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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曹洛蓉还喜欢赌,并且赌品差到让姑苏府最烂的滥赌鬼都为之汗颜!
如今姑苏府没有赌坊愿意让曹洛蓉来赌,不是怕她赢钱,因为她根本就不懂赌,向来是乱押一通,赢了是开怀大笑,爽得她对着身边人就是拳打脚踢,输了直接掀桌走人,却没人敢动怒,不是因为她的家世有多大,而是因为给她撑腰的人太可怕!即便她在赌场门前大叫:“我未来的丈夫有的是钱,现在我来给你们送来了,快开门吧。”可依然,没人敢开!
随着曹洛蓉的离去,醉仙亭再次恢复和谐,众人不是闲聊,便是思考下联,谁也不把吕箫箫的下联当回事,毕竟,在他们这里,什么锅碗瓢盆那根本上不得台面,要贻笑大方的。
此刻,姑苏城外一座茶肆中,欧阳植实在是忍不住好奇问道:“现在董兄可以说了吧,究竟这对子里有何问题?”
董策直接跟小二要了一壶开水,随后伸手接过柳福递来的竹筒,打开封口后,从里面倒出一些卷曲干瘪的茶叶,撒入开水壶中,这才一边摇晃水壶,一边笑道:“其实很简单,不过有些人一看便知,有些人却一生不解,原因便在于他的人品坏不坏了!”
“哦!那究竟何解?”欧阳植更急了。
董策也不想吊人家胃口了,边熟练的斟茶边道:“梅花傲也,兰花孤也,菊花淡也,此三点放到一个男人身上,可以说此人傲骨铮铮,高洁圣雅,还淡泊名利,简直是圣人啊!”
“嗯!”欧阳植赞同的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否则也妄称君子!不过那上联究竟何解,你倒是说个明白啊!”
董策苦笑摇摇头,将一碗茶推到欧阳植面前,才道:“这便是我说他骂人了!梅兰竹菊都有,但他偏偏把竹排到花之外,需知,竹子也会开花,只不过一生只开一次,凋零了竹子也就死了,故此,他此上联是不对的,但还是出了,那么在我看来,只有一点可能了,竹,坚也,坚同硬也,这上联不正是喻示男人,你可傲,可以圣洁,更能清新淡雅,人淡如菊,然而,你不硬!”
一席话听得欧阳植愣了许久,突然一拍桌子畅快大笑道:“妙,妙啊,董兄高论也!”
“高论不敢当,其实我也是瞎猜的,是否如此谁知道呢,不过能博得欧阳兄一笑,足矣!”董策微微一笑道。
“不不不,听董兄一言,我才算彻底将此上联含义融会贯通啊,一赏诸君子,花花非花花,看来就是在说,瞧你们这帮能说会道的男人,内有傲骨,外有风度,更不失清淡,然而傲骨非铁骨,风度非气度,清淡更非清廉,全因你们没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说罢,欧阳植怅然一叹,突然想到还有下联,不由更为期待道:“不过董兄下联又是何意呢?我直到现在也还没完全明白啊。”
“这上联,我猜十有八九不是男人做的。”董策说到这,欧阳植立即强忍笑意道:“是极是极,试问天下间,有那个男人会说,敢说,自己不能硬啊!哈哈……”
“呵呵,我想除了女人,也只有阉人因为羡慕嫉妒恨,才痛出此联吧!”董策也是笑了笑,又道:“至于我的下联,如果说细了,恐怕要被和谐了,我只能告诉你,瓢圆不圆它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带把!”
欧阳植准备拿茶杯的手忽然一顿,一股后怕的心情油然而生,猜想如果这杯茶刚才入口了,此刻绝对要喷吧!
第26章 姑苏疯婆子()
时过正午,姑苏府城门前,欧阳植冲董策抱拳道:“董兄,若这一路没有你慷慨解囊相助,我欧阳植恐怕要暴尸荒野了,大恩不言谢,若不是还有要事,真想与董兄多叙几日!”
