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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董策的事可真多,白天要教导学生,晚上,还要制作器材,现如今,连计划书都要他写,这科举的计划书写起来,无疑是长篇大论啊,三天时间,董策恐怕每天的作息都要打个五折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太平往事()
在董策耗费精力书写科举计划书时,宫中,黄瑾也在和丁常侍密谋着什么。
丁老之所以觉得董策可怕,并非是董策什么都敢说,而是这个家伙是如何得知太平道的事情?
须知董策不过是一介商人,才二十出头,至于衍教,他说有几百年别人就信了吗?几百年的教派,为何却到现在才入世?以前你们干什么去了?
可是不信,这又说不通,毕竟董策知道的太多了!
太平道是国教没错,与道佛一样,他们也在推行善举,可这只是表面,宁太祖对太平道的打击,让太平道意识到即便天下太平,危机一样是无法解除的,谁能保证下一届皇帝就不会学学宁太祖对他们打压?
所以他们必须要在朝堂里有自己的骨干!而非,树倒猢狲散的信徒!
官场之中,有很多太平道培养的官员,他们不是父母在太平道中有地位,便是自幼被太平道收养,忠心不二。
至于从太平道这条路成为官吏的人有多少,恐怕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了,但若是有谁在陛下或太后面前说太平道的坏话,立即便会有一群人跳出来指责此人,然后打压,最后便以莫须有的罪名,让其与家族慢慢消失!
朝廷许多大臣对此都是深知而恐,因为你不知道,你的同僚,部下,甚至枕边人,有没有太平道的耳目,又被他们收集了多少罪证?
故此,科举一旦展开,对太平道的威胁才是最大的,毕竟自幼被宗教洗脑的人,再去学儒,你跟得上儒家后辈的脚步吗?可若自幼培养学儒的心腹,你就算不怕他跳槽,也要想想这需要多少年?
一年便能改变很多事情,更别提十几二十年了!
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太平道无法往官场注入他们的新鲜血液,等那些位高权重的心腹接连致仕,以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就算皇帝不在乎,可新的一批儒学大臣会再次容忍他们插足进来,骑在自己头上吗?
这也是朝中现在为何分为两派的原因!
董策提出的科举,可不是随便一个进士,或者举人就能当官的,而是只能入翰林院,从天子门生变成天子近臣,这样说来,其实短时间内并不会妨碍到士族利益,更别提地方上了。
而这段时间里,他们也能将自己的子嗣培养成儒士,就算学识不是最好,可以他们的权能,走走后门什么的难道还不行?
可是对太平道不一样,且不说他们会不会培养儒士,就说科举一旦开启,难保不会有心腹生出疑心,毕竟他们是人,是人就会有私欲,不为他们自己,也要考虑后辈,让后人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太平道那粗糙的典籍中,而是投身进儒学的汪洋。
如此一代传一代,太平道焉能不被人抛到脑后?
所以他们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就是为了阻止科举的推行!
但是太后却动心了,而且天下儒士无不以其马首是瞻,太平道总不能让几百万的教徒和他们对抗吧,正把人都当傻子了,科举对儒士有利,同时更对寒门和百姓有利,只要学好儒学,人人皆可为官,有什么比这更诱人的?
既然太平道不遗余力的打击科举,为何董策却说他们没有站队呢!这全是因为,他们只能在暗中进行,表面上是与太平道丝毫没有关系,能看破这一点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连丁老第一时间也没想破,直到被董策点醒后,他才知道这其中的重要性!
“陛下,国师是明着不理,暗着打压,所图不过是想在朝廷里说上话而已,可是科举之热越演越烈,如今不仅整个太学院上万师生为此奔波,连民间儒士也参与其中,特别是寒门走出来的地方官员,他们已经开始宣扬了,如此下去,用不到一年,天下皆知科举,到时,不是朝廷自己要开科举,而是天下逼着朝廷开啊!”
丁老深吸一口气,既而又道:“如今情况紧急,谁先能把科举落实,谁便能得到天下万民支持,得万民之心,则为圣贤,这个荣誉谁也不想放过,就算是国师同样如此,可是他出师无名,无法明着插手,即如此,陛下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如能得到国师支持,朝中,必有近半臣子为陛下效力!”
