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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九站在花雨楼大门外,眼睁睁看着圣子被人带走,一抹老泪,点点头道:“我知道,但不论他们的身份是什么,我们都没有反抗的余力。”
“那我等该怎么办?”白莲弟子担忧道。
“等!”何老九看着南方,喃喃道:“不过,不是在这里等!”
方牧正带人往花雨楼赶,在半道上就收到了天目堂弟子的传话,这让方牧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赶紧下令道:“方捕头,你们立即前往西门,要尽快与他们汇合,我担心逆贼半路劫道!”
“是!”方淑蔚一抱拳,立即带着行堂弟子冲向西门。
方牧这才对关泽山道:“关捕头,我们去白莲教的巢穴。”
“全听方总捕调遣。”关泽山与一众捕快齐齐领命随方牧而去。
当前往西门追上张大贵等人的方淑蔚,看到他们没事后,是大松了一口气,既而两支队伍合并一起,押着何朝修继续前往刑捕房。
等一路安全的把何朝修押到刑捕房地牢后,方淑蔚这才想到去找陈纪,可是听守夜的捕快说总捕大人在家中睡大觉后,方淑蔚是懒得去陈纪府上打搅他的美梦,分下一批人看守,率领其余人赶往北市支援方牧。
这一夜,北市动静可不小,几乎闹得鸡飞狗跳,许多一直潜藏的小实力是个个瑟瑟发抖,生怕家门突然被人给踹飞了。
直至五更天,北市才渐渐平息下来,由方牧率领的刑捕房、衍教行堂、九流堂、天目堂等人,一共捉拿了三百名白莲教众,收缴的财物足有三万两之巨,这无疑是场大丰收!
当消息传到宫里后,立即得到殷太后的大加赞赏,同时派人去带方牧父女和捕头关泽山三人进宫面圣。
这时候进宫,正是赶在早朝时刻,由此可见,太后的要做什么了!
在宫里的人还没来到刑捕房前,算先得知消息的陈纪是惊得从床上一蹦而起,抓件衣服鞋也未穿便冲出了家门,跳进马车火急火燎的往刑捕房赶去。
陈纪真是万万没想到,事情能转变成这样,否则昨日说什么他都不会让方淑蔚带队了!
如果是平常,这样的功劳虽然大,但还不至于让陈纪急成这样,可现在什么时候,全城戒严啊,京里所有大人物都盯着呢,在这节骨眼上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让他们注意,做不好,乌纱帽不保,但做好了,加官进爵还能跑了?
在陈纪这个位子上,进一步如同登天,难是难,但如果渡过了,可绝非区区官升一级这般简单!
所以这段时间陈纪也极为用心,但同时为了不出错,他也倍加小心,所以昨日听了方淑蔚的话后,他没有亲自带队的打算,毕竟这事情会不会发生在且不说,就算真的发生了,如果一个处理不好,让贼人在他眼皮子地下把仓库给劫了,烧了,他的乌纱帽还能保得了?
这件事太冒险,故此陈纪随便给方淑蔚几个人打发了,反正就是阻挡贼人抢仓库而已,成功了能有多大功劳?
但他想到了前面,却完全忽略了后续!
白莲教目无王法,在各地杀官劫财多年,早已是朝廷的眼中钉,加之现在无数双眼睛盯着,如此功劳陈纪岂能让他从眼前熘走!
“什么?”刚从马车下来的陈纪看着候在刑捕房门外的小捕快,瞪圆眼睛盯着他道:“宫里的人已经把方牧父女和关泽山都接走了!”
“是……是的陈总捕,他们已经走了足有三刻钟了!”小捕快苦着脸道。
“为……为什么没等我到,我可是这洛阳刑捕房的总捕!”陈纪嘶吼道。
“卑职也……也说了要等陈总捕您来的,可是宫里的人说太后只是点名了方牧,方淑蔚和关捕头,故此……”
“怎……怎么会这样?那方牧又不是我金陵捕快,他凭什么,凭什么夺我功劳?到底凭什么?不行,这是绝不能就这样算了,我……我要……对,进宫!”陈纪语无伦次的说完,连车也不顾了,直接骑着马往宫里赶去。
可是等陈纪来到宫门外,却被侍卫阻拦了,任凭陈纪如何解释,宫门侍卫都不给他踏足一步,反而警告他再敢喧闹,立即格杀!