董策回敬一礼,道:“欧阳兄客气,你此去嘉兴府还要多加小心啊,可别又被人骗了,若欧阳兄有机会到金陵府,不妨到秦淮河畔艺苑找在下。”
“欧阳记住了!告辞!”欧阳植重重一礼,便转身走向驿站。
董策目送欧阳植进入驿站后,这才向着城门走去,柳福则牵着马车追上两步,好奇道:“少公子,这一路有欧阳公子在,小的不好问,小的一直想知道您什么救了欧阳公子后,又赠他十两盘缠啊,现在我们也没几个钱了,再这样下去,非要沿路乞讨才能回去咯。”
董策观赏着姑苏府的城景,头也不回的淡笑道:“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既然救了,却舍不得几两银子,那还不如不救呢。”
“话虽如此,可您一赠就赠了一半盘缠,如今我们也只有十两了啊!等会儿您还要去曹家,怎么也得带点儿礼品吧,而且还不能轻了!”柳福郁闷道。
在富贵家中干活,柳福十分清楚礼尚往来的重要性,虽然人家根本不把这些礼品当回事,然而空手去就显得没教养了,这会被人家看低的,虽然他们董家是家道中落了,但柳福真不想被人说闲话。
董策微微一笑,道:“去见什么身份的人,带什么样的礼,这点很有讲究,不一定贵重就是好!”
“那您想好了?”柳福好奇道。
“废话。”董策说着,转身朝着一家玉器铺走去,入门便道:“掌柜,可有上好的锦盒?”
柳福正准备拴好马车跟上少公子,可一听这话,脸红得他赶紧装没看到,太丢分了,自己好歹也算曾经豪门阔富家中的小仆不是,以前跟着少公子动着就是几十两上百两的挥霍,那倍有面子,而今,咳……实难适应啊!
正在柳福纠结之际,突然背后马车剧烈震了震,吓得柳福一个激灵,正准备扭头看去时,他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当他转回头便见少公子没好气道:“发什么愣呢,走吧。”
“啊……哦!”柳福顿了顿,便也懒得理会马车为啥震了,拉紧马缰便追上少公子。
可两人还没走出几丈呢,突然,一群身着统一白衫的精壮汉子将他们围的水泄不通。
董策眉头一皱,冷冷注视这群大老爷们。
“什么情况?”柳福惶恐不安,缩到董策身后拉着他的衣袖道:“少公子,不对劲啊?他们不会要抢了咱们吧?”
“光天化日的,谅他们也不敢。”董策冷哼一声道。
“可是华亭府的暴动,似乎就在白天啊!”柳福悄声道。
董策闻言不由白眼一翻,实在无法反驳。
“诸位,拦我主仆二人所为何事?”董策虽然这样说,却没有看着他们,而是很奇怪的扫了一眼那些路人,见他们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嘴脸,连围观的心情都没有,更别提惶恐逃路了,不由令他心中大为疑惑。
“留下你车中之人!”一名汉子沉声道。
“车中之人?”董策闻言愣了愣,下意识看了看柳福,而柳福则更加不解的望着少公子,主仆二人相视片刻,这才几乎同时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一眼,顿时,啥还没看清呢,一股浓烈扑鼻的熏骚酒气便迎面扑来,令二者都是倒退一步,扭脸闪避。
“呜,少公子啊,什么东西啊,臭死了。”柳福捏住鼻子道。
董策伸手在鼻尖扇了扇,眉头大皱的往里一瞧,瞬间脸色就黑了。
几大步从车前绕道车后,董策掀开帘子,上身钻入马车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鹅黄衣裙的女子退出,转身把女子往街边一抛,再回头看着车内包袱上一滩令人作恶的呕吐物,正慢慢流到车席上,刺鼻的气味让董策想死的心都有了。
“哎呀,好疼,谁啊?”一声醉气十足的娇嗔从董策身后传来。
董策恼火的转身,看到被自己扔出去的女子眯着眼睛,揉着屁股,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口齿不清的啷啷着:“谁谁,谁摔的我啊?给,给我滚出来……你,是不是你?给我过来,顺把你老娘叫,叫出来,呃……我,我要问问你娘,怎么教你的?懂怜香惜玉么?真没教养……”
“曹娘子,你没事吧?”一群大老爷们突然就把这个女人给围了起来,关心之际的问道。
女人眼也不睁,双手胡乱的瞎推,将围着她的大老爷们全给推开,踉踉跄跄着直接扑向董策。
“哪来的疯婆娘。”董策往旁边一闪躲过醉酒女子,晦气的朝路边唾了一口唾沫,招呼一声道:“阿福,咱们走。”
“啊……啊是,少公子。”柳福早就想溜了,现在得令那还敢待啊,拉着马缰就准备跑。
“给……给我……站住,那……那,那邪……邪魅眼的家伙,你……你给我……我……”女人的声音还在后面叫着,董策又岂会搭理这种疯婆娘,头也不回的大步而行。
然而他要平息,可也得人家答应了才行啊,那群大老爷们虽然一个也没动手,但这疯婆娘却突然冲出几步,一个飞扑,直接就挂在了董策背上。
“卧槽!”董策突遭袭击,又闻着一股刺鼻的酒骚,那怒火是直烧上天灵盖啊。
但还不等董策摔下这个女人呢,只感觉脸庞一热,一片火烫的滑嫩肌肤便贴在了他的脸颊上磨蹭几下,紧接着一股浓浓的酒气直入鼻尖,弄的董策都有些醉了!