黄瑾听得心中火热,可是他也不蠢,很快就冷静下来,蹙眉道:“可科举考的是儒学,国师要如何参与啊?”
“陛下,考什么学,难道不是您说的算吗!当然,如今儒学深入人心,若不取之,定被天下所唾弃,但若主要考儒,外加一些别的科目,如太平经!”
黄瑾一听更郁闷了,道:“朕曾阅过太平经,对其中有诸多不解,可询问了明道人,他却把朕说得越加糊涂了,有些地方更是不如朕理解的深,让他们参与科举,真的好吗?”
丁老心中大汗,他毕竟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焉能不知太平道什么情况。
不过是几个被天师道逐出师门的家伙,传言,还是因为以天师道术蛊惑人心,骗良家女子上床的事情败露才是赶出门的,正逢天下大乱,宁太祖崛起,他们便去投奔,然后到北方开始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传教大业。
连这些如今当了掌教,当了师父的家伙,都只不过学了个半桶水,更别提他们的弟子了,那乾明又是什么货色,三天两头往长阳侯府跑的家伙,能好到哪去?陛下问他,简直是侮辱了自己!
但也正因为太平道很清楚,论道经学说,他们拍马不及天师道,出了从天师道挖人还能干什么?
可如今天师道完全从五斗米转型了,靠传播信仰获利,如此不仅可以抚慰人心,又不担心被朝廷开罪,反而会得到朝廷支持,故此,天师道不仅没有人跳槽到太平道,反而是要和太平道论一论道学问题,这让太平道感到了巨大的危机,事实也证明,随着两个道派的辩论,太平道迅速的落了下风,眼看就要成为了别人眼中道貌岸然的小人了,他们震怒焦急之下,便动用官府中的信徒,开始了全力打压天师道,连带着许多教派,乃至佛教都被他们逼得苦不堪言。
也正因此,宁太祖发话了!
谁让太平道突然展现了恐怖的实力,让宁太祖都心惊不已,暗想号令百官的唯有君王,你一个教派也能如此,那这天下算谁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往日今时()
黄瑾和丁老实在是不清楚,国教有什么是能拿得出手的,可别到时候,让天下其它教派再次嘲笑还好。
丁老想了许久,道:“如今太平虽落俗,然,太平经却为道藏经典,其中以德为主养,与那道德经倒是一脉相承,咱们不如从这里入手?”
“可这未免也太少了,丁常侍可知,最近国教可有新撰写的道经吗?”黄瑾问道。
“这……”丁老一叹,摇头道:“国教之心,都用在如何稳固地位之上,对于道学,实在是……”
不服太平道的人比比皆是,但信仰他们的人却更多,在董策看来,宁朝的太平道,是拿着半部经典走天下,传扬的不过是最为粗浅的道理,但正因为粗浅,易懂,才深得人心,也没让你去研究什么天地自然,只要知道,以德服人便是好的,对的,知德,懂德,便是有德之士,反之,无德皆为小人,这便足够了。
可若你再问这些太平道的信徒,何为德?德又何来?别说他们说不出,就算太平弟子也要去翻书。
当然,他们不会正面回答,只会说,连德也不知,又何以论德?
不是他们不学,实在是把心思用在了如何蛊惑富户,敛财千两,再出钱一半用来修桥铺路,亦或者,怎么往上爬,到中都道观去谋事,最好能让自己的后人进入官场等等。
当然他们这样做,也是得到太平道高层的默许,因为他们如果不这样,地位早就不保了!
曾经便有人与他们论德,有些知道的太平弟子便会说,德乃忠孝仁义,温良、恭敬、谦让等,皆为美德。
可刚好,那人是位儒士,便和他们开始往忠孝仁义深入挖掘,但提问过后,却无人能回答。
不论是太平经,道德经,易经,这些里面都有德的记载与理解,然而书本上的东西,看过的人谁不知道,你照本宣科有何意思?难道不能提出自己的见解?到底是德治好,还是法治好?德治有何缺点,又要如何弥补?