面对宫门侍卫的无情,陈纪是无可奈何,失落的离去。
而此刻陈纪做梦都想进入的宫里,待侯殿中,换上正装的方牧三人各自落座,等候召见。
坐立不安的方淑蔚看了看同样坐立不安的关泽山,又看了看身边气定神闲的爹爹,忍不住用只有他们父女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爹,太后叫我们来,不会是知道我们用了董大哥的人吧!”
“宫中莫说闲话。”方牧闭目沉声道。
“可是……”方淑蔚还想说什么,却听方牧先道:“我的话你还是不听吗。”
“女儿知道了。”方淑蔚撅着小嘴底下脑袋。
父女二人沉默两刻钟后,待侯殿外走进几人,其中为首的宦官对方牧拱拱手道:“方总捕,关捕头,方捕头,陛下召见你三人即刻上朝堂拜见,现在更我走吧。”
“有劳内侍大人领路。”方牧回了一礼,既而看也不看方淑蔚,迈步随宦官走出待侯殿,后面关泽山和方淑蔚自然步步紧随。
望着那宏伟壮丽的干阳大殿,方淑蔚悄悄咽了口唾沫,这次进宫可不同之前,她是要去面圣,而非乔装侍卫去见董大哥,心下自然紧张无比。
此刻干阳大殿中,文武百官手持玉笏跪坐左右,而中间只有两人站立,一人长须白眉,面如红枣,正是大理寺卿萧近,而另一位,则是方牧与方淑蔚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宁州金陵府议郎董策!
“董……”方淑蔚心下是又惊又喜,刚无法抑制的开口准备叫唤,却被身前方牧偷偷用手肘击了一下腹部,直接让她的气息全从肚中涌出来,险些忍不住咳嗽出声。
“宁州金陵刑捕房总捕方牧,拜见陛下!”方牧算先跪下,朝着高台龙椅上的黄瑾一叩头,又朝龙椅旁的帐中人影道:“拜见太后!”说罢,又是叩头一拜。
身后方淑蔚和关泽山这才回过神,急忙学方牧的一番说词,连叩两下。
“三位平身。”黄瑾说着,看了一眼身旁帘帐中的太后,见她没开口,便才将目光看向殿中的父女二人,特别是看着方淑蔚那有些胆颤的小可怜样,心下一股怜悯之意直冲脑袋,差点忍不住就冲下去好好拥护这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昨夜北市之事朕已知晓,幸有方总捕料敌先机,早早部署,否则北市一乱,后果非小啊,朕此番召你们进宫,便是要论功行赏,来人,赐方总捕黄金百两,两位捕头赏黄金五十两,特别是方捕头,好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再赏赐锦绣十匹。”
“微臣谢主隆恩!”方牧三人齐齐叩头称谢。
“朕听闻还有许多捕快参与其中,受伤过半,方总捕可有名册,朕要全部赏赐。”
问题此言,方牧从身侧布袋里拿出名册,递给前来接应的宦官。
待宦官把名册交给黄瑾他,他只是象征性的扫了一眼,既而便交给宦官,同时说道:“都是我大宁忠良,每人赏赐白银百两。”(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逼宫()
这次论功行赏的金额虽然并非史无前例,但从大宁开国到现在还是头一次!
平日里,这样的功劳别说面圣了,连赏赐都是微乎其微,毕竟,真正能拿到赏赐的只有上头的几人而已,如当初董策和金陵府衙联手抓住山河社少主魏铮,那次的功劳其实并不比这次小,但方牧得到的赏赐只有区区十两白银!
而同样参与了的方淑蔚更是只拿到了区区一两碎银。
这次之所以重赏,因数太多,一是天子脚下,二是太平道作乱,三更是要树立皇室威信,好让天下人知道,只要忠于皇室,为朝廷效力,立功者皆有重赏!
乾阳大殿中,恐怕只有方淑蔚这个愣头青看不透,其余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故此也没人傻到站出来放屁。
赏赐完方牧三人后,黄瑾并没有让他们退下,而是让他们退到一旁,跪坐在末位的席上。
“董议郎。”黄瑾突然看向一直站在殿中的董策。
“草民在。”董策不协调的站出两步,对龙椅上的黄瑾躬身抱拳。
“嗯?董议郎你走姿为何如此怪异?”黄瑾皱眉道。
“你丫的公报私仇还有脸说!”董策心下冷笑。
他并非刻意加重伤势,实在是箭伤难愈,加之他好几次隐藏伤势,导致伤口几次出血,今日进宫后又从宫门走到大殿,进入殿中又站了这般久,早已快坚持不住了!
