肯学啊!
非要让我帮你搞定一切,连拜堂都替了,之后让你去洞房?
不在理会吕箫箫的牢骚,董策一路沉默到了柳府之外。
当他下马车时,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的曹府,结果一望之下不由一呆,因为曹府居然变成了梁府!
“怎么回事?”董策疑惑自语道。
吕箫箫闻言,看了看梁府大门,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解释道:“听闻曹先生在沪州做了县令,去年年尾稳定后,年初便将家眷都接到沪州了。”
言罢。吕箫箫深深一叹,又道:“也因如此,自从曹娘子离开姑苏后,柳娘子几乎就没怎么出门了!”
“原来如此。”董策苦笑一声,便走到柳府外和一名中年男子报了名讳,那男子立即笑道:“老爷吩咐了。董公子来后无需通报,里边请!”
“有劳!”董策拱拱手,弯腰摸了摸跟在脚边的小虎脑袋,便随着男子进入柳府,小虎立即紧跟而上,生怕跟丢了董策似的,这也是董策的故意培养,除了他,尽量不要给任何人喂食。要喂也必须要让柳福来。
虽然这样对小虎有些残忍,毕竟他很忙,柳福也忙起来了,不过现在他也是到哪都尽量带着小家伙,让小家伙对他的依赖更重。
而吕箫箫自然兴奋的跟上,这还是他头一次来柳府呢,忍不住就东张西望,还深深吸了几口气。露出一脸的满足与期待。
“董公子,好久不见。”柳雍正坐在厅中。看到董策后起身作揖道。
董策急忙作揖,笑道:“晚辈见过柳老先生,突然造访,实在唐突,还望老先生莫要怪罪。”
“那里的话,董公子请坐!”说着。柳雍忽然看到吕箫箫,不由流露一丝苦笑,冲吕箫箫也施礼道:“吕七公子请坐!”
吕箫箫是整一副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爷爷似的,激动得就差下跪磕头了!
董策刚脱鞋正坐好,柳雍便拍拍手让下人奉送茶水。而后看着董策道:“不知董公子此番造访,有何要事?”
“哦,是这样的。”董策揽过身边的小虎,等柳雍注意到后,他才笑道:“这小家伙是由柳姑娘转赠,此番我来姑苏,便想让她看看,二来,听闻柳老先生藏书甚多,其中不乏曲谱,不知可否有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董策这番说,很明显让人认为他主要是来求凤求凰的曲谱,实则他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主要还是见见柳素!
当他没想到,柳雍听后却微微皱眉,既而舒展笑道:“老夫这里确有许多曲谱,不过并没有凤求凰,但听闻贤王曾到过蜀中收集当地名谱,并且其中就有此曲!”
“哦!”董策闻言大喜,若是以前,他或许感觉有些难办,不知如何去拜见贤王,但现在不同,他的关系和贤王真的很一般,可是涂小花和王妃关系密切啊!听卢清说,她现在就在王府里作画呢,可见王妃对她有多喜爱了!
柳雍知道董策来意后,便是想随便寒暄,聊几句后便让人唤孙女出来,可是这一聊,不知不觉就扯到了教学上,结果他却听到董策有许多见解,似乎很是擅长教学,特别提起他们艺苑学堂的启蒙教育时,让柳雍耳目一新,兴趣大增,自然就忘了孙女的事,和董策讨论得不亦乐乎啊!
“嗯,不错,若将字写于竖板上,的确比沙盘更为醒目,但是,对于记字,知字,却并非好事!”
董策一愣,一开始有些不明,但想了片刻便知道柳雍什么意思了!
这年头,习字都是从沙盘上知晓,上面先生写一字,下面个个伸长脖子瞅,实在看不到的先生才回准许到前面观望,但也就是片刻功夫,教会你比划后立即让你回原位,迫使你拼命将字铭记脑中,否则错过了,恐怕只能向人请教了,但若是记住,这对于记性的锻炼实在有些恐怖了!根本不是后世学生能想象的!
“莫非,这古人一直不用黑板,就是为了这个?”董策猜想有这可能,毕竟他们没黑板,但有墙啊,多少名士在墙上题字作诗词,难道他们没考虑过用这种更方便的方式教育后人?
还是,亦如他曾经猜想,就是为了省钱?
但不论如何,柳雍的看法不可否认,只是对于后世没随便帮助,毕竟这年头学科少,后世太多,短短十二年里要学的东西回想就令人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