难就难在这里了,做学问的和捞钱的毕竟不是一路人,偏偏太平道又是被归纳在做学问里,如果那时候他们不动用力量,灭了这帮眼红他们的三八,还有今日的地位吗?
好在宁太祖没能把他们赶尽杀绝便死了,让他们得已休养生息,更肆无忌惮的打压其它教派。
而今,问题再次回归到这个点上,而这十几年来,他们还是没有长进,毕竟心思都花在了其它地方,想要在拾起,谈何容易?
更别提,撰写什么传世之作了。
丁老此刻才明白,要想将国师拉到陛下这边,谈何容易啊!就算国师想,他有这能力吗!
郁闷的丁老走投无路下,便再次到了天香学院。
才过了一夜,董策便再次看到丁老,不免皱皱眉头,只能把风杯的知识简单的交给学生,然后让他们出去实验。
等将学生打走后,董策才带丁老到了教师室,问道:“不是说三天吗?丁老如此焦急作甚?”
“不,计划书再且放下,董议郎昨夜的提议,老夫今天才现弊端,或许董议郎不清楚,但此时也不得不说了,国教它……拿不出什么题目啊!”
董策一愣,既而竟哈哈一笑,笑过之后,连和丁老说了几句“抱歉”,这才道:“丁老您何须把这个问题丢给自己啊,应该苦恼的是国师啊!如今科举的声浪越翻越高,连我这里的学生都天天议论,想要阻止虽然不可能了,更没阻止的理由,想他国师大人,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你……”丁老不是恼怒董策胆敢大言不惭,而是真的不懂这家伙,难道不怕这些话给别人听去了?
届时,就算太后有心帮你,你也难逃一死啊!
董策看着焦急的丁老,苦笑道:“丁常侍何须顾虑什么,所谓吃一智长一智,国教不会向上次那般不堪的!”
丁老一愣,细细一想便明白了。
今时不同往日,太平道在国教的地位上已经无法动摇,他们不会,难道不能找会的人?
以前别人的确眼红太平道,凭什么你们半桶水能成为国教?而正统道派却要屈居其下?论道藏经典,我们比你们知道的多到海里去了,凭什么我们不能得到朝廷支持?
在这样的思想下,自然全部对反太平道,都想趁着在大宁建国之处,晋升为国教的理想,于是才激起了太平道疯狂的回击。
而今,别的教派虽然多对太平道不屑,却也是羡慕嫉妒恨啊,他们想要从这些派系里挖人的确不难了。
明白了这一点,丁老觉得是时候让陛下和国师密谈一次了!
送走了丁老,董策又被学生缠上。
风杯的构造看似简简单单,却的确能测量风,这让学生们看到了新的一片旷阔天地。
“先生真乃多才之士,如此简单的三个碗和一块铜片,便能测量风与风向,较之复杂的相风铜乌更为便利与精确啊!”许光烽兴奋道。
董策一笑,虽然风杯和相风铜乌两者优劣根本不用解释什么,但作为教学,董策还是说道:“相风铜乌结构复杂,并要大风才能吹动,即便是木乌,虽也能测量风向,却远远不够,而风杯则不同了,一来风向能更准确的测出,二来最重要的是能记录风,当然,此物并非完善了,并且,要能精准一致,批量产出,还有些难度,这是目前你们不许克服的问题,另外,克服此点后,则开始记录风,然后如一息一响,为一级风,一息二响为二级,以此类推的测量单位也要写好。”
“啊?”一众学生傻眼了,他们本以为,这就完事了,却没想到,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一大堆的问题要等着他们处理呢!
这可为难大家了,虽然他们跟着董策学了不少时日,但越深入,越觉接触的都是皮毛而已,要想学精,学透,恐怕穷其一生也未必做到,也难怪,为何董学士曾经会有那番言论了!
做学问要做,就做一辈子,若半途而废,等于全废,可做一辈子,谁有这么大的毅力?由此可见,衍教中人,个个都是大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