但是皇帝不开口,他岂能随意坐下!
可这黄瑾,明明在他入殿前就瞧出端倪,偏偏没有理会,非要等到现在方淑蔚在场后他才假惺惺的做做样子,其心可见有多狭窄了!
“无碍,不过是箭伤罢了。”董策随口说着。
“嘶,董议郎居然受伤了,为何不找说,来人,赐座。”黄瑾说罢,立即便有两名宦官端着椅子来到董策身后。
“谢陛下。”董策拱拱手后便安坐椅上。
黄瑾这才对殿中百官道:“或许诸位都很奇怪,不明白一位府议郎为何出现在这大殿中,萧爱卿,劳烦你给诸位爱卿解释一番吧。”
“是,陛下。”萧近说着,便环视百官,慢慢述说了一件似乎早已密谋好的大事!
先是从襄城县衙门勾结太平道谋划陷害衍教开始,到艺苑商队被劫,再到董策被押往大理寺的半道上遇刺,最后到此刻出现在这乾阳大殿中,洋洋洒洒说了快半个时辰,这老头子硬是没有喝一口水,着实让董策佩服不已!
但更令他佩服的是,许多根本没关系的事情,居然都被这老家伙扯到一块去,而且居然还是有理有据,连许多董策都没见过的证物被带了上了,看得董策心里哭笑不得。
萧近这番说辞,目的只有一个,针对太平道!
“不仅如此,前年,江南大水,太平道介入,以救济百姓为借口,强迫灾民为他们搭建道观庙宇上千座,使得江南数千亩农田颗粒无收,事后若非衍教补救得当,组建商会为灾民重造家园,后果不堪设想啊!”
“太平道之恶,更远非如此,他们所制符茶,醒神丹等物,竟是我等都不知的毒物,只食用少许对人毫无伤害,反而还有提神益处,然而,长时食用则会被瘾毒缠身,一旦停食,如下魔窟,受那千虫万蚁啃噬啊!”
“现如今,光是中州,便至少有三十余万百姓身患毒瘾,轻者消瘦无力,重者骨瘦如柴,犹如枯槁,经数百名医查看,无一不是称其油尽灯枯,此等毒物竟光明正大的毒害我大宁十余年,是我大宁之痛,更是百姓之痛,老臣失职,若非老臣到如今才发现这莺粟之害,又岂会使得千万百姓受着瘾毒之苦啊!”
“这并非大理寺卿之过!”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惊醒了所有注视萧近的人。
帘帐在两名宫女的合力下缓缓敞开,同一时间,文武百官无不低下头颅,不敢仰视。
“来了!”大殿之上,除了黄瑾之外唯一能坐椅子的董策眉梢一动,心下暗想这该来的,果然真来了,黄瑾的悲哀开始了!
“太平道险恶用心,用莺粟毒害我朝百姓十余载,如今,瘾毒深入人心,可悲百姓却不知,更可悲的乃是我们无法阻止,如今太平道以天灾瘟疫为由,唆使百姓对抗我朝廷,至千万子民性命不顾,当真天怒人怨!”
殷太后走出帘帐,一步步走下九层台阶,站在大殿中央,环视文武百官,一字一句道:“哀家在此立誓,只要哀家还活在这世上,定竭尽全力阻止太平邪道,解救受瘾毒残害的千万百姓,还我大宁安康盛世,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老臣起誓,不辅佐太后灭太平邪教,同天诛地灭!”
“末将愿为太后赴汤蹈火,铲除太平!”
“臣等愿追随太后……”
顷刻之间,百官全部站立,口诵誓言,向太后匍匐。
方淑蔚着实看傻了,若非方牧悄悄拉着她起身向太后匍匐,恐怕她还会傻愣愣的跪坐在末位。
董策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仗着脚伤,来的起身,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了一样高台龙椅上的黄瑾。
此刻的黄瑾,脸色虽然阴沉可怕,但却死死抓住龙椅没有起身。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坐着,或许没了权利,甚至没了皇位,可是站起来,那就是没命了!
如今整个宫廷的侍卫都是太后的人,只靠一群内廷宦官与一些支持他,却在今日根本无法上朝的老臣,黄瑾斗不过太后!
虽然他无比