“啊!”突然,董策惊呼一声,闪电般的出手抓住了疯婆娘咬住自己耳朵的嘴巴,其手上力道猛然一增,掐得女人呜呜叫着,被迫松了口。
紧接着董策另一手抓住疯婆娘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直接往前面狠狠摔去。
“噗!”飞尘一起,曹洛蓉躺在地上,细细的尘埃在阳光下是那般的显眼,她的口齿带血,玉颜上满是震惊,一双丹凤眼瞪得滚圆,呆呆的望着董策棱角分明的面庞,似乎感觉过了好久好久,突然白眼一翻,就此晕死过去。
“曹娘子!”那群大老爷们直到此刻才醒悟过来,大喊大叫着便冲向董策与曹洛蓉。
“干什么?你们还想干什么?”董策头一次露出了凶相,直视围着他的一群大老爷们。
“干什么,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把曹娘子都摔吐血了!”一名汉子指着昏倒的曹洛蓉道。
“卧槽!”董策嗤笑一声,指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耳垂森冷道:“那他娘的是我的血好吗,看都流成什么样了!怎么着,还想来硬的啊,行啊,谁先上,还是一起上?”
董策说完,手臂一抖,一把细长如笔杆的篆刻刀被他抓在手中,目光冷冷注视着这群汉子。
“都别慌了!”一名汉子说着,压低声音冲着其余汉子道:“王妃有令,我等只能向对曹娘子企图不轨之人动手,此事太多人看着了,如果对这家伙下手,有损贤王名声,还是算了吧!”
“算你走运!”那最先和董策搭话的汉子冷哼一声,不想再理会董策。然而,却没想到董策一听此话更恼了,冷笑道:“什么叫算我,好啊,那我现在就大叫一声,你们王府侍卫不分青红皂白,当街欺负我们平民百姓!”
“你!”这大汉没想到董策居然反过来威胁他们。
“你想怎样?”那名还算冷静的汉子看向董策道。
“狗是你们放出来的,现在咬了人,怎么说你们都应该负责吧!”董策冷声道。
一听这话,众汉子无不是额头青筋狂跳,但未等他们发作,冷静的汉子便点头道:“没问题,这里有十两,足够了吧。”说着,他将一锭纹银抛给了董策。
董策伸手接住,甩手抛给柳福,道了一句:“咱们走。”
见好就收,董策也不想过于纠缠,弄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届时对方真来硬的,他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没那必要。
一刻钟后,姑苏府北城一家药铺中,柳福一脸难受的看着正被大夫包扎耳朵的少公子,苦着脸道:“唉,少公子啊,咱们今年咋就这么倒霉呢?先是老爷下狱,随后商船被劫,现在你不过是来姑苏府走一遭,结果就给人咬了,我看我们如果能活着回去,还是不要出来了,好吗?”
柳福直到此刻一颗心都无法平静啊,特别是听到那些人是什么王爷府的,险些吓得他肝胆俱裂啊。
“确实啊,今年有够倒霉的。”董策曾经是无神论者,自然不信命,即便到了这个世界他也只是半信半疑,而现在,由不得他不信邪了,好端端的哈,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咬,这尼玛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啊。
董策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脱力道:“找客栈休息一天吧,我现在背后臭气熏天,不洗不成,你待会把马车洗了,顺便把那包袱里的衣服也洗了,今儿个我是没力气去拜会曹家了。”
“哎。”柳福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突然想到什么,道:“少公子啊,刚才我听那群汉子唤那疯婆娘是什么曹娘子,你说该不会……?”说到这,柳福很识趣的闭嘴不言了,直愣愣的盯着少公子。
董